兗州。


    任城國。


    亢父縣。


    就在薛議的部隊離亢父還有約莫十裏之際,一隊騎兵來到了薛議部隊近前。


    為首者騎著一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馬,馬兒將近七尺,鞍韉整齊,毛色發亮,渾身充滿了力量感的肌肉,奔跑時風采宛若遊龍,一看就是名貴之物,想必來者身份也不簡單。


    快到跟前,便看見為首的騎士打了個手勢,身後的騎兵們整齊劃一的拉了拉手中的韁繩,馬兒一齊停下,一股壓力撲麵而來。


    “這是軍中精銳吧?”薛議想到。


    為首的騎士開口到:“來者可是壽張縣薛議部?”


    薛議駕著馬兒上前,“正是。”


    對方點了點頭“吾乃厲鋒校尉部軍司馬曹純,汝可有憑證?”


    “曹純?”薛議想了想,忽的,虎豹騎三個字閃過腦海,馬上開口道:“有”。立即從衣服中掏出印有程立縣令印的書信,和自己名字的木製名刺遞給對方。


    曹純拿起書信給手下核對了一下,示意其他的騎兵檢查薛議部隊所攜帶的輜重、兵器等。


    確認書信無誤後,開口道:“往西前方五裏外便是大軍營地,至營口自會有人接應,我等還要巡視,告辭。”


    說完也不等薛議回答,拉了拉手中的韁繩,掉轉了馬頭,帶著手下的騎兵們向東而去。


    真是“大族子弟啊~”薛議想到。


    ......


    到了軍營,便見得大營內旌旗招展,沿著木柵欄一路走來大,大約走了有將近1000米左右才看到軍營大門,跟隨者指路的士兵,部隊分為兩部分,戰兵和輔兵分開,薛議和戰兵跟著一位帶路的士兵,走到了一片營中的空地,士兵告訴薛議,這就是他們這幾天的營地了,輔兵們則跟隨另一位士兵先將運輸過來的輜重、兵器等統一放到大營的倉儲部,隨後再和薛議他們匯合,幫助建立簡單的營寨,包括士兵睡覺的帳篷、吃飯的灶等。


    然後就叫薛議他們在這裏等消息,不能隨意走動。


    薛議注意到,大軍營中還是有幾個哨塔的,不是特別多,估計是因為在自己地盤的關係吧。


    軍隊10人一個灶、主要是吃陶器煮的食物,野菜是剛剛有人發過來的,還有點小米和一些不知道什麽品種的醃肉幹。


    早知道就偷偷自己藏點吃的了,這是薛議吃了大鍋飯後唯一的感受。


    到了約莫晚上戌時(7-9點)的樣子,營中來了一位士兵,要求這裏的長官薛議,會見大軍分配給自己的‘長官’了。


    “諾”薛議拱了拱手,跟隨著士兵慢慢的往大營南側走去,“看來分配給我的長官不是曹操軍的曹姓將軍啊,南邊是誰呢?”


    到了長官帳篷外,士兵示意進去便是,薛議點了點頭,走了進去。


    進入帳中,便發現一位將軍筆挺的坐在上首,看不清麵容,山羊胡,晚上還身著戎裝,頭戴鐵胄,一身魚鱗鐵片的兩當鎧,腰細一條花紋皮帶,褐色的袍子長及膝下,寬袖。


    見得薛議進來,將軍才抬起頭,薛議注意到,這位將軍一臉嚴肅,不苟言笑的樣子生生的印在了薛議腦海裏。


    “可是兗州東郡薛議?”將軍開口問道,聲音也是板著的。


    “正是。”薛議一時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麽職位。


    將軍點了點頭“吾乃軍司馬於禁,奉曹使君,特命汝為別部軍假司馬,三日後隨吾進軍廣戚。”說著,便示意身邊的士兵將一枚信印遞了過來。


    “啥?別部軍假司馬?”薛議想到,“就是‘獨立營代理營長了,’是這個意思吧?”,伸手接過士兵的遞來的信印,等待於禁繼續開口。


    卻聽得於禁說道:“善,汝且回營,三日後大軍辰時(上午7-9點)出發,不得違時。”說著便揮了揮手,示意薛議退下。


    “諾!”薛議拱手點頭,退出了大帳,回到自己營地去了。


    “這個於禁好像不怎麽待見我啊?”薛議想到:“這是為什麽呢?”


    卻完全不知道於禁對誰都是這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薛議走後,於禁大帳有人開口問道:“薛議可是東阿薛氏?”


