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局勢不是很穩定,能夠派遣上戰場的將領也不是很多,所以宣辰將所有身家全部壓在了傅蕭川的身上,但素素又要臨產了,所以對此宣辰也比較難辦。


    “這段日子就不要出去了,讓阿離陪著你,知道嗎?”傅蕭川馬上就要走了,但心中放不下素素,所以一直絮絮叨叨的蹲在她身邊說道“不用擔心我,過不了幾天我就回來了。”


    “騙人.......”素素眼角泛紅拉著傅蕭川的袖子委屈的說道。


    “我不騙你,我什麽時候騙過你了。”傅蕭川一遍一遍的拂過素素的手保證“我會活著回來,一定回來見你。”


    傅蕭川對於素素的承諾從來沒有反悔過,說對她負責就將她寫進了傅家的族譜,說會好好待她,在這幾年一切都以素素為主,所以素素也會再相信他這一回,他說會回來就一定會回來。


    傅蕭川在門口看了素素好久,素素就這麽站在長廊上與他對視,兩人都沒有說話,但是眼神種全是愛意,期盼著凱旋期盼著平安。


    容綾趕回府裏的時候傅蕭川已經出城了,素素坐在房中發呆了很久,直到見到了容綾她才委委屈屈的落下兩滴眼淚。


    “素素.......”容綾一下子慌了,想也不想就把素素抱進懷裏“沒事,沒事.......”


    素素沒有說話,隻是將臉埋在容綾的頸間抽抽嗒嗒的哭著。


    “你這樣哭對寶寶可不好。”容綾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要是兄長知道了也會心疼的。”


    果然素素吸了吸鼻子,抬起泛紅的眼角可憐巴巴的看著容綾道“可是我想他,我害怕.......”


    素素從小到大都服侍容綾,對於傅蕭川從來都隻是仰望的階段,更是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嫁給他,可是這已經確確實實的發生了,她的愛意就如潮水般洶湧而來,到現在這個地步哪是說等就能等的。


    “兄長定會凱旋,他那麽厲害從來沒有讓我們擔心過,你現下隻要好好的,就是給兄長最好的後盾了。”容綾仔細的擦拭著素素的淚水“素素,要好好的,不要太難過太傷心,這一次我們的勝算還是很大的,不會很危險的。”


    容綾說的沒有錯,他們戎國可以找幫手,我們宣國也可以,東青早就接到了宣辰的密件,希望可以裏應外合,當然介於東青內部的一些閑言碎語,宣辰還是以自己家為主,隻是要東青在外圍幫襯著就行,這一仗的勝算很大,如果沒有出什麽意外,他們就算聯手也是以卵擊石。


    素素被容綾安撫了很久算是安定下來了,吃了一些東西靠在軟榻裏迷迷糊糊的睡著了,路北穆這幾日也一直待在宮裏,不是和宣辰待在一起就是和丞相他們待在一起,回來的時間也屈指可數,容綾則盡心盡力的照顧著素素。


    素素雖然活潑開朗一些但是在這種節骨眼上難免會食不下咽,特別是晚上起夜的時候格外幸苦。


    傅蕭川到達西北邊境的已經又以段日子了,完全就沒有傳來任何的變動,他也靜觀其變一直沒有動作,反倒是梁國已經和宣國有了一些小摩擦,不過無傷大雅。


    路豐徹時刻關注著這邊的動靜,自己的弟弟還在宣國他不可能什麽都不做。


    許是知道了宣國有東青這個後盾所以兩邊一時之間就這麽僵持著,大軍壓境也沒有任何的動作,傅蕭川隱隱有些不安,將眼下的情況傳入樺城之後仍就按兵不動。


    最主要的還是戎國這邊的動靜,梁國被宣國與東青包圍著,隻要壓製著戎國梁國那邊就不敢有什麽動靜。


    在這個節骨眼上素素生了,容綾這是第二次看見接生的場麵了,產婆說是素素鬱結於心有難產的跡象,這一下子就讓容綾慌了手腳,更不知道這時候是誰說要傳信告訴傅蕭川的,容綾想也不想就給攔下來了,這不是擺明的添亂嘛!


