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正鐵是個職業殺手,最近在電話裏接到一宗大買賣,雇主名叫黃文金,是馬上就要進行市長的候選人之一,黃文金開出八百萬的價格,要陳正鐵去刺殺自己的競爭對手羅布。


    可羅布也不是任人擺弄的家夥,他平時防備森嚴,還雇了好幾個保鏢,與自己寸步不離。不過陳正鐵還是通過各種渠道打聽到,羅布在郊外有一棟別墅,裏麵養有情人,金屋藏嬌成了羅布的致命弱點,陳正鐵當機立斷準備從這裏下手。


    經過一番細致的觀察,陳正鐵製定了一個周密的行動。


    星期六的晚上,羅布照例去別墅和情人幽會,陳正鐵就悄悄埋伏在別墅附近的一個隱蔽處,通過紅外線望遠鏡把別墅裏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當他確認羅布和情人在床上親熱時,便果斷的打開手提箱,把放在裏麵的一把槍支拿了出來。


    但讓陳正鐵萬萬沒料到的是,就在他拿了槍再次舉起紅外線望遠鏡向臥室窺視時,羅布不見了。陳正鐵心情沮喪,可沒辦法,隻好耐心等待。


    大約過了十分鍾,陳正鐵瞄見羅布突然出現在臥室的窗簾旁,內心頓時激動不已,立即扣下了扳機。“噗”的一聲輕響,羅布身子一挺,兩隻手抓住窗簾一陣掙紮,之後就整個人連同窗簾一起倒在了地上。陳正鐵暗殺任務完成了,終於鬆懈一口氣,於是收起槍,把它放回手提箱,然後準備離開。


    這時候,那個正躺在床上的羅布情人大概發現羅布出了狀況,立刻驚恐地撲上來。當清清楚楚地看到女人麵孔的時候,陳正鐵愣住了:羅布的情人,竟是自己剛認識不久的女友小露。此時,陳正鐵真是又忌又惱,恨不得再補多一槍,把這個賤女人也一塊兒崩了。但轉念一想:小露也是個職業殺手,何不讓她來當自己的替罪羊呢?


    想到此處,陳正鐵拿起手提箱迅速撤離現場。回到住宅後,他馬上給黃文金打電話,可是沒人接,任務已經完成,八百萬即將能得到手,他心裏美滋滋的,一頭倒在床上,不知不覺呼呼大睡。


    第二天一早,陳正鐵還在熟睡中,突然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吵醒。他摁下接聽鍵一聽,電話那頭的黃文金怒氣衝衝地罵道:“蠢貨,你殺死的不是羅布,是他的替身。你打草驚蛇,壞了老子的大事。”


    陳正鐵如遭雷擊一般:什麽,替身?難道是我看走眼了?這怎麽可能呢?


    黃文金惡狠狠地說:“你要不信,就自己去看,哼,這事兒必須按道上的規矩辦!”


    陳正鐵怎麽也不相信自己當時看走眼,便快速去調查,正如黃文金所言,他昨天打死的確實是羅布的替身,而真正的羅布果然毫發無損地活著。陳正鐵意識到自己這回犯下了入道以來從未犯過的大錯,即使不死,以後也別再想在這道上混了,作為職業殺手,正鐵第一次把槍對準自己。


    偏偏在關鍵時刻,隻聽門“砰”一聲響,小露闖了進來。


    小露看見陳正鐵一副絕望模樣,驚恐道:“你……你要自殺?”


    明知故問,眼前這女人,陳正鐵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他朝小露破口大罵:“你這賤人,居然還有臉來見我?說,你和羅布到底是什麽關係?”


    小露卻莫名其妙地瞪著陳正鐵:“你這是什麽意思?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親愛的,你一定是誤會了,我跟羅布一點關係也沒有……對了,有件事情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不久前羅布雇我去綁架黃文金,現在黃文金已經被他打死了。”


    陳正鐵一聽此言,更加火冒五丈,感覺小露把他當猴耍,把槍口一轉對準了小露,懊惱地說:“你這騷貨,都到這種時候了,還想來騙我?什麽羅布打死了黃文金,哼,我不想聽你的狡辯。”


    陳正鐵的情緒十分激動,一邊說一邊就扣動了扳機,小露一聲“啊”的慘叫應聲倒地。隨後,陳正鐵掉轉槍口,對準自己的太陽穴也開了一槍。


    血泊中的小露這時候還在地上微弱喘息,她似乎不甘心因此告別人世,拚命掙紮著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照片,對陳正鐵說:“你看,黃文金真的……死了,我是按羅布的要求做的……我把黃文金帶到別墅,裝作勾引他,羅布說,他會派……派另外一個人藏在附近,找機會幹掉黃文金的……所以……所以黃文金確實是被……被羅布雇的那個殺手打死的。”


    陳正鐵雖然倒在地上,可腦子非常清醒,一聽黃文金是在別墅裏被打死的,心裏一個“咯噔”。他掙紮著朝小露爬去,拿過照片一看,隻見黃文金倒在血泊中,兩隻手緊緊抓著窗簾。


    天啊!那天羅布倒下去的時候,不也兩隻手抓著窗簾嗎?


