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青拆了束發,躺進熱水裏,看見雲氏發呆,趁機撩起她的裙角,握住纖細的足踝,雲氏連忙躲開,轉到玉青身後蹲下,用溫水浸潤了長發,擦上皂角後輕輕揉搓。
玉青感覺妻子手指溫柔,忍不住閉了眼睛一動不動,雲氏方敢大膽打量夫君身體,戳戳變得粗壯的胳膊,又摸摸後背的傷痕問是怎麽回事,玉青閉了眼睛笑:“是和馬都尉摔跤的彩頭。一開始他見我斯文的樣子總是欺負我,後來我發狠練,天天找幾個兵卒輪番摔。後來見他一次摔他一次,現在那蠻牛再不敢惹我。”
突然想起臨行前,那馬都尉咋著嘴不懷好意的說,老弟回去之後可得和弟妹好生摔上幾跤,不由睜開眼睛,盯著雲氏。
雲氏替丈夫用棉巾裹緊洗好的長發,又捏了澡豆搓身,正往玉青身上舀了溫水衝洗,突見丈夫目光灼灼盯著她看,正在納悶,忽見玉青水中身上已有反應,直立出水麵,不由大窘,扔了木舀子,扭身便走。
玉青輕笑一聲,已從水中站起,隨手披了棉袍擦了兩把,趕上幾步將雲氏淩空抱起,進了裏屋。
錦被之上,雲氏粉麵羞紅,緊緊閉住雙眼,睫毛不停顫動,玉青輕輕親親雲氏粉麵,又吮住她的櫻唇,越吻越深,舌尖用力探開雲氏雙唇,嚐到記憶中柔嫩的香軟,感到雲氏在懷中微微發抖,再也忍不住,雙臂將雲氏緊緊摟入懷中,翻身壓住雲氏。
紅綃帳下盼君憐。一整夜半暈半醒、翻來覆去,搗得花香蝶戀、玉醉瓊汁,雲氏始知夫君現在出神入化,婆婆經驗老道,明早怕是再起不來了。
寧王自從知道慕玉青回來,盼了又盼,忍了又忍,勉強給玉青留出幾天與家人團聚的時間,這天算算日子,便叫人請慕玉青赴宴。隻說為好友接風,在慶會樓定了席麵。
玉青與寧王名為臣子,私下交好,知這位七皇子性子不拘小節,當下也不客氣,趕到慶會樓。
慶會樓位於皇城龍津橋附近,分為南北雙子樓。北樓設了主門麵,正對都城最繁華的潘樓街,長長的潘樓街路上彩帛鋪子、銀樓、果子行、鞋履行、香藥行櫛次鄰山,人流川行不息;南樓則另在側麵開了月亮拱門,專門接待貴客。南樓既可欣賞潘樓街麵繁華的景色,又布置得房間隱蔽、環境清雅,院當中種了幾棵粗大的銀杏樹,樹葉金黃。
侍從引著玉青一路來到南樓二層包房,寧王一見到玉青,先大笑著勾肩把臂一番,覺得玉青肩膀變厚,起了好勝之心,當即要與玉青比試相撲。玉青不甘示弱,兩人脫了外袍、除了靴子,便拉開架子。
這邊侍從忙將房間桌椅擺件撤開,寧王先猛撲上來,拿玉青上臂,玉青反手相格,右手探手抓寧王左腕虎口,從寧王左脅鑽身,寧王猛沉左臂相挾。兩人纏鬥在一起,從房間內滾到走廊,砸倒了廊上立著的紅木蜀繡大屏風,又踹碎了牆角的官窯大瓷花瓶,又滾回房間。
酒樓主事聞聲飛跑上樓,看到周圍一圈帶刀侍衛,不敢吱聲,慌忙又下樓。
兩人勢均力敵,激鬥半個時辰也未分勝負。寧王時常與宮內侍從相撲格鬥,因皇子身份貴重,宮中侍衛畢竟不敢下重手,而慕玉青在軍中淨是粗獷鬥狠之人,甚至身上時常添彩掛傷。玉青鬥得性起,下手極狠,有些招式寧王從未見過,終於被玉青反扭了膀子按在身下。
寧王掙了幾次,終於認輸,又喘氣說:“你騎射必趕不上我,等開春春獫時我們一決高下。”
玉青大笑,鬆了手也倒在地上,喘了半晌笑道:“我這兩個月一直趕路,身上發緊,和你鬥這場著實過癮。”
當下有人擺上酒席,兩人邊吃邊聊,寧王先問起軍中情況。玉青知他是皇室中人,又性格直爽,閉口不提陳棣兵敗一事,隻是說了幾場與契丹作戰廝殺的場麵。
寧王猛拍了掌桌麵,“我自從主持京都禁衛軍,日夜操練,現已和父皇提出要擴軍五萬,不過在都城耀武揚威有什麽意思,像你一樣,真正在戰場殺敵才算是好男兒!”