    素素足足生了兩天,暈過去三次才將孩子生出來,是個男孩,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與傅蕭川特別像,容綾立刻就將這消息傳到了西北邊境,傅蕭川接到傳信的時候恨不得立刻飛回來,但是他做不到,隻能讓人寄些東西回來,那些好玩的小玩意兒,還有一些小孩子穿的衣服,素素每每想傅蕭川的時候都會拿出來看看。


    孩子滿月傅蕭川回不來,隻能寫了長長的一封家書,要怪隻能怪這戰事一直僵持著,也不知道兩邊在打是算盤,隻能慢慢的陪他們耗了。


    這仗一時半會打不了,轉眼就快要入秋了,眼看著婚期就要到了,再這麽僵持著估計入冬都可能打不起來。


    “怎麽還不睡?”路北穆的房間燈亮著,容綾帶了點宵夜到他房裏,見他還再燭光下看著什麽。


    “兄長那邊傳來消息說想要加快這戰事,那邊幾位大臣已經快要控製不住了。”路北穆發愁的看著路豐徹的回信,為他和容綾的婚事犯愁。


    “阿綾你說為什麽我們倆成親就這麽困難呢?”路北穆坐在椅子上抱著容綾的腰委屈的說道“我好像與阿綾成為夫妻啊!那就可以...”


    路北穆一時之間頓住了,沒有說下半句,但是容綾可聽出來了,這種微妙的沉默更加證實了容綾的猜想。


    “可以什麽......”容綾低頭對上路北穆尷尬的眸子。


    “阿綾還是快點回去睡覺吧。”路北穆一下子推開了容綾,慌亂的說道“夜太深了......”


    容綾忍住沒有笑,一直調戲的想要看路北穆的臉。


    路北穆轉到哪她就看到哪,路北穆轉到左邊她就看到左邊,轉到右邊她夜轉到右邊,就是想要惹他,越惹越覺得路北穆這個樣子實在太可愛了。


    “別看了!”實在不行路北穆直接趴在了桌子上,埋著頭迫使自己不去看容綾。


    “好了好了不看了。”容綾起身不逗她了。


    路北穆聽到了容綾關門的聲音,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隔著衣服料子他都感覺到了自己的臉燙的不像樣子。


    趴了半晌才重新抬起頭,沒想到一眼就看見了容綾的臉,放大的展現在自己的麵前,嘴唇上有著熟悉的觸覺,還沒有反應過來嘴巴就分開了。


    路北穆腦袋裏轟的一下就炸了,最近因為戰事的原因他經常待在宮裏,容綾便一直陪著素素,時不時進宮逗逗小太子,隻有路北穆想見她她才會過來看看他,每次也是待一會就走,從來不會久留,路北穆隻想快點將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全部搞完就能一直陪著容綾了,可是天不隨人願一直拖一直拖,期間大小摩擦不斷就是打不起來。


    “好了,這次我是真的回去了,短期內是不會進宮了,你要乖乖的哦。”容綾故意拍了拍路北穆的腦袋,滿臉笑意的出了房間。


    擺明著就是誘惑,擺明著知道路北穆什麽都做不了,赤裸裸的誘惑!


    路北穆有深深的將頭埋在了臂彎裏,他現在要好好的冷靜冷靜。


    終於入秋了,西北的戰事打起來了,緊接著南邊也告急了,梁國盡然不顧東青的存在赤裸裸的直攻宣國的腹地,才短短的三天就攻下一座城池。


    西別的戰事由傅蕭川鎮守能擺平,可是梁國就不一定了,畢竟之前的實力還擺在那裏,重武的國家最不缺的就是戰鬥力,這次也是自己主攻,自然做好了完全能的準備。


    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東青竟然沒有了消息,宣辰傳了好幾封信都石沉大海。


    “不可能,王兄不會袖手旁觀的.......”路北穆對失守的城池氣的說不出話,支援的援兵一直沒有到,好像擺明了要放鴿子似的。


    “沒辦法了。”宣辰暗暗的握了握拳頭“現在與東青斷了聯係,就算傅蕭川那邊可以守得住也保不住了。”


    “將守樺城的兵全部調過去,在從地方調遣府兵,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守住了!”宣辰吼道“不管如何不能讓傅蕭川在西北白白流血!”


    “我來!”路北穆眸子一沉默默說道“我帶兵.......”


