第十一章
二十世紀最後的浪漫主義 作者：顏一樓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聽到手機震動的時候，唐沢才醒來，摸了摸在桌子上的手機，這才八點，許亦？
“早飯我做好了，要是冷了熱下在吃，會熱吧，衣服洗了晾在外麵，還有真的要送小樂回去了，我中午不回去了。”
唐沢不知道許亦什麽時候起來的，挪了進去叫醒許樂，“小樂，起來吃飯了。”
“我哥哥呢？”
“你哥哥昨天晚上回來了，剛上班去了。他做了早餐讓我們出去吃。”
“果然是哥哥做的早餐。”
“對啦，我做不來這麽中看的東西。”
“你好好做還是可以吃的。”
“好了，吃完就回去了。”送許樂回去之後唐沢回到家。
“小沢，你昨天晚上又沒回來嗎？最近跟朋友走得近，挺好的，就是也要給你爸爸發個消息。”
“哦，我忘了，不好意思。”唐爸爸在書房裏坐著，唐沢站在門口有些猶豫，“進來吧”，“昨晚又去朋友家睡啊，是不是還在生氣啊。”
“啊，沒有。”
“沒有就好，有什麽事要說出來，別什麽放在心裏。”
“嗯，知道了爸。”
“好了，我知道你沒什麽要跟我聊的，忙去吧。”說忙也沒有什麽好忙的，就是在房裏打打遊戲，像許亦那樣才是忙吧，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以前我也挺忙的，每天不是練球就是跑醫院，現在倒什麽事都沒有了，說沒事好像是該把那些功課補一補，但是老爸說讓林昕雨給我補，想著就煩躁，別說學了，跟她多說一句就覺得無趣。還是許亦。
許亦今天來得比往常要早一些，但還是同以往一樣麵朝窗戶地趴在桌上，唐沢把書包甩到桌上，許亦轉了過來，“來了。”
唐沢接住了許亦丟過來，“這什麽啊，醜死了。”
“掛飾吧，小樂讓我給你的。”便又趴下去睡了。
這麽一看也沒有那麽醜了，還挺可愛的。
“誒，跟你商量個事唄。”
“不要。”
“我還沒說什麽事呢。給我補補課唄。”
“求我啊。”
“大老爺們不求人。”
“唐沢，唐沢，地中海找你。”
“哦，好。”一會之後，唐沢失魂落魄地走了進來，走到許亦桌前，雙手壓在桌上，許亦抬起頭來，唐沢蹲下身臉靠在手上，努著嘴，“求求你了，嗯。”
許亦笑著，“這麽陰陽怪氣的我先掐死。”
“嗯，”唐沢把手搭在臉上，眼睛一眨一眨，“拜托。”
許亦伸出手圍住唐沢的脖子，“啊。”轉手捏著唐沢的下巴，“晚上來找我。”
“嗯嗯。”申萬和吳鈞湊了過來，“你倆沒事兒吧。”
唐沢坐回位置，“誒，你跟許亦什麽時候變得那麽熟啊？我還以為你們不認識呢。你倆什麽時候有什麽交集啊？”
“說來話長。”
“長話短說。”
“幼兒園同學。”
“啊？哦，算了，也沒什麽不好相信的。你還是日本人呢，也看不出來。”
“不像嗎？”
“算是發小？我以為許亦的發小像吳鈞那樣，天天跟他一塊的。對了，你剛剛跟他說什麽事啊？”
“讓他給我補課唄，不然地中海就得告訴我爸，我爸肯定讓林昕雨給我補，我不如判我死期。”
“林昕雨？五班的那個林昕雨，你也認識？”
“算認識吧。”
“天啊，你真的是寶藏男孩啊，怎麽誰你都認識啊。該不會又是什麽青梅竹馬吧。”
“不是，認識幾天而已。”
“女朋友啊。”
“怎麽可能，你想多了。”
“真的？我怎麽那麽不信呢。”
“別啊，別不行，我跟許亦在一起的幾率都比跟她在一起的幾率大好嘛。”
“那就好。”
“啊，好什麽呀？啊，”唐沢碰了碰申萬的胳膊，“沒什麽沒什麽。”
“喜歡人家啊，我話先說啊，我跟她不熟，別想著讓我給你倆拉線什麽的。”
“沒有，是我一朋友。”
“唐沢，唐沢你出來一下。”唐沢話都沒說完，就聽到林昕雨在後門叫他。
“幹什麽呀，不是說在學校不認識嗎？”
“你昨天是不是又去許亦家了，你是不跟他挺熟的。”