兩人酒至半酣時,寧王看看玉青,咳嗽一聲,“玉蘭現在好嗎?”
玉青笑得非常得意,前日正是玉蘭及笄之禮,太師謝絕了眾多至親好友的來訪和賀禮,隻由自己家人在府中行禮,待玉蘭禮成,換上圓領大袖的紅色深衣,下裙以十二幅裁片長緞舒舒展開,頭挽發髻的妍然模樣出現在眾人麵前時,慕夫人忍不住擦擦眼睛,慕太師則是“吾家有女初長成”又愛又憐、又驕傲又難舍的複雜神色。
聽得玉青描述,寧王隻覺身心已被燉得骨酥肉爛,再不遲疑,豁開臉取出一隻錦盒推給玉青,“你幫我把這個給玉蘭,這是她及笄的賀禮——隻是別說我給的,否則她定然不收。”
玉青詫異,打開盒子看,裏麵是一隻雕刻成玉蘭花狀的白玉簪子,雕琢得十分精致,白玉蘭九朵花瓣,外層花瓣微微綻放,花姿妖嬈,最奇特的是花根之處玉質有微微粉紅之色,似玉蘭花含羞待放,花萼之上綴了幾粒閃亮的珍珠,仿佛是清晨的露珠滾動。
訝然間突然頓悟好友的狼子野心,不由冷眼打量寧王,這廝豎起“尊師學藝來慕府、勵精圖治不娶妻、兩小無猜多親近”的多個幌子,暗地裏算計著小妹。
赤裸裸的鄙視看得寧王厚皮俊臉微紅,一把攥住玉青表白,“我從小便喜歡玉蘭,這兩年守在她身邊,早已是打定主意,非她不娶,隻待她同意,我即刻上門提親,求娶玉蘭為正妃。”
見寧王麵上如棄婦般的哀怨之色,玉青一頓惡寒,勉強收下錦盒,不過想想又搖頭,“你是七皇子,皇上對你期望甚高,恐怕他們不允。”
“這門親事,我必定想法子令父母同意,慕太師是當朝一品,身份也是相配。他們如果敢阻攔,”寧王磨牙霍霍,沒留意手中象牙箸折為兩段:“誰耽誤我娶媳婦兒,我就讓他們沒兒子!”
“好兄弟,你務必幫我好好和玉蘭吹風,如果成了,你是我嫡嫡親的大舅子!”
