兗州。


    東郡。


    範縣。


    張南:“兄長,汎嶷領軍,已在縣外,靳縣令態度未明,我等可否...”


    張東搖了搖頭:“範縣我張氏一門獨大,靳縣令若有反意,吾等頃刻便知,勿憂。”


    張南點了點頭,望向了鄄城反向,“援軍應該快過來了吧。”


    ...


    範縣西南十餘裏。


    薛悌:“斥候來報,汎嶷軍已在縣外。”


    程立摸了摸胡子,說道:“吾等率軍進入,恐為所察,不若舍兵,輕身入城,說縣令靳允,誘汎嶷入城,斬之可定也。”


    薛議問道:“若靳允反之,為之奈何?”


    程立自信的說道:“且憑老夫口舌之利,此事可成。”


    薛議咧了咧嘴:“...,程老頭你這麽自信嗎”


    但還是張口問道:“千餘士卒何往?”


    程立:“聞陳宮已率騎兵渡河,東阿令棗祗曹使君故吏,必不會叛,其必下東阿,合汎嶷之勢破範縣,孤鄄城。”


    說著看著薛議:“欲破東阿,必走倉亭津。伯言可領騎兵速去倉亭津,絕其渡,待我等破汎嶷,率軍回援東阿。”


    薛議點了點,“陳宮率軍前往東阿是從呂布軍的降卒口中問出的,當不會有假,現在自己就是和陳宮拚時間了。”


    對著程立和兄長拱了拱手,率領百餘騎兵,直奔倉亭津。


    ......


    徐州。


    曹操聽聞兗州變故,即刻回軍。


    別駕從事畢諶正跟隨曹操出征,他的母親、弟弟、妻子、兒子均被張邈軟禁,曹操對畢諶說:“你的母親在張邈那邊,你可以離我而去吧!”


    畢諶聞言,趕緊磕頭表示自己絕無二心,曹操感動流淚,扶起畢諶,向其致謝。


    不料,畢諶轉身出門後就偷偷逃走投奔張邈去了!


    (陳誌《武帝紀》:初,公(曹操)為兗州,以東平畢諶為別駕。張邈之叛也,邈劫諶母弟妻子;公謝遣之,曰:“卿老母在彼,可去。”諶頓首無二心,公嘉之,為之流涕。既出,遂亡歸。)


    曹操又想到自己舉薦的孝廉魏種是個人才,感慨道:“看來(在兗州人中)隻有魏種不會離我而去了!”


    結果,很快有人報告:魏種也跑了!


    曹操氣的賭咒道:“好你個魏種!有本事你往南跑到越地,往北跑到胡地,我才饒過你!”


    (陳誌《武帝紀》:初,公(曹操)舉(魏)種孝廉。


    兗州叛,公曰:“唯魏種且不棄孤也。”及聞種走,公怒曰:“種不南走越、北走胡,不置汝也!”)


    曹操在徐州回歸途中,士人多叛,可見一斑。


    ...


    是夜。


    程立悄悄的進入了範縣。


    與縣令靳允在縣舍中會麵。


    程立用早就想好的說辭說道:“聞呂布執君母弟妻子,孝子誠不可為心!今天下大亂,英雄並起,必有命世,能息天下之亂者,此智者所詳擇也。


    得主者昌,失主者亡。陳宮叛迎呂布而百城皆應,似能有為,然以君觀之,布何如人哉!


    夫布,粗中少親,剛而無禮,匹夫之雄耳。宮等以勢假合,不能相君也。兵雖眾,終必無成。


    曹使君智略不世出,殆天所授!君必固範,我守東阿,則田單之功可立也。孰與違忠從惡而母子俱亡乎?唯君詳慮之!””


    靳允淚流滿麵的說道:“必不敢有二心!”


    於是靳允假意投降,誘使汎嶷進城,然後伏兵刺殺汎嶷,歸兵勒守。


    呂布軍將軍被殺,群龍無首之下,程立當即立斷命令靳允出擊,同時派人出城通知薛悌率領城外的部隊增援,而敵軍很快便在縣外薛悌率領的部隊和程立出擊的部隊兩麵夾擊之下潰敗,逃亡。


    .....


    東阿。


    倉亭津。


    戰事尚未波及到此,倉亭津來來往往的船隻依舊如往昔的記憶中一般模樣。


    “總算到了。”


    薛議看著眼前的渡口,還偶有船隻駛來,想必陳宮和他的部隊還未到達。


    當即對左右的士卒吩咐道:“可言戰事將近,出錢將百姓船隻調來南岸,勿使北岸留有船隻。不願者,可使船隻遠離倉亭津。不從者,驅之。縱不可絕,亦不可多留!”


    左右:“諾!”


    薛議看著空曠的渡口,若從江麵觀察,自家的動向一覽無餘,這麽點兵,若是對麵看到,估計會直接強行渡河,不能起到拖延時間的作用。


    李敢說道:“伯言,我軍兵少,若敵軍來犯,恐難絕之。”


    薛議點了點頭,回答道:“兵法有雲,眾者莫犯,今可使士卒多備幡旗,立於岸邊,敵軍困頓,必不敢來攻。”


    李敢:“伯言此計甚妙!”


    於是下令,令士卒多取帆布,製成旌旗,布於岸邊。


    ...


    數日後。


    陳宮的部隊也來到了倉亭津北岸,但是船隻都被薛議提前調到南岸去了,好不容易才找到幾條船。


    派人渡河時又發現,對麵岸邊布滿了曹軍的旌旗,顯然是有人在防守,士兵們還發現“曹營”中不時還有騎兵進出。於是將情況匯報給了陳宮。


    “曹孟德出征徐州,士卒多被征,何以東阿有別部駐守?”陳宮喃喃自語。


    斥候還怕陳宮不信,補充道:“然,亦有騎兵進出於營。”


    陳宮點了點頭,既然倉亭津已經被曹軍占領,自己渡河要冒著被半渡而擊的風險,對麵曹營不知虛實,隻能先等等了,多弄點船隻再另做打算了。


    三國誌薛議傳:昱又遣薛議絕倉亭津,陳宮至,不得渡。


    趙一清曰:《水經·河水注·漯水注》:河水於範縣東北流,為倉亭津。


    《述征記》曰:“倉亭津在範縣界,去東阿六十裏。”


    《魏土地記》曰:“津在武陽縣東北七十裏。”


    《一統誌》:倉亭津在山東曹州府範縣東北,古大河濟渡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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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知識:就親人(父母)被抓,該不該棄主君而去,說說看法。


    昔王陵母為項羽所拘,母以高祖必得天下,因自殺以固陵誌。


    (《漢書·王陵傳》:項羽取陵母置軍中,陵使至,則東鄉坐陵母,欲以招陵。陵母既私送使者,泣曰:“願為老妾語陵,善事漢王。”遂伏劍而死。)


    明心無所係,然後可得成事人盡死之節。衛公子開方仕齊,積年不歸,管仲以為不懷其親,安能愛君,不可以為相。


    《韓非子》:管仲曰:“願君遠衛公子開方。開方事君十五年,齊、衛之間不容數日行,棄其母,久宦不歸,其母不愛,安能愛君?”


    《呂氏春秋》:齊桓公曰:“衛公子啟方事寡人十五年矣,其父死而不敢歸哭,猶尚可疑邪?”


    管仲對曰:“人之情,非不愛其父也,其父之忍,又將何有於君?”是以求忠臣必於孝子之門,允宜先救至親。


    舉例:徐庶母為曹公所得,劉備乃遣庶歸,欲為天下者恕人子之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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