“沒有，我跟他不是很熟，幹嘛呀你，又來拉線啊。我又不是媒婆，這事別來找我。”
“啊？什麽拉線，什麽媒婆，你怎麽知道，走走，過來一點說。”
“什麽跟什麽啊，我還要抄作業呢，到底要幹嘛啊你。”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就都跟你說了吧，就是我有一個朋友，她挺欣賞許亦的，想跟他做朋友。”唐沢翻了個白眼，又是什麽朋友就是自己係列，“我跟許亦不熟，我也沒他電話，他上課都在睡覺別給他寫小紙條，他隻會拿來擤鼻涕。”
“你沒人家帥，沒人家招女孩子喜歡也別詆毀人家啊，這個紙條你拿給許亦。”
“我不要，我本來就是新同學沒什麽朋友，這樣會敗了我的路人感。”
“你就幫我一次，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不然我每節下課都過來。”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我拿給他，就一次，他怎麽處理不幹我的事，以後也別來找我。”
剛拿回這個，唐沢就後悔了，“你不說跟林昕雨不熟嗎？他怎麽叫你出去，出去幹嘛去了，紙條，她喜歡你啊？”
“我，，不，”
“不可能，她眼光不可能這麽差。”
“……”
“是不是看你跟我挺熟的，不好意思自己拿給我，讓你拿給我啊，來，給我給我，我看看。”
“許亦，許亦，隔壁班的林昕雨讓我拿給你的。”
“我不要。”
“誒，你不要你自己跟她說去，到時候她總纏著我，你要不想讓人家女孩子對你，對你想入非非，你就幹脆交個女朋友，如果沒時間交的話，就說你不喜歡女的，一了百了。”
許亦拿著紙條出去找了林昕雨，“這是你給我的？不是，是我朋友給你的，哦好，麻煩你跟你朋友說我不喜歡女的。”
“啊？”許亦轉身就走進教室，留林昕雨一個人呆呆地站在那裏。
“誒，你跟她說什麽了。”
“說我不喜歡女的。”
“啊，我那是瞎說八道的，你這樣以後你怎麽交女朋友啊。”
“沒事，我反正不打算在高中交，以後再說。”
“要是她傳出去了呢。”
“你負責。”
“我，”唐沢出去找到林昕雨，“他剛是不是說他不喜歡女的，那是我讓他這麽說的，他就是暫時不想談戀愛，你可別出去瞎講啊。”
“我就知道你跟他挺熟的，好了，我不會跟別人說的，這紙條，他看了沒有啊？”
“不知道，沒有吧。”
“沒有就好。”
“好什麽啊，你寫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啊。”
“沒有，都說了是我朋友。”
“隨便。”
“好了，我要回去上課了。”
“誒，你看了沒有，那個紙條。”
“看了。”
“啊，你看了啊，誰寫的啊。”
“寫的什麽呀。”申萬也忍不住探過頭來，“幹嘛啊，八卦的一臉一臉的。”唐沢和申萬對視了一眼，縮回伸長的脖子，尷尬了笑了笑，“誒，說真的是林昕雨嗎？”唐沢趴在許亦耳邊，“不記得了，好像不是她，是她朋友。”
“哦，真的啊，叫什麽。”
“好像姓唐。叫什麽唐澤什麽的吧。”
“啊，你耍我啊。”唐沢過去就是一記鎖喉。
“嘛呢嘛呢。”吳鈞過來掰開唐沢的手，“這樣鎖喉才鎖得死。”吳鈞一條腿壓著許亦的背，把許亦的手協在背後，“你要弄死我啊。”許亦咳嗽笑著“我跟你說，我想這麽做很久了。”
唐沢看著許亦笑得那麽開心，有種說不來的感覺，在他印象裏，許亦總是冷冷的，就算對許樂也是，說話總是一板一眼，雖然有時候會開些玩笑也是冷笑著開，像是把自己用刺保護起來，但這是第一次看到許亦這樣的笑，原來也這麽陽光，這麽可愛。
之前我覺得他可能隻在夜晚才玩得開的言論純屬無稽之談，在此，我唐沢向許亦道歉，在心裏道歉了。可能是在熟人和生人的地方反應才不同的。認生，嚴重性認生。
