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小傷?”容綾瞬間就被眼前的情況嚇得怔住了,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麽血腥的場麵,路北穆的整個肩頭都是血,衣服被解開了還有一些血順著手臂流向指尖,滴落在地上。


    “我習慣了.......”路北穆一下子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容綾“這個就是平常的傷口,沒有什麽大關係,你別擔心。”


    “我不擔心!”容綾似是不以為然,轉身拿起桌上的手絹和藥。


    “阿綾.......”短短兩個字路北穆像是在撒嬌一樣,軟軟糯糯的說道“生氣了?”


    “哼!”容綾呼吸都粗了幾分,她不知道受這麽重的傷還可以在在這裏談笑風生的路北穆是不是腦子有些問題“這是小傷!”


    似是懲罰,容綾重重的按了一下路北穆的傷口邊緣,疼的路北穆齜牙倒吸一口涼氣。


    容綾終是不忍,一邊輕輕的給路北穆將肩頭擦幹淨,一邊緩緩的吹氣讓他好受一點。


    路北穆眼角有些酸澀,他不想讓容綾擔心,更不想讓她看見這個傷口,來世隻是想見她忘記了這一檔子事,現在說是後悔跟多的還是酸澀,他的阿綾好像回來了,知道心疼自己了,路北穆撐著腦袋靜靜的看著容綾幫著他處理傷口。


    容綾生怕將路北穆弄疼了,動作都不敢太用力,可是這傷口越處理越心驚,長長的一道血口子橫跨整個肩頭,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用長劍之類的砍傷。


    這...這得有多疼?


    處理完大片的血漬,整盆水都給染紅了,容綾去換了一盆水,最後擦了一遍,然後開始上藥。


    “可能有些疼,你忍著一點。”容綾打開藥瓶,緩緩的灑在傷口上餘光看見路北穆臉眉頭都沒有眨一下,好奇的問道“不疼嗎?”


    “阿綾給我上藥就不會疼。”路北穆甚至還笑得很開心。


    “沒正經。”容綾撇撇嘴,繼續給他上藥。


    原本這一切都進行的挺好的,但是要給路北穆綁紗布了,這就不叫難搞了。


    現在就隻是一個肩頭,要將傷口包紮好的話要將衣服脫了,這..........


    容綾咬著嘴角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辦,手一瞬間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裏好了,路北穆見狀什麽都不說,好像就是要看容綾出醜,滿臉笑意的盯著她,看她下一步要怎麽做,但不管是什麽路北穆肯定一千個一萬個願意。


    沒曾想容綾突然起身要出去了,路北穆連忙叫住她“阿綾不幫我包紮嗎?我一個人做不來的。”


    “我...我去找店長幫忙,我....做不來。”容綾逃似的出了門,獨留路北穆在房中笑得前仰後翻。


    包紮的過程中容綾全程都站在門外,雖是擔心但也沒有看一眼,還去幫路北穆要了一身衣服。


    包紮好傷口又換上新衣服的路北穆端坐在床邊,一直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看著容綾扭扭捏捏的進門。


    “好...好了。”容綾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尷尬的說道“你要怎麽回去?是我送你回去還是你自己回去.......”


    路北穆不說話,隻是一直看著容綾,也沒有任何的動作。


    “幹什麽這麽看著我?”容綾受不了路北穆直勾勾的眼神,也不知道他要幹什麽。


    “好看。”上一句沒有回,這一句倒是回的快。


    路北穆穿著一身素衣,與平常人家穿的沒有什麽兩樣,但是容綾就這麽看著便覺得還是有些不一樣。


    果然人長得好看,穿什麽都好看。


    燭光昏暗,路北穆的眼神意味不明,朝容綾招招手道“阿綾過來。”


    容綾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的走過去了“幹什麽?是傷口痛嗎?”


    “不。”路北穆沒受傷的那隻手一撈就把容綾撈在了懷裏“是想你。”


    容綾一下子撞進了路北穆的眼睛裏,滿眼都是她的路北穆此時正抬起頭笑著看她,嘴裏說著“這兩天太想你了,所以我想抱抱你。”


    要不是路北穆另一隻手受著傷容綾怕傷到他恐怕這時候已經一把推開了,但是現在錯過了最佳的時候,她隻能這麽任由路北穆擺布了,隻是一張臉羞得通紅,路北穆還像是沒看見一樣,一直蹭著容綾的胸口像是撒嬌,其實就是在占便宜。