    陳正鐵盯著小露問:“難道我那天打死的是黃文金?可明明今早黃文金還打電話給我過啊?”


    陳正鐵話音剛落,小露毫無血絲的臉上突然浮現出譏諷的神情:“看來,我們全中了羅布的詭計了……請你殺羅布的人,其實就是羅布自己,他欺騙了你,結果不但讓你殺了黃文金和我,而且還殺死你自己……哈哈……好一個殺手啊……”小露說到這裏,頭一歪,沒了氣息。


    出八百萬支票讓自己去殺羅布的人,其實就是羅布自己?難道打電話給自己的會是黃文金的替身,況且還是羅布雇的?陳正鐵死也不肯相信。


    陳正鐵奮力摸出手機,再次撥通了黃文金的電話。


    隻聽電話那頭傳來洋洋得意的笑聲:“現在你知道我就是羅布了吧!你還沒死啊?剛才我好像聽到槍響了兩聲,還以為你見鬼去了呢,哈哈,你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就到陰曹地府問吧,黃文金和小露在那兒等著你,相信他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哈哈哈……”


    陳正鐵實在忍受不了羅布這副得意樣子,他急火攻心,一口氣沒上來,臨死時兩隻眼睛瞪得大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式。


    至於後來的市長競選結果,相信不說大家也猜得到,自然是羅布當選。事情的真像就如小露所說:陳正鐵不算真正的殺手,羅布隻不過是利用他玩弄了一個小小的陰謀,既除去了競選對手黃文金,又讓陳正鐵和知情人小露同歸於盡,還不用花費一分錢。真是一箭三雕啊!


    所以,要論真正的殺手,當屬羅布。


    近年來,“掛羊頭賣狗肉”的工廠特別多,為了打擊這幫非法經營的犯罪團夥,警局不惜派出精英臥底潛入……


    一家名叫香美莎的公司,專門從事香水的研製及生產,公司裏有個叫周奇克的小夥子,他是半個月前,公司擴大生產規模時應聘進來的,被安排在流水線工作。


    這天,周奇克正緊張地在流水線上忙著,忽然聞到一股味兒,他抽抽鼻子,對傍邊的同事小高說:“咦,怎麽有股怪味?小高你小子是不是有狐臭?這味兒難聞死了!”


    小高一聽,立刻跳起來叫嚷:“瞎說,我才沒狐臭呢!再說了,車間裏飄著這麽濃的香水味,你怎麽還能聞得出其他味兒來?”


    兩人正在互懟時,隻聽“哼”一聲,公司的雷老板不知什麽時候進來,悶聲站在他倆背後。雷老板兩隻眼睛狠狠怒瞪周奇克,臉色難看極了,然後一句話也沒說就走了。


    小高誇張地大叫起來:“周奇克,你小子這下慘了,你看見老板老板剛才的臉色了嗎?準是他有狐臭,你竟然當眾揭他的傷疤……”


    當天下午,雷老板的秘書達麗小姐通知周奇克,說雷老板叫他去一趟。周奇克猜測自己準要被開除了,心裏很沮喪。


    可誰知,當周奇克忐忑不安地走入雷老板辦公室後,雷老板笑眯眯地問他:“周奇克,你的鼻子真有這麽靈?不瞞你說,我確實有狐臭,但已經做了手術,連醫生都說手術很成功,你遽然還能聞得出?”


    周奇克誠惶誠恐地說:“雷老板,我的鼻子從小就靈敏,對氣味特別敏感。”他生怕雷老板不相信,又泄露,“我還能從你身上聞到另外一種氣味,好像……我聞著,好像是達麗小姐身上……”


    周奇克話還沒說完,雷老板的臉色暗沉,周奇克這才意識到自己又說了不該說的話,直頭直腦。心想:壞了,我這人怎麽老是亂開口,淨揭人家的短呢?


    片刻功夫,雷老板臉上露出笑意:“好樣的,小夥子,今後你不要再在流水線上幹了,到化驗室上班去,我給你高薪。你有這麽靈敏的嗅覺,以後公司研製新產品,就用不著再買什麽儀器了。”


    周奇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讓我去化驗室?”


    雷老板朝他點點頭,叮囑道:“但是你必須記住,化驗室裏的一切都是公司的最高機密,許多事情,讓你怎麽做你就怎麽做。隻做別問,這一點一定要牢記!”說罷,他便帶周奇克去化驗室。


    一踏進門,周奇克就看到化驗台上擺滿了儀器,穿白大褂的化驗員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操作,化驗台的一角還放著許多玻璃瓶子,裏麵裝著一罐罐白色的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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