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容綾和路北穆橫跨荊州出現在了揚州的小鎮上,這小鎮名叫澧水鎮,坐落在揚州的邊邊上,是連接荊州和揚州的主要通道,所以在這裏能既能吃到揚州的小吃又可以見到荊州的貨物。


    街道兩邊全是吆喝聲,容綾大致的看了一下和都城的繁華程度差不了多少,到哪哪都是人。


    風餐露宿的兩人終於可以好好的睡個覺,吃個飯了。


    鳳來閣算是這鎮上比較有名的客棧了,剛進門就被超多的客流量驚呆在原地。


    “呦!兩位客官裏麵請!”店小二超級熱情的衝到容綾和路北穆麵前,麵帶一百分的微笑介紹道“是吃飯呢?還是住店?還是兩個一起?我們小店應有盡有!”


    “住...住店”容綾說道。


    “好嘞!”店小二嘹亮的嗓音往後麵一喊“上房一間!”


    “唉唉唉!”容綾連忙製止,用手比了個耶“不好意思!兩間。”


    “哦!”店小二又喊道“兩間上房!”


    路北穆算是被震驚了“這裏也太熱情了!”邊和容綾上樓邊說,實在是驚訝於這個地方的人情文化,容綾同樣有點難以接受,但事實告訴他們現在見到的這些還都是小兒科。


    “客官,我來!我來!”


    “客官,這邊請。”


    “客官,要添茶水嗎?”


    “客官,要水果嗎?”


    “......”


    容綾咬著筷子四處看了看就被店小二盯上了“客官有什麽事嗎?”


    “沒事,沒事”容綾連忙擺手“我就是想問問你們這到羯安縣還有多遠?”


    “客官是腳程,還是騎馬?”店小二說道“要是騎馬的話沒兩天就到了,客官要去羯安縣做什麽?需要我幫忙嗎?”


    容綾感覺到了海底撈似的服務怪難為情的“不用不用,我就是問問。”


    “好!”店小二笑臉盈盈的繼續說道“客官有事再叫我。”


    容綾連忙點頭,店小二才走開忙別的去了。


    路北穆表示這地方的熱情他無福消受,所以當天晚上就拉肚子了,他一遍一遍的往返於茅廁和房間,容綾就在他隔壁弄得她也睡不著。


    “我估計你是水土不服。”容綾打著哈欠,一隻手撐在腦袋上看著路北穆凝重的表情“我還是給你去弄點粥吧,免得你拉虛脫了。”


    容綾說完就起身去廚房想給他熬點粥,路北穆坐在椅子上捂著肚子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他感覺到自己的肚子裏翻天倒海的亂成一鍋粥。


    當路北穆再次從茅房出來之後腳都在發軟,可能真的是水土不服。


    “東西準備好了嗎?”從假山的後麵傳出兩個聲音,一男一女偷偷摸摸的在說些什麽,路北穆向天起誓他絕對不是故意聽的,實在是腳上不穩扶著假山,不小心聽到的。


    “準備好了。”女聲回道“不過這次你要的也太多了,當心被查出來吃不了兜著走。”


    “你替我瞎擔心什麽。”男聲不以為然的說道“也不看看我叔叔是誰,就算出了事也不會怎麽樣的。”


    看來是在做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那男的背後有個靠山所以天不怕地不怕,路北穆聽了半天,最後就是不痛不癢的幾句關心的話,然後兩人就分開了,路北穆當然也不會久留,回去的時候原本是想把這件事告訴容綾的,但是看到她端著熱騰騰的粥來時,便什麽都忘了。


    “這的服務太好了,這麽晚後廚竟然還留著人。”容綾把粥一遍一遍的吹涼,邊吹邊說“還說怕客人半夜要吃食所以總要有人看著,這太周到了。”


    路北穆瘋狂的點頭,容綾的服務也很周到,要是最後再喂進嘴裏就更周到了。


    “自己沒有手嗎?”


