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君子站在了一邊巨無霸仿佛還有些不可置信,美眸深深盯了他一眼又冷哼一聲,才若有所指道:“還不算太蠢,雖然小是小了點,但臉還不夠白…”


    巨無霸還不等說完,心如雪就嬌嗔道:“巨姐姐…”


    又深深看了眼君子那眼觀鼻鼻觀心的表情,巨無霸才緩緩道:“以後離我遠一點,我怕我會忍不住動粗!”


    動你妹!就你這還個性隨和?我呸!等君爺我有了實力在收拾你。


    心中雖然暗罵,但他又不傻,怎敢表達出來?忙低頭回了一句:“是!”


    答完也不做停留,忙轉身向自己居所走去。


    就在眾人都認為此事就此結束的時候,一直站在旁邊還未插上話的無情卻慘叫著飛了出去。


    “以後在敢打擾君爺我睡覺,君爺我非踹死你!”說完後快速的奪路而去。


    此番情景看的眾人都楞在了當場,甚至巨無霸也忘記了呼吸。


    ……


    “哎!還是實力太弱!也不知何時才能恢複身體!”


    本來君子是打算回居所,跑到一半又怕巨無霸追來抽自己,現在是有房不得歸!


    幹脆跑到了上次和心如雪烤狗肉的山坡上,望著眼前的山泉,焦慮的內心也慢慢靜了下來。


    “不知師尊和師娘怎麽樣了!失蹤了這麽久,他們一定也很著急吧?也或許他們都以為我已經死了正到處除魔為我報仇…”


    “也不知凝霜到底有沒有被師門救回去,不知道她會不會想起我,會不會生氣我向他嘴裏強塞驚鴻玉佩。”想罷苦笑著搖了搖頭。


    沉寂了片刻,君子又眼神茫然低聲喃喃道:“丹田破損,如今也隻能算是強壯的凡人,也不知這距離門派到底多遠,又在何方?萬水千山,到底何處才是家?”


    “此後有我的地方便是你的歸宿!”心如雪淡淡的道。


    原來不知何時心如雪已站在了君子身後。


    恰巧聽到君子茫然自問,心如雪竟然沒由來的內心一痛,一時竟控製不住脫口而出。


    君子渾身一顫,悄然轉身,一臉痛苦的盯著心如雪悲聲道:“為什麽!為什麽要一次次敲擊我塵封的心…”


    心如雪臉上也漏出淒然,堅定道:“喜歡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雪兒!你真的很完美很完美!完美到我自己都感覺配不上你!”


    “是嗎?那你就能配得上那凝霜?我實在是不明白,是我對你不夠好嗎?還是說我心如雪不比那凝霜好?”


    聽聞此話君子呼吸也是一凝,半晌吐出一口濁氣才低聲道:“無論是樣貌身段還是氣質境界,你都不弱於凝霜。”


    “為了救我所花費的靈丹也是不計其數,這些我都銘記在心,你敢愛敢恨的性格我也很是喜歡,從你身上我真的找不出一絲瑕疵。”


    “那你為何還要拒絕我?你一直在欺騙我!一直都是!”心如雪說完在也忍不住淚水的滑落。


    看著心如雪臉頰,君子一咬牙狠心道:“既然已到了如今,我也就實話說了。”


    “我承認!我不知從何時開始也就喜歡了你,或許是在那白冷城時,或許是在我被你救醒時,也或許是在你一次次為我試藥溫時,亦或者是在一次次打鬧時…”


    心如雪不顧臉上滑落的淚痕,仿若也陷入回憶一般,也不言語就那麽深情看著。


    “一開始我也很恐慌,恐慌到我不知該以怎麽樣的心態麵對你,隻能假裝什麽都不曾發生,深深的埋藏在了心底。”


    “但感情這東西,我騙的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隨著我們相處時間的推移,我甚至喜歡你到需要我全力克製才能不表現出來!”


    “我也自然看得出你的感情,但你知不知道,你越是這樣我內心就越是痛苦,明明就在眼前,卻是遠在天邊!想要而不可得…”


    看著心如雪疑惑的表情,君子又苦歎一聲道:“我知道!你定不信我所說!但我說的都是事實!也句句都是我的心裏話!”


    心如雪仿佛是在分辨君子所言真假,低頭陷入了沉思,片刻後心如雪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臉絕望失聲道:“仙魔條約?”


    君子沒有答話,一臉悲情的點了點頭。


    心如雪情緒似乎更加激動起來,急聲道:“君爺,那條約隻是你們仙道門派單方麵而立的,雖然在各大門派盛傳,但我們魔道並不曾答應過。”


    “雖然裏邊說仙魔不得交,但你看看真正有幾個能做到的?”


