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綾一路上都在想自己對百裏奕說的那番話,說自己與路北穆情投意合,你情我願的這種事,後知後覺的趕到一陣害羞,她這麽說不知道路北穆怎麽想,雖然感覺路北穆是有點喜歡自己的,但是又害怕有些自作多情。


    不知是不是容綾路上胡思亂想的太多,這漫長的車程,沒多久就到了。


    柚仙居此刻亮堂的很,門口的侍衛也很多,容綾隻是掀開簾子瞧了瞧,相必李晏也早就到了,隻是身份沒有暴露,除了朝臣其他的百姓是不知道的,都當作是一場聚會。


    “走吧”容綾出聲,她不能在這裏過多的晃悠,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利索,她隻是來看看而已,所以掉轉馬頭去了城牆。


    現下都城已經封城了,將要出城或進城的百姓全部扣押,沒有露出絲毫的破綻,所以容綾到城牆是自然有人來接她。


    “參見殿下!”徐項年早以在城牆上等容綾,此次由他和兵部監管封城之事,容綾對他還是有點印象,之前還因為圍獵遇刺的事差點革職,想著容綾有些不好意思。


    “大人趕緊起身,上麵風大,進屋聊。”容綾吹著城牆上的風還有些爽,但是背上的傷吹不得,所以還是趕緊進屋比較好。


    屋子裏早以點上炭火暖烘烘的。


    “陛下大概幾時動手。”容綾很耐心,現在天也挺早不是動手的好時候。


    “亥時一到就動手。”徐項年回道。


    容綾算了算,亥時大概是九點,點點頭認同覺得時間上差不多。


    離亥時還有一會,容綾忍不住問道“大人這幾日有沒有見過東青世子?”


    徐項年愣了愣,咳嗽了兩聲,心虛道“未曾”


    容綾皺眉,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路北穆了,按理說他應該早就來找自己了,怎麽現在到像是人間蒸發一樣誰都沒見到過他,這讓容綾很困惑,但是著手眼前的事情很重要,反正東青的人已經到了,他不會有什麽危險


    接下來的時間容綾很有耐心,一直跟徐項年待在城樓上,說實話一直在他們口中的郭旌之她還不知道長什麽樣子呢。


    和徐項年聊著聊著發現他也才剛剛而立,還是很年輕的一位將軍。


    夜空中禮花像是不要錢的一樣一束束全部綻放在夜空,耳朵根本就沒有清淨過,想來到了這裏也有一年多了,這一年多發生了很多的事情,每一件都像是九死一生,容綾覺著自己的生活過得實在太精彩了,現在身體又不好,等最後把宣修海搞定之後她就想離開這裏,想起這個她就又想起了路北穆,到時候要跟他一起去哪裏呢?他是東青的世子,大抵會在東青,這樣也挺好,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就是這樣的道理吧。


    柚仙居這裏相比容綾那邊就熱鬧多了,李晏一直心事重重的,但他掩飾的很好,地下演戲的一眾大臣都是見過世麵的老臣,自然也把握的很好,眼看亥時就要到了,郭旌之突然開了口。


    “陛下今日能夠為臣送行,臣真是受寵若驚。”說道郭旌之舉起了酒杯朝李晏敬酒,李晏自然也不會薄他這個麵子。


    “臣今日有一事不知當不當講?”郭旌之依舊保持站著的姿勢,放下酒杯有些不好意思怎麽開口,說話間吞吞吐吐。


    “愛卿盡管說。”李晏道。


    李晏這麽說郭旌之立刻回道“臣聽聞長幽公主今日於府門口說了一些話!”


    “......”丞相坐在一邊當即心揪了起來,他來時聽說了這事,但是容綾著話說得也沒有錯,隻是不該當著百裏奕說,這事可大可小,不知郭旌之這次提起來有什麽想法。


    李晏一挑眉,容綾放出去後他就沒有再問過,今日也是從宮裏直接到這,還不知道郭旌之說的是什麽事。


    “看來陛下還不知道。”郭旌之道“今日長幽公主在府門前見了戎國太子,並告知他自己於東青世子你情我願,情誼相同,讓容國太子自重。”


    郭旌之頓了頓,這話感覺沒什麽大問題,李晏也覺得是這樣,畢竟這事是他先回絕的百裏奕,早在之前就讓她和東青聯姻,否則就不會給她這個公主的位子。


    “可是這畢竟關乎女兒家的名聲,也在他國麵前丟了臉麵,這樣一件事陛下竟然不知道?”說完郭旌之還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向在坐的幾位大人“在坐的大人怎麽也不告知陛下?”


