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老狐狸那麽聰明的腦子,能夠猜到意圖也不是沒有可能。


    葉韻韻突然有些想笑,她挺想看看老狐狸知道消息的那一刻是什麽表情,一想到自己最有能力的兒子要放棄一切,光是想想就覺得刺激。


    想到了這些,她突然好想也不是那麽生氣了。


    門外的將士看她吃的高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叫蕭猛逮個正著。


    “亂看什麽?認真!”蕭猛一向對事不對人,眉頭一擰便能嚇死人。


    “蕭將軍何必那麽嚴肅,大家若是餓了進來一起吃一點,看管我的確辛苦。”葉韻韻抱著一隻雞腿真誠的說。


    蕭猛滿懷複雜的瞥了她一眼,不明白女人為什麽會變的如此之快,明明上一刻還憎世濟仇,這會兒又滿麵笑容。


    對於想不清楚的事情,蕭猛從來都不會固執,反正懂了也沒有用。


    徵伍殿。


    許宜陵發現他自從遇見葉韻韻之後,他連闖大殿的次數都變多了。


    “六殿下,您真的不能進去,您若是進去了奴才們可就慘了。”守衛慘白著一葉臉,隻恨今日看守的為何會是自己。


    “滾!”許宜陵沒有心思和他們周旋,一腳一個,趁著空隙變直接溜了進去,而門外還有西涼扛著。


    內侍瞧他,趕緊上前,“六殿下,皇上此時誰也不見。”


    許宜陵瞥了他一眼,那內侍心底惶恐,這讓還是不讓可都不好受,總歸是誰也不能得罪。


    “讓他進來。”殿內突然傳出雄厚的聲音。


    那內侍趕緊讓開,臉上掛起一抹掐媚的笑意,“您請。”


    許宜陵看也沒看他,便踏入大殿之中,“拜見父皇。”


    啪!


    清脆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中顯得格外刺耳,皇帝將奏折扔在案桌上,嚴肅的臉上已有幾分老態,威嚴卻不減,“你倒是好本事,如今這徵伍殿便是你想來便能來的。”


    “回稟父皇,兒臣隻是想來問問,葉韻韻何時可以出宮?”許宜陵問的直白。


    他一刻都不願意在繼續等下去,誰知道下麵等著的又會是什麽,任由不受控製的東西他都會避免,更何況還是葉韻韻的事情。


    “如今皇宮還未安穩,再等幾日吧!”


    這明擺著是敷衍之言,皇宮裏早已穩定,而且解毒的法子葉韻韻也交給了太醫院,即便再有中毒的人也無需葉韻韻親自診治。


    很明顯,皇帝這是想要將葉韻韻據在宮裏。


    “皇宮的情況已經穩定,解毒的方子太醫院也有,兒臣不認為葉韻韻繼續待在皇宮裏有什麽用處。”


    “放肆!”皇帝突然震怒,“朕的話幾時輪到你來反駁?”


    許宜陵雙手抱拳,“兒臣魯莽,還望父皇恕罪。”


    皇帝冷笑,“葉韻韻的事情朕自有決斷,你這些心思若是放到捉拿凶手上,恐怕早就將凶手捉拿歸案。”


    此時,皇帝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皇宮總歸就那麽一點地方,凶手怎能藏的如此嚴實?恐怕還是因為辦事的人不盡心。


    還有這天下的奇人異士何其之多,為何偏偏就是找不到一個人解毒?恰好這毒就隻有葉韻韻能解,逼得他將人從地牢裏放出來,如今更是不好動手。


    將這些錯綜複雜的關係一條一條的拚湊在一起,皇帝心中的懷疑更深了。


    “父皇,捉拿凶手是大哥和三哥的事兒。”意思便是和他沒有關係,他貿然插手也不好。


    皇上陰惻惻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一絲笑意,“即便這樣,你就能來質問朕的話?”


    許宜陵啞口無言,俗話說的關心則亂,還真是不假。因為擔心,所以不管不顧,甚至差點暴露了他的野心。


    雖然他準備離開,可是心性這種東西從小便養成,哪裏是說扔掉就能夠扔掉的。


    事已至此,許宜陵單膝跪地,“是兒臣糊塗,還望父皇懲罰。”


    皇帝發了脾氣之後,心中的鬱氣也淡了幾分,這會兒擺了擺手,“你趕緊下去,沒事別來煩朕,若是閑便幫忙查查凶手。”


    “是。”


    怒氣衝衝的來,又平靜的離開。許宜陵並不知這一遭到底暴露了多少,但是老狐狸絕對是知道了什麽。


    很多事情都是身在其中時不知,但凡稍微點透一層薄霧就能夠察覺到其中的危機。


    西涼在外侯著,待他一出來,便道:“方才府上傳來消息,林先生又回去了。”


    對西涼而言,林木這種靠腦子吃飯的人也是很稀罕,所以對於他的回來並不感覺到奇怪。


    許宜陵聽聞,“回府。”


    如今他倒是還真有一件事需要林木的幫忙。


    “六殿下,崔小姐在宮城門外等你。”太監稟報。


    許宜陵擰眉,“這種時候她為何會在宮外。”夜深人靜,一個姑娘不好生在府裏待著,著實叫人可疑。


    “奴才不知。”太監隻負責傳話,其他的一律不知。


    若是約的別處許宜陵還真不一定去,但是宮城門口是出宮的唯一途徑,既然是順路,去看看也無礙。


    幽暗的黑夜裏,宮城把守嚴苛,一輛馬車停在不遠處,車門外掛著一塊令牌,上麵浩然的寫著一個‘崔’字。


    “籲!”


    許宜陵駛馬過去,冷漠的看著小廝,“你家小姐尋我何事?”


    小廝趕緊將馬車門推開,“殿下裏麵說話。”


    這深更半夜的,許宜陵四周看了幾眼,毫不留情,“要說便讓你家小姐出來同我說。”


    小廝似乎很是為難,到底隻是個下人,根本做不了主。


    許宜陵也知道會是這個結果,所以這話他是故意說給馬車內的那個人聽的。


    馬車內過了幾息才有動靜,一纖纖玉指扶著丫鬟的手先探了出來,緊接著便是一葉鵝蛋姣白的臉蛋,雙頰緋紅。


    崔明言踩著小廝的背下地,可許宜陵絲毫沒有下馬的意思,微挑著眉尾睨她。


    “參加六殿下。”崔明言微微福神,臉上有些掛不住。


    “無需多禮,有什麽便直說,本殿下還有其他事,沒有時間和你耗著。”許宜陵說的直白。


    崔明言眼底掀起波濤洶湧,半垂著腦袋,將這些都掩藏起來,“殿下可是為了葉姑娘的事情而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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