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上的長安王被府裏的人叫回來的時候,見到的是倒在血泊中的孫氏,氣得心肝直顫,揚手命人請了太醫院的大夫來


    聽到他女兒逼著孫氏寫了往玉肌膏裏麵加毒的罪狀,咬咬壓根,不能找親女兒算賬,也要找個人捏一捏,當時提了一百府兵包圍了夏宅,得知陸長夏被請去了公主府,也沒能消得半分氣,氣衝衝地又到了公主府。


    今日勢必要拿下這陸長夏,下獄受刑,總要平一平孫氏的苦。


    他和長公主速來不和,所以也不講什麽禮數,隻要肯把人給他就行。


    公主府的管家前腳去稟報,後腳露思提著裙擺大步邁進了屋裏。


    “爹,你這是做什麽?找替罪羊嗎?我說過了,長公主殿下和嘉怡姐姐都用了玉肌膏,臉好好的,隻有我們家出事了,這件事我已經找孫氏核實了,你不要包庇。”


    趙露思滿臉通紅,心想爹爹真是老糊塗了,為了個孫氏腦袋被驢踢了。


    “你這個死丫頭是對父親說話的態度嗎?啊?”


    和親王氣得胡子亂顫:“聯合外人欺負家人,你孫姨娘為人是傲嬌了一點,但也是看著你一點點長大的,你怎麽就這麽狠心,這事,你別管,我定要將陸長夏送進大牢。”


    說完,已是氣呼呼地一招手,門內的兩個貼身府兵跟了上去,趙露思雖然武功在身,也不能拿親爹開刀,隻在後麵跟著嚷道:“爹,你能不能別讓姑姑笑話你?”


    長安王氣呼呼地在前麵走,全然不理露思的奮力辯解。


    背著手一臉氣憤的長安王大踏步邁進了門檻,對上了長公主那雙陰沉而微眯的雙眼。


    “來人,將陸長夏給我拿下。”


    和親王沉穩地揮手,就見兩個府兵站在了陸長夏的身側。


    “長安王今年已經三十五了吧?”


    長公主扯過小丫頭手裏的扇子,自顧自地扇起來,又低頭哂笑道:“三十五了還是如此的沉不住氣。”


    “你....”


    和親王氣節,眉頭皺成一個川字。“我不和你理論,帶走。”又是一揮手。


    但是,沒想到,門和窗戶一下子全關上了。


    在門即將關上的縫隙中,長安王見到了女兒看著別處若有所思的樣子,隱隱覺得哪裏不對勁。


    公主笑道:“帶走陸長夏我沒有異議。但私闖公主府這件事我一定要稟告皇上。”


    說完,長公主掃了一眼陸長夏,見她神色安然,沒有任何驚慌之色,複又看向長安王道:“長安王有什麽理由將人從我這帶走呢?。”


    長安王掃了眼客房緊關的門窗,又看了眼陸長夏這丫頭說道:“這人毒害長安王妃罪名大不大?”


    長公主挑挑眉:“大,夠死罪了?不過,罪責是由王爺定的?”


    長夏被兩個人架著:“和親王抓我是到府裏的柴房動用私行屈打成招,還是把我送進刑部天牢找確鑿證據定我的罪?亦或是,長安王府的內情被皇上知曉,來個三司會審?”


    長安王咬咬壓根,突然對這個問題沒來得及細想,本想到夏宅暗中抓了這小蹄子回府收拾,沒想到自己腦袋一熱直接殺來公主府。


    長安王早就聽女兒說,京都來了個陸長夏,此女才華橫溢,今日見到更是驚了眼,一個二八年華的小姑娘居然全無懼色,說道抓她不是使勁辯駁,而是切中要害,一語就將事件引上了一個高度。


    但長安王也是個狠厲的,今日要是不帶走這丫頭,麵子上也過不去。


    “玉肌膏總歸和你有關,無論怎樣你都要和我走一趟核實核實。”語氣已經緩下來,但是那張臉依舊冰的可怕。


    就在此時,門外響起了下人的聲音:“給太子殿下請安,給小郡主請安。”


    長夏的眉頭一跳,一種莫名的情緒在心中翻湧。這趙明熙不是應該在宮裏和皇帝商量正事嗎,有這功夫來這?


    門被打開,一身冷色的趙明熙,直接給長公主問安,然後對著長安王道:“叔父怎麽也在這?”


    長安王的臉一抽,總不能說是來公主府拿一個小丫頭的吧?這小丫頭還牽扯著長安王府一樁不太光彩的內案呢?


    長安王見女兒親熱地走到了長公主身側,還笑著說什麽,便氣不打一處來。


    “不過是想借借長公主的座上賓一用,我家夫人生辰快到了,請長夏姑娘做身刺繡衣裳。”


    太子皺皺眉,四下環顧:“哦?能讓皇叔親自來請,這麵子大了點哈。”


    長安王:“.....”


    “你說的可是陸長夏?”


    長夏王直直腰眼,悶悶地應了一句。


    趙明熙皺皺眉,扇子輕展:“這樣啊,皇叔,這次可能又要委屈你了,本宮剛從宮裏出來奉了母後之命,也是來帶她的,母後想著要為父皇定製新衣,要不本宮先?”


    長公主微微哼出笑,譏諷地掃了眼長安王那張顯老且冰凍的臉,好笑道:“長安王在本宮這胡鬧,可是不敢和皇上皇後麵前胡鬧吧。”


    長安王語塞,老臉青一陣白一陣,一雙眼睛狠狠地挖了自家女兒一眼。


    咬咬牙道:“那我改日再請。”


    眼神轉向陸長夏的時候,已然冰封刺目,像兩柄寒劍一樣,刺得人心頭毛毛躁躁。


    而長公主就那麽安然地端坐在高處,兀自笑著,不一會說道:“長安王兄,眼下最要緊的是治好王妃的病?至於孫氏,不是什麽千古奇冤吧,這事真要鬧到刑部,你認為孫氏有幾分勝算?”


    長安王來這當然不是講理的,講的自然是自己的權威可以怎麽折磨一個小姑娘,現在事情鬧的長公主和太子殿下都摻和進來,再鬧大孫氏親手做的那些小白人就會公之於眾,那孫氏別說嗓子了,命沒了都有可能。


    長夏見長安王泄了氣似的,便朝著露思回一記感謝的笑,已經猜到剛才她應該將事情和太子趙明熙說了個明白,這小姑娘年紀不大,看事情做事情利落剔透,著實讓人佩服。


    隻是,太子趙明熙為何來的這麽巧?


    ------題外話------


    早安啊~


    太子:我來的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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