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機場。


    秦永東一臉沉鬱的在大批保鏢的陪護下安全的走出特殊通道,站在外麵等候的湯昔灩也帶了不少人接應。


    湯昔灩比秦永東回來更快兩三天,不然也得困在海市。


    船已經上了,湯昔灩不能不管。


    “秦爺。”


    一身知性修長裝的湯昔灩整了整情緒,快步迎上去。


    兩批黑西裝匯聚在一起,即使是站在特殊通道也很引人注目。


    “怎麽樣,人找到了嗎?”


    關心孫子安危的秦永東,迎麵過來就問。


    湯昔灩搖了搖頭,說:“目前仍舊沒有進展。”


    秦永東老臉慘白,如果真的找不到,那麽就說明一個問題,一定是江海樓從中作梗,阻止了他們的探查。


    江海樓!


    秦永東咬牙切齒的嚼著這三字。


    “秦爺,南城有不少自己人,別人也不敢拿承少怎麽樣。各個出口我已經派了人過去盯著,有什麽異動肯定第一時間知道。”


    湯昔灩並不想接下這個麻煩,怪隻怪她跟秦永東之間已經在某種意義上綁在了一起。


    現在海外的市場,也需要秦永東的幫襯。


    還有海市的市場,他們湯家想要分一杯羹!


    少了秦永東的支持,湯家的計劃很難實現。


    “你們湯家的能力真的再重新掂量掂量了,連個人也找不到,南城這塊地,你們湯家又能握得了多少?”這點能耐就想要碰海市的市場,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秦永東的話很不客氣,訓起湯昔灩來也是不客氣。


    湯昔灩這個人很驕傲,心思也有些深沉,在秦永東反過來罵他們湯家無用,又暗示如果秦鉑承出事了,他們的合作就到此結束。


    出爾反爾的老東西,現在用得著你才忍了你,等哪天不需要了,第一個滅的就是你!


    湯昔灩臉上笑容略收,聲音也淡了許多:“秦爺再等一個小時左右,消息會馬上傳過來。”


    “這是我唯一的孫子,希望湯小姐能夠明白他對我的重要性。”


    秦永東的臉色並沒有緩下來,森冷的盯著湯昔灩。


    如果秦鉑承在南城出了事,他秦永東第一個就不饒湯家!


    湯昔灩心中惱怒,麵對秦永東仍然恭敬,“秦爺,還是先離開機場再說,這裏的安全隱患,我的人已經排除,請!”


    秦永東在中途的時候被不明來路的人給截了,還差點栽了。


    現在秦永東也是草木皆兵,對周圍的安全十分的警惕,湯昔灩的保證並沒有讓他放心,最後還是讓人先到前麵探路。


    坐得越高的人越將命看得重,湯昔灩並沒有阻止對方,冷眼旁觀著。


    “秦爺。”


    走出門,前麵一個保鏢匆匆過來,在秦永東的耳邊輕聲飛快的說了句。


    秦永東的老臉立即就變得森然陰冷,隨時注意秦永東神情變化的湯昔灩看到這裏,眼神閃爍,猜測著前麵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如果真的出事,自己要不要借機給這個老東西一點教訓,讓他再也不敢在自己的麵前狂。


    正想著,入口的位置突然滑進來一道影子。


    看到坐在輪椅上俊逸非凡的男人那一刻,湯昔灩被對方身上那股威懾和氣勢所懾,好強悍的氣息!


    這個人……


    湯昔灩依稀覺得在哪裏聽說過這個男人。


    看到江海樓,秦永東的臉色變了再變,最終還是壓製了下去。


    “海樓,你這是……”


    “秦叔,這次我是代表江家來的。”


    江海樓冷漠的看著秦永東,連問候聲也省了。


    秦永東腳步一僵,死死盯住江海樓。


    他是什麽意思!


    “想必您也知道了,鉑承惹了不該惹的人。”


    “海樓,那是秦叔我唯一的孫子,你知道他對我秦某人而言有多重要。”


    那是最後一根香火!


    不能斷!


    江海樓並不管秦鉑承對秦永東有多重要,他隻知道,秦永東要是真的有什麽大動作,必然會對江家有巨大的影響。


    那些是什麽人,秦永東很清楚。


    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什麽也不要做。


    秦永東氣勢一寒,逼上一步:“海樓,我不管你現在過來是為的什麽,但鉑承的命,我必須拿回來。”


    江海樓修長的手輕輕一抬,像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身後的黑衣保鏢拉扯了過來,將他們團團圍住。


    “我不是在跟秦叔講道理,”江海樓的聲音冷得無一絲情感。


    “海樓,你非得要這麽做嗎。”


    秦永東麵目有些猙獰,雙拳緊握,臉上戾氣溢於表。


    旁邊的超級保鏢羅躍站在一邊,手放在後腰,隨時要打起來的架勢。


    湯昔灩看著這群人圍過來,臉色也變得有些不好看,先不管這個男人是誰,敢這麽對他們,就是敵人。


    一旦對方動了,湯昔灩就毫不猶豫的發出命令,來個現場拚命。


    “秦叔不該來南城。”


    “我隻要鉑承活著!”秦永東憤怒的從牙縫裏擠出一句,他在隱忍著。


    “可以。”


    什麽?