    “昨日城外發生了一點情況,我們接到消息,他們要來劫囚所以去城外設埋伏去了。”路北穆閉著眼,隻有額頭和眼睛容綾可以看得見,此時他正安分的說著自己這兩天幹了什麽。


    “本來挺順利的,但是山裏我們北美他們熟悉,被反將一軍,這才受了點傷,不過還好,這一次也算有點收獲,起碼知道了他們寨子的大致位置,等這些時日讓暗衛再去瞧瞧看看,能不能再深入一點,最好年前將這件事處理完,到時候就可以跟阿綾一起回去過年了。”


    路北穆說完才睜開眼,滿眼期待的看著容綾“阿綾會跟我回去的吧。”


    “我........”容綾有些為難,她真的還沒有想起來.......暫時.......


    “阿綾跟我回去吧。”路北穆似是祈求,撒著嬌一個勁的晃著容綾“阿綾.....跟我回去吧......我的阿綾.......”


    說著說著就將臉埋進了容綾的胸口,喃喃道“我想你,真的好想你。”


    夜深了,整個客棧就他們這一間還亮著燈,容綾站在床邊任由路北穆這麽抱著,聽著他委屈的說著求著容綾。


    說著想她,愛她,不能沒有她,還撒嬌讓容綾抱抱他。


    許是因為路北穆是傷患,容綾一度的對自己這麽說,要包容要順著,所以抱也抱了,摸了摸了,更過分的要求路北穆倒是沒有提出來,隻是覺得有些奇怪,他整個人好像越來越燙了,說話聲也越來越迷糊了。


    容綾一驚連忙去探他的額頭。


    “頭上都能煎雞蛋了。”容綾想要從路北穆的懷裏掙脫開來給他去拿藥,奈何他力氣不知道為什麽突然這麽大,容綾竟然兩隻手都掙脫不開。


    “阿綾,別走......我...”前麵還似在氣球,但突然路北穆吼道“不要!”


    猛地睜開眼睛,看見完好無損的容綾一臉震驚的看著他,路北穆頓時鬆了一口氣,變回了原來的樣子道“阿綾,我困了。”


    “你在發燒。”容綾算是知道了,路北穆現在就跟一個小孩子一樣,要慢慢哄著才可以,所以放慢了速度,盡量柔聲的說道“我去給你拿藥好不好?”


    “不好。”


    這招沒有用,還剛剛使就被路北穆反彈回來了。


    此時蠟燭剛好燒完,整個房間一下子就暗了下來,隻能接著窗外的月光勉強看清楚路北穆的臉。


    “我困了。”路北穆又重複了一遍,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神誌不清的原因,說的話都帶著纏綿的悱惻之氣。


    容綾輕咳一聲,尷尬的看了看別處才穩住心神道“那睡覺吧,你先躺著。”


    路北穆顯然不想一個人躺著,將容綾放倒之後眼疾手快的將她圈在了懷裏。


    “你....幹什麽!快放開我!”容綾一驚,掙紮起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碰到了路北穆的傷口,他嘶了一聲。


    容綾立馬就安靜的不敢動了。


    “阿綾不要動了,我怕我把持不住。”路北穆緩緩的聲音從容綾的頭頂傳來,吹的她發絲微動。


    這擺明就是仗著自己受傷就亂來,容綾氣不打一處來說道“你這分明就是耍無賴,根本就是.......”


    接下來的話還沒有說完容綾就閉了嘴,因為路北穆一低頭就將容綾喋喋不休的嘴巴給封住了,容綾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她沒有想到路北穆還真的敢,本能的想要去推搡他,又礙於他手上的收此時就壓在她的腰上,自己以動就會碰著他的傷口。


    嘴巴被堵著,身子被圈著,容綾從來沒有這麽憋屈過。


    可是這接吻的感覺容綾冷靜下來之後竟然不討厭。


    路北穆吻得很溫柔,一遍一遍嚐著容綾的唇瓣,趁著容綾換氣的空擋舌頭靈活的鑽了進去,開始攻城略地。


    容綾開始喘不上氣了,隻能一遍一遍的順著路北穆的節奏來,他身上的氣息很好聞,眼睫毛也很長,容綾這麽近看著都快能一根一根的數清楚了。


    “唔...我...等...等一下....我........”容綾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路北穆恐怕已經燒壞了腦子,哪裏還管得了那麽多,隻知道遵循本能,恨不得將容綾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急促的呼吸聲充滿了整個房間,斷斷續續的喘氣聲,聽的容綾麵紅耳赤,不知不覺當中她也沉溺在這個吻中。


