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這火真的是九叔放的……”


    這話一出,場間瞬間一靜,那人身邊也是一空,人群退開,就這般目光詭異的盯著他。


    見狀,這人心中嚇了一跳,他看了看人群中心一言不發的大衛,想到事後能得到的好處,他一咬牙:


    “你們看什麽,我說的有錯麽?九叔之前確實阻止過教堂重開,他有嫌疑!”


    “不可能,師傅昨天晚上根本就沒有去教堂!”


    文才的斷喝之聲從人群後方發出,隻是,怎麽聽著滿是幽怨之氣呢?


    眾人聞言,回頭一看,頓時喧喝起來:“九叔,是九叔來了。”


    “來,大家讓讓。”


    林久拍了拍身前阻著路的幾人,帶著秋生和文才二人,向人群圍著的中心之地而去。


    “誒,九叔你來了。”


    “大家讓讓路啊。”


    有人和林久打招呼,有人自發的讓人一道讓開路,好讓林久穿行。


    “這林久,怎麽這麽快就來了,難道是有人通風報信?”


    大衛心中嘀咕著,麵上卻是不動神色,他雙手捂襠站立(就是那種保鏢式的將手疊在身前),靜等林久的到來。


    本來,他在人群裏麵安排好了人,讓人喊話火有可能是林久放的,是想著先減耗一些林久的威望,然後再鼓動起來眾人,一起去林久家堵門對質。


    如此一來,就算最後自己不能完全將教堂起火的事情,給徹底按在林久的身上,卻也能大肆打擊對方的名聲和威望,但是沒想到,這林久竟是自己過來了。


    “嗯。”


    對著眾多鄉親點點頭後,林久走到‘捂襠派’的大衛麵前,微微看他之後,又踱著步子走到人群中,那個喊話是他放火的人麵前。


    “買狗的瘌痢頭?”


    林久圍著他轉了兩圈之後,語氣淡淡的道:“剛才就是你說的,教堂的火是我放的?”


    “額……九叔……”


    瘌痢頭麵上閃過一絲難堪,心下有些兩難,要說是吧,這正主當麵,他可不敢。


    可要是說不是吧,在場這麽多人之前可都是聽到過的,而且說不定還會得罪鎮長一家子。


    “fuck!這瘌痢頭搞什麽?”


    這時,看見這一幕的大衛皺了皺眉,然後隱晦的朝著瘌痢頭那邊遞了個眼色。


    看到大衛示意的眼色,瘌痢頭微微猶豫一下後,一咬牙:


    “……是,是我說的!”


    “嗯?”


    注意到瘌痢頭的神色變化,背對著大衛而站的林久微微偏頭,看了一眼大衛,而後再看看瘌痢頭,他心下了然了。


    這街上賣狗的瘌痢頭是個什麽人,他還是比較了解的,人雖然有些小奸小猾,但本性卻是不壞,而且還比較膽小怕事。


    要說他敢自作主張站出來,表明這教堂的火是林久放的,那簡直就是開玩笑,是以這件事情的背後,必然還是和大衛有關!


    “九叔……”


    這時,大衛也走了過來,神色肅然的道:


    “這教堂起火的事情,畢竟和你有關聯,這有人懷疑你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九叔你為人德高望重,想來也不會強逼著人轉變自己的想法吧?”


    “你說這話也不用夾槍帶棒的,別人願意怎麽想,我管不著,也沒那個功夫。”


    林久瞥了大衛一眼,而後看向吳神父等人道:“我就想知道,怎麽著這教堂起火的事情,就直接定義成了我林久做得了?


    我之前還聽人說,你們是發現了一具屍體,還有銅鏡什麽的,可是也沒聽說是有人看見我林久進去放的火啊,嗯?


    而且這最關鍵的一點,是教堂裏麵發現了屍體,這屍體是什麽情況,你們不去處理,不想著搞清楚原因,反而過來認為我林久去教堂放火?這是個什麽道理?”


