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綾走了一年多,這一年裏麵發生了什麽路北穆都不知道,但是看著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就不難看出是受了很多苦的,路北穆忍著沒有問,容綾也就不會提及。


    屋外清風正好,路北穆難得開窗鶴庭沒有跑來說他,估計是研究解藥研究的走火入魔了,除了基本的生活以外其他什麽事都沒有管。


    黃秋來的時間也少了,偶爾有幾次會跟著黃遊來看看,偶爾會看到容綾一個人在外麵整理藥材,或者兩個人一起,沒見到過路北穆單獨出來過。


    “黃姑娘是嗎?”容綾實在事有些忙不過來了,眼看馬上就要下雨了,路北穆還在睡覺隻能讓黃秋來幫幫忙了,這樣反而讓她有些不好意思。


    黃秋反應過來道“有事?”


    “我一個人有些忙不過來,黃姑娘能幫我一把嗎?”


    “當然!”


    黃秋這些事也做習慣了,自然不會吝嗇幫忙。


    雨淅淅瀝瀝的下起來,估摸著不會輕易的停,容綾便留下黃秋吃飯。


    “我知道,這段時間是姑娘你在幫襯著他們,所以想找個時間謝謝你。”容綾說起來有些不好意思“沒想到又讓黃姑娘操勞了。”


    “沒事。”黃姑娘在下邊生著火回道。


    容綾不大會燒菜,做的東西都不大難,挑一些簡單的來做,反正一屋子的人都不挑。


    “我不大會弄這些,待會姑娘別嫌棄。”


    “...不會。”


    路北穆還沒有醒,鶴庭也沒有要出來吃飯的意思,所以容綾先和黃秋上了桌,兩人吃飯的時候都不說話,空氣中難免有一絲的尷尬,容綾知道黃秋對於路北穆的心思,其實也是想與她說清楚,但是一看這姑娘文文靜靜的,瞬間容綾都不知道怎麽開口。


    “那個...姑娘和.......”沒想到的是黃秋先開口問,說話斷斷續續的完全一副不知道怎麽開口的樣子,但是容綾知道她要說什麽,姑娘家家的想知道的不就是那麽點事。


    “夫妻。”容綾大大方方的說道,順便還將一塊麵相比較好的肉夾進了黃秋的飯碗裏。


    “雖然還沒有成親,但是等他身子好了我們就會離開這裏,他......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可能待在這裏一輩子。”容綾補充道,對黃秋盡量也是真心真意,她不希望黃秋在一些沒有必要的事情上過多的傷神。


    “姑娘莫怪。”黃秋覺得有些羞愧,沒有事先打聽清楚就貿然的.......


    “不會。”容綾說出來了也放鬆了不少,笑道“他長得很好看,這樣的事情發生的也不少,要是其她人我可能不會這麽客氣,但是黃姑娘不一樣,所以隻是想同你說清楚一些。”


    “其實這世上好男人很多.......嗯.......其實我兄長就不錯!”容綾對於這樣賣哥哥的行為一點感覺都沒有“雖然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我兄長了,但是他那個豬腦子一定沒有找好媳婦,所以黃姑娘要是當我嫂子也很好。”


    黃秋當然不會當真,隻當容綾是說笑,可是容綾卻當真了,看見黃秋笑了笑還以為不是那麽的抗拒,當即就想傳信讓傅蕭川趕緊過來。


    鶴庭出來吃飯的時候黃秋剛剛走。


    容綾也不讓路北穆出來了,準備好飯菜就像給他拿進去,才剛剛開了個門路北穆就站在門口,一把將容綾拽進去然後火速的把門給關上了。


    “幹什麽?”容綾不滿道“差點把湯撒了”


    “阿綾說是夫妻?”路北穆早就醒了,就是礙於黃秋在所以才沒有出去,沒想到就聽見了容綾說的那番話,一瞬間簡直高興的要找不到北了。


    “你!”容綾一下子就紅了臉“你!怎麽偷聽我們講話!”


    “我沒有偷聽。”路北穆一副無辜的樣子“就是在這裏正巧聽見了。”


    容綾才不想跟路北穆繼續討論這個話題,放下飯菜就想走“快點吃吧,我先出.......”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路北穆早就堵住了容綾的嘴巴,慣用的伎倆,但是每次對容綾就很管用,這就讓容綾很生氣了,每次都這樣隻要說了些什麽露骨的話他就上嘴,不是啃就是咬,有事還附帶亂摸,容綾都快被他磨得沒有脾氣了。


    “阿綾是我娘子......”路北穆將人吻了個昏天暗地才鬆開,充滿曖昧氣息的話語在容綾耳邊緩緩說道“是娘子......”