    再次睜眼的時候天還沒有亮,但是窗外有了說話聲,容綾一抬頭就看見了路北穆沉睡的容顏,很好看也很安靜,與平日裏說話的時候不一樣,睡著的他莫名有一絲的嚴肅,但是抱著容綾的手一點都沒有鬆。


    容綾想要先起來都沒有辦法。


    帶著一絲好奇,容綾戳了戳路北穆的臉頰。


    軟的。


    摸了摸路北穆的額頭。


    正常。


    看來熱度已經退下去了。


    又手欠的摸了摸他的眉毛,從眼角順著鼻子,一直劃到嘴巴,然後猛然的想起嘴太難晚上路北穆將自己壓在床上一頓狂親的情形,剛才還正常的臉,一下子紅了個徹底。


    這種尷尬的時刻,路北穆醒來還故意的說了一句“阿綾覺得手感怎麽樣?”


    “你!你早醒了!?”容綾恨不得將立刻讓自己消失在原地,猛地那被子捂住了臉。


    被子外麵傳來路北穆的輕笑,聽他著聲音應該心情很好,可是容綾心情不好,一點都不好,惡狠狠的警告路北穆道“別笑了!再笑我就打你!”


    路北穆堪堪忍住笑意,更加用力的抱緊了容綾,他真希望這一刻能夠永恒,永遠的停留在這一刻就好了。


    “是要去店裏嗎?”路北穆問道。


    “不...不去.......”容綾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裏傳來“同文昀說過了,我打算一點一點的抽身出來。”


    “那阿綾想好要去哪了嗎?”路北穆似是詢問。


    被窩裏的容綾搖搖頭,顯然是沒有。


    “那願不願意隨我北上?”路北穆試探的問道,被窩裏一下子沒了聲音,路北穆也不著急靜靜的等著容綾的回答。


    過了不知多久隻聽見容綾回道“也不是不可以.......”


    聽到這句話的路北穆壓不住嘴角的笑意,低聲的笑了,他的阿綾要跟他一起北上,這不就變相的答應了和自己一起回去嗎!這就說明是在一點一點接受自己,他又想起昨晚的那個吻,簡直就是掉進了蜜罐裏。


    “好。”路北穆蹭了蹭被子道“等我將山匪圍剿幹淨了,就帶阿綾北上!”


    那時候路北穆才算真真正正的安心,能夠把容綾留在身邊,畢竟樺城才是容綾的家,才是又他們共同回憶的地方,在那裏容綾應該能夠更快更好的將自己想起來,想到這個路北穆才又覺得自己渾身都充滿了幹勁。


    他們還在房間裏膩膩歪歪,外麵已經風言風語的傳了開來,說是洛娘子已經選好了夫婿,就是那個富家公子,昨日還一起待在客棧裏,說是到了早上都沒有出來,兩人一直在房間裏。


    都是過來人,怎麽會不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


    “我原來還以為洛娘子與文家哪小子情根深中,原來也是個看錢的主,眼下日上三杆了也沒有去店裏,想都不用想昨晚幹了什麽!”


    “就是!看來我這賭的錢是收不回來了!”


    “我看兩人也挺般配的!你們一群嚼舌根的也不怕閃了舌頭!多管閑事!”


    “你怎麽說話的!明眼人不都看的出來文昀那小子喜歡洛娘子,隻有她自己裝不知道,找到個更好的,就把人家甩了,也不看看當初是誰傾家蕩產的救她!”


    “傾家蕩產怎麽了?現在不照樣回送了他們兩間生意紅火的鋪子?難道救命的恩情一定要以身相許?”


    “這是應該的!”


    “去你的應該!”


    “........”


    她們吵得火熱,點心鋪子裏的文昀就不是那麽一回事了,早上去書院的時候很多人都問他外麵那些人說的是不是真的,他也是剛剛知道,昨晚容綾自己回去之後路北穆也去了客棧,才直達兩人孤男寡女的待了一晚上,今早容綾也沒有來店裏。


    雖說昨晚就打了招呼的,但是文昀還是想親眼看看她們說的是不是真的。


    書也看不下去了,文昀就出了門,直奔客棧,他現在腦子裏什麽都不想,就是想著容綾是不是真的要和路北穆在一起,是不是真的如她們所說要與他一起走了。


    明明之前在自己麵前還說過要自己一個人踏遍河山,轉眼間就反悔了,難道真的就這麽厭惡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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