聽聞寧王小動作頻頻,皇後再無法坐等,她已暗中安排寧王繁忙得無法抽身,卻仍是藕斷絲連,立即要行霹靂手段,自己兒子不忍傷害,但盡可以出招在別人家的女兒身上。
不久,慕夫人接到懿旨,因太子德厚仁孝,皇後感念太子太師、太傅及太保三師輔弼之功,特請東宮三師內眷入宮赴宴,傳旨的內侍官笑說:“娘娘聽說太師的兩位女兒聰慧,想請夫人帶著見見,太傅太保夫人們也都帶孩子們一起進宮呢。”
皇後宴請重要大臣家眷以示嘉獎乃是慣例,一同帶上孩子赴宴卻是首例,慕夫人領旨,忙令兩個女兒梳妝打扮,一同上了等在門口的官轎。
皇後身穿綠色緙絲五彩雲雀紋翟衣,內著青紗中單,帶著垂飾明黃絛綬帶,絛上飾了貓眼寶石珠寶,風姿無雙,與夫人們相見,逐個誇讚一番,之後傳旨開席,席間鼓樂齊鳴、笑語笙歌。
酒菜過後,皇後淺笑,“這兩日連著陪伴皇上接待高麗、回訖、大理十多個國家的朝賀,有幾分疲累,先向各位道個乏,各們可隨處逛逛,千萬別因為我不在就拘了性子。”
眾人忙起身相送,慕夫人與其他夫人道了別,正帶著女兒們出宮,皇後身邊女官悄悄上前,說皇後請慕夫人移步坤寧宮東暖閣。
東暖閣內,皇後對慕夫人淡淡笑道:“剛才見了夫人與二位姑娘,心中十分喜歡,難得有機會見麵,便想著一起再說說話。”轉眼打量著慕府兩個女兒,見玉鳳鵝蛋臉兒,柳眉秀目,靦腆溫柔,觀之可親;玉蘭雙眸清亮,顧盼神彩,嘴角一粒小小酒窩,靈動可喜,心中微微疑惑。
雖然身邊女官探知寧王時常與慕府接洽,但寧王近身侍衛口風極嚴,一時不知道寧王相中的是雙玉之姝的哪位,抬眼看到了玉蘭頭上插了一支白玉簪,頓時明白。
這隻玉蘭花的白玉簪子是宮中琢玉技師之中的高手黃大師手筆,絕品的羊脂白玉狀如凝脂,簪子上幾粒圓潤晶瑩的東珠價值千金。皇後掌管六宮事務,當時寧王令黃大師放下手中一切事務,隻管精心雕琢這枚玉簪,心中已有猜疑,特地令女官要了簪子圖樣。
皇後微笑,“慕府兩位女兒都是這般出色,賞。”身邊女官忙傳,宮女托了漆盤魚貫而入,盤上擺了彩緞、宮製金銀如意等物,慕夫人與玉鳳玉蘭忙施禮謝恩。
閑聊兩句,皇後不動聲色間已轉過話題,向慕夫人輕笑,“我那寧兒是個不安份的,有時連我都管教不得,不過這孩子十分尊敬太師,聽說常到慕府受教,便請慕夫人幫我督教。他性子風流,不願受了拘束,官家因他至今未尚娶親,今開年便要親定了王妃的人選,再不能由了他的性子撒野。”慕夫人陪笑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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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青感覺妻子手指溫柔,忍不住閉了眼睛一動不動,雲氏方敢大膽打量夫君身體,戳戳變得粗壯的胳膊,又摸摸後背的傷痕問是怎麽回事,玉青閉了眼睛笑:“是和馬都尉摔跤的彩頭。一開始他見我斯文的樣子總是欺負我,後來我發狠練,天天找幾個兵卒輪番摔。後來見他一次摔他一次,現在那蠻牛再不敢惹我。”
突然想起臨行前,那馬都尉咋著嘴不懷好意的說,老弟回去之後可得和弟妹好生摔上幾跤,不由睜開眼睛,盯著雲氏。
雲氏替丈夫用棉巾裹緊洗好的長發,又捏了澡豆搓身,正往玉青身上舀了溫水衝洗,突見丈夫目光灼灼盯著她看,正在納悶,忽見玉青水中身上已有反應,直立出水麵,不由大窘,扔了木舀子,扭身便走。
玉青輕笑一聲,已從水中站起,隨手披了棉袍擦了兩把,趕上幾步將雲氏淩空抱起,進了裏屋。
錦被之上,雲氏粉麵羞紅,緊緊閉住雙眼,睫毛不停顫動,玉青輕輕親親雲氏粉麵,又吮住她的櫻唇,越吻越深,舌尖用力探開雲氏雙唇,嚐到記憶中柔嫩的香軟,感到雲氏在懷中微微發抖,再也忍不住,雙臂將雲氏緊緊摟入懷中,翻身壓住雲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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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王自從知道慕玉青回來,盼了又盼,忍了又忍,勉強給玉青留出幾天與家人團聚的時間,這天算算日子,便叫人請慕玉青赴宴。隻說為好友接風,在慶會樓定了席麵。
