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這半個月都沒有走出過房間了,人都快發黴了,緩慢挪到門口推開了房門。


    看在眼前的一幕另君子都呆住了,此處並不像修士口中所說的魔修洞府,沒有絲毫血腥,也沒有絲毫枯骨,而更像是一個居山村落?


    在那初陽以及皚皚白雪的覆蓋下,一度誤認為自己回到了費丁城,不禁內心自問一句:“這是修魔者居所?”


    帶著震驚,君子沿著街道一步步向前走去,看著夾道而設的店鋪,以及過往路人那友善的目光,不禁再度陷入了沉思。


    雖然有些路人看見他後會有一絲警惕和疑惑,但這是修魔者?


    失神間,隻聽一女聲道:“怎麽樣?是不是很驚訝?無需回頭也知這人正是心如雪。


    原來心如雪進入君子房間見他不在,也沿就著街道走了過來,看到君子正失神,心思微動間就明白了緣由,故此才出聲發問。


    看著君子還未緩過神來,心如雪不禁翻了個白眼,挽著君子胳膊邊走邊道:“是不是在你認知裏修魔者就是殘忍,就代表了血腥?其實修魔者也有好壞之分的!並非所有修魔者都喜歡殺戮!”


    迎著君子那疑惑的眼神,心如雪又道:“還記得白冷城我臥室掛著的那副畫嗎?”


    “記得!但這有關係嗎?”君子想了想道。


    心如雪先是淒然一笑,才徐徐道:“世上本就不分仙道魔道,大家同是修行,同是追求往生,隻因走的路不同就是魔道了?一把利劍,可傷人、亦可救人。”


    望著再度陷入沉思的君子,心如雪仿若語不驚人死不休一般,在度接口:“愛恨情仇,修真者並不能避免的!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在修真界也亦是常有的。之所以有仙魔之分,不過是一些狠心人怕別人動了他蛋糕而已。”


    “因此才冠以了修魔者的頭銜,在把一些小事情無限擴大,把一些不聽話的無限惡化,這就有了修魔者!”


    聽到這裏君子仿佛也有了一絲明悟,無極子難道不就是因為懷璧其罪而慘遭追殺麽?


    雖然感覺心如雪說的是有那麽幾分道理,但由於並未經曆過,他也不敢苟同,又開口道:“我曾在白冷城親眼見你魔修背信棄義,食人心髒不說,還要屠城,這你又怎麽說?”


    心如雪歎了口氣道:“有戰爭就會有犧牲!就例如整個果園,為了不讓整個果園果子腐爛,就必須砍掉擋在出口的果樹,好讓大部分果子運輸出去,爛掉一樹總好過爛掉一園”


    “不過是一將功成萬骨枯罷了!”


    說話間二人已是走到了村落中央演武場,看著眼前那一排排光著膀子的修士,在這隆冬下竟不懼嚴寒,在一位身穿戰甲中年男子的口號下不斷的做出各種格鬥動作。


    此時那喊口號的中年仿佛也看到了兩人,在下達了一個休息指令後快步迎了上來。


    心如雪的聲音也再度傳出:“此為我三分舵使,名無情,修為凝元後期,相當仙修融合後期高手!”


    君子微微點了點頭,也開始打量起走來的這人,隻見無情身高8尺開外,穿一套黑色鎖子甲,一隻猙獰的鬼頭護住胸口,古銅色的皮膚裸露在外,與這冰雪形成鮮明對比。


    下身穿著一條粗布黑褲捅在流雲靴裏,腰上約三寸寬的腰帶上鑲滿了各種寶石,一頭藍發就那麽隨意紮在腦後,越發顯得整張臉棱角分明。


    那人走進後,先是疑惑看了眼心如雪挽著的臂膀才道“屬下無情拜見聖女!”隧看向心如雪道:“不知這位是?”


    君子正想答話,誰知心如雪搶道:“一位朋友,叫他君子即可!”