    “要不是看在你身子不好,我現在一定打你。”容綾全身的力氣都好像被抽幹了,說出來的這句威脅的話也沒有什麽殺傷力,反而平白的增添了一種撒嬌的感覺。


    “打是親罵是愛......”


    “沒臉沒皮...”


    林青鬆來的時候容綾和路北穆正巧在午休,兩個人睡在一張床上,這讓林青鬆火冒三丈,按捺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就想上前將路北穆搭在容綾腰上的手給卸下來,要不是鶴庭正巧出來喝口水他真的確定林青鬆會這麽做。


    “你幹什麽呢!”鶴庭好不容易將林青鬆拉出路北穆的房間,才敢大聲說話“人家小兩口睡覺呢!你個老不羞進去幹什麽!”


    “你看看他們兩個!”林青鬆氣道語無倫次“青天白日啊!光天化日!那什麽......!摟摟...真是......不會這幾年都是這樣.......?”


    鶴庭被他逗笑了“老東西你怎麽過了這麽多年還是這麽古板,兩個人情投意合不就行了!再說這世上還有誰敢議論他們兩個了?”


    “阿離當然不會!”林青鬆依舊生氣“姓路的那小子現在是拿個什麽身份與阿離在一起,他的哥哥都繼位了,你就那麽確定他不會成為喪家之犬?以後帶著阿離東躲西藏的過日子?”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鶴庭說的極其輕鬆,擺擺手不以為然的說道“他那幾個哥哥寵他寵的不得了,自然不會拿他怎麽樣的。”


    “.......”林青鬆顯然不相信,自古就沒有相處融洽的皇室兄弟,沒有爭個你死我活就很好了。


    “你就給我看著藥罐子,別讓他滅了。”鶴庭很自然的給林青鬆發配任務,研製到了最後的階段,他也不可能再分心了,所以有林青鬆這麽細致的人幫助他還是很有用的。


    容綾從午睡中醒來,路北穆最近是越來越嗜睡了,能看得出來精神也越來越不好了,幸好解藥找回了,現在隻要鶴庭將解藥研製出來就可以了。


    “外公什麽時候來的?”容綾一出門就看見林青鬆蹲在藥罐子邊上細心的給他扇火,不過臉上的表情就沒有那麽好了,就好像這藥罐子跟他有什麽深仇大恨一樣。


    “你睡覺的時候來的。”林青鬆斜眼冷哼一聲道。


    容綾回想起自己醒來時路北穆抱著自己的樣子,大概可以理解林青鬆為什麽這副樣子了。


    “哦。”容綾笑眯眯的一副討好的樣子,挪到林青鬆的跟前“嘿嘿,幸苦外公了,不如讓我來?”


    “哼!”林青鬆一點都不屑這些討好的手段,沒再與容綾說話。


    這種看著自家白菜上趕著給豬拱的感覺真不好受。


    容綾也不在林青鬆身邊礙眼了,打算準備準備晚飯。


    “哼,還做飯...”


    “我都沒這待遇......”


    “便宜那個死小子了!”


    “......”


    容綾憋著笑一直聽林青鬆在一邊細言細語的嘮叨著。


    鶴庭這幾日也越來越忙了,林青鬆經常跟鶴庭待在房間裏一天都不會出來,不過兩人難得待在一起沒有吵,這要放以前不打幾個回合都算好的。


    容綾則是比較緊張,這幾天經常睡不好覺,有時候半夜三更路北穆一有點動靜她就會被驚醒,這樣膽戰心驚的感覺她真的有些受不了,所以經常在路北穆醒的時候她才沉沉的誰去。


    路北穆察覺到了容綾的不安,他自己何嚐不是這樣,隻是不敢表現的過多,原本容綾就很擔心,沒必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在給她添堵。


    “阿綾不愛我了嗎?怎麽都不喂我了?”


    “.......”林青鬆的右手放在了劍柄上,看著路北穆一臉諂媚的朝容綾撒嬌,越看越覺得頭疼,反觀鶴庭就無所謂了,反而夾了一塊肉到林青鬆的碗裏“別說這丫頭的廚藝見長,這塊沒焦,你快嚐嚐。”


    “這個也好吃....阿綾不吃嗎?”


