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沢有些得意,他望著司徒夫人,滿眼溫柔。


    司徒夫人點點頭:“便是那位。但並不是得道高人,隻是愛好彈琴罷了。”


    眾人正感歎著這一消息,殿堂後便進來了幾排宮人侍衛,廳內立馬安靜下來。


    有個王公子弟不明白這仗勢,便問身邊人:“怎麽啦?大家怎麽能變得那麽安靜了?”


    “噓!…皇帝來了。”


    話音剛落,皇帝便來到了廳內。眾人行禮後,宮人就美酒佳肴擺在了各位賓客的麵前。


    為了犒勞各位在九州之亂中的功勞,皇帝還讓人專門準備了歌舞宴會。


    這宴會總算是開始了。


    “各位愛卿,今日能夠與孤一同飲酒,實屬是天賜之樂!”拓跋文笑著舉杯慶祝著九州之亂的平息,他眯著眼睛將廳內對的賓客掃了一眼。視線在門口的李渡停留了一下,然後又移到了司徒沢身上。


    看到他們身邊的拓跋殷離時,拓跋文的臉色就變了。他黑了臉,將酒一飲而盡。


    拓跋文沒怎麽吃飯,提起了青州之戰的事情:“這場戰亂前前後後一年多,實在是勞心勞力。有多虧各位守護住了九州的安危,尤其是揚王、豫王與冀王三位將軍,可謂是誓死守護了九州,為天下奪回了和平與安定!”


    皇帝對這三位將軍不乏溢美之詞,而後又道:“現在九州已定,孤在想要賞賜你們什麽。黃金萬兩還是官職?孤認為都配不上你們的一片忠心。”


    李渡默默地喝著酒,他坐在門口最不顯眼的角落裏。方才皇帝提起青州戰役的時候,葉家軍與各方共同抗戰的事情卻一字未提。這樣也便會明白:拓跋文讓他們來,不過是客氣。封商是沒了,就不知道……會不會有懲罰。


    李渡往門外看了一眼,隻見到遠處的盛如藍正在花樹下站著,身邊還是剛才在廳裏隻露了一麵的“玉兔姑娘。”


    他的心裏很不是滋味。但也不想讓盛如藍來坐到自己身邊,也不知道這樣愛胡作非為的人會惹出什麽亂子來。


    “你們選吧?”拓跋文對著幾位將軍道:“孤給你們這個機會,因為孤也想知道你們想要什麽?”


    拓跋文的表情總讓人看不透,可這也讓大家謹慎小心起來。變得謹言慎行,生怕做了或者說了什麽錯事。那可是要殺頭的!


    司徒沢首先開口:“殿下,屬下對黃金職位都不敢興趣。”


    “哦?”拓跋文看著司徒沢,對他的回答感到有些意外。於是再問:“那揚王想要什麽?”


    司徒沢看了一眼身邊的夫人,才緩緩開口道:“隻要徐州的管轄權。”


    “嗯?”


    拓跋文更驚訝了,他從未見過司徒沢要過什麽領地。怎麽突然對這無主之地這麽感興趣了?不過雍州、徐州現在都是無主之地,總還是要派些人管理的。


    “揚王可有什麽必須要徐州的原因呢?”拓跋文慢條斯理地說著:“各位也該知道,徐州蕭王世家並未宣告無人繼承著王侯之位。我們要是將這徐州搶奪過來,豈不是也造成了民怨?”


    “是啊是啊。”賓客們開始附和道。


    拓跋文一番解釋後,成功地讓司徒沢陷入了不義之地。不過他倒是一點也不在乎:“我隻要徐州的管轄權。同時,我會找到徐王,直到他回到徐州,我就會將徐州交與他。”


    拓跋文這才知道他的意思,原來隻是要暫未管理徐州而已。也是,聽說徐王蕭書雲生前與他關係很好。這關鍵時刻才能讓司徒沢冒險提出這樣容易讓人誤會的要求。


    “好!”拓跋文笑著說道:“我答應你!那麽豫王、冀王呢?”


    劉之塵正在低頭喝酒,她今日看起來不怎麽開心。麵色也不夠紅潤,看起來是操勞過度。反而身邊的十六,意氣風發,光彩照人,與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我不知道。”劉之塵竟然分了神,一時之間想不起來自己要說些什麽。


    “姐姐,別忘了咱們一定要要來雍州的管轄權。”十六在她身邊小聲提醒道。


    “嗯?豫王竟沒有任何想要的?”拓跋文不動聲色地流轉在劉之塵與她身邊的十六身上。


    劉之塵馬上就改了口:“殿下,既然揚王管理徐州,那我也想為殿下分憂。不如將雍州交與我代管,如何?”


    “哦?”拓跋文重新看了看劉之塵,覺得這位女子一直都是心高氣傲,也沒有將她此舉想的太複雜,隻道是為了不輸給司徒沢賭著氣呢。


    “你們一個個可真是奇怪。孤以為豫王會想管理兗州。”拓跋文又看著軒轅舸,讚許地目光:“孤本想將雍州交給冀王。畢竟雍州情況複雜,又在西北,沙漠廣袤無際,氣候變化無常。交給豫王,實在是太辛苦了。”


    言外之意;不要想雍州了。


    拓跋文又道:“豫王,你覺得兗州如何?”


    劉之塵不服氣,不願意接管兗州。關於為何要代管雍州,她心裏也沒個底。純粹是為了十六,他說喜歡雍州城的雪。


    “殿下,豫王執意要管理雍州是有原因的。”


    這樣清澈明亮的聲音,便是劉之塵身邊那位十六大人的了。


    “他怎麽還插話?好大的膽子!”


    “就是,也不知道自己算什麽,就在這裏說話。”


    嘲笑他的聲音不絕於耳,但十六的表情卻不怒反笑。這讓拓跋文很是驚奇,便問了他:“你就是豫王殿下的夫君?”


    “沒錯。”十六堂堂正正地聽著腰板,眼神堅定地告訴拓跋文:“我便是豫王的夫君,十六。”


    “好,你說說為何豫王非要管理雍州呢?”拓跋文還真是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少年給激發了興趣。


    十六不慌不忙,不緊不慢,他分析起來,更是頭頭是道:“雖然雍州是個環境複雜的偏遠地方。但他們民族可謂是異常的團結,而且雍州百姓都有自己獨特的文化和信仰。對待姬氏十分虔誠,這次姬淵之所以能煽動這麽多百姓投軍,完全就是利用了雍州百姓這樣的特點。所以,要想改變他們,就必須要正統。”


    拓跋文聽完他的話,也立馬來了精神。這些問題都是他所考慮尚未解決的,若是將雍州交給軒轅舸,似乎結果也一樣。雍州百姓會推翻他們。


    “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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