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綾坐在素素的身側發呆,一直盯著素素看,看的素素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小……姐……”素素剛剛開口,容綾立刻回神“叫什麽小姐!”


    像做小偷一樣四處看了看,見其他人都隔得遠才附身同素素輕聲問道“按輩分你現在是我嫂嫂,不能再這麽叫了,況且我兄長……”確定傅蕭川不在周圍之後又補充道“我兄長現在這麽在乎你要你這麽說我不死定了?”


    素素微微一下滿臉都是甜蜜,一下子就把容綾的好奇心勾上來了。


    “那個兄長到底……怎麽說呢?素素與兄長是怎麽在一起的?”


    說起這個素素就有些臉紅了,低著頭一直糾結著該怎麽說,難道如實說是因為酒後……


    反正素素說不出口,這也是她和傅蕭川之間的秘密,除了他們兩個就連朝夕相處的傅鶴岩都不知道。


    傅鶴岩是看著素素長大的,有時候也會想著是要讓素素一直待在府裏還是出府找個安生的人嫁了,直到突然有一天傅蕭川拉著素素跪到傅鶴岩的麵前說要娶素素為妻的時候他甚至還鬆了一口氣。


    素素從小便心地善良,對待容綾也是全心全意,做事有時雖然馬虎但是從來沒有出過亂子,收來當兒媳婦也很好,他還有些懊惱怎麽沒想著給自己這個兒子考慮考慮。


    雖然不知道他們怎麽突然要在一起了,但傅鶴岩絕對沒有什麽意見。


    他們剛剛在一起的時候傅鶴岩還以為傅蕭川不過是一時心血來潮,每次都深更半夜的回來,素素也終是一副愁眉苦臉,傅鶴岩想要插手來著,但又覺得兒女私情還是他們自己解決比較好,果不其然過了沒多久,兩個人開始形影不離,傅蕭川去哪都會帶著素素,不管在軍機處待得多晚都會回來,傅鶴岩擔心這兩人的婚事,還沒討論出個所以然素素就懷孕了,隻得等著孩子生出來再說。


    素素一直羞羞答答的沒有說,容綾就知道其中一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連看著傅蕭川的神色都複雜了幾分。


    “幹什麽?”傅蕭川將一碗補藥端了過來就看見容綾一直盯著他看“怎麽了?”


    “總覺得我家素素是被迫的。”容綾翹著二郎腿,撐著腦袋滿目複雜,她實在是太好奇了。


    傅蕭川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不管容綾的神色專心致誌的喂素素喝藥。


    “這不苦,我特地跟大夫說的。”


    “那我還是想吃蜜餞。”


    “隻要你喝完,吃多少都隨你。”


    “.......”


    容綾默默的在一邊吃著狗糧,麵上的笑意也越發的濃了,她以前想過要給素素找一個如意郎君就是沒有找到自己兄長的頭上,也想過自己未來的嫂嫂是誰,偏偏這兩個人走到一氣了,把她的想象合二為一了,可以說是雙喜臨門吧。


    “聽說皇後也有身孕了?”容綾這才想起徐婉儀前幾天也傳出懷有身孕的消息。


    “嗯。”傅蕭川點頭道“因為這事皇上還大擺了一場,你們要是回來的早還能蹭上一頓。”


    容綾並沒有因為這事感到惋惜,隻覺得這就是他們最好的結局了,兒孫滿堂,白頭到老,攜手一生。


    歡歡喜喜大結局並沒有到來,容綾在樺城與自家兄長商量婚事的時候,西北的戎國正虎視眈眈的惦記著宣國這塊肥肉,也不知道他們怎麽想的,明明兩國聯姻的消息都傳出去了,他們竟然還會自不量力的覺得能夠一挑二。


    段洲這幾年也沒有再傳信回來了,他和百裏奕遠在戎國,這邊根本不知道他們到底怎麽樣了,有人說百裏奕被廢之後就整日鬱鬱寡歡,最後死了,還有人說人是沒死,就是一直被關著,關了五年,就算不死也傻了。


    不管是哪種消息一直沒有人知道百裏奕到底怎麽樣了,容綾也是後來到宮中去看徐婉儀的時候才聽到一些消息,說是戎國正在集結軍隊於邊境,想要犯境。


    這日容綾和路北穆一起到了宮裏,在這之前兩人都沒有來過,這皇宮就是比一般府邸要大一些,禮製規矩還算完整,就是沒有一點皇宮的威嚴,唯一有一點年代感的就是後院正中央的那顆梧桐樹,開的正好。