    “你能不能坐好了!”容綾終於忍不住說話了,林青鬆在她才想著不能這麽膩歪,覺得就算不與路北穆說,他應該也會知道,現在.......


    “我沒力氣......”路北穆委屈巴巴的將下巴抵在容綾的肩頭,雙手無力的鄉下垂著,裝的一手好殘廢。


    一頓飯兩個臉色鐵青的人,一個被鶴庭拉回房裏,一個被路北穆拉回房裏。


    “你就看開點,難不成你還能守著她一輩子?終是要嫁人的,現在讓你提早感受感受不好嗎?”鶴庭以為他實在開導林青鬆,實際上是在他心口上撒鹽。


    “.......”


    “.......擺著張臭臉幹什麽!還不過來搭把手?”鶴庭說了這麽一句就沒什麽耐心在做心理導師了,使喚著林青鬆過來磨藥。


    “阿綾生氣了?”路北穆帶著笑意一點一點挪到容綾的身邊坐下,很自然的將整個人都靠在容綾的身上“別生氣,我以後肯定聽話。”


    “.......”容綾覺得路北穆就是拿準了自己不會朝他生氣,越來越肆無忌憚。


    “我不是怕你太悶了嘛!再說老閣主其實是接受我的,我這不是讓他老人家感受感受嘛.......”說的還挺有理有據。


    “你怎麽知道我外公接受你?”容綾不輕不重的說了一句。


    “難不成阿綾要拋棄我嗎?”路北穆顯得有些受傷“是不要我了嗎?”


    “我真是.......”容綾忍不住笑了,後半句都說不下去了。


    “外公是覺得你這頭豬配不上我這顆大白菜所以難免對你有所偏見,但是他愛護著我所以會愛屋及烏,要不然他這兩年幹嘛東奔西跑為你去找藥。”容綾對於自己這比喻覺得很恰當,這回是路北穆先忍不住笑出聲。


    “老閣主的心思我知道,將來我要是當爹了肯定也同老閣主差不多。”路北穆比喻的有些長遠,說話時還時不時的看幾眼容綾,見她沒有反駁不由得心情大好開始受不住嘴了“我將來一定要將女兒好好的護著,才不會讓她被別的臭男人騙了去。”


    “你怎麽知道是女兒?”容綾問道“兒子不好嗎?”


    “那阿綾是願意為我生孩子嗎?”路北穆聽到容綾這麽說別提有多開心了,聲音都不由得提高了幾個度“要生幾個?”


    “你........!”容綾才反應過來著了他的道,又憤又羞。


    “阿綾好可愛。”路北穆調戲成功開心的不得了,將容綾禁錮在懷裏又是一個深吻,要是時間能停留在這一刻就好了。


    到了最後的階段,隻要解藥熬製成功能解路北穆身上的毒,那麽這些年他們的努力就沒有白費。


    吃藥那一天覃垚也不甘在夕聽閣等消息,趕了過來,一群人圍在路北穆的床邊,像是盯著一個易碎的物件一樣,生怕一不小心就碎了,那可真是怎麽糊都糊不起來。


    鶴庭明顯也有點緊張,從醫那麽多年第一次遇到這種奇毒,現在又經過自己的手解毒,這種成就感很高,但是代價也很多。


    屋子裏就剩下鶴庭和路北穆兩個人,給他解毒還不隻是吃個解藥那麽簡單,還要先給他封穴道,光光這一個鶴庭就得累半天,餘下的就更麻煩了,沒個幾天根本弄不完,覃垚偶爾進去幫個忙,給鶴庭打個下手,但他學藝不精有些事實在是幫不了忙,這讓他知道自己與鶴庭的距離還有多遠,也給他下了決心,將來一定要青出於藍。


    兩天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是對於容綾來說格外難熬,第二天傅鶴岩也來了,瞧著容綾都沒有什麽精神就心疼的不行。


    傅蕭川不知道為什麽不來,傅鶴岩也不說,容綾就當作是他太忙脫不開身,比畢竟他現在也算是宣辰的左膀右臂了,不能長時間離開樺城也是理所應當。


    但容綾總覺得他們這些人瞞著自己什麽,一幅幅欲言又止的模樣。


    終於等到黎明破曉,一切重歸於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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