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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醜到極致的男人長著賴嘟嘟的眼袋,黑色的香腸嘴,麵目黧黑,滿臉橫肉。


    在春花開門的當,他停著腳步往裏麵仔細地看了看。


    然後晃著腦袋,哼著小曲走了過去。


    幸好,隻是路過,這要是走進來非得讓陸長夏咬舌自盡不可,


    春花看屋內坐著兩個雖說長著胡子但是年紀不大的俊秀公子,莞爾一笑,又見桌子後的俊秀公子捂著嘴,皺著眉,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這才坐下扭著腰肢寬慰道:“爺,不要放在心上。”


    陸長夏:“.....”


    素月:“......”


    長夏清清嗓子:“剛才那位是?”


    “這李瀟灑是恭王府的馬官,不過那是個閑職,說起來他也是有功之臣,十五年前嚇退了敵兵好幾萬呢?所以皇上讓他呆在恭王府,每月給例銀300兩,來這我們是有苦不敢言,誰讓人家是官家人呢?。”


    合著偌大的梁國要靠李瀟灑的長相嚇退敵兵,聽著雖然有些危言聳聽,但事實是,隻有這樣才能證明這李瀟灑醜成了什麽樣?


    “先喝茶,邊喝邊聊。”長夏倒了杯茶,伸手遞過去。


    春花扭著腰肢,似是無意地握住酒杯,實則用自己的玉指握住了長夏的手指,抬眼見對麵這位爺神色冰冷,嚇得縮回了手。


    春花為了掩飾尷尬,仰著脖子將酒喝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對麵那位冰霜一樣的臉抱起酒壇子笑的陰惻惻。


    長夏瞥了眼素月,打了個響指,春花就像得了令似的歪倒在桌子上。


    深青色儒衣,將內裏翻出來,霎時就變成了藏藍色的寬衣,腰帶一係,胡子一摘,在臉上貼個舊疤痕,長夏麵貌與之剛才天壤之別。


    同樣素月也換了個樣子,胡子掉了,眼皮用膠水沾了,顯得又醜又髒,米色的長衣變成了深黃色。


    就在她們即將跨窗而出的當,長夏抱著酒壇猛灌了幾口,聽得隔壁想起了淒慘的救命聲,這才放下酒壇。


    “小女子隻賣藝不賣身,求求李爺放過我。救命..救命....”聲音婉轉,楚楚可憐。


    緊接救命聲的是杯盤的脆響,桌椅的斷裂,在一個聲音極為好聽的男人的大嗬中,全部靜止。


    “李風流別欺人太甚。”


    李風流的聲音又粗又壯,聽上去還甚至不滿:“林將軍這是英雄救美?”


    原來剛才闖進來的人是林芮白。而在旁邊屋子裏打翻東西的人就是剛才的李風流。


    林芮白不是一朵白蓮花嗎?怎麽也回來這煙柳巷?


    “這位姑娘既然賣藝不賣身,你何必強人所難?”


    隔壁又響起拍桌子的聲:“你大膽,皇上都不管我,你來管?造反不成?”


    林芮白默了一會道:“皇上日理萬機,哪有空理你,你知道我的刀劍向來無眼,所以最好快點滾。”


    聲音透出一股狠辣,全不似印象中的林林芮白


    長夏二人跳下後窗,躲在樹下望那二樓,望不見什麽人影,倒是與醉酒軒中間隔著的一個屋子窗戶半支著,漏出一抹清瘦的影像,是個穿著白衣的老頭,腰杆比直,精神矍鑠,手中端著一杯茶,眼睛望著茶湯,似是沉浸其中。


    “走。這等閑事,我們管不了。”長夏拉著素月從後院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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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繡宜軒的後院有一處窄房,是石頭建的,室內又有保暖和通風設施,因此極為舒適。


    窄房內有個木桌,這木頭的香味尤為奇特,似茶香又摻雜著花香,樣式也極為精巧,桌腿雕著花,按動桌麵中央的按鈕,四圍就多出八個蓮花盤子。


    八個盤子裏全是點心幹果。


    往日素月見到這麽奇特的東西定然玩個不停,今日連茶果也不吃了,隻嚷著要和李嬸說點小姑娘的事。


    長夏坐著,一隻腳踩著旁邊的矮上,盡情地吃了李嬸做的桂花糕。


    軟糯香甜,入口便唇齒留香,這些日子一直克製自己對美食的熱愛,肚皮都薄了三分,此時正是大開吃戒的好時機。


    ******


    前院,素月蹲在地上拔秋草,忽地,一抹黑影從眼前閃過。


    “誰?”


    她揉揉眼,起身見李嬸手裏端著個黑陶壺,從月亮門裏走出來。


    “李嬸,剛才好像有個鬼鬼祟祟的人影......”


    李嬸似是回頭看看,又笑道:“你呀是悲傷過度,哪裏有的事?”


    素月的眼睛又紅又腫,李嬸將黑陶壺放在茶桌上,從兜裏拿出一片白方巾遞過去,搖頭道:“這件事不告訴長夏了,那丫頭雖心性堅強,但若知道衍王子沒了,必定難以承受。”


    素月哭道:“昨天小姐回來倒頭就睡,今早我看見她心情好也沒說,如今到了這我實在憋不住,等我哭夠了,就給王爺燒點紙錢,我會瞞著的。”


    李嬸眨眨眼,終是點了一下頭。


    然後拿起陶壺倒了杯茶,淡淡道:“嚐嚐,這是新茶,味道極好。”


    “李嬸,你難道不傷心嗎?”


    李嬸眉頭一挑,看向素月:“畢竟我年長,和你一樣哭啼啼做一團,那繡宜軒怎麽辦?”


    “衍王爺沒了,繡宜軒你有什麽打算?”


    李嬸神情頓住,要不是有一件讓她震驚無比的事,繡宜軒應該散了,可是現在......


    “繡宜軒是繡坊,自然是經營繡品。”


    素月是個機靈人,李嬸這般模樣,難免讓人起疑:“李嬸,我想去看看小姐。”


    李嬸點頭。


    素月推開石屋的門,突覺腦後重物襲來,回頭之際見一個模糊俊俏的影子朝著她笑,她想抓住什麽,伸手,抓了個空。


    李嬸抱住了素月,朝身側的黑衣男子點點頭,便見那黑衣男子背著手走進了石屋。


    石屋裏的人自然將剛才發生的一切看在眼裏,站在眼前的這個人,高大威武,黑色的緞衣修飾出完美的身材,與之前見到的不同,他梳了梁人的發飾,額前掉下的碎發遮住一隻眼,那雙眼睛半垂著似是不敢看她,使勁咬牙凸出的腮骨拚命地忍住喉頭的顫動,似乎他很激動。


    “怎麽會是你,那衍哥哥?”


    陸長夏震驚之餘隻覺得四隻冰冷,那衍哥哥不是被那崇軟禁了嗎?且雙目失明,骨瘦如柴?


    那衍極其自然地坐到了長夏身側,許久才抬眼看她,伸手如從前一樣揉了揉她的頭發,聲音柔緩低沉地問道:“嚇壞了吧?”


    長夏眼裏含著兩團淚,終是忍不住一把抱著那衍痛哭。


    ------題外話------


    該出場的人物陸續出場,相信你們會喜歡上長夏的衍哥哥!


    今日開始,一天至少更新一張,心情好的話二更,其實看我的存稿量。。。。。。。噓噓噓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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