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時候,女孩隻是睡的熟,並沒有冒虛汗的症狀。


    男人心裏一驚,“寶兒,醒醒。”


    “嗯~”


    秦舒哼了一聲,眉峰皺了皺,像是非常難受。


    看見女孩如此難受,男人非常心疼:“寶兒,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秦舒隻感覺腦袋裏好像有什麽東西突然冒出來,像要炸開一樣難受,麵色也有些發白,額頭上的冷汗不停的冒出來。


    男人見狀,站直身體轉身走進浴室,拿著幹淨的毛巾沾濕後又走出來,給她擦拭額頭上的冷汗。


    等擦拭完,手又重新附上女孩的額頭,發現並不燙,也就沒有發燒。


    秦舒緩緩睜開眼睛,腦子裏一時間還有點亂,看見麵前的人,她愣了幾秒。


    看見她睜開眼睛,男人稍微鬆了一口氣:“寶兒,你總算醒了,哪裏難受?”


    秦舒睜大眼睛盯著麵前的男人看,腦子裏的回憶不斷冒出來,像走馬燈一樣,一一浮現在麵前。


    看見女孩隻是盯著自己看,卻又不說話,那眼神似乎也和平時有點不一樣。


    “寶兒,你怎麽不說話。


    秦舒依舊沒說話,皺著眉看他,大腦還有記憶冒出來。


    男人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睡一覺,就把我給忘了?寶兒,可別嚇我。”


    他是真的非常害怕,女孩會突然忘記他。


    沒有記憶再冒出來,秦舒花了點時間消化,“師傅來過了?”


    “沒有。”男人剛說完,才反應過來,盯著女孩看了好一會,“你恢複記憶了?”


    秦舒點點頭。


    男人又怎小心翼翼的詢問:“是全部恢複了,還是恢複了哪段記憶?”


    秦舒道:“我記起和寒蕭的事,還有你欺負我的事。師傅肯定趁著我睡著的時候,偷偷來過了。”


    男人有些尷尬:“我沒欺負你。”


    秦舒冷哼一聲:“別狡辯了,我都記得,你還經常說我壞話。我猜,肯定是因為乞巧節那天,我不小心扯壞你的襯衫,你記仇。”


    “你沒聽出來,那些都是反話?”想起乞巧節那天發生的事,他急忙解釋:“一件衣服,我怎麽可能會記仇?”


    他在心裏說了一句,就是被圍觀的人看見了,那種感覺是真不好。


    因為他沒有在外人麵前袒胸露背過。


    說她脾氣不好。


    說她貪吃。


    說她眼界低。


    說她吃了桃花酥腦子都沒了。


    說她一天和跟屁蟲一樣。


    說她……


    反話?


    她真聽不出來。


    秦舒又問:“那你上山後,就和我動手了,可惜被我打趴下了。”


    “那你沒看出來,我故意讓著你的?”


    秦舒搖頭:“沒有,我看你挺認真的,尤其是輸了過後,一句話也沒有,轉身走人。”


    男人覺得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我不讓著你,就……你打不贏我。”


    差點就說出,就你那小身板,想贏真的很難。


    那時候的秦舒,十歲,其實才九周歲,隻到傅廷煜胸口。


    傅廷煜是從小就跟著冷瀟學武,夜凰每次帶他出去玩,也會教,加上傅北辰偶爾也會教,所以十五歲的他,武力值已經算強的。


    秦舒盯著男人看了一會,突然鼻尖聞見一股熟悉的香味,肚子也跟著呼嚕叫兩聲,表示抗議。


    聽見肚子叫,男人便道:“先洗漱吃飯,我買了雲吞麵,有什麽問題待會再說。”


    “嗯。”聽見有雲吞麵,秦舒眼眸一亮,掀開被子,就跑進衛生間裏洗漱。


    半個小時後


    餐桌上


    秦舒看著麵前的雲吞麵有點坨了,她也沒在意,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


    喝了一口湯,發現也涼了。


    男人隻是看了一眼就雲吞麵就發現坨了,因為時間有點長,“坨了不要吃了。”


    “沒事,味道還是可以的。”秦舒吃幾口,又夾起一塊紅豆卷吃起來。


    見女孩吃的挺開心,男人想了想問:那寒蕭離開後的記憶,你記得嗎?”


    提到寒蕭,秦舒咀嚼的動作一頓,這次,她想起和寒蕭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寒蕭性子冷又沉靜,而她屬於比較活潑好動的。


    剛開始,山上隻有他們三個人,關係非常好,可以說是形影不離。


    隻是寒蕭離開後的記憶。


    她搖了搖頭,“不記得。”


    她隻記得,寒蕭離開的時候,她是真的很傷心。


    後麵的事,她應該都不記得了。


    兩人關係時好時壞的時候,她都記起來了。


    寒蕭走後,關於他和她的事,她卻沒有記起來。


    男人的有些無奈,“以後總能想起來的。”


    秦舒道:“我覺得,師傅不讓我記起後麵的事,應該和我突然下山有關,還有我失去記憶有關。”


    “你還想去找師傅嗎?”他覺得師傅如此費心不讓女孩記起以前的事,肯定是有什麽重要的事,不讓她知道。


    秦舒點頭:“我想去,還想看看我媽。”


    “那吃完早餐一起再去一趟岐山。”


    “嗯。”


    用完早餐後,傅廷煜和秦舒又了去了一趟岐山。


    意外的是,這次上山特別的容易,可以少用了幾個小時的時間。


    等抵達山頂後,走進那古香古色的庭院,麵前突然出現兩個身高馬大的兩個男人。


    秦舒昨天上山,並沒有見過這兩個男人。


    “主子已經不在山上。”其中一個男人從口袋裏掏出一封信遞到秦舒麵前,“這是主子臨走前吩咐我交給你的。”


    秦舒愣了一下,麵前兩個男人好像認識她,她的視線望向麵前的信封,淺灰色,很老的那種信封。


    她接過來打開,就看見信上隻寫著七個字。


    【我帶著苓兒回家,勿念。】


    傅廷煜就站在秦舒身邊,隻側頭的動作就可以看見信封上寫的字,隻有七個,他笑了一下:“像師傅的風格。”


    “師傅太可惡了,居然一聲不吭的把我媽拐跑了,連道別的機會都不給我。”秦舒咬著恨恨的道,心裏又特別的傷感,好不容易得知媽媽沒死,結果連一句話也說不上。


    “師傅應該是知道你會再次找上來,所以就帶著媽走了。”


    他也覺得師傅這樣做事非常不地道,哪有不讓母女倆相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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