許亦轉過頭來跟唐沢的目光對視到，又將笑容收了起來，“好了，放開。”
“早飯我做好了，要是冷了熱下在吃，會熱吧，衣服洗了晾在外麵，還有真的要送小樂回去了，我中午不回去了。”
唐沢不知道許亦什麽時候起來的，挪了進去叫醒許樂，“小樂，起來吃飯了。”
“我哥哥呢？”
“你哥哥昨天晚上回來了，剛上班去了。他做了早餐讓我們出去吃。”
“果然是哥哥做的早餐。”
“對啦，我做不來這麽中看的東西。”
“你好好做還是可以吃的。”
“好了，吃完就回去了。”送許樂回去之後唐沢回到家。
“小沢，你昨天晚上又沒回來嗎？最近跟朋友走得近，挺好的，就是也要給你爸爸發個消息。”
“哦，我忘了，不好意思。”唐爸爸在書房裏坐著，唐沢站在門口有些猶豫，“進來吧”，“昨晚又去朋友家睡啊，是不是還在生氣啊。”
“啊，沒有。”
“沒有就好，有什麽事要說出來，別什麽放在心裏。”
“嗯，知道了爸。”
“好了，我知道你沒什麽要跟我聊的，忙去吧。”說忙也沒有什麽好忙的，就是在房裏打打遊戲，像許亦那樣才是忙吧，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以前我也挺忙的，每天不是練球就是跑醫院，現在倒什麽事都沒有了，說沒事好像是該把那些功課補一補，但是老爸說讓林昕雨給我補，想著就煩躁，別說學了，跟她多說一句就覺得無趣。還是許亦。
許亦今天來得比往常要早一些，但還是同以往一樣麵朝窗戶地趴在桌上，唐沢把書包甩到桌上，許亦轉了過來，“來了。”
唐沢接住了許亦丟過來，“這什麽啊，醜死了。”
“掛飾吧，小樂讓我給你的。”便又趴下去睡了。
這麽一看也沒有那麽醜了，還挺可愛的。
“誒，跟你商量個事唄。”
“不要。”
“我還沒說什麽事呢。給我補補課唄。”
“求我啊。”
“大老爺們不求人。”
“唐沢，唐沢，地中海找你。”
“哦，好。”一會之後，唐沢失魂落魄地走了進來，走到許亦桌前，雙手壓在桌上，許亦抬起頭來，唐沢蹲下身臉靠在手上，努著嘴，“求求你了，嗯。”
許亦笑著，“這麽陰陽怪氣的我先掐死。”
“嗯，”唐沢把手搭在臉上，眼睛一眨一眨，“拜托。”
許亦伸出手圍住唐沢的脖子，“啊。”轉手捏著唐沢的下巴，“晚上來找我。”
“嗯嗯。”申萬和吳鈞湊了過來，“你倆沒事兒吧。”
唐沢坐回位置，“誒，你跟許亦什麽時候變得那麽熟啊？我還以為你們不認識呢。你倆什麽時候有什麽交集啊？”
“說來話長。”
“長話短說。”
“幼兒園同學。”
“啊？哦，算了，也沒什麽不好相信的。你還是日本人呢，也看不出來。”
“不像嗎？”
“算是發小？我以為許亦的發小像吳鈞那樣，天天跟他一塊的。對了，你剛剛跟他說什麽事啊？”
“讓他給我補課唄，不然地中海就得告訴我爸，我爸肯定讓林昕雨給我補，我不如判我死期。”
“林昕雨？五班的那個林昕雨，你也認識？”
“算認識吧。”
“天啊，你真的是寶藏男孩啊，怎麽誰你都認識啊。該不會又是什麽青梅竹馬吧。”
“不是，認識幾天而已。”
“女朋友啊。”
“怎麽可能，你想多了。”
“真的？我怎麽那麽不信呢。”
“別啊，別不行，我跟許亦在一起的幾率都比跟她在一起的幾率大好嘛。”
“那就好。”
“啊，好什麽呀？啊，”唐沢碰了碰申萬的胳膊，“沒什麽沒什麽。”
“喜歡人家啊，我話先說啊，我跟她不熟，別想著讓我給你倆拉線什麽的。”
“沒有，是我一朋友。”
“唐沢，唐沢你出來一下。”唐沢話都沒說完，就聽到林昕雨在後門叫他。
“幹什麽呀，不是說在學校不認識嗎？”
“你昨天是不是又去許亦家了，你是不跟他挺熟的。”
“沒有，我跟他不是很熟，幹嘛呀你，又來拉線啊。我又不是媒婆，這事別來找我。”
“啊？什麽拉線，什麽媒婆，你怎麽知道，走走，過來一點說。”