    隻能自己默默的吃完,不過味道很好。


    這一晚上的小插曲並沒有打斷兩人後麵的腳程,第二日兩人早早的起來便繼續趕路,路北穆吸取教訓次次都在天黑之前找到客棧,所以這兩晚他睡得很好,也不拉肚子了。兩日後兩人便到了羯安縣。


    “這比澧水鎮差多了。”容綾拉著韁繩與路北穆並肩而行,所過之處雖全是吆喝聲但是街上人並不多,三三兩兩的,多的地方也就買些胭脂水粉的鋪子或者油鹽醬醋的鋪子。


    路北穆也這樣覺得,但是這樣的感覺就很好,再澧水鎮像是無數雙眼睛盯著一般渾身不舒服。


    突然從街的那頭跑來幾個官兵,一路驅趕過往人員,直直的跑向一座小宅子,看穿的衣服應該是地方官兵,足足有十來人。


    “這事要抓誰啊!這麽多人!”站在容綾邊上不遠處的兩個姑娘說道。


    “不知道”兩一個姑娘搖頭。


    不少人都在竊竊私語但好像都不知道到底是誰犯了錯要這麽多人來抓。


    不久三個官兵久架著一個人走了出來,那人似乎還隻穿著裸衣,被抓出來的時候還支支吾吾的看樣子應該是嘴上都塞了東西,不讓他出聲音。


    “就這麽一個人,這麽多官兵來抓?”容綾側身朝路北穆說道“不免小題大做了吧。”


    “好像是抄家。”路北穆用頭微微挑眉示意容綾再看“東西全搬走了。”


    後麵幾個官兵手裏大箱小箱的抬著,還有幾個包袱,這麽多東西,怎麽看都像犯了大錯官府要滿門抄斬的意思,不過看樣子這家裏好像隻有那人一個。


    官兵架著人走後,圍觀的人也少了很多,容綾和路北穆隨便找了一間客棧住下。


    “你接下來打算怎麽做?”路北穆到容綾房中,她正撐著腦袋不知再想些什麽。


    “我打算先去一趟汝南王府。”容綾說道“我家小阿黎的事要早些解決,出來前我對他說讓他先搬去皇家別院陪陪皇太後,現在算算也有一個多月了,是該好好去拜訪拜訪這個汝南王了。”


    “要我陪你去嗎?”路北穆道。


    “不用”容綾說道“你這身份不太方便。”


    路北穆點點頭“那我就在客棧等你。”


    容綾是那種說做就做的人,所以下午就去了汝南王府。


    汝南王封地是揚州羯安縣所以在這裏也有一個府邸,雖然比不上都城的府邸氣派但是也沒有差多少。


    “勞煩通報一聲。”容綾覺得她很客氣的朝門衛說了,可是門衛的臉色卻不是那麽好說話,容綾也不惱“就說都城來的人想見見汝南王。”


    “等著”門衛上下打量著容綾,雖然不知道容綾說得真不真但是傳個話還是可以的。


    容綾老老實實的在外麵等著,左瞧瞧右看看無聊的很,但是這人出來的也太慢了,怎麽估計也有一刻鍾的樣子,午後的太陽最是毒辣,容綾覺得自己快要熟了的時候裏麵出來人了。


    那人一路走著身後還跟著一個身著錦袍,頭戴高冠的人,不用仔細瞧,就這麽看一眼都知道來的人是誰,容綾還沒有想過不過傳個話汝南王竟然自己出來了。


    “進來”汝南王二話不說進了一頂門口放的轎子中,掀開簾子對容綾招手道。


    容綾雖然不知道汝南王要去哪但是既然要自己同去,那就去唄。


    “怎麽來揚州了?”進入轎子後汝南王就閉著眼睛緩緩說道“聽說在瀘州得了瘟疫,怎麽不好好休息?大老遠跑這來做什麽?”


    車內放著一盞香爐,飄蕩著幽幽的香氣還挺好聞,但是容綾恍然大明白了,自己是傅詞離雖然之前不是皇親但是汝南王是認識自己的,後來封為公主的時候還昭告天下了,怪不得一副自來熟的樣子。


    “就是來看看您”容綾訕訕笑道,有些尷尬。


    汝南王睜眼瞧她這樣子也不像特地跑來探望的模樣“是從揚州偷跑出來的吧!說吧!什麽事?”