    君子正想向無情報以微笑,誰知竟迎來一個鄙夷的眼神。那眼神任誰都看的出,就差直接說你是‘小白臉’


    看到這裏那還得了?君子的小宇宙當時就爆發了,示威似得緩緩抽出心如雪挽著的手臂,在無情那略帶防備的目光下,他竟轉過身去慢慢脫起了自己衣服?


    那長袍脫下後,君子上身也僅剩了一條背心,就在無情以為君子要對他出手時,誰知這廝竟然目光溫柔的把脫下長袍披在了心如雪身上。


    輕輕彈去心如雪發髻上一片雪花後,柔聲道:“雪兒,天氣冷多穿點,凍到你我真的會心疼的!”


    說罷在心如雪那嬌笑聲中又給了無情一個挑釁的眼神。


    小樣!敢和我鬥,我玩不死你…呸呸呸,是你們聖女。


    在無情臉色憋的漲紅,忍不住快要發狂時,心如雪又淡淡道:“訓練的進展都怎麽樣了!”


    聽到聖女發問,無情迅速整理了一下思緒,正想回答時,又看見君子那洋洋得意的表情,話鋒一轉道:“由於我們並無太過強力的法絕,因此大家進展並不明顯!”


    隧又目光轉向君子緩緩道:“不知先生可有辦法提高諸位煉體?還請不吝賜教。”


    我去你大爺的!果然沒悶好屁!在剛才心如雪發問後,君子也瞧見無情投來的眼神,此時聽無情問出,頓時一通暗罵。


    看著無情那就差明說自己是小白臉的眼神,在轉頭看著心如雪那期待的目光,不由內心一歎“罷了,罷了!自己在不要臉,也不能讓心如雪臉上無光。”


    整理了一下思緒,輕咳了一聲道:“法決並不似修為層次般有高有低,無論什麽法決皆有各自優勢,沒有更好的,隻有最合適的。個人理解不同,所修習的法決威力也不同,哪怕是百人修習同一法決,到最終也會有高有低。”


    看著被鎮住的二人,君子忍不住洋洋得意,二人殊不知這番話也是無極子當初告訴他的。


    無情也楞了一愣,看了眼訓練場的眾人,也收起了對君子的輕視之心,他自認為自己說不出這番話來,而君子所說就正好像給訓練的修士對症下藥一般。


    隧神態恭敬了幾分,謙虛道:“還請先生能不吝賜教!”


    雖然還是同一句話,但看到無情恭敬的神態,君子瞬間也對這個漢子產生了些許好感,按照護身決裏所說道:“煉魔法(如煉睡魔)雖善,然束心太急,亦為魔攝!……”


    剛要繼續默念下去,就見無情渾身一震,迅速盤膝坐在地上,疑惑間向著心如雪看去。


    此時心如雪也是滿臉驚喜,迅速揚手布下一道禁製後才道:“如果我猜的不錯,無情是被你帶入頓悟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等他醒來後最少也會是意欲初期。”


    “意欲初期?那豈不是要相當於仙修心動初期?“君子內心喃喃道,這個狗屎運,也是沒誰了。


    看著心如雪那羨慕的眼神,不禁開口問道:“頓悟是什麽?”


    “那是一種大造化,是一種很玄妙的狀態,身處頓悟中一切念頭都將豁達,修為更是會一日千裏。”心如雪囈語道。


    “大造化?一日千裏?”君子內心當時就不平衡了,自己看了那麽多遍護身決,自己為什麽就沒有能頓悟?反而隻說了第一段就讓無情頓悟了?


    越想越來氣,陰著臉走到無情身前,抬腳就朝無情臉上踹去。


    看到被禁製崩飛的君子,心如雪腦子似乎有點轉不過彎來,愣愣道:“你幹嘛?”


    緩緩從地上爬起,拍了拍屁股上土後,君子才滿不在乎道:“沒事!我就是想試試你禁製結不結實!”


    心如雪略帶深意看了眼君子後,才笑著道:“那麽結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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