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綾是在路北穆的懷裏醒的,一時間還沒有弄明白怎麽回事,路北穆的呼吸全部噴在容綾的頭頂,他睡得很熟。


    外麵還沒有天亮,灰蒙蒙的一片,但是趕早市的人已經來了,細細的說話聲傳入容綾的耳朵了裏,有種莫名的安靜和美好。


    “醒了?”路北穆沙啞的聲音從容綾頭頂傳來,應該是容綾看窗外的時候路北穆醒了。


    “吵到你了?”容綾道“還早,再睡一會。”


    重新抱著路北穆容綾開始睡回籠覺,不是每天都有這麽開心的時候,能一覺醒來發現時間還早還可以再睡一會,簡直就是最美好的一件事了。


    “嗯”路北穆輕輕的答應道,聽聲音還很困,沒一會又睡過去了。


    昨天容綾期期艾艾的喪了一下午,一直趴在路北穆的懷裏,雖然不是一直在哭但是就提不起來精神,路北穆也沒有說話就是這麽呆坐著陪著容綾,等她自己穩定下來。


    許是許久沒這麽安靜的待過了,容綾越來越美精神也越來越困,想來是在路北穆懷裏睡著了所以便再一次夜不歸宿。


    “我要回一趟家。”兩人日上三竿才起床,吃的不知是早飯還是中飯。


    “嗯”路北穆道“知道了。”


    “哎呀”容綾感歎道“我們阿穆怎麽有種小媳婦的感覺呢?”


    “要常常找小媳婦來玩哦?”臨出門路北穆突然說了這麽一句倒是把容綾嚇了一跳。


    容綾不知是該害羞還是該笑,瞧著他一臉的笑意簡直可愛死了,恨不得再多留一會,可是時間已經有些晚了,戀戀不舍的離開客棧。


    要說人的心情瞬息萬變,特別是女人的心情,現在容綾的心情特別好所以瞧見太常寺卿的女兒就沒什麽感覺。


    “好巧。”容綾覺得太巧了一些,昨天遇見今日怎麽也遇見了,好死不死還是一路。


    “本小姐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這小姐上來就沒有好臉色惡狠狠的說道“川哥哥才不會看上你呢!”


    原來是把容綾當情敵了,這劇情怎麽越來越開始玄幻了。


    容綾每當一回事笑道“這好像也不是你能決定的事吧?那要看川...川哥哥喜歡誰了?”


    這麽叫自己的兄長還是有些變扭,他突然很想直到自己兄長見到這一幕會是怎麽個感受,應該是不知所措吧。


    要去侯府肯定就會路過公主府,此時的公主府門口已經站滿了人,大多數都是看戲的人,還有一部分就是當日在殿上說的‘頭頭是道’的大人門,容綾隨便看了一眼那些大人物都沒有來,比如話最多的翰林院掌院學士佟大人,大概是拉不下老臉來,所以派了個講學士來敷衍。


    其餘一些三品以下的幾乎都在府門口,大概是等了很長的時間,額上都有薄汗,容綾也不是什麽特別深明大義的人,他們既然這麽做了那就要誠心誠意,等她從侯府回來吧,要是不吃完飯的話就早一些。


    “哼!”那小姐順著容綾的目光瞧去不屑道“高傲自大!”


    顯然這是對容綾的評價,應該在很多小姐的眼中容綾都是這樣的形象,原本就隻是一個侯府的小姐,雖是嫡出但是怎麽說也與她們是一道的,一夜之間飛上枝頭便鳳凰了任誰看了都不高興。


    “這麽不喜歡這個公主,幹什麽還要嫁入侯府?”容綾不解道。


    “哼。”她不以為然道“都要去東青了,這侯府有她沒她有何區別?”


    容綾頻頻點頭覺得她說的格外有理,所以這個人不能如她侯府的大門,她也保證兄長不會喜歡這個姑娘。


    “你怎的雙手空空就去?”小姐左瞧右瞧沒瞧見容綾手上拿東西。


    “昨日我不是送過去了嗎?”


    “那是...!”她突然住了口,想著正好讓容綾出醜沒必要提醒她。


    今日其實她就是專門來都容綾的,隻是沒有想到容綾不僅沒在說好的時間登門拜訪,還雙手空空的去,一看就是沒有受到多好的禮數,之前隻是想看看容綾有多大的能耐,現在看來真的不足為懼,正好一起去壓壓她的風頭,讓她的川哥哥看看到底哪個更好。


    “你還想跟我家小姐比?”那小丫鬟不知為何一定要插上一句嘴,好像這樣很有榮耀感一般“簡直就是做夢!”