    四人之前都沒有好好的一起見過麵,也沒有像現在這樣好好的說過話,徐婉儀大著個肚子讓她坐在藤椅上她偏偏不願意,一定要坐石凳上,與他們一起待在外麵。


    “快生了吧。”容綾忍不住摸了摸徐婉儀的大肚子,軟軟的,又不敢用力怕擠到孩子。


    “嗯”徐婉儀這幾年養的不錯,臉上肉多了一些,看起來更有一些福泰,加上這大肚子頗有一種壓人的氣勢“再過小半個月就差不多了。”


    “那你還出來!”容綾嚇得收回了手。


    “不是想與你們說說話嘛,我實在是太無聊了。”徐婉儀的手在肚子上打著圈,有些委屈,誰知道生孩子那麽的幸苦,宣辰還總是讓她不要去這不要去那,實在是憋得慌,好不容易盼來了容綾他們還不讓她出門。


    容綾笑著從腰間掏出來一個錦繡小盒,隻有手掌的一半大小,打開來裏麵是一隻手鐲“我也不知道送什麽,所以就讓人打了一個這個,樣式簡單了一些,不要嫌棄。”


    “怎麽會。”徐婉儀接過,一隻小小的手鐲,可愛的緊。


    路北穆就和宣辰坐在一邊,看她們兩個講話,這種感覺就很好。


    “我還是陪你進屋吧。”容綾還是擔心她這個大肚子,外麵天還是有些涼意的。


    “好吧。”徐婉儀拉著容綾的手,生怕她跑了一樣“那陪我說說話。”


    “好!”容綾同徐婉儀走後隻剩下宣辰和路北穆了,兩兄弟也是好久沒有見麵了,也一直沒有坐下來好好的說過話,除了路北穆作為東青世子回來的那一年,宣辰接待的時候兩人說了那麽幾句完整的話。


    “身子大好了吧。”宣辰拍著路北穆的肩膀問道“當初接到你們的信時還以為.......”


    “沒事了。”路北穆就看得比較開了“都過去了,我現在身子很好。”


    “.......我”宣辰明顯有話要說,但是不知道怎麽開口猶豫半晌才說道“當初你父親.......”不知道宣辰怎麽就想到這個了,說到底東青與宣朝一開始是那麽的水火不容,兩國邊境也一直小打小鬧,宣辰甚至還斬殺了東青來使,不過這件事沒有幾個人知道,以為這件事路北穆的父親來死的,說是被活活氣死的。


    “這事我已和幾位哥哥說好了。”路北穆差點忘記了宣辰也會擔心連忙解釋道“兄長...不必再擔心。”


    不知道是不是兄長這兩個讓宣辰格外的開心,嘴角都不由得翹高了,他的弟弟還是認他這個兄長的。


    “好,那就好,那我們就不談這件事了。”宣辰心情很好道“那要不要喝一杯?”


    男人與男人之間最好的調節劑就是喝酒了,因為徐婉儀懷著孕宣辰也盡量不沾酒,所以現在路北穆在他就非常想要喝一杯,路北穆也因為容綾總說他大病初愈不宜喝酒次次都沒有喝成。


    徐婉儀有容綾陪著,兩兄弟又碰到一起了,可謂是天時地利人和,不喝幾杯都過意不去。


    直到夜深了,徐婉儀實在是熬不住困意,囑咐容綾也別回去了,在隔壁的房間休息就好,才沉沉的睡去,誰料容綾前腳剛剛出門後腳就有人來稟報了。


    “郡主還是去看看吧......我們有些控製不住王爺......”能讓這些人來稟報自己的王爺也隻有路北穆一個人了,容綾相爺沒想就讓人帶路。


    看到路北穆的那一刻容綾差點昏過去,宣辰是早就醉的不省人事了,躺在軟榻上一動不動,桌子上隻有路北穆還舉著酒杯嘟囔著“阿綾為什麽還不來接我回家。”


    幸好醉了還知道讓容綾來接他,其他人一概碰不得,一碰他就要發火。


    “路!北!穆!”容綾覺得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來“你竟敢喝酒!”


    路北穆一聽到容綾的聲音全身一個機靈,立刻將酒背藏在身後還自以為擺了一個特別穩重的站姿,無辜道“沒有......都是他喝的!”腦袋直搖還不死心的指著宣辰“都是他喝的,我讓他不要喝那麽多,他偏偏不聽,還喝醉了,阿綾打他!”