    於禁回答:“然,薛悌之弟,程立之徒也。”


    大帳瞬間喧鬧了起來,“原來是程公高徒!真年輕才俊也!”


    於禁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屬下們並不知道薛議在壽張當賊曹所發生的事情,他這個長官可是知道的。薛議在壽張縣可是破獲了不少案子,連曹操都有所耳聞,年輕才俊名副其實,不然也不會一上來就給個差不多比六百石的實權軍官了。


    ......


    幽州。


    大司馬劉虞,已經集結好了軍隊,準備討伐公孫瓚。


    ......


    長安。


    由於李傕拒絕提供軍糧,馬騰也在秘密的聯係著韓遂。同時朝廷中對李、郭不滿的大臣,劉範、種劭等也在加緊著與馬騰的聯絡。


    ......


    益州。


    劉焉收到兒子劉範的書信,也是在益州悄悄的集結著軍隊。


    ......


    溪雲初起日沉閣,山雨欲來風滿樓。


    ......


    揚州。


    袁術將手伸到徐州後,為了軍糧,求到了廬江太守陸康的頭上。


    陸康拒絕後,袁術大怒,發兵攻打廬江。


    (時袁術屯兵壽春,部曲饑餓,遣使求委輸兵甲。康以其叛逆,閉門不通,內修戰備,將以禦之。術大怒,遣其將孫策政康,圍城數重。康固守,吏士有先受休假者,皆遁伏還赴,暮夜緣城而入。受敵二年,城陷。月餘,發病卒,年七十。宗族百餘人,遭離饑厄,死者將半。朝廷湣其守節,拜子俊為郎中。少子績,仕吳為鬱林太守,博學善政,見稱當時。幼年曾謁袁術,懷橘墮地者也,有名稱。)


    陸績懷橘:陸績自幼聰明過人,知禮節,懂孝悌,尊重長輩,孝敬父母。6歲那年,於九江拜見袁術,袁術贈的橘子,陸績舍不得全部吃完,深藏三枚於懷中。臨行告辭、躬身施禮時橘子落地。袁術問道:“陸郎作賓客怎麽還藏著橘子?”


    陸績跪而回答:“留三隻橘子欲回去送給母親品嚐。”袁術聽罷驚奇不已。從此以後,陸績懷橘便傳為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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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知識:江都對


    初策在江都時,張紘有母喪。


    策數詣紘,谘以世務,曰:“方今漢祚中微,天下擾攘,英雄俊傑各擁眾營私,未有能扶危濟亂者也。先君與袁氏共破董卓,功業未遂,卒為黃祖所害。策雖暗稚,竊有微誌,欲從袁揚州求先君餘兵,就舅氏於丹陽,收合流散,東據吳會,報仇雪恥,為朝廷外藩。君以為何如?”


    紘答曰:“既素空劣,方居衰絰之中,無以奉讚盛略。”


    策曰:“君高名播越,遠近懷歸。今日事計,決之於君,何得不紆慮啟告,副其高山之望?若微誌得展,血仇得報,此乃君之勳力,策心所望也。”


    因涕泣橫流,顏色不變。


    紘見策忠壯內發,辭令慷慨,感其誌言,乃答曰:“昔周道陵遲,齊、晉並興;王室已寧,諸侯貢職。今君紹先侯之軌,有驍武之名,若投丹陽,收兵吳會,則荊、揚可一,仇敵可報。據長江,奮威德,誅除群穢,匡輔漢室,功業侔於桓、文,豈徒外藩而已哉?方今世亂多難,若功成事立,當與同好俱南濟也。”


    策曰:“一與君同符合契,同有永固之分,今便行矣,以老母弱弟委付於君,策無複回顧之憂。”


    《江表傳》曰:策徑到壽春見袁術,涕泣而言曰:“亡父昔從長沙入討董卓,與明使君會於南陽,同盟結好;不幸遇難,勳業不終。策感惟先人舊恩,欲自憑結,願明使君垂察其誠。”


    術甚貴異之,然未肯還其父兵。術謂策曰:“孤始用貴舅為丹陽太守,賢從伯陽為都尉彼精兵之地,可還依召募。”


    策遂詣丹陽依舅,得數百人,而為涇縣大帥祖郎所襲幾至危殆。於是複往見術,術以堅餘兵千餘人還策。


    太傅馬日磾杖節安集關東,以禮辟策,表拜懷義校尉。(就是袁術搶了符節之後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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