    “啊,九叔,是這樣的……”


    安妮的父親陳老板走了過來,解釋道:


    “那屍體是二十年前過來傳教的老神父的,那火燒的就是老神父的屍體。還有啊,也沒人直接說是九叔你放的火。


    隻是呢,我們在起火的地方發現了木劍、墨鬥這些東西,覺得九叔你那裏用的比較多,所以大衛推斷可能和你有關。


    其實這也是怕人故意借此陷害你,毀了九叔你的名譽,所以大家才想著找你問問。”


    “那屍體都變成僵屍了還老神父呢,而且本來就是師傅燒的,還用你解釋的那麽清楚?”


    在林久身旁低調的一言不發的秋生,此時臉上差點忍不住露出個滑稽的表情,他內心也是讚歎不已啊。


    事先來此的時候,他還本以為師傅會麵臨極為糟糕的局麵,甚至是名譽被毀的下場,結果哪裏想到,這師傅一出麵,簡直就是氣壓全場啊。


    厲害,師傅就是師傅!


    “哦~~”


    這時,林久聽完之後,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還不時的在點點頭,而後,他反問道:


    “隻是大衛推斷和我有關?這麽說來,是我誤會了?”


    “是啊是啊,九叔你誤會了。”


    鎮長也走了過來,賠笑道:“我們也隻是想要抓住那放火的人而已,怎麽可能直接就認定是九叔你做的呢,你說是不是?”


    “想抓住放火的人,我理解,可是怎麽著就推斷和我林久有關了?嗯?誰家沒有墨鬥和木劍?”


    林久指著周邊眾人,語氣生冷的道:


    “你再看看你們搞出的這麽大的陣仗,我林久要不是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在酒樓喝多了,回來一醉不起,還真以為我是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大事呢!”


    “這……”


    鎮長和陳老板相繼啞口,麵麵相覷的對視一眼後,鎮長不由將目光放在了他兒子大衛身上。


    是啊,昨天晚上林久可是喝醉了啊,大家都是親眼看見的,怎麽可能跑去教堂放火呢?


    “這個老東西,還真夠厲害的啊。”


    見事情不妙,大衛連忙站了出來:“九叔,是這樣的,大家沒有直說是你……”


    “閉嘴!”


    不等大衛講話說完,林久一指對方,冷喝道:


    “你是什麽身份我又是什麽身份?現在是長輩們說話,豈有你這小輩插嘴的道理?!”


    然後,他不顧大衛一陣青一陣紅,宛如川劇變臉的麵容,走到吳神父麵前。


    隻見他滿臉痛心疾首的道:


    “吳道兄,雖然你我分屬茅山、天主兩個不同的教派,但是宗教的意義終歸是勸人向善。


    我們之前雖然有過衝突,但是也是為了酒泉鎮居民的安全著想,是為了……


    唉罷了,多的我也不說了,隻是……莫非道兄你也認為,這教堂的火是我林某人放的?”


    “不不不,我沒有……”


    看著林久這般‘真情流露’的模樣,吳神父心中有些慚愧,也或許是被林久所感染了,他連連搖頭解釋道:


    “我沒有認定教堂的火是九叔你放的,凡事都得講證據嘛,是大衛經過推斷之後,發現和九叔你有所牽連,所以想著來問清楚情況,然後找出真凶!”


    “神父你……”


    看著轉變態度的吳神父,大衛有些目瞪口呆,也顧不上川劇變臉了。


    這不對啊,之前你可是也默認了我的話的啊,怎麽現在林久出麵之後,一句話就讓你變成這樣了?


    “這麽說來,其實一切,都隻是大衛的一家一言了?”


    這時,林久冷不丁的丟出一句話,隱含冷光的目光已是放在了大衛的身上。


    既然已經強勢出麵,懟翻了這些人,那麽接下來,就要趁眾人懵逼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直接將大衛一杆子打死,定下結論了!


    定下一切都是大衛所為,是他蓄意陷害自己,就是想要籍此警告自己,不要說出他們一家子運毒之事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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