    “君爺!你可千萬別犯糊塗啊!”心如雪此刻真的是怕到了極致,以至於渾身都微微顫抖了起來,她作為聖女當然明白這些東西的影響力。


    君子聽聞此話表情也是連番轉變,就像是要努力認同一般,內心也在做著天人交戰,心如雪就站在邊上淒然的看著。此刻就連鳥鳴都靜了下來,仿若怕打擾到這對人兒。


    原來在仙道各個門派都流傳著一份仙魔條約,這份條約所有新入門的弟子都需要背下來,且要定期考核,其中第一條就是仙魔不得有交…


    …


    約莫盞茶時間,一隻烏鴉''呱呱''的從君子頭頂飛過,在此刻的情景裏是那麽的不合時宜,聽著那逐漸遠去的鴉鳴,君子仿佛做好了決定一般,緩緩抬起了頭。


    看著心如雪那不住顫抖的身體以及那梨花帶雨的容顏,君子先輕輕擦去了心如雪的淚痕,隨後猛的一把將那嬌軀擁入了懷中。


    在感覺懷中的嬌軀已不在顫抖時才鬆了開來,伸出食指輕輕蓋在了心如雪正想說話的紅唇上微微搖了搖頭。


    四目相對間,君子才語氣低沉道:“我出生在一個小山村,由於四周皆是大山,而凡人卻又隻能徒步,很多信息傳遞並不方便。”


    “因此我們先輩馴養出了信鴿,來傳遞一些信息代替腳力,雖然信鴿並沒有大鵬一般的速度,也沒有鷹一般的凶殘,甚至很容易就會被其他凶禽所捕食,但信鴿有著一顆哪怕相隔萬裏,也要不死必歸的決心!”


    看著心如雪那近乎哀求的眼神,君子幾乎幾度心神失守,但想到信鴿的信念時,還是狠下了心緩緩道出。


    君子恐怕此刻隻有他自己知道內心是多麽的痛苦,明明一點頭就能得到,但他知道他不能,他已不在是當初偷取開心果的孩子了。


    與其說他是被條條框框所束縛,到不如說是每個男人都有自己的底線及觀點。


    仙魔不得交!簡單的五個字,卻每個字都重若萬斤,使得多少人不敢躍雷池半步。


    又是接連幾聲苦歎,君子低聲又道:“此刻的我多麽像是一隻鴿子,哪怕身受重傷!哪怕失去了飛行!隻要不死,就是走也能走回去!”


    聽到這裏,心如雪終於是控製不住,‘哇’的一聲撲在了君子懷裏大哭了起來。她知道!她勸不住了……


    這一哭可謂是天昏地暗,君子也並未勸慰,他知道適當的發泄也並非是壞事,反而一直憋著才會憋出問題。


    直到入夜心如雪才緩緩睡去,本想抱著她回房間,但轉念一想又覺不妥,隧也就順勢也就坐在了地上。


    看著懷中睡著還不住抽泣的人兒,以及那早已浮腫的雙眼不由也是一陣心疼,輕輕吻去那掛在睫毛上的晶瑩,不由又是輕輕一歎。


    心如雪哭的是難受!可他又何嚐不痛苦?女人可以通過哭泣來發泄,而男人隻能承擔,隻能硬抗,感情的事情雖然他是第一次經曆,但就是這第一次才是最要命的。


    看著懷中嬌顏,他甚至不止一次的想改變主意,但他真的發現他做不到,有種東西就是融入血脈,就像那‘鴿飛一滴血’


    ……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灑在心如雪臉上時,心如雪先是睫毛微微眨動了幾下,然後緩緩睜開了雙眼。


    四目相對,一個滿眼血絲,一個腫如雞蛋,二人皆是展顏一笑,誰都沒有移開目光。


    心念一動,心如雪一股精純的真元力就順著二人握著的手度入到君子體內緩緩運轉了起來。


    運轉的前兩個小周天君子隻覺得精神抖擻一夜的疲倦全無,隨著小周天慢慢運轉成大周天君子眼裏竟慢慢出現了驚喜,隨後又緩慢變成了震驚。


    按照原則來說,修真界是不會讓別人真元隨便進入自己體內的,因為一旦別人有了異心,他就會在一瞬間被絞斷所有經脈,從而身處異處。


    之所以不阻止心如雪真元進入體內,是因為他明白心如雪不會害他。


    看著心如雪眼角那深深的笑意,在看之前從未見過的手環所散發出的淡淡烏光,頃刻間君子就明白了一切。


    原來在心如雪魔元力進入體內他並未在意,片刻後驚奇的發現,自己幾個月都不曾轉動過的小宇宙竟然被心如雪帶動的緩緩旋轉了起來。


    領他更驚訝的是他那殘破的丹田,竟在心如雪手腕那手鐲烏光跳動間緩緩愈合。


    震驚間隻聽那心如雪道:“抱守心神,我不知你功法運轉路線,你分出一絲真元按你功法運轉,剩下的交給我來。”


    君子也知道此事不是矯情的時候,心神急速沉入丹田,隻見一小屢真元力已被心如雪分化出來,忙用心神接管,帶動著那一小屢真元按照護身決的運轉路線運轉了起來。


    一開始心如雪操控著真元力跟著那一小屢還中規中矩,隨著君子的運轉反倒這次該心如雪吃驚了,那是一種她從未見過的運行路線。


    好幾次她甚至都想停下來,甚至幾度認為君子是幾個月沒運轉忘記運轉路線了,直到運轉完一個周天後她的吃驚變成了震驚。


    又在運行了幾個大周天,心如雪內心默默念道:“先走任脈,在走玄天,繞過百匯,峰指元突…”


    或許君子不是很明白,但以心如雪的境界和閱曆就算是看不全懂,也看的出這是在體內刻畫一個大陣,一個很玄奧的大陣…


    看著丹田已經修複還在默默運轉功法的君子,心如雪心道:“能創作出此等功法的必是我魔修前輩,此等境界此等想法真可謂是開創先河,對煉體幫助之大就連我修煉的萬魔心經也是不及。”


    “果然你也有你的機遇!”心如雪有在甜甜一笑後也開始調息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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