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托人估摸著應該不是你二嬸。”金笑笑說道,“何勉川他爹都死了快十年了,這個萬肖衡不但不知道還裝知道。實在是看著不像個心腹。”


    “那個夏年年也是,她認定了何勉川不會放棄她。手裏應該有什麽東西。”何元接過話來,“我得給她來點刺激的。”


    張盛銘倒是一臉欣慰,一人一隻手摟住了何元和金笑笑,“不錯啊,成長地都很快嘛!這個萬肖衡應該是你爸的人。”


    “我父親?”何元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對,何承偉之前投資過一個職場精英項目,在南山市開發了一個娛樂城。以選拔人才為目的,召集了各方麵素質極佳的青年男子。”看來張盛銘天天坐在辦公室也不是什麽都沒做,“這個萬肖衡,肉眼可見的優秀,但第一輪就淘汰了。”


    李文婷又聽的雲裏霧裏,問道:“這事需要這麽複雜嗎?他萬先生是受誰委托的很重要嗎?”


    “不知道,但起碼何元的父親不想自己出麵總是有原因的。走一步看一步吧。你要來點什麽刺激的?“張盛銘問何元。


    “刺激就是,我保證用不了三天,她夏年年會主動來找我們,求我們救她。”何元拍了拍張盛銘搭在自己肩上的手,隨便把他的另一隻手從金笑笑肩上移開了,“你倆不要勾肩搭背的,我看著別扭。”


    “怎麽說話呐,”金笑笑一聽扯到自己了,連忙回了一嘴,“你別搞有的沒的,不想去看守所給你送過冬的衣服哎!”


    “小看我!”何元笑了笑,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忙了起來。


    金笑笑對萬肖衡的興趣至少在現下,完全是出於對一個冷麵美男帶來的視覺衝擊的本能反應。盡管要到了萬肖衡的微信,但不管金笑笑怎麽約他出來,他總能用各種禮貌地理由回絕。鬱悶了半天,金笑笑還是沒忍住問起了張盛銘:“盛銘哥,你覺得萬肖衡怎麽樣?”


    張盛銘拿餘光瞟了一眼在端著腿蹲在椅子上的金笑笑,手下依舊不停地敲著鍵盤,“你說哪方麵?”


    “就各個方麵。”金笑笑跳了下來,走過去倚在了張盛銘地辦公桌邊。


    張盛銘這才停下了手裏地工作,轉身看著笑笑說道;“一表人才,何老先生選的人,哪有不優秀的道理。”


    “是嘛,我也覺得,這麽完美一個男人,居然是單身。不然你幫我查查他取向?”金笑笑笑著朝李文婷眨了眨眼睛,“不然,我也白忙活。”


    “行了,小姑奶奶。你對男人的熱情什麽時候能持續一個月以上了,你再出手成嗎?別老是撩一下就跑。”這樣的對話,何元實在聽的耳朵起繭子,但還是忍不住懟了金笑笑幾句。


    李文婷也順勢加了一句道:“誰說的,笑笑姐之前喜歡崔涵之可得有好幾個月了呢!”


    金笑笑一聽到崔涵之的名字,心底下一陣酸楚。回想起那時崔涵之握住她又鬆開的手,盡管心裏還是會鄙視他權色交易,用不入流的手段,但還是會把自己帶入加害者的角色。有些事隻要沒被外人窺探到,便能裝作無事發生,可她那次當麵捅破,直接生生撕開了他最後的遮羞布,讓他原本小心掩藏的無奈與羞愧曝與眼光下,一地雞毛。


    “不過,宋棋有和我提到,那時是崔涵之教他拖了陳思浩好久。直到那天我們找到機會演了場戲。”李文婷看金笑笑不說話了,大概也猜到她有些許自責,“這麽看,他這人還是不錯的。”


    “萬肖衡有過婚史,喜歡女人,你放心。”張盛銘看著氣氛不太對,趕緊插了一句。


    “你還真幫她查,”何元邊說邊抄起椅背上的外套,準備往外走,“她這就跟看見一隻貓覺得好看,非要上去摸一把一個道理。叫她自己養一隻,不如殺了她。”


    李文婷聽著,實在覺得太形象,撲哧笑出了聲。


    “誰說我要養,我就是隻想摸一把,不行嗎?”金笑笑臉不紅心不跳,揚著頭回答,“倒是你,掌握好分寸,別真傷到人家。”


    何元一臉知音難尋的使勁點了點頭:“好說!”


