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要努力學武對吧。”秦舒相信,隻要努力,武力值肯定能達到皇尊級。


    男人看了一眼秦舒,這模樣,和初上時一樣,他收回視線帶著她往內院走去。


    其實,他並不希望任何人來打擾他和苓兒的生活。


    秦舒不知道師傅在想什麽,她心裏滿是期待的看見師傅交的女朋友,那個和媽媽很相似的人。


    去內院的路並不算長,比晟園的要短了不少,可能是因為激動或是別的原因,總感覺路很長。


    等到了內院的月洞門,男人突然停下腳步,秦舒也跟著停下腳步,視線順著男人的視線望去,就看見葡萄架下,一個女人坐在石桌前,手上拿著一本書,遠看並不能看清楚是一本書。


    女人神情認真,像正看到興致之處,不舍得移開眼睛。


    看見如此熟悉的麵容,秦舒驚的說不出話來,怪不得小酒會叫她外婆,因為小酒記性好,看多了媽媽的畫像,再看見如畫像如此相似的人,肯定會下意識的叫的外婆。


    但是女人,卻比畫像的媽媽看著年紀要大不少,雖然看著非常年輕,但神韻會隨著年齡而轉變。


    也讓她突然想起媽媽,媽媽雖然已經有了她這麽大的女兒,但依舊非常年輕。


    男人見苓兒又在看書,低頭看了一眼秦舒,正好看見她驚訝的表情。


    等她看夠了,他就帶著她直接離開,都沒有給秦舒反應的機會。


    等到院子外圍,距離內院有一段距離,男人才放開她。


    一路走來,秦舒腦子裏都有點亂,還有疑惑,那個女人和媽媽太像了,就像是一個人,尤其是看書時的樣子,像極了。


    她從未聽過媽媽提過有孿生姐妹的事。


    她抬頭看向麵前的男人,伸手揪住男人的衣袖,眼裏滿是疑惑,卻又十分期待,至於期待什麽她也不知道:“師傅,她為什麽和我媽媽長的一模一樣?”


    秦舒的舉動,以及疑惑,是男人預料之中的,他說:“你該下山了。”


    秦舒站著沒動,手死死的揪著男人的衣袖,“師傅,你還沒給我解開疑惑呢。她為什麽會和我媽媽長的如此相似,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男人反問:“你覺得呢?”


    “我,我覺得……”秦舒盯著男人看了數秒,才將自己的大膽的猜測說出來:“我媽其實沒死對不對?她就是我媽,是不是?”


    說完,她滿眼期待的看著男人,希望他說是。


    內心希望,媽媽並沒有死,而是被師傅給救了。


    師傅那麽厲害,如果是在媽媽突遇車禍時救她,可以說是輕而易舉的事。


    如果事實真的是那樣,那為什麽救了卻又把媽媽帶到岐山?


    媽媽為什麽沒有去找她?


    這些年,她時常夢見媽媽在她身邊時候的場景。


    媽媽也不會忍心丟下她一個人。


    男人麵色清冷,看不出一丁點情緒波動,更猜不出他心裏想的是什麽。


    她又喚了一聲:“師傅?”


    靜默時間越長,秦舒心裏越是害怕,感覺就像宣判前一天,讓她焦躁不安,緊張不已。


    靜默許久,男人回了一個字:“是。”


    一直期待結果的秦舒,聽見這一個字,比聽見一句話還要激動,“她是我媽媽,我媽媽沒死。”


    說完,她就想衝進去去找媽媽,卻被男人給攔住,“你想和相認?”


    秦舒回答的肯定:“當然,我現在知道我媽沒死,我們有很多年沒見了,她肯定還不知道小酒就是她外孫,我也有很多話要和我媽媽說。”


    男人問:“你忘記剛剛答應我什麽了?”


    秦舒愣住,這才想起剛才在半山腰答應師傅的話,她抿了一下唇,有些委屈的開口:“可剛才我不知道她是我媽媽,現在知道了,我就想和我媽媽說說話,抱抱她。剛得知我媽去車禍意外去世,我去醫院,看見那具辨認不出來媽媽的臉時,我有多害怕,有多恐慌,有多傷心難過,感覺就像是世界坍塌了一樣。”


    她抬眸看著男人,眼裏閃爍著淚光:“師傅,你知道失去至親至愛的人的痛苦嗎?那段時間裏,是我人生最黑暗最痛苦的一段的日子。”


    男人突然將她摟進懷裏,不會安慰人的他,嚐試著安撫她:“小寶。”


    不知何時,眼淚流下來,劃過白皙的臉頰,擦過嘴角,味道有點苦澀,有點鹹,還有點甜。


    “我想見我媽媽。”


    男人靜默了好一會,道:“你想讓你媽回到以前?”


    讓媽媽回到以前?


    秦舒怔住,她不想讓媽媽回到以前,更不想讓她和秦海再有什麽糾葛。


    更不想媽媽傻傻的為了一個人渣付出,為他做這做那。


    秦舒很快反應過來,“媽媽她失憶了?”


    男人:“嗯。”


    媽媽失憶了,所以不記得她了。


    這麽多年裏,才會沒有來找她。


    她這時才明白師傅的話,不想讓媽媽恢複記憶。


    她又突然知道一件事,師傅他一直把媽媽留在身邊,留在岐山,是因為喜歡媽媽?


    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師傅。


    男人看出她的想法,他也沒有否認,而是道:“你若不想苓兒回到以前,就將今天所見所聞,忘掉。”


    秦舒怔住,“師傅的意思是,不讓我和我媽相認?”


    男人點頭。


    不和媽媽相認?


    明知道媽媽沒死,卻不讓相認,那是什麽感受?


    她隻感覺就是明明媽媽就在麵前,卻擁抱不了,也是非常痛苦的。


    男人知道她不好受,便道:“我可以幫你恢複部分記憶。”


    秦舒感覺師傅就是故意的,讓她又喜又悲,緊接著又是喜,情緒起起落落,讓她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是該為可以恢複部分記憶而高興,還是為不能和近在咫尺的媽媽相認而痛苦?


    秦舒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下山的,她隻知道看見男人的瞬間,她又哭了,是激動的。


    “我媽媽沒死,煜寶寶,我媽媽她沒死,她就在山上。”


    傅廷煜不知道山上發生什麽事,他一無所知,看見女孩又哭又笑,他整顆心都繃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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