    丞相一驚,他在朝多年太知道李晏是個什麽性格了,他極其好麵子,否則就不會花那麽大的功夫也要殺了郭旌之,可是現在郭旌之把這個禍水澆到了容綾頭上,這事原本就沒有什麽,再說兩人是陛下賜婚相處過程中情誼相通怎麽了?可是時機不對,現下這個時間不能再把李晏的臉皮放在地上踩了。


    果然李晏的臉色變來變去的,皺著眉看向底下的眾人。


    就在這個時候,明明亥時還沒有到。柚仙居的大門被一人猛的踹開,隨即而來的是外麵寒冷的風一下子竄進來吹滅了大半的蠟燭,瞬間袖仙居沒黑暗籠罩,人聲鼎沸的柚仙居有一瞬間的安靜然後開始四下逃竄,喊叫聲絡繹不絕,郭旌之暗叫不好,本能的想要出門,黑衣人並不給他這個機會,拿著劍直直的朝他刺來,索性郭旌之準備的也很充足,知道這是一場鴻門宴,四下的暗衛一下子全部湧上來。


    人群中不知是誰驚呼一聲“郭旌之叛亂,刺殺皇上!快!來人!護駕!”


    原來在這裏等著他,郭旌之不由得覺得好笑,自己看來早已經變成他們算計的獵物了。


    四下的暗衛全部擋在黑衣人麵前,在郭旌之和黑衣人麵前形成一堵人牆。


    “有話好說。”郭旌之開了口,房間裏瞬間就剩下了他們對峙的幾個人,所以郭旌之說的話聲音不是很大“他們給你多少好處,我可以加倍給你。”


    不知是不是郭旌之聽錯了黑衣人露出了笑聲,不知道他在笑什麽,可是郭旌之本能的覺得這人不是那麽好用錢財就收買的了,轉而又道“再說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本將軍的暗衛不是那麽好......”


    話還沒說完,黑衣人就提劍刺來,麵前的暗衛形同虛設一般紛紛給他讓道。


    “你們幹什麽!”郭旌之一聲怒吼,自己本能的接下黑衣人的長劍,他是一個將軍,武功自然不會差,隻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暗衛為什麽不反擊。


    接下長劍的後的餘光看見門口又站了一個蒙麵的人,他的劍花更加好看,可以說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自己麵前的這個雖然不差,但是要比上門口的那個還是有點差距,暗衛門反應過來一邊顧著裏麵的黑衣人,一邊還要顧著門口的那個。


    “你是想死嗎?”郭旌之暴怒一掌打向黑衣人的肩頭,黑衣人穩穩的接下但是劍沒有後退一步,直接刺在郭旌之的左肩。


    兩人分開後郭旌之站不住腳,看來喝的那酒也有問題,可是他是看著他們都喝下自己才喝的,忍不住笑著他們對自己也能下狠手。


    黑衣人一下子陷入了混戰之中,郭旌之這次帶的人還是很多的,不光是身邊的幾個,還從西北軍營裏帶了幾個高手,


    三人護著他下了樓,剛走到樓梯口,門口的黑衣人就從圍欄邊俯衝下來,由此可見他輕功也不錯,郭旌之在心裏感歎是難得一見的高手,可是不是自己的人,雖然他這麽想著可是腳下的腳步也沒有停,肩上的血窟窿不停的流血。


    身邊的暗衛根本就打不過他,可以說連近身都做不到,一下子隻剩下郭旌之一人,他今天穿的一身藍衫此刻也被血浸濕。


    黑衣人拿劍直指郭旌之的脖子,沒有絲毫的猶豫,可是他沒有下手而是待在原地,郭旌之以為他動搖了,而後看見二樓出來的黑衣人落在他身邊,郭旌之才知道那人是在等二樓的那人。


    “你們是拿了多少銀子?李晏給了你們多少?”郭旌之也不反抗了,他有一副很好的嘴皮子,不建議好好的和他們說道說道。


    “他沒有給。”後來下來的黑衣人走到郭旌之的身邊道“你不值錢。”


    郭旌之皺眉,這聲音他好像在哪裏聽過。


    “原本也是亥時動手的。”黑衣人又道,話語間沒什麽感情,平平淡淡的“可是你說的話我不是很喜歡,所以想早一點弄死你,有什麽問題嗎?”


    “你是......”郭旌之這下聽出來了“路北穆!?”