    他這麽直白的問了,容綾也不拐彎抹角了“就是為了周黎的事。”


    “他怎麽了?”汝南王又重新閉上了眼睛,看樣子絲毫不關心,容綾突然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口了。


    車不急不緩的走著,穿過人海的主街出了城門,這一看就是往郊外去,容綾閉口不談了。汝南王也就沒有再問,似乎真的是不在乎周黎。


    “阿黎......”車中一下子安靜下來,容綾就覺得異常尷尬連手放哪都不知道,汝南王開口打斷道“我再過幾日便能會回都城一次,有什麽事讓他自己來說,用不著你先對我通氣。”


    都說將相王侯天生就有一種霸氣,容綾總算感受感受到了,這一路別說問他去哪了,就連再多的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可是這麽不明不白的就帶容綾出城她還是有點擔心的,還沒和路北穆通過氣,要是出了什麽意外怎麽辦,這揚州感覺一點都不安全。


    馬車沒有在城外駕出多久,靠著一個圍欄就停了下來,汝南王率先下了馬車讓同行的人待在原地,容綾便跟著他一起走。


    “這地方是揚州僅此一塊的荒地,原本我也有想過這塊地是不是該開荒做些什麽,但是我沒想到的是還有人比我早的注意到這。”汝南王背著手邊走邊對容綾說“原本我想自己來,可是今日你來了我就想讓你一起看看。”


    容綾沒說話,但直覺告訴她不是什麽好事情,可是汝南王既然讓她來看又不讓人跟著應該是什麽大事,這荒山野嶺的就讓她想到了之前的西域人,不過不一樣的是這地方樹木茂盛而且還在山上,容綾爬了半天累的半死,但是看汝南王臉不紅氣不喘的又不好意思埋怨。


    兩人走到半山腰,再走過去就是一座石壁,容綾以為還要繞過石壁的時候汝南王停住了腳步,他蹲在一塊大石頭後麵,容綾也照樣學養的蹲在旁邊。


    “看見那個山洞了嗎?”汝南王指了指對麵不遠處的一個山洞,那山洞隻能容一人通過,但是卻高的很,細長細長的。


    容綾點點頭。


    “裏麵是扶桑人。”汝南王說道“後麵的那一片是米囊花田。”


    容綾不由得睜大了眼睛,扶桑人出現再大梁境內比西域人還要嚴重,畢竟是隔了一個海,他們還在這裏種米囊花,這可是違禁的花,容綾可比他們清楚這換個名字就是罌粟,用藥也就算了,可是明擺著這不是要做成藥,而且這扶桑三年兩頭的來騷擾不是明著就是暗著,要不是北邊常年不安穩估計大梁早就踏平這小國了。


    “不用我多說你應該清楚。”汝南王說道“我這身份不好直接出麵,原本還想著該怎麽上報朝廷,現在你來了倒是正好。”


    “怪不得王爺直接帶我來這裏。”容綾笑笑“不過既然這出現了扶桑人,官府不知道嗎?揚州知府不是最痛恨扶桑人了嗎?”


    “宣修海的人。”汝南王淡淡的說道,一臉看戲的看向容綾“公主難不成還要在我這裝模做樣?”


