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笑了,免得把人引過來。”路北穆也憋著笑提醒道“想要怎麽出氣就怎麽做。”


    “哦!……”百裏奕趕忙摘掉麵具道“好好好,我一定讓他除盡風頭!”


    從員外府出來的時候差不多天快要亮了,四人偷摸著走小巷盡量避著人,有些趕早市的天還沒亮就來了,一路上雖然累了些,但是想著待會要發生的事就痛快的不行。


    “快快快!”百裏奕回了客棧就囑咐他們道“把衣服換了湊熱鬧去!”


    說著自己回房間了。


    “累死了!”容綾啥都沒有做,但也不想動,對這個沒有多大的興趣,喝了口水道“我要再等等,休息一會。”


    “我好了!”百裏奕像是打了雞血一樣,風一樣的略過路北穆的門口打算去找一個絕佳觀賞的位置。


    段洲換好衣服就跟了上去,容綾則和路北穆磨磨唧唧的休息了一會,畢竟一晚上沒有睡。


    “丟死人了!”


    “他怎麽這麽睡在大門口,府裏的人也不來叫進去。”


    “.......”


    “笑死人了。”


    “怎麽還不醒,丟死人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百裏奕扶著段洲的肩膀,笑彎了腰,容綾和路北穆在後麵像看智障一樣看著他。


    “不行了......我...我真是......聰明死了!”


    淚花都笑出來百裏奕還沒緩過來。


    沈員外穿了一條裹褲,就這麽光溜溜的躺在府門口的台階上,門口的守衛也不知道為什麽不在,估計是還沒有醒過來,畢竟路北穆下的蒙汗藥也不少,怎麽也夠他們睡上半天的。


    現在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直到太陽從城牆上跳出來,沈員外才悠悠的轉醒,一看這個情況哪顧得上其他連忙轉身向進屋,奈何裏麵沒有人開門,他在門口敲了好久都沒有人答應。


    “知行把暗衛解決的很徹底啊!”容綾瞧著沈員外那副手足無措的樣子,由衷的佩服知行,做事太幹脆利落了。


    路北穆笑了笑,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我不行了......”百裏奕趴在段洲的肩頭看著沈員外驚慌失措的樣子直抹眼淚,一點都顧不上別人異樣的眼光。


    他們站的不算前麵,隻是台階的邊上有一原來放石獅子的地方,他們站得高看得遠,所以前後不少人往他們這邊看來。


    “似乎有些過分。”段洲不動聲色的說道。


    “我不覺得。”百裏奕平複了一下心情,沈員外也被人從裏麵接進去了。


    “當初他看我的時候我也是這個感覺,這算是以眼還眼吧。”


    “下午就你們兩個去好了。”容綾見四處的人散了不少,同路北穆就想回去了“我和阿穆還要去一趟宮裏。”


    段洲點點頭應著。


    容綾和路北穆就回去了,隻留下百裏奕和段洲還有一些還未離去的看客。


    “先去吃飯還是直接就進去了?”段洲問道。


    “直接進去吧。”百裏奕整理整理衣裳道“免得又要惹出一些別的事來。”


    剛剛笑得有些過頭,但是沈員外的反應實在是大快人心,讓百裏奕的心情好了不少。


    兩人在門口逗留了一會,等著人差不多走光了才敲門打算進去。


    “敲什麽敲!今天不見客!”門口的侍衛像是吃了炸藥一樣,見到他們兩個語氣就特別的衝,就差指著百裏奕的腦門罵了。


    “難道你們沈員外就不想知道今日是怎麽回事嗎?”百裏奕直接了當的說道,他不相信自己這麽說他們還會不放自己進去。


    侍衛狐疑的看著他們兩個。


    沈員外進門都來不及穿衣服,先是劈頭蓋臉的把他們罵了個狗血淋頭,一邊踹一邊謾罵著,連同昨晚守夜的也罰錢打板子,可以說他是真的氣及了,在這麽多人麵前丟臉,而且還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昨天晚上的鬼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了。


    “是...是段公子和.....”沈員外的臉還紅著,估計是剛剛罵人給氣的,衣服穿的得體與剛才判若兩人,可是他看見百裏奕的時候就不確定了,穿著男裝的百裏奕實在讓人與那貌美的夫人聯係不起來。


    “今日本太子來呢就是想告訴沈大人今後要小心一些。”百裏奕憋著笑,瞧著扇子繞著沈員外踱步,不緊不慢的說道“不要再越矩了。”


    “你是......?”沈員外從百裏奕的口中聽出了異樣“你......是男人?!”