    “好好好!”容綾再一次懶得與她們吵,規規矩矩的做出一個請的姿勢道“那小姐先請,總行了吧。”


    容綾一路搖頭晃腦的,越想越覺得可笑,看著前麵的主仆二人真的不知該怎麽形容的好。


    “二小姐又來了。”門口的小廝依舊是昨日的那個,見到容綾也沒有多驚訝,規規矩矩的的進去通報,才走了兩步迎麵傅蕭川就從裏麵走出來了。


    傅蕭川當然一眼就看見了容綾,嘴角剛剛掛起,容綾就一個箭步衝上來抱著他,嘴上還親熱的喊著“川~哥~哥~!”


    “怎麽了?”傅蕭川滿腦子的問好,自然的回抱了容綾“幹什麽這麽叫我?”


    “難道不該這麽叫嗎?”容綾嘴角都要飛上天了,腦海中很容易就可以想到此時那二小姐的臉上是什麽表情,應該先是震驚然後就是氣氛,臉上應該很精彩。


    確實這位二小姐的笑僵在了臉上,她怎麽都沒有想到容綾竟然會這麽大膽,而且傅蕭川竟然還沒有掙開,顯然她們兩個認識很久了,要不就是早就心意......,她是越來越不敢亂想,但是還是要將臉上的笑意維持住。


    “說吧”傅蕭川放開了容綾,按著她的肩膀道“昨日是不是你?”


    容綾點點頭“當然!這麽好的禮物還能是誰挑的?除了我應該找不出第二個了。”


    “阿爹很喜歡。”傅蕭川道“快些進去吧,他很想你,記得先進去賣個乖,別還口否則有你好果子吃!”


    “曉得!”容綾笑道“我這麽聰明!”


    傅蕭川接過侍衛的一封信才看見還在門口的二小姐。


    “酷暑難熬小姐也進來吧。”傅蕭川對她客客氣氣的,容綾完全看不出對她又什麽好感,應該是礙於身份所才接待的吧。


    “對啊!”容綾添油加醋的站在傅蕭川的後麵說道“小姐也進來吧!就當是自己家就行了!”


    傅蕭川完全不知道兩人發生了什麽,當然也不會知道今日容綾怎麽這麽反常。


    這二小姐看著容綾的眼裏都含著刀,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那容綾應該死了很多次了,容綾反而覺得很開心,怎麽講就是有一種你能奈我何的感覺。


    不過這個心情看到傅鶴岩的時候就變了,看樣子不是很高興,死死的盯著容綾仿佛要從她身上看出一個洞來。


    “給賀小姐倒茶”傅鶴岩說道,轉而又看著傅蕭川,準確的來說是看著躲在傅蕭川後麵的容綾。


    容綾冒著一個腦袋尖在傅蕭川身後不敢露麵,死死的揪著傅蕭川後腰上的那塊衣料子,都給揪皺了。


    “我與你怎麽說的?”傅蕭川也受不住自己爹爹這麽看著,忍不住提醒容綾道“先說好話賣個乖!”


    容綾深吸一口氣,有種視死如歸的感覺。


    她知曉傅鶴岩為什麽生氣,就是因為她昨日在議事殿的事,雖然李晏故意避開了他們父子兩,可是事情鬧得這麽大傅鶴岩怎麽可能不生氣。


    “門口那麽多人站著,你卻先來了我這裏?”傅鶴岩靜靜的等著容綾主動出來。


    “我這不是想你想得緊嗎?”容綾探出一個腦袋悄咪咪的說道。


    “就你會說話,不光在我麵前說,還敢在滿朝文武麵前大放厥詞!弄出現在這個樣子你又開始愛答不理了!”傅鶴岩氣的手都在抖,指著容綾不知該怎麽說她。


    “難不成就任他門胡說八道?”容綾不屑的說道。


    “從你兄長身後出來!”