“什麽跟什麽啊，我還要抄作業呢，到底要幹嘛啊你。”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就都跟你說了吧，就是我有一個朋友，她挺欣賞許亦的，想跟他做朋友。”唐沢翻了個白眼，又是什麽朋友就是自己係列，“我跟許亦不熟，我也沒他電話，他上課都在睡覺別給他寫小紙條，他隻會拿來擤鼻涕。”
“你沒人家帥，沒人家招女孩子喜歡也別詆毀人家啊，這個紙條你拿給許亦。”
“我不要，我本來就是新同學沒什麽朋友，這樣會敗了我的路人感。”
“你就幫我一次，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不然我每節下課都過來。”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我拿給他，就一次，他怎麽處理不幹我的事，以後也別來找我。”
剛拿回這個，唐沢就後悔了，“你不說跟林昕雨不熟嗎？他怎麽叫你出去，出去幹嘛去了，紙條，她喜歡你啊？”
“我，，不，”
“不可能，她眼光不可能這麽差。”
“……”
“是不是看你跟我挺熟的，不好意思自己拿給我，讓你拿給我啊，來，給我給我，我看看。”
“許亦，許亦，隔壁班的林昕雨讓我拿給你的。”
“我不要。”
“誒，你不要你自己跟她說去，到時候她總纏著我，你要不想讓人家女孩子對你，對你想入非非，你就幹脆交個女朋友，如果沒時間交的話，就說你不喜歡女的，一了百了。”
許亦拿著紙條出去找了林昕雨，“這是你給我的？不是，是我朋友給你的，哦好，麻煩你跟你朋友說我不喜歡女的。”
“啊？”許亦轉身就走進教室，留林昕雨一個人呆呆地站在那裏。
“誒，你跟她說什麽了。”
“說我不喜歡女的。”
“啊，我那是瞎說八道的，你這樣以後你怎麽交女朋友啊。”
“沒事，我反正不打算在高中交，以後再說。”
“要是她傳出去了呢。”
“你負責。”
“我，”唐沢出去找到林昕雨，“他剛是不是說他不喜歡女的，那是我讓他這麽說的，他就是暫時不想談戀愛，你可別出去瞎講啊。”
“我就知道你跟他挺熟的，好了，我不會跟別人說的，這紙條，他看了沒有啊？”
“不知道，沒有吧。”
“沒有就好。”
“好什麽啊，你寫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啊。”
“沒有，都說了是我朋友。”
“隨便。”
“好了，我要回去上課了。”
“誒，你看了沒有，那個紙條。”
“看了。”
“啊，你看了啊，誰寫的啊。”
“寫的什麽呀。”申萬也忍不住探過頭來，“幹嘛啊，八卦的一臉一臉的。”唐沢和申萬對視了一眼，縮回伸長的脖子，尷尬了笑了笑，“誒，說真的是林昕雨嗎？”唐沢趴在許亦耳邊，“不記得了，好像不是她，是她朋友。”
“哦，真的啊，叫什麽。”
“好像姓唐。叫什麽唐澤什麽的吧。”
“啊，你耍我啊。”唐沢過去就是一記鎖喉。
“嘛呢嘛呢。”吳鈞過來掰開唐沢的手，“這樣鎖喉才鎖得死。”吳鈞一條腿壓著許亦的背，把許亦的手協在背後，“你要弄死我啊。”許亦咳嗽笑著“我跟你說，我想這麽做很久了。”
唐沢看著許亦笑得那麽開心，有種說不來的感覺，在他印象裏，許亦總是冷冷的，就算對許樂也是，說話總是一板一眼，雖然有時候會開些玩笑也是冷笑著開，像是把自己用刺保護起來，但這是第一次看到許亦這樣的笑，原來也這麽陽光，這麽可愛。
之前我覺得他可能隻在夜晚才玩得開的言論純屬無稽之談，在此，我唐沢向許亦道歉，在心裏道歉了。可能是在熟人和生人的地方反應才不同的。認生，嚴重性認生。
許亦轉過頭來跟唐沢的目光對視到，又將笑容收了起來，“好了，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