    “本來就是男人!”百裏奕聽他這話實在來氣,糾正道“如假包換的男人!”


    “好啊!”沈員外算是明白為何之前一直見不到,或者見他躲躲閃閃的了,原來是誆騙自己“敢騙我!你以為你是誰?!”


    “還太子!還想騙我!以為我沒見過太子嗎!”沈員外一招手就上來一群人,將百裏奕和段洲團團圍住。


    段洲握緊了手上的劍冷冷的看著周圍的人。


    “誰說是你們大梁的太子了?”百裏奕笑道“這麽著急幹什麽?本太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百裏奕!百裏皇室的大皇子,戎國太子!”


    說完百裏奕沾沾自喜的看著沈員外的表情,從震驚到疑惑隻是片刻之間。


    他是聽說過百裏太子容貌俊美,但是從來沒有見過,沈員外一時拿不定主意,他糾結之時百裏奕又說話了。


    “知曉你不可能這麽容易相信,所以本太子還拿了你們大梁帝批過的文牒過來,讓你開開眼。”百裏奕從懷裏掏出一本冊子,隻知道攤開給沈員外看。


    沈員外越看越心驚,額頭上不由得滲出了一些細汗。


    “還有一件事就是希望沈員外將之前我們所做的任何事或者任何話全部爛在肚子裏。”百裏奕收起文牒靠近沈員外的耳朵輕輕說道“今日也沒有見過本太子,否則你等著......”


    “是是是!”百裏奕還沒有說完沈員外連忙連忙答應,一個勁的點頭。


    “嗯。”百裏奕很欣慰他能夠這麽聽話“好好好,那就這樣吧,不打擾沈員外休息了。”


    段洲全程沒有說一句話,盡職盡責的扮演著百裏奕的侍衛。


    “好了!”百裏奕走出員外府一身輕鬆笑眯眯的說道“你看到他剛剛的臉色了嗎?簡直不要太精彩了,那樣子想想就好笑。”


    “出氣了?”段洲問道。“勉勉強強吧。”百裏奕玩的非常盡興,今天可以說是他揚眉吐氣的一天。


    容綾回到府裏之後換了一身衣服便又去與路北穆回合,今早府裏派人來告知說李晏下午要召見他們,好像是為了兩國聯姻來著,所以下午可不止他們兩個在場。


    東青使團還有容綾的父兄以及一些朝中官員,可以說容綾和路北穆就是去走個過場的。


    不知是不是容綾沒有休息好的原因她覺得路北穆從見麵的時候就奇奇怪怪的,說不上來的感覺,但是他好像對這件事不太......熱情。


    “身子不舒服嗎?”容綾比較擔心路北穆的身體輕聲的問道。


    “沒事。”路北穆搖搖頭朝著容綾笑了笑,牽起她的手道“別擔心。”


    感受到手心傳來的溫度容綾還是有些害羞的,畢竟現在在皇宮裏了,有多少雙眼睛看著呢,實在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路北穆很坦然一點都不在乎,反正他們的關係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他們的關係變成了這樣,即使一些牽牽手互相抱抱的動作都十分的自然,一點也不覺得變扭,明明沒有特別的感覺,就想是許久未見的老朋友,說什麽做什麽都無需過多的解釋,因為兩個人心中都明白。


    “長有公主!東青世子到!”


    兩人在眾目睽睽之下一起進了議事殿,裏麵早已站滿了官員。


    行過禮後容綾便站到了父兄的身邊,路北穆則是站到東青使團的麵前。


    “現在人都到齊了那麽愛卿們便說說。”李晏坐在龍椅上說道。


    容綾與路北穆互相瞧著,特別是容綾看路北穆越看越喜歡,周圍說什麽她都聽不見了,直到傅蕭川用手肘碰了碰容綾的胳膊肘笑道“看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以後成親了有的是機會,不要急在這一時。”


    “兄長!”容綾斜眼瞧著傅蕭川一眼嘟囔道“兄長還是關心自己的終身大事吧!”


