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俗話說,山中無歲月!這一晃不知不覺間又是一月有餘。


    心如雪所提出的建議果然有用,這一月除了無情每日都會一臉討好的來‘請安’果然沒有人在來煩他。君子也落得清閑。


    日上三竿,房中酣睡的君子被一陣急促的拍門聲驚醒,翻身坐起胡亂擦了把嘴角的口水,隧怒聲道:“拍什麽拍,還讓不讓人睡了。”


    聽得房外先是一默,無情那略帶討好的聲音弱弱道:“君爺!聖女讓屬下傳您去校場,說今日有我總壇一位長老到訪。”


    長老到訪?我靠!能恢複了?今日定要給那長老留個好印象,君子顧不得穿鞋,三並兩步嘩的一把拉開房門。


    正俯在門上側耳傾聽的無情頓時被嚇的一個激靈。


    顧不得無情的驚宅君子接口又道:“老無,幫我去打盆洗臉水。”


    說罷不等無情答複又快速走到床邊胡亂把衣服往身上套了起來。


    無情也是楞了又楞,來的路上還抱怨怎麽聖女就讓自己來叫,這寨子裏誰人不知君爺起床氣大?自己每天來‘請安’也是特意晚飯前才來的,平時誰敢在君爺睡覺時叫醒君爺?


    可聖女命又不能不從,隻好硬著頭皮來了,甚至在君子開門的一瞬間無情都做好了被踹飛的準備,今日難道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這就完了?”無情還不敢相信的追問了句。


    在看到君子匆忙間轉身那肯定的眼神時,無情才不敢置信的轉身去打水。


    片刻後端著一盆山泉的無情,眼睜睜看著君子坐在梳妝台前不斷梳理著長發又忍不住道:“君爺果然不能用常理來推斷呐!”


    隧一整心神走了進去。


    正好君子仿佛也滿意了自己的發型一般,接過無情遞來的木盆,整個麵部伸入水中胡亂搖了搖,抬起頭後嘴裏竟還含著一口。


    來回在嘴裏漱了一番順勢又吐入盆中,道了一句:“帶路”就那麽端著木盆走了出去。


    這洗漱方式真是夠氣派!無情內心嘀咕。


    走出門的君子先是在門口站定,閉著眼猛吸了幾口清新空氣,揚手吧木盆裏的水潑了出去,又隨手吧木盆‘咣當’仍在門邊拍了拍手才大步向著校場走去…


    …


    “老無,這次來的長老是何職位?怎麽稱呼啊?”


    無情聽到傳喚,迅速跨前一步,落下半個身位道:“君爺,此次來的是我總壇一位護法長老,修為在魔頭初期,名為‘巨像’平日裏大家都稱呼他為巨無霸。”


    巨無霸?君子疑惑道:“那巨長老很魁梧嗎?”


    “那倒不是,聽說那巨長老是靈體聚相花轉修而來,因個性隨和不喜打殺一心隻鑽研煉器,因此身體非但不魁梧,反而更加瘦弱!”


    靈修轉魔?“難道雪兒是想讓這巨長老幫我煉器?”心思轉動間已明白了心如雪用意。


    在抬首望著校場那道注視自己的美眸,感激的同時內心也是一聲輕歎:“最難消受美人恩啊…”


    君子在還有幾步才到達心如雪身邊時,那心如雪卻是主動的迎了上來,對無情微微點頭後,雙手很自然的挽上了君子胳膊,甜甜一笑狹促道:“今兒起的挺早嘛!”


    我靠!又故意氣我!“托聖女福!在百忙之中還記得這等小事,勞聖女費心了!”說罷君子半側身就是一禮。惹的聖女嬌笑連連。


    “油嘴滑舌!想必無情已經介紹過巨長老了吧!”


    “是的!這位巨長老真的是靈體轉修?”君子也想在從心如雪口中肯定一下,隨直言問出。


    默了默心如雪才接口道:“都是一群苦命人而已。”


    雖然沒有得到心如雪的肯定,但君子也從側麵得到了答案。


    二人皆都沒有在言語,誰也沒有打破此刻的沉默,她挽著他共同望著遠方天際…


    這一站就是半柱香時間,就在君子忍不住想說點什麽時,遠方天際先是出現了幾個黑點,眨眼間已是到了近前。


    君子定睛看去,五女已然是站在了眼前,各自身穿黑衣氣勢不凡。


    中間一位短發女子先是看了一眼心如雪挽著的臂膀,才嬉笑道:“如雪妹子!幾年不見這是找到道侶了?”


    聽聞此話心如雪雙頰頓時一紅,鬆開挽著的手臂,匆忙上前幾步,一把摟住那人的芊腰,嬌嗔道:“巨姐姐!你真壞!又調笑人家啦!”


    巨姐姐?巨長老?巨無霸?“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巨無霸?這竟然是個女子?”君子震驚道,雙目不由又瞟向那女子雙峰,“也不大啊?怎好意思叫巨無霸…”誰知話音還未落下就被一腳踹飛了出去。


    心如雪急忙拉住暴怒中又要衝出去的巨像道:“巨姐姐,你先別生氣,這人就是這樣,偶爾口無遮攔,慢慢你習慣了就好!”


    被稱作巨像的女子詫異的看了心如雪一眼,又伸出食指在心如雪額頭戳了戳才道:“如雪丫頭,你這還未出閣就開始胳膊肘往外拐了?以後可還了得?”說罷就要再次上前。


    心如雪再次匆忙抱著巨像胳膊,可憐兮兮道:“巨姐姐!雪兒好不容易才看順眼一個,難道姐姐要大義滅親麽?”說罷眼角的淚珠仿佛都要掉下來了。


    看著心如雪這樣,巨像也不好在刻意嚇她,又伸出食指,恨鐵不成鋼的戳了戳心如雪額頭道:“你呀你!姐姐真是遲早得被你氣死!好了!姐姐也不追究了!隨他去吧!”


    “啊!真的嗎?雪兒就知道巨姐姐最疼我了!巨姐姐果然最好了!”說罷對著剛走來一臉憤怒的君子使了個眼色。


    看著君那一開始仿佛要拚命的表情,心如雪內心其實也是有點慌的,她還真怕君子和巨像鬧起來,且拋開他們之間的關係不說,一旦教中下級挑釁上級那就是死罪,他即便是聖女也不能左右什麽,更何況巨像還是長老,長老的權威更是不容挑釁。


    甚至心如雪都想好怎麽打感情牌勸慰巨像了,可誰知自己一個眼神君子居然就那麽忍了?不禁她也多看了君子一眼。


    君子也不傻,那可是相當於元嬰期的存在,憤怒衝來是因為氣不過,但這也不能代表他不怕死,他也怕啊!但俗話說,人倒勢不倒,衝過來是因為麵子,看到心如雪的眼神他也並不是不明了,正好借坡下驢。


    雖然腹中有氣,但實力不如人又能如何?暗歎幾句晦氣俯首站在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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