玉青與寧王名為臣子,私下交好,知這位七皇子性子不拘小節,當下也不客氣,趕到慶會樓。
慶會樓位於皇城龍津橋附近,分為南北雙子樓。北樓設了主門麵,正對都城最繁華的潘樓街,長長的潘樓街路上彩帛鋪子、銀樓、果子行、鞋履行、香藥行櫛次鄰山,人流川行不息;南樓則另在側麵開了月亮拱門,專門接待貴客。南樓既可欣賞潘樓街麵繁華的景色,又布置得房間隱蔽、環境清雅,院當中種了幾棵粗大的銀杏樹,樹葉金黃。
侍從引著玉青一路來到南樓二層包房,寧王一見到玉青,先大笑著勾肩把臂一番,覺得玉青肩膀變厚,起了好勝之心,當即要與玉青比試相撲。玉青不甘示弱,兩人脫了外袍、除了靴子,便拉開架子。
這邊侍從忙將房間桌椅擺件撤開,寧王先猛撲上來,拿玉青上臂,玉青反手相格,右手探手抓寧王左腕虎口,從寧王左脅鑽身,寧王猛沉左臂相挾。兩人纏鬥在一起,從房間內滾到走廊,砸倒了廊上立著的紅木蜀繡大屏風,又踹碎了牆角的官窯大瓷花瓶,又滾回房間。
酒樓主事聞聲飛跑上樓,看到周圍一圈帶刀侍衛,不敢吱聲,慌忙又下樓。
兩人勢均力敵,激鬥半個時辰也未分勝負。寧王時常與宮內侍從相撲格鬥,因皇子身份貴重,宮中侍衛畢竟不敢下重手,而慕玉青在軍中淨是粗獷鬥狠之人,甚至身上時常添彩掛傷。玉青鬥得性起,下手極狠,有些招式寧王從未見過,終於被玉青反扭了膀子按在身下。
寧王掙了幾次,終於認輸,又喘氣說:“你騎射必趕不上我,等開春春獫時我們一決高下。”
玉青大笑,鬆了手也倒在地上,喘了半晌笑道:“我這兩個月一直趕路,身上發緊,和你鬥這場著實過癮。”
當下有人擺上酒席,兩人邊吃邊聊,寧王先問起軍中情況。玉青知他是皇室中人,又性格直爽,閉口不提陳棣兵敗一事,隻是說了幾場與契丹作戰廝殺的場麵。
寧王猛拍了掌桌麵,“我自從主持京都禁衛軍,日夜操練,現已和父皇提出要擴軍五萬,不過在都城耀武揚威有什麽意思,像你一樣,真正在戰場殺敵才算是好男兒!”
兩人酒至半酣時,寧王看看玉青,咳嗽一聲,“玉蘭現在好嗎?”
玉青笑得非常得意,前日正是玉蘭及笄之禮,太師謝絕了眾多至親好友的來訪和賀禮,隻由自己家人在府中行禮,待玉蘭禮成,換上圓領大袖的紅色深衣,下裙以十二幅裁片長緞舒舒展開,頭挽發髻的妍然模樣出現在眾人麵前時,慕夫人忍不住擦擦眼睛,慕太師則是“吾家有女初長成”又愛又憐、又驕傲又難舍的複雜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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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青詫異,打開盒子看,裏麵是一隻雕刻成玉蘭花狀的白玉簪子,雕琢得十分精致,白玉蘭九朵花瓣,外層花瓣微微綻放,花姿妖嬈,最奇特的是花根之處玉質有微微粉紅之色,似玉蘭花含羞待放,花萼之上綴了幾粒閃亮的珍珠,仿佛是清晨的露珠滾動。
訝然間突然頓悟好友的狼子野心,不由冷眼打量寧王,這廝豎起“尊師學藝來慕府、勵精圖治不娶妻、兩小無猜多親近”的多個幌子,暗地裏算計著小妹。
赤裸裸的鄙視看得寧王厚皮俊臉微紅,一把攥住玉青表白,“我從小便喜歡玉蘭,這兩年守在她身邊,早已是打定主意,非她不娶,隻待她同意,我即刻上門提親,求娶玉蘭為正妃。”
見寧王麵上如棄婦般的哀怨之色,玉青一頓惡寒,勉強收下錦盒,不過想想又搖頭,“你是七皇子,皇上對你期望甚高,恐怕他們不允。”
“這門親事,我必定想法子令父母同意,慕太師是當朝一品,身份也是相配。他們如果敢阻攔,”寧王磨牙霍霍,沒留意手中象牙箸折為兩段:“誰耽誤我娶媳婦兒,我就讓他們沒兒子!”
