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禮接到張嫣的消息,因為受皇爺的冷遇而沮喪的情緒頓時沒了。


    再加上,張嫣信守之前的承諾。賞賜了王禮一大筆銀子,還承諾若接下來王禮還能有其他突破進展,還會比著現在的獎勵,賞賜於他!


    這下子,王禮重拾信心,被張嫣重新點燃了研究改進火器的熱情。


    另一邊,朝堂之上。


    魏忠賢成功阻擊了孫承宗進京,告自己黑狀之後。不免有些得意忘形!


    這些天來,魏忠賢把反對派官僚開列名單,括入百餘人,稱為xie黨,而將閹黨六十餘人列為正人,以此作為黜陟的根據。給事中阮大铖別出心裁,作《點將錄》,以《水滸傳》中的聚義領袖的名號排東林黨人,如天罡星三十六人:托塔天王李三才、及時雨葉向高、浪子錢謙益、聖手書生文震孟、白麵郎君鄭鄖、霹靂火惠世揚、鼓上蚤汪文言、大刀楊漣、智多星纓昌期等;地煞星七十二人,有神機軍師顧大章、青麵獸左光鬥、金眼彪魏大中、旱地忽律遊士任等。天啟四年七月,葉向高被迫去官。此前,中官為了搜尋一個被緝拿的禦史,闖入葉向高宅邸,鼓噪謾罵,這也是曆代首輔從未受過的大辱。十月,趙南星、高攀龍致仕,楊漣、左光鬥削籍。


    在魏忠賢打擊東林人士的活動中,汪文言是個重要人物。他不由科舉出身,初為縣變,豪俠機智。入京後,與太監王安傾心結納,在王安與內閣間進行聯絡。為葉向高所器重,用作內閣中書,與楊漣、左光鬥、魏大中及趙南星等均有來往。魏忠賢痛恨楊漣、左光鬥,必欲置之死地。他選擇汪文言這條線索,把他下詔獄,嚴刑拷訊兩個多月,定要他供出楊漣等受賄情狀。汪文言很有骨氣,說:“以此蔑清廉之士,有死不承。”最後受刑氣絕。負責審獄的錦衣衛官許顯純自造獄詞,把楊漣等下獄。同時下獄的還有經略遼東軍務的兵部尚書熊廷弼。熊廷弼得罪過朝中權貴;又倡議放棄遼東,撤回關內,負有失地之責;且有人傳言,楊漣彈劾魏忠賢的奏疏由他起草,於是他在劫難逃。魏忠賢認為,僅以移宮一案定楊漣等罪,尚難以昭彰,且牽涉的人員太少,而若以交通邊帥,收取賄賂定罪,則死有餘辜。


    天啟五年(1625)八月,熊廷弼棄市,傳首九邊。八九月間,楊漣、魏大中、左光鬥、顧大章等人相繼死於獄中。受楊漣等獄牽連,被逮被殺的官僚尚有多人。魏大中被逮,押解過吳縣時,吳縣人、吏部主事周順昌正在家中。他挽留魏大中,周旋數日,並結為親家。這是對魏忠賢的公然蔑視。魏忠賢派緹騎前去逮人,在蘇州引起騷亂。聚集的群眾為周順昌乞命,擊斃堤騎一人,擊傷多人。周順昌下獄被害。在處理蘇州民變時,市民顏佩韋、馬傑、沈揚、楊念如和周順昌的輿隸周文元五人論死。他們被合葬在虎丘附近,墓碑題曰“五人之墓”。


    高攀龍得到消息,自知不免,寫下遺表,於三月十七日淩晨從容赴水,終年64歲。崇幀初年得以昭雪,贈太子太保、兵部尚書,諡忠憲。遺著經後人整理為《高子遺書》和《高忠憲公集》。