    “正解!”既然被他猜出來了,路北穆也不遮著掩著了,大方的將麵罩摘下,露出他麵帶笑意的麵容“郭將軍,好久不見。”


    郭旌之與路北穆有一麵之緣,這最早還要說道他剛剛回東青的時候,那時東青在北境與大梁有些摩擦,不大好原路返回,大祭司便打算從西北回去,遇上了郭旌之,那次算是兩人第一次見麵,但是那時候郭旌之完全不知道路北穆就是東青世子,他們當時的理由是北上治病。


    “哪句話你不喜歡?”郭旌之現在仍就不知道路北穆的身份,路北穆倒是很大方的說道“我就是東青世子。”


    聞言郭旌之愣在原地良久。


    “我的人,不管什麽時候都是我的人,郭將軍以後不要說那種話了。”路北穆說的陰森,陡然讓殺伐果斷的郭旌之也不由得抖一抖。


    要是容綾此刻在的話,她一定以為這不是自己認識的路北穆了,以為相差的太大了,完全讓人猜不出他心裏在想什麽。


    “哼!”郭旌之冷笑“你這麽幫李晏,還不知道以後他會怎麽對付東青呢!你還真以為聯姻就萬事大吉了?”


    “以後如何?”路北穆亦回他一個笑,襯著月光讓人發寒“郭將軍恐怕見不到了。”他的聲音冷冷的,就像一汪寒潭,冰柱上的水滴一滴一滴的滴在郭旌之的心頭。


    月光正好穿過邊上的窗戶打在郭旌之的臉上,淩冽了寒光瞬間刺穿了他的喉嚨。


    “砰嗵”一身人影倒地。


    “知行你先回去吧。”路北穆瞬間說話聲就軟了,郭旌之的那一掌還是很重的,看了看腳邊的屍體,想起郭旌之的話,他現在很想見容綾一麵。


    知行知曉路北穆現在在想什麽,收起劍翻身出了窗戶。


    容綾在一開始有變動的時候就在城牆上觀望,直到人群散盡,有人來稟說計劃成功,她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接下來就是他們這六部該做的事了,看明日事情會發展到什麽程度。


    容綾坐在馬車中回府,在宮外比在宮裏的效果要好很多,這一路上都是人在討論西北統帥郭旌之謀反行刺的事情,要是在宮內恐怕還不會有這一傳十十傳百的能力。


    今晚可能還會抓獲一批通風報信的奸細,可謂是一舉兩得。


    回到府裏容綾心情大好,所以打算一人偷偷喝點酒,把瑬卉和素素全部趕了出去,剛剛進屋容綾就感覺不對,裏麵的味道不對,參有一股子的血腥味,還沒想明白就被人抱了個滿懷。


    “放肆!”容綾本能的把話說出口,不知道是哪個登徒子敢闖她的公主府。


    “滾.......”這滾字還含在口中,容綾的嘴巴就被堵住了,溫潤的觸感讓容綾僵在原地。


    對方雙手抱著容綾,舌頭很熟悉的在容綾的嘴巴中探索,不放過一個地方。


    這感覺很熟悉,容綾察覺到這人的味道熟悉,但是現在理智站在上風,她從小到大還沒有被人強吻過,現在不知道從哪裏來的一個人隨隨便便的就這般對她,簡直就是小人。


    “嘶~!”容綾狠狠的咬了一口,對方吃痛的鬆開了嘴。


    “流氓!”容綾氣急了,揚手就想打他,卻被對方反扣住手腕,抵在後背重新被人擁進懷裏,容綾就聽見耳邊傳來笑聲,很輕,但是容綾聽得很清楚。


    “路...北穆?”容綾不確定的問道。


    “嗯”路北穆淡淡的應道“阿綾咬的很痛。”


    “你.......!”容綾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麽“你怎麽不說話!”


    “我現在說了。”路北穆鬆開容綾與她對視,容綾看不出他什麽神情,但是路北穆說的每一句話容綾都聽得很清楚“那可以繼續吻你嗎?”


    沒等容綾回答,路北穆的唇又覆了上來,這一次沒有先前的著急,像是春雨落在地上很輕柔,路北穆吻的很認真,他現在還想做別的,可是不能,時候還沒有到,他和容綾還沒有成親,今夜他像發了瘋一樣隻想親她抱她,實在忍不住。


    容綾沒有這種經驗,但是沒看見過豬跑也見過豬走路,所以很笨拙的回應路北穆,心髒止不住的狂跳,容綾覺得要不是路北穆堵住她的嘴恐怕心就要跳出來了。


    房間裏彌漫著粘嗒嗒的水聲,這聲音全部落在容綾的耳中,羞得她臉紅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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