“好兄弟,你務必幫我好好和玉蘭吹風,如果成了,你是我嫡嫡親的大舅子!”
聽聞寧王小動作頻頻,皇後再無法坐等,她已暗中安排寧王繁忙得無法抽身,卻仍是藕斷絲連,立即要行霹靂手段,自己兒子不忍傷害,但盡可以出招在別人家的女兒身上。
不久,慕夫人接到懿旨,因太子德厚仁孝,皇後感念太子太師、太傅及太保三師輔弼之功,特請東宮三師內眷入宮赴宴,傳旨的內侍官笑說:“娘娘聽說太師的兩位女兒聰慧,想請夫人帶著見見,太傅太保夫人們也都帶孩子們一起進宮呢。”
皇後宴請重要大臣家眷以示嘉獎乃是慣例,一同帶上孩子赴宴卻是首例,慕夫人領旨,忙令兩個女兒梳妝打扮,一同上了等在門口的官轎。
皇後身穿綠色緙絲五彩雲雀紋翟衣,內著青紗中單,帶著垂飾明黃絛綬帶,絛上飾了貓眼寶石珠寶,風姿無雙,與夫人們相見,逐個誇讚一番,之後傳旨開席,席間鼓樂齊鳴、笑語笙歌。
酒菜過後,皇後淺笑,“這兩日連著陪伴皇上接待高麗、回訖、大理十多個國家的朝賀,有幾分疲累,先向各位道個乏,各們可隨處逛逛,千萬別因為我不在就拘了性子。”
眾人忙起身相送,慕夫人與其他夫人道了別,正帶著女兒們出宮,皇後身邊女官悄悄上前,說皇後請慕夫人移步坤寧宮東暖閣。
東暖閣內,皇後對慕夫人淡淡笑道:“剛才見了夫人與二位姑娘,心中十分喜歡,難得有機會見麵,便想著一起再說說話。”轉眼打量著慕府兩個女兒,見玉鳳鵝蛋臉兒,柳眉秀目,靦腆溫柔,觀之可親;玉蘭雙眸清亮,顧盼神彩,嘴角一粒小小酒窩,靈動可喜,心中微微疑惑。
雖然身邊女官探知寧王時常與慕府接洽,但寧王近身侍衛口風極嚴,一時不知道寧王相中的是雙玉之姝的哪位,抬眼看到了玉蘭頭上插了一支白玉簪,頓時明白。
這隻玉蘭花的白玉簪子是宮中琢玉技師之中的高手黃大師手筆,絕品的羊脂白玉狀如凝脂,簪子上幾粒圓潤晶瑩的東珠價值千金。皇後掌管六宮事務,當時寧王令黃大師放下手中一切事務,隻管精心雕琢這枚玉簪,心中已有猜疑,特地令女官要了簪子圖樣。
皇後微笑,“慕府兩位女兒都是這般出色,賞。”身邊女官忙傳,宮女托了漆盤魚貫而入,盤上擺了彩緞、宮製金銀如意等物,慕夫人與玉鳳玉蘭忙施禮謝恩。
閑聊兩句,皇後不動聲色間已轉過話題,向慕夫人輕笑,“我那寧兒是個不安份的,有時連我都管教不得,不過這孩子十分尊敬太師,聽說常到慕府受教,便請慕夫人幫我督教。他性子風流,不願受了拘束,官家因他至今未尚娶親,今開年便要親定了王妃的人選,再不能由了他的性子撒野。”慕夫人陪笑應是。
------題外話------
日更,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