    “你過來。”容綾忍著沒上頭,對路北穆勾了勾手指頭道。


    路北穆臉上掛著笑意,左搖右晃的朝容綾走去,最後索性一下子趴在了容綾的肩頭開始傻笑“阿綾來接我了。”


    酒氣鋪麵而來,容綾忍不住皺眉,最終隻能歎口氣將路北穆拖回了房間。


    “那麽照顧好皇上。”宣辰她是管不了,隻能由別人來管了,光光將路北穆拖回房間就花了容綾好大的力氣。


    “這次就饒過你了!”容綾上期不接下氣還沒有坐下,路北穆手一伸就將容綾拽了個踉蹌,險些磕在床板上。


    “阿綾不要走。”路北穆緊閉著雙眼,不知道自己拉的是誰嘴裏卻一直在喊著容綾,仿佛怕人跑了一樣。


    容綾是徹底沒了脾氣,一點都不生氣了,不管是誰攤上一個這麽會撒嬌的都會敗在他的手上吧,哪裏還會去生他的氣。


    “你先躺好,我不走。”容綾被抱的十分不舒服,半個身子還在床外,忍不住抽出一隻手想要撐起來,誰料路北穆抱著她一個翻身,容綾原本在床外一下子就睡在了裏側,路北穆稍微給自己調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然後就不動了。


    容綾沒得法子隻能就這樣將就將就睡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容綾覺得頸間一熱好像有人在對著自己的脖子吹起,然後就是唇上一軟,不用想都知道又是路北穆在偷偷的親她,睜眼想要親回來的時候天已經涼了。


    路北穆還睡著,沒有要醒來的樣子,容綾還以為自己做春夢了。


    “學會裝睡了?”容綾絲毫不留情的說道。


    “阿綾怎麽知道?”路北穆刷的一下子睜眼問道。


    “哼!”容綾表示很自豪“不看看我是誰,你的小九九是不可能逃過我的眼睛的。”


    “那好吧。”路北穆坦然到“既然這樣阿綾壓蓋也知道我現在想幹什麽吧?”


    這容綾還真不知道,不過看路北穆瞬間來了精神久隱約猜到了,果不其然下一秒他久傾身欺了上來,堵住了容綾的嘴巴,剛剛怕把容綾弄醒一直小心翼翼,現在反正被發現了久無所謂了。


    “癢!別摸.......”


    “阿綾,我們快些成親吧”


    “隻要定了不就成親了嘛”


    “可是我等不及了,我想.......”


    “閉嘴!.......不要再說了。”


    “.......”


    過了大抵半月兩邊都定好的日子,就定在秋收的那段日子,十月七日便是大婚。


    容綾沒所謂,日子還比較遠嫁妝什麽的可以慢慢挑,經過之前的一些經驗這一次就比較拿手了,不會再手忙腳亂了。


    而路北穆就比較不開心了,現在才四月離十月份還遠著呢,掰著指頭算日子都遠遠不夠。


    這算是宣朝的一件喜事,民間對於這兩坎坷的婚姻滿是期待,要說他們合適吧,之間經曆了太多,甚至還有家國仇恨,要說不合適吧,經曆了那麽多還是走在一起,也是奇聞一件。


    從那時候起容綾和路北穆的佳話就傳遍了大街小巷,成為了茶餘飯後的一個新論點,有時候知行也會在外麵溜達完之後回來說又聽見了什麽奇奇怪怪的傳聞。


    與容綾和路北穆並駕齊驅的還有宣辰和徐婉儀,有人說徐婉儀善妒的,宣辰在位都多少年了,後宮還隻有她一人,還有就是說兩人恩愛無比的,但不管是哪一種都給了徐婉儀不小的壓力,她甚至有點動心說讓宣辰納妃。


    宣辰就不大高興了“我坐上這個位子又不是給自己納妃的,是為了給你一個穩定的日子,若你不喜歡那我不做就好了。”這話不知怎麽的傳到了滿朝大臣的耳朵裏,他們立刻閉口不談納妃之事了。


    其實給宣辰納妃就是為了開枝散葉,但如果偏偏都不讓的話隻能幸苦幸苦皇後了,多生幾個不就好了。


    剛剛生完孩子的徐婉儀聽到這個滿臉的拒絕,生孩子實在是太累了,搞得容綾都有些怵得慌,特別是看著一大盆一大盆的血水端出來,她差點就嘔出來了,幸好最後母子平安,宣辰的心也落了地。


    孩子剛剛出生宣辰就封了太子,容綾看著被自己搶到手的小太子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鬼神差事的對一邊的路北穆說道“你是想要男孩還是女孩?”


    路北穆神色一亮“隻要是阿綾的孩子我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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