    “好嘛!好嘛!”容綾連忙從傅蕭川的身後站出來,一臉笑意乖乖巧巧的走到傅鶴岩的身邊“阿爹就不要生氣了。”


    “我...”從小到大傅鶴岩就沒有對容綾說過重話,實在是舍不得,會覺得對不起她娘,可是這幾年容綾確實越來越張狂了一些,什麽大事小事都敢鬧,鬧了還不讓他幫忙,他隻能在一邊幹著急。


    就像昨日的事,去公主府找她人又不在,白白著急了一天,她倒是像個沒事人一樣,今日又奔奔跳跳的進來了。


    “那你打算怎麽辦?”傅鶴岩歎了一口氣恢複了平靜的心態,獨自忍下去了,說到底還是心疼容綾,心疼她受過的傷吃過的苦。


    “他們怎麽對我,我就怎麽還回去。”容綾一點都不退步“這點我向來說到做到。”


    “打算什麽時候回去呢?”傅鶴岩又問。


    “都是一些大官底下的小嘍囉,早去晚去都一樣,還是好好的陪阿爹要好。”容綾投機取巧,一個勁的摟住傅鶴岩的胳膊“不是還有客人在嗎!”


    說到這個才想起還有別的人在一邊。


    太常寺卿的二姑娘賀青現在尷尬的不行,簡直就是如坐針氈,當她知道之前與她拌嘴的是傅蕭川的妹妹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真希望他們此次忘了還有這麽一個人。


    “你兄長會好好的照顧的。”傅鶴岩還是更喜歡讓容綾陪著“你同我去後院我還有事問你。”


    “好的!”容綾笑眯眯的攙著傅鶴岩往後院走,末了還添油加醋的朝傅蕭川說道“川哥哥要好好對人家哦!”


    “說話不要這麽陰陽怪氣!”傅鶴岩冷不丁的一掌拍在容綾的腦門上。


    “好啦好啦。”


    傅蕭川其實不喜歡賀青,隻是不知道該這麽回絕,他向來對感情這種事情一竅不通,他也曉得賀青喜歡他,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賀小姐還有事嗎?”傅蕭川在這安靜的時候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原本是想問她還要做些什麽,但是賀青就以為傅蕭川是在趕客了,又因著容綾剛才的話她是又羞又難看隻想快點離開這裏。


    “我身子不大舒服,就先回去了。”賀青道。


    傅蕭川也不知道怎麽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但也客客氣氣的將賀青送到了門口,目送著他消失在街口。


    傅鶴岩和容綾走到候遠去說話一直說到飯點,容綾將之前種種全部和盤托出,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傅鶴岩,包括去了蠻夷還帶著百裏奕一道,大理寺卿和丞相也知道此事的事也說了,她不再幹預這些事的事情也說了。


    傅鶴岩擔心她所以容綾說出來也是為了讓他安心,這樣一來容綾就會有很多空餘的時間多來看看傅鶴岩,還可以陪著路北穆,想想接下來無憂無慮的日子就很開心。


    “那你覺得東青世子這人怎麽樣?”兩人說著說著就說道了和親的事情上來,傅鶴岩想要好好的問問容綾是什麽感覺。


    以前容綾喜歡宣辰他不是不知道,現在他明顯的感覺到容綾漸漸的與宣辰疏遠了,就連偶爾嘴上說起都不會了,自從與東青聯姻之後她便經常去找那個東青世子,雖然有點不太合禮數,但是傅鶴岩看她這樣也覺得很好,起碼不會再糾纏宣辰了。


    自己閨女喜歡的傅鶴岩肯定要問問清楚。


    “很好!”容綾立馬說道“阿穆對我很好,很貼心也很照顧我,我想什麽他都知道!”


    一說起路北穆容綾的語調都不一樣了,隱隱透著驕傲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看樣子很歡喜?”容綾喜歡傅鶴岩當然也不會反對,宣辰是個意外。


    在侯府用過晚膳之後已經是掌燈時分了,容綾才回公主府,臨走前傅鶴岩千叮嚀萬囑咐道“點到為止,別讓人抓了把柄。”


    “知曉了!”容綾連連答應著,其實她也沒想怎麽樣,最主要的是來的人他都不認識,大多都是上頭的人隨便派了一個下屬來當槍,自己拉不下這個臉,簡直就是活受罪,估計以後傅鶴岩和傅蕭川在朝堂上也不會很好過。


    但是他們兩覺得沒有什麽,除非是大梁不需要他們了,最後就算當個閑散人也不錯。


    還是他們給容綾太多的安慰,讓容綾有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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