    高攀龍曾致書同年摯友袁可立道:“弟腐儒一,無以報國,近風波生於講會,鄒馮二老行,弟亦從此去矣(高攀龍《高子文集·答袁節寰中丞》)”,其言猶未盡之厚望可見於筆端,從此袁可立這位力圖遠離黨爭多做事的正直大臣走上了對抗閹黨的前台,每議事與閹黨“數有所抵牾,欲自請外”(黃道周《節寰袁公傳》)。天啟六年(1626)十一月,袁可立抗疏道:“此非掛冠神武門時呼?”(《睢州誌·袁可立傳》),閹黨益怒。派出大批爪牙對袁可立“卒日環伺公門,思坐以不法”,但終因袁可立正直立朝,在朝中素享清望“而無可乘借。”(孔貞運《資政大夫兵部尚書節寰袁公墓誌銘》)。值九卿公推袁可立為南京戶部尚書,再改兵部尚書參讚機務,遂被魏忠賢排擠出朝,致仕歸裏。魏忠賢以心腹劉廷元代袁可立掌南兵部,時北則崔呈秀為本兵,天下兵馬大權二人一手握定。袁可立“歸而魏焰益肆”(黃道周《節寰袁公傳》),忠賢推戴之勢遂成。黃道周說:“當魏崔時,蓋無複然明義、真者,有之,則必自大司馬節寰袁公也。”(黃道周《節寰袁公傳》)


    魏忠賢與東林黨的鬥爭已超出朝廷的範圍,在社會上引起強烈的反響。魏忠賢在用刑獄對付反對派官僚的同時,還命其黨羽編纂《三朝要典》,重新記述和評價“三案”,為打擊異己製造輿論。魏忠賢的地位不斷提升,相當一部分官僚出於各種原因,向他靠攏,協助他控製局麵,打擊反對派,他們被稱為魏黨或閹黨。


    天啟五年(1625)以後入閣的大臣,大多為魏忠賢的黨徒。這裏包括顧秉謙、魏廣微、黃立極、施鳳來、張瑞圖以及魏忠賢被罷以後入閣的來宗道、楊景辰等人。表現最突出的當數顧秉謙和魏廣微。顧秉謙為首輔,掌擬旨批答,朝廷有一舉動,則歸美魏忠賢。魏廣微呈寄魏忠賢書劄,稱“內閣家報”,當時人叫他“外魏公”。魏忠賢的黨徒有五虎五彪十狗十孩兒四十孫等。“五虎”為文職,包括工部尚書兼左都禦史崔呈秀、一年內由太仆少卿六遷至工部尚書的吳淳夫、一年內由大常少卿升至兵部尚書的田吉、太常卿倪文煥、左副都禦史李夔龍。“五彪”為武職,包括左都督田爾耕、錦衣衛都指揮僉事許顯純、錦衣衛指揮崔應元、東廠理刑官孫雲鶴和田爾耕的心腹楊衰。崇禎初年清查“閹黨逆案”的結果,一共清查出首逆同謀六人,交結近侍十九人,交結近侍次等十一人,逆孽軍犯三十五人,諂附擁戴軍犯十五人,交結近侍又次等一百二十八人,祠頌四十四人,共計二百五十八人,如果加上“漏網”五十七人,那麽共計三百一十五人。可見“閹黨”聲勢之大。


    居“十狗”之首的是周應秋。此人善烹飪,魏忠賢的侄子、肅寧伯魏良卿最喜歡吃他燒的豬蹄。他升至左都禦史有賴於此,被人稱作“煨蹄總憲”。


    如“有徐生者,偶過渡,逢一京師人同舟。生問曰:‘魏監茶毒朝紳,公複何似?’其人怒曰:‘魏尚公舉朝奉為天生聖人,汝一小書生,敢妄低毀,何膽大如鬥也!’”再如“南昌書肆中,有一生閱《三朝要典》,偶發不平之慨。忽一人攘臂直前,欲挾以見楊撫院。眾為解勸,俾生與多金,始獲免”。前一京師人和後一人肯定不是廠衛探事人員。對魏忠賢的不滿和抨擊還要受到此輩淩辱和威脅,或許是更大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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