    “原來王爺也知道。”容綾道,頗有一種抓包的感覺,這秘密可真是滿的好。


    “你給丞相和淑妃傳的那張紙條不是什麽秘密了。”汝南王說道“想必你來這多半也是為了宣修海的事來的,阿黎的事隻是順道。”


    被猜破心思的容綾覺得這人也有點恐怖,揚州離都城不算遠但是這麽小的事情都能互相傳達倒真的是沒有想到。


    兩人說話間三三兩兩的人就走出了洞口,嘴裏說著一堆聽不懂的話,雖然穿著長袍寬袖但是這一嘴的扶桑話真的太出戲了。


    “回去吧。”汝南王揮揮袖就往回走,真的隻是過來給容綾瞧瞧的。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話,容綾實在是太心累了,明明才剛剛發現西北麵的西域人,弄出來一個瘟疫,現在又出現了扶桑人,還在種罌粟。大梁表麵看看風光無限,背地裏早就千瘡百孔了,容綾太替李晏擔心了,這帝位坐的也太不安穩了。


    “阿黎的事你不用管。”坐在馬車上往回走,汝南王突然開了口,依然是緊閉雙目“我心中有數,你讓他去皇家別院也行,少出門總歸是好的。”


    “這王爺也知道!”容綾感覺自己太光明磊落了,身上除了這個人設以外一點秘密都沒有,也太可憐了吧。


    汝南王似覺得好笑“公主還小,以後遇到的事還有很多,要懂得沉住氣。”


    容綾閉嘴了,她不想說話了這也太沒麵子了,規規矩矩的坐在身側竭盡全力當一個花瓶。


    終於到了府門口容綾逃似的就想走,汝南王拉住她輕聲說道“改日帶著東青世子來見見吧,畢竟是你未來的夫婿,本王也瞧瞧,要是你們在揚州有什麽事要本王幫忙就說,不必見外。”


    容綾張著的嘴巴沒有合上過,虧得中午還在討論路北穆的身份不大好在揚州光明正大的走動,現在好了,揚州最大的靠山都靠上了,還有什麽好怕的。


    “這麽早?”路北穆在一樓大堂吃茶,見到容綾進門給她拉開了椅子,容綾一屁股重重的坐了下去。


    “怎麽了?”見容綾一副呆呆的神色,還以為出了什麽事呢。


    “沒什麽。”容綾對於之前的擔憂忍不住笑出了聲“汝南王告訴我周黎的事他都知道,而且還知道你也在揚州,讓我改天帶你去見見他。”


    “見我做什麽?”路北穆不解。


    “我也不知道。”容綾也覺得奇怪“按理說我傅家與汝南王應該不熟,可是聽他和我說話的語氣又特別親近。”容綾突然色迷迷的想到一種情況“難不成是我母親的桃花債?”


    路北穆一個白眼阻止了容綾的猜想“與其想這些你還不如想想怎麽去查查那個私吞的事吧。”


    容綾苦惱的就是這個,揚州知府在揚州民心還是很高的,大家都不知道這件事,所以不能明麵上查探這件事。


    “我們溜進去比較好。”容綾對路北穆說道“這種方式好像很適合我們。”


    “這是你已經做習慣了。”路北穆笑道“肯定沒少幹。”


    “嘿嘿”容綾幹笑兩聲,又開始四處瞎望“知行呢?知行在不在?要是他在就一起,那樣就不用擔心知府的那些暗衛了”


    路北穆點了點頭,知行確實是夜闖府邸的利器,所謂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越是這種時候知行就是最好的左膀右臂,路北穆自己也很看好知行。


    所以後半夜知行站在揚州知府的府邸高牆上手抖,不是因為害怕實在是有些累,這知府府邸的暗衛實在太多了,他也搞不明白自己什麽時候要淪落到這個地步了。


    容綾在高牆上抬頭默默的給知行豎大拇指“厲害!”


    路北穆在一邊雙手環胸笑眯眯的盯著容綾笑開了的臉,他發現容綾隻有在這種時候才會笑得眼睛都看不見,平常就隻見眉眼的笑意,這樣看起來她倒是對這種,額,‘偷雞摸狗’的事情比較感興趣。


    知行接受完表揚就越下牆頭消失在夜色裏。


    “好了!我們現在就......”容綾話還沒說完,府邸裏就傳來雜亂的腳步聲還有一次一次的驚呼“快來人啊!有刺客!快來人!”


