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夏在客房等了一個時辰。


    長公主才帶著幾個仆婦從外麵走進來。


    長夏起身出了門在烈日的正午給長公主行禮。


    長公主的聲音卻溫平地說道:“起來吧,我們進屋說。”


    時下的日子已經過了八月中旬,京都的天氣卻依舊燥熱。雲大娘命人弄了幾盆冰,又著人熬了酸梅湯放了幾塊冰遞上去。


    長公主喝了幾口,這才說道:“太醫院的人今早都去了長安王府,這次你惹的禍不小。”


    長夏半垂著頭,聽得這話故意起身一臉惶恐:“殿下,如果有心人想要利用什麽東西推波助瀾,那麽這個世界上無辜而死的人會屍橫遍野。”


    長公主冷笑道:“你要怎麽證明你自己的清白。”


    長夏抬頭,眸子彎城半月型:“公主殿下已經替民女證明了。”


    吐氣如蘭,容貌驚豔,總感覺陸長夏這丫頭像一個人,不過怎麽可能?


    前幾天公主的臉還天蠟黃蠟黃的,現在有了光澤和血色,加上太醫院最近給她開的食療方子,玉肌膏在她的臉上發揮了事半功倍的效果。


    而丞相千金宋佳怡也說,這改良後的玉肌膏確實比之前更好用。


    長公主噗嗤一聲笑:“你這張厲害的嘴巴頗像年輕時候的我。不過,你要知道長安王可是個不講理的主,這件事即便不是你做的,估計也會受牽連。你打算怎麽辦?”


    “長安王再厲害也是天子腳下的臣民,和民女一樣得遵守這大梁的法治。我雖然一介布衣,到底也會據理力爭。”


    長公主眯眯眼,這姑娘這氣度絕佳,若是能得皇帝的垂憐,那皇後豈不是會得力不少?這也是這幾天她一直思索的事。


    “長夏姑娘想要榮華富貴嗎?”長公主挑高一隻眉,神情淡淡地看向她。


    “回殿下,誰都想一生淸貴,平靜安然,但人的命數天定,得到與否要看天意。”長夏笑了笑,抬眼見長公主神情有點恍惚,似是陷入了回憶。


    京都人人都知,長公主戀慕兵部尚書程遠道。


    而程遠道當年隔著一道屏風以糟糠之妻不下堂拒絕了皇帝和公主。


    說起來這程遠道頗有一些骨氣。


    室內一時陷入了沉默,也就在此時,一個碧衣丫頭從外麵走進來,在長公主的晃神中稟告道:“殿下,長安王的二夫人被郡主割了喉。”


    “割喉?這孩子!”


    碧衣丫頭繼續道:“今一早,長安王穿官服的時候從衣袖裏抖摟出一個小人,和親王認得上麵的字跡就是自己那位二夫人的,當時臉登的一綠,暗中叫人查了孫氏的院子。可巧,長安王上朝後,郡主知道了這事,直接帶人到了孫氏院子,將她的喉割了。據說她一手的血,逼著對方寫了玉肌膏的事,還說要將這事告訴陛下。”


    長夏微眯了一下眼睛,掃了眼朝著她使眼色的雲大娘。雲大娘一直坐在長公主身側沒有說話。


    長公主眨眨眼,打趣道:露思這孩子一向機靈穩重,這件事……”想想又繼續道:“辦的好,這回長安王要扶正一個殘疾人是不可的了。”


    “不好了,不好了。”


    從外頭跑進來一個小斯,氣喘籲籲的,頭頂的銀簪都跑歪了。


    長公主掃了眼長夏一笑道:“什麽事這麽慌張?”


    小廝跪倒,看著長公主,手指著外麵說:“和親王帶著一百府兵來了府裏說是要人。”


    長公主端起茶道:“是嗎,他膽子倒是大。叫他進來,什麽事不可以商量?”說完掃了一眼陸長夏,發現這丫頭比想象中的淡定一萬倍。


    禁不住好奇道:“怎麽?你真的不怕?”


    長公主今日叫她來,自是知道和親王府早上的那番折騰,想著這和親王一定會去找陸長夏算賬,到時候去和親王府要人就沒那麽容易了,倒是將人請來這,賣個麵子,陸長夏此時要是求饒,她自然會樂意幫。


    長夏笑笑:“不怕,長安王沒有理由抓我,如果在公主這裏抓了我,以公主當年一騎戰馬平天下的豪氣,怎麽會做事不管?”


    公主垂眸笑道:“你怎知現在我還有當年的豪氣?如果我不管呢,畢竟事頭是由你引起的,我管了也沒什麽好處。”


    長公主右手摸著左右無名指上的玉戒指,並不看她。


    長夏垂眸,複又看向她:“我雖然沒有見過柳如雲,但也知道,她拿出來的東西樣貌平平,怎麽配得上公主?何況,我不僅會做玉肌膏,還會做胭脂做眉黛,京都的女子們舍不得,公主更是舍不得我的。”


    雲大娘說道:“丫頭,長夏這孩子確實不錯,我太婆我特別喜歡。”


    長公主拽住了雲嬤嬤的手:“嬤嬤,你身體不好,回屋裏休息。”


    雲嬤嬤一歪,:“丫頭,你別攆我,今天我就想看看這長安王如何在我們的地盤上耍威風。”


    長夏感激地衝雲大娘一笑。


    ------題外話------


    今天的東北凍死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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