    江海樓這是什麽意思?


    費鶩倏地看向江海樓,心說這個人是瘋了嗎?


    “秦叔立即回海市,人我會安全帶回來。”


    “你,你有什麽條件。”


    “是你能給得起的,”江海樓涼薄深幽的眼看了過來。


    秦永東就知道不會那麽簡單,“如果鉑承出任何事,我不會……”


    “秦叔不信我。”


    信,怎麽不信。


    你江海樓比我們都能耐,怎麽敢不信。


    但是要將孫子的性命交到這種隨時反咬一口的人手中,秦永東是不敢百分百相信的!


    “一天時間,如果你能夠在一天時間裏將人帶回來,我會將人帶離開南城。以後我在南城打下來的一切,都歸你江海樓。”


    為了孫子,秦永東連數億的產業都不要了。


    江海樓卻搖了搖頭,“我對南城不感興趣。”


    “你,你想要什麽。”


    “我說了,你會給得起。”


    江海樓微眯著眼再次重複,語氣比之剛才更加的冷漠。


    秦永東眼角皮直跳,覺得江海樓絕對不會要得很輕,事後肯定是要讓自己脫一層皮不可。


    如果不答應……


    不答應又如何,他是長輩,江海樓再怎麽橫還能在自己麵前橫!


    有大房在後麵虎視眈眈的盯著,江海樓要真的對自己動手隻會便宜了大房。


    “海樓,秦叔知道這件事有可能會對江家造成影響,但涉及到鉑承的生死,你也不能怪秦叔無情。換成是你,恐怕也不會坐視不管。”


    所以,秦永東這是要跟江海樓蠻幹了。


    真有骨氣!


    費鶩握了握拳頭,鬆鬆骨頭,這下好戲就要來了!


    這時,湯昔灩的耳邊傳來響動,原來她一直戴著藍牙耳機,那邊已經將情報傳了過來。


    “秦爺。”


    湯昔灩現在也管不了那麽多,既然眼前打不起來,那就先救人。


    秦永東沉聲問:“人找到了?”


    “找到了,就在某個私人宅地,已經有直升機過去接人了,秦爺,我們必須趕快過去。”


    湯昔灩的視線轉過來,下意識的在輪椅男人身上掃了眼。


    秦永東抬起森然的眸子,看向江海樓,氣氛一時間劍拔弩張!


    江海樓狹長的黑眸微抬,寒芒從深黑的眼底滑過,慢慢的,那張輪椅往一邊避開。


    費鶩看到他的動作,皺緊了眉。


    就這麽將人放過去了?


    那他們這麽大動幹戈的跑過來幹什麽?


    耍猴呢!


    費鶩眼神陰冷了下來,滿臉不爽。


    手一擺,數十名保鏢讓開一條道。


    秦永東看到讓開的道路,在心裏麵鬆了口氣,他還真的怕在江海樓這裏耽誤了時間。


    沒有心思去思及江海樓為什麽突然相讓,他的心裏邊想的全部都是孫子的安危。


    “秦叔,後果自負。”


    走到外麵的秦永東聽到這話腳步一頓,“等救了人回來,我自己會向江家人請罪。”


    話音飄遠了。


    機場的人也走遠了。


    隻剩下他們的人。


    費鶩皺緊了眉不解的道:“老板就這麽輕易放行?你之前不是說……”不能讓秦永東的行動影響了江家?


    他這又是幹什麽?


    江海樓兩手放在前麵,慢悠悠的,夾著危險的道:“跟著,有異常,找機會將秦永東永遠留在南城。”


    費鶩眸光一亮!


    這個好!


    來陰的,真不愧是老板!


    “我親自帶人過去。”


    江海樓坐在椅子裏,沒答話。


    費鶩這時候也不吐槽老板的悶騷了,高高興興的將人全部帶走,隻留下了四人保護江海樓。


    出了機場範圍,又打了電話過去拉了好些人離開。


    這個夜,很不平!


    江海樓滑著輪椅來到外麵,看著沉寂的黑夜,薄唇微抿。


    手機震動了下,是來自湯斯蘭晚安的問候!


    江海樓捏了捏手機,垂眸,掩著淡淡的暗影。


    不知過了多久,手機再次震動,是那個所謂的視頻通話。


    他由著它震響。


    過了會,對方又發來失望的語音。


    湯斯蘭的聲音響在這深寂的夜,有特殊的味道。


    江海樓按上兩個字:晚安。


    這是對她的回應。


    一句晚安換來更多的晚安,似乎很值得!


    江海樓坐回了車裏,想著自己對費鶩下的命令,其實很不切實際。


    秦永東不是無能之輩,更不愚蠢,憑費鶩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動得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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