    容綾和路北穆相視一眼下意識的想要跑,畢竟自己做了什麽事自己知道,可是知行應該不會露出馬腳的。


    “殿下,應該不是我們。”知行從暗夜裏現出身來說道。


    “快!救大人!去請大夫。”來來往往喊得人很多,下人們著急忙慌的四下奔走,聽這動靜這個知府好像遭遇到不測了。


    “渾水摸魚一波。”容綾知道不是自己的原因之後,絲毫不慌甚至是想趁亂進去瞧瞧,路北穆二話不說答應了。


    夜色很濃,突然的行刺倒是讓容綾和路北穆措手不及,兩人翻上牆頭底下全是人,還有不少府兵和官兵在巡樓和搜查,裏三圈外三圈沒找到什麽可疑的人便出府去找,兩人躡手躡腳的趴在知府大人的房間屋頂上,大夫是被人從床上拖起來的,還隻穿了兩件衣服就在給知府把脈了。


    知府的胸膛上中了一支箭,血淋淋的,衣衫都被血浸濕了,粘在皮膚上看著著實駭人,一邊的夫人也哭哭啼啼的。


    “看樣子傷的很重!”容綾有點看不下去了,路北穆倒是不覺得“他雖然血流的多但是並未傷到重要的地方,隻要及時一條命能撿回來。”


    “夫人先回避吧,我會醫治好知府大人的。”果不其然大夫把完脈就說道,哭哭啼啼的人待在一邊太煩人了。


    容綾和路北穆相互瞧了一眼,心有靈犀的翻下屋簷。


    “現在書房應該沒有人。”容綾說道“我們去找找。”


    不用躲暗衛就是方便,兩人不費摧毀之力就找到了書房,裏麵黑燈瞎火的啥也看不見,幸好今天的月色還不錯,借著月光將書房裏裏外外翻了個遍,什麽也沒找到,別說是什麽記賬,記事的簿子了。


    “這知府怎麽回事?”容綾找的生氣,什麽都找不著也就算了,還一股子灰,翻哪哪都是灰,簡直睜不開眼。


    “有點奇怪。”路北穆撣了撣身上的灰,將手上的書放回原位說道“好歹是個府衙,怎麽書房這麽髒,沒有人來打掃嗎?”


    容綾在這裏已經待不下去了,耳邊都癢癢的,太難受了。


    “出去吧,出去吧。”招招手趕緊和路北穆出了門。


    兩人重新趴回知府房間的屋頂上,大夫已經取走了他身上的箭,正在給他包紮,看這個知府麵色蒼白,估計這次是受的有些嚴重了。


    換了一盆又一盆的熱水,路北穆瞧著有些刺目,不免的眨了眨眼睛。


    “眼睛不舒服?”容綾見他難受。


    “沒事”路北穆搖搖頭,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先回去吧。”容綾覺得今天應該找不出什麽東西來了,天也快亮了,不宜在這裏久待。


    兩人回到客棧的時候天微微亮,其實今天一無所獲,最累的應該是知行了。


    “這也太奇怪了。”容綾灌了自己兩杯水,一手叉腰滿腦子問號。


    “你是說這個刺客,還是裏麵的書房?”路北穆說道。


    “都奇怪!”容綾難以理解一個知府的府邸書房會那麽髒,除非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藏在那裏所以才不讓人去打掃,可是這也太髒了吧,簡直是下手的地方都沒有。


    “我們還是得找時間去一趟。”路北穆想了一會覺得這一趟沒多大的用處“但是這個刺客是哪裏來的?”


    “明天估計不行,今晚這一鬧他們會加緊防範,這件事要緩緩了。”容綾覺得腦殼疼,原本速戰速決的一件事,現在不得不往後延延,都怪這個來路不明的刺客,改天要是抓到了一定打他一頓。


    “那明天你打算做什麽?”既然容綾都這麽說了,那麽這幾天豈不是無所事事。


    “那當然是......”路北穆還以為她要做什麽戰略部署,沒想到想了半天卻說道“好好的去逛逛,順便探查探查民情,然後再深刻的感受一下揚州的美食文化,應該就差不多了。”


    路北穆扶額“想吃東西就直說。”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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