    “兩國聯姻之後自當加倍幫襯。”


    “......”


    主要也沒有講什麽,就是在到底是成親後幫襯還是成親前先幫襯一點兩國有了不同的意見,說到這個路北穆明顯臉色不好,容綾剛才那股子不安也就重新出現了,她還是感覺道路北穆有事瞞著自己,其實這個感覺一直都有,硬要說什麽時候有的話,那就是......在樊水關玄司的軍帳裏見到他時,從那時候起這個感覺就越來越強烈,隻是後來發生的事情也多偶爾便不會想這些,現在看到路北穆不自然的反應容綾是真的不安。


    一直到結束兩邊也沒有談出個所以然來,便有定著第二日繼續,隻是容綾和路北穆不需要來了。


    路北穆除了議事殿便與大祭司在一邊說了很多話,大祭司更是連連搖頭,愁眉不展,但是見到容綾時還會擠出一絲笑容。


    “公主殿下安好。”大祭司說道,似乎也不想再陪著路北穆了,意味深長的拍了拍路北穆的肩然後走了。


    路北穆遲遲沒有轉頭,似乎是在想什麽事想的入神了,容綾也不著急在後麵靜靜的等著他。


    “阿綾,我想出城去走走。”路北穆回過神來對容綾說道。


    “很晚了。”容綾看了看西邊的落日道“出城幹什麽去?”


    “那便算了。”路北穆也沒有強求“我們回去吧。”


    “幹什麽一副小媳婦的樣子?”容綾逗著路北穆,一個勁的與他對視,路北穆轉開頭她也跟著他轉頭,就是一直變著樣看向路北穆的眼睛“我隻是說很晚了,又沒說不去。”


    “想去哪?”容綾牽起路北穆的手拉著他邊走邊說道“城外沒有什麽好玩的,要不去西邊的那個小鎮看看?我還沒有去過呢。”


    路北穆點點頭“你想去哪我就去哪。”


    兩人迎著落日走出了城,沒有駕車也沒有騎馬,一直朝著落日的方向走,不知不覺晚霞爬滿了天際,印著大地否泛著紅,格外的好看。


    “果然隻有在落山時的太陽才格外的好看。”容綾伸出右手擋在額前四處眺望“連風景都變得好看了。”


    四周的樹木不算茂盛但長得高,遠遠看去也很應景。


    “阿綾。”路北穆突然叫住容綾,容綾停下腳步朝他看去問道“怎麽了?”


    路北穆沒說話,隻是突然抱住了容綾,抱的很緊。


    “阿綾。”路北穆重複的叫著容綾的名字,也不說別的,頭深深的埋在容綾的頸間不去看其他,容綾感受到路北穆的呼吸有些急促,但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路北穆這樣子她很擔心,也沒有再問什麽隻是說道“我在,你不用擔心我一直在的,不會離開你。”


    路北穆抱她更緊了。


    “你有什麽心事都可以和我說,不要自己一個人憋著,說給我聽聽也許就會好多了,你自己一個人扛著會很累。”


    “我說了,阿綾一定會生氣,就不會要我了。”路北穆悶悶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絲顫抖。


    “我從來沒有這麽害怕過,即使是.....可是這一次我是真的害怕阿綾會離開我,我真的......沒用。”


    從路北穆說話的意思來說這件事應該很嚴重,大抵是關於容綾的,可是她最近也沒有聽到有什麽大事要發生,不然傅蕭川一定會和她說的,容綾不知道路北穆說的是什麽,隻能一遍一遍的拍著路北穆的背,試圖這樣來安慰他。


    “我好像隻有阿綾了。”路北穆斷斷續續的說道“我隻想阿綾陪在我身邊,我隻想要你,其他什麽都不要,可是.......”


    “好了。”容綾輕聲的說道“你可不能哭鼻子哦!多大的人了。”


    路北穆不說話了,但是抱著容綾的手沒有鬆開的意思,兩個人就在夕陽下緊緊的擁抱著難舍難分。


    “要是時間停止在這一刻就好了,要是我早些碰到阿綾就好了,要是我早點回來就好了,要是我與阿綾隻做個平凡夫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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