    “不行!”宣辰想也不想就回絕了。


    “不行也行!”路北穆一下子執拗起來“這事擺明著就是東青.......東青有變,說不定王兄現在還毫不知情,隻要我上了戰場,一傳十十傳百我不相信東青收不到任何的消息。”


    路北穆想起來之前路豐年傳給他的那封信,裏麵詳細的寫出了那些哪些大臣不認同甚至還拿辭官威脅的,這麽想著這信也有好一兩個月沒有傳過來了,路北穆懊悔竟然現在才發現不對。


    容綾聽到路北穆要走的時候她還在府裏抱著自己的小侄子,當下連小侄子都不抱了,遞給素素就往宮裏跑,可終歸是晚了一步,路北穆沒有告訴她便出了城,連隻言片語都沒有留下。


    “等著吧。”宣辰陪她一起坐在台階上“跟我一起等著吧,等著他凱旋。”


    “你說我來這裏到底是為什麽?”容綾莫名其妙就說了這麽一句,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一句,宣辰根本沒有明白她這麽說的意義,但是看容綾的臉色不是很好,還以為她是在氣路北穆的一走了之。


    “不是為了見他嗎?”宣辰隻能無頭無腦的這麽回一句,不說話的話有些尷尬。


    “變了好多。”容綾歎息道,根本就不該是這個劇情走向。


    宣辰是徹底的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下意識的去探容綾的額頭“不會是發燒了吧?”


    “你就不能盼我點好?”容綾斜眼氣道“皇帝陛下就不能想想身為宣國唯一一位郡主的終身大事嗎?”


    說起這個宣辰也有一些難辦,要說這兩人的婚事還真的曲折不堪,怎麽這兩人成個親就這麽難呢?


    “你的終身大事還是要等新郎回來才行啊!”宣辰也是沒了法子。


    “現在就怕東青那邊出了什麽事而我們這邊一點消息都收不到。”


    “現在隻能靜觀其變了。”容綾今日歎了不知道多少口氣,感覺要把今年一年的氣運都呼出去了。


    “是回府還是去見見婉儀?”


    “去見見小太子吧,算起來我很久沒有進宮了。”容綾利落的起身,打算去見見徐婉儀逗逗小太子再回府,畢竟府裏那個也不能落下,還是需要人好好的陪陪。


    容綾在樺城等消息,心裏沒有個定數,好像那隨風搖擺的柳枝找不到主心骨,一直憂心仲仲,終於憂心的病倒了。


    說實話這還真的不能怪容綾自個,這天氣一下子就降溫了,正好趕上她替素素去寺廟裏還願的那天,風刮得太大隻能留在寺廟裏住著了。


    容綾其實知道自己在發燒,但不知道為什麽今晚的她腦子越來越清醒,根本就沒有一點睡意,所以破天荒給的她跟著守寺的小師傅念了一晚上的經文。


    不知是不是她經文念的誠心,這麽多月來終於傳來一些好消息。


    “小姐!今早西北捷報傳入宮中,戎國內亂,少爺一舉將戎國都城攻下!”一早小廝便衝進來稟報。


    “我兄長可受傷?”容綾瞬間覺得頭都不疼了“快!回府!”


    一路上容綾都在想這件喜事,她得先回去看看素素,最好再進宮一趟。


    傅鶴岩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抱著自己的孫子,要不是傅鶴岩再一邊素素隻定能當場淚崩,這就表示離傅蕭川回來也不遠了。


    容綾進宮的時候宣辰剛剛早朝結束。


    “所以西北為什麽內亂了?”剛才稟報的不清楚,容綾在路上想了很多這不單單是城破國亡那麽簡單。


    一般來說戰敗國隻要還有一線生機都隻用割地賠款就可以了,很少有國破的,出了大梁那一次是真的兩麵夾擊不得不亡,可是戎國不一樣,在怎麽說都不會到亡國這一地步,想來想去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內亂是挑好時機的,他們自己人當中有人叛國了。


    容綾結合這幾年從戎國傳來的消息,以及段洲傳回來的信件,隻有一種可能了,那就是這叛國的人是百裏皇室的人,那麽久隻有百裏.......奕了。


    果不其然宣辰說了“是百裏奕在暗處向你兄長傳遞情報,暗處幫襯著才讓戎國不堪一擊,開戰兩月便亡了國。”


    容綾多多少少開始要相信那些傳聞了,那些從百裏皇室傳出來駭人聽聞的傳聞,說到底到底是怎麽了才會讓一個人棄了自己的父母,棄了自己的子民還有名聲,這讓以後的史書會怎麽寫?後人會怎麽說?


    說百裏奕是個叛國賊還是說他忘恩負義賣國求榮?


    “不過你怎麽了?臉色怎麽這麽難看?”宣辰終於發現了容綾的不對勁還沒有說完容綾便直直的倒在他麵前。


    “快!來人!傳太醫!”宣辰一下子懵了,連忙抱著容綾就往寢殿跑。


    容綾大腦死機的最後想的是要見見百裏奕和段洲,到底這些年他們發生了什麽,容綾很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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