    突然門又被人從外推開。


    “忘什麽了?”金笑笑抬頭,發現門下站著一位容貌姣好的女人,立馬起身。她絲毫沒有注意到張盛銘的臉色。


    “你好,請問您有預約嗎?”李文婷上前招呼道。


    那女人容貌精致,一身商務打扮,氣質很是出眾,她緩緩的轉身關上了門,門一扇把她身上的香味散出去好遠。好清新的桔子香,“張盛銘,好久不見。”


    金笑笑這才扭頭看到了甚是反常的張盛銘,他似笑非笑地點了下頭,臉上這下已經跟打翻了調色盤似的,紅一陣綠一陣,叫人看不出他到底是憤怒還是恐懼。


    “我去你原來的公司了,他們說你來了這裏。我一開始還不相信,你這是怎麽了,這麽快就看慣了聲色犬馬,準備退休養老了嗎?可一點都不像你的作風呢。”那女人邊說邊走到了會客區坐了下來,標準的淑女坐,優雅端莊,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金笑笑和李文婷兩人感受到了空氣裏肆意飛舞的隱形的飛刀,誰都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半天,張盛銘輕輕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們出去聊,不要打擾我的同事們。”


    “對,都忘了這兩位女士了。你們好。”她說著就朝著金笑笑和李文婷走過去,友好地伸出了右手。


    沒等金笑笑回應,李文婷因為常年習武,對於對方散發出來的細微敵意有著極其敏銳的反應,她毫不示弱了伸手用力一握,“你好,請問你是?”


    李文婷的氣力不是開玩笑的,那女人明顯吃痛地微微皺了一下眉毛;“我叫劉然,是張盛銘的女朋友,初次見麵,請多指教。”


    “前女友。”張盛銘立馬更正,“你別在我工作地場合說這些,有什麽我們私下自己解決。”


    張盛銘加入真情事務所兩年多以來,金笑笑從沒見過他和哪個女性保持過情侶關係,甚至也沒見過他走在路上偷瞄過美女,這甚至一度讓金笑笑覺得這是一個有智慧的男人三十歲以後的正常狀態。


    “行,前女友,我不隻找你。我找你們尋求幫助。”劉然向金笑笑甜甜地一笑,說道:“還麻煩你們幫我挽回我的前男友。”說著,她輕輕抬手指了指張盛銘的方向。


    “好,你先坐。”金笑笑到底是見慣了稀奇古怪的事,這場麵,不消幾分鍾,她已經消化完畢。她能感覺地出來,劉然這次不止是衝著張盛銘來的,她還把自己當作了‘假想敵’。想到這裏,金笑笑竟不禁有些心虛。


    “劉小姐,是這樣,因為張盛銘是我們事務所的核心員工,所以我們都不能保證在為您服務的過程中能保持獨立性,所以我們不能接您這個案子。”金笑笑也不知自己哪來的好勝心,她也學著劉然的坐姿筆挺地坐在沙發上,一字一句地說。


    “無所謂,我不在乎你們站誰那邊,隻是我看不巧,何元不在。我的案子就給他做吧。”劉然說話時,臉上總是帶著溫柔又堅定的笑意,讓人不敢反駁。


    張盛銘聽到何元的名字,像是有些生氣,“你知道,他欠你人情,不會拒絕這些小事。何必讓大家都難堪。我和你三年前就說好大家以後互不打擾,是你自己非要走,現在這樣不覺得有點荒唐嗎?”


    “這兩位女士不願意接,我就在這裏等何元。”劉然毫不示弱。


    “那你去找他吧。”張盛銘說完,就轉身進了茶水間。


    劉然看張盛銘似乎怒氣正盛,知道當下不適合繼續溝通了,便說,“我明天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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