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嗡嗡。”


    呂步舒急紅了眼,直接拔出腰間的長劍,手腕抖動,招數似七星移位,詭異莫測。


    點點流光點綴的劍尖,折射著酒樓中食客們驚慌的麵龐。


    這是要殺人嗎?


    以三尺長劍,誅殺異己。


    趙子急忙一把抱住呂步舒的身軀,拉著氣的和瘋牛一樣的這位師兄,道:“呂兄,使不得,萬萬使不得!如果汝殺了此人,不僅會被執金吾拿下,甚至董師都有可能對汝失望透頂啊,以後汝靠什麽在長安立足。”


    “賢弟汝放開我!今日我就要讓這一個黃毛小兒知道知道,什麽叫禍從口出。”一邊掙紮,他一邊用劍猛的亂刺。


    “唰唰唰!”


    劍刃破開空氣,宛如波濤翻滾,衝上萬米高空,滾滾而來的巨浪,來勢洶洶。


    白墨臉色凝重,急忙的從一旁抽過一根板凳,護在身前。


    呂步舒一把推開後麵的趙子,拿著劍衝向白墨,尖叫道:“小子別跑!今日我要和汝比試比試君子六藝!”


    即便是氣急敗壞,他依舊還要用雅言來怒斥,妄圖維護自己的風範。


    “該死!把這個茬給忘了!我靠!”白墨瞳孔猛縮,極速後退,驚呼一聲。


    在隋唐科舉製興起之前,儒生們可都是以君子六藝來衡量自己的能力。


    禮、樂、射、禦、書、數。


    其中這裏麵的射和禦,都要求儒生擁有一個良好的體格。


    當初轅固生得罪了竇太後,被迫和野豬搏鬥,如果沒有良好的體格,即便是擁有一把利刃,也不可能贏得了野豬。


    不說別的,單看野豬發瘋時的衝擊力,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住。


    挨上一下,四肢絕對如同要炸開一樣,疼痛劇烈,血液翻滾。


    而當初的轅固生不僅僅贏了,還把野豬放倒了!


    這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紀,你讓一個讀書人拿著一把利刃去放倒一頭野豬試試。


    老太太都不服,就服你!


    也就電視劇敢這麽演。


    所以,精通儒家六藝的呂步舒,對白墨來說,就是一名頂尖殺手。


    “噠噠噠!”


    白墨後撤的越來越快,呂步舒緊追不舍。


    二人你追我趕,不一會兒,白墨就被逼到了牆邊。


    感受到背後的堅硬,白墨爆了一句粗口:“我去你大爺的!”


    “小子,受死!”


    呂步舒一步一米,步步緊逼。


    長劍帶著憤怒,奔著白墨的麵門而去。


    他不僅僅想要殺人,還想來一個死無全屍!


    “想殺吾,白日做夢!”麵對疾馳而來的呂步舒,白墨眼珠子也充滿了血絲。


    匆匆的抬起手中的板凳,迎上了劍刃的鋒芒。


    “當!”


    清脆一聲,劍便將板凳砍穿一半。


    “唰!”


    呂步舒快速將長劍從板凳中的缺口中拿出來,攻擊方式改為刺。


    白墨急忙將板凳腿對準長劍,進行格擋。


    “當!”


    長劍再一次被板凳的坐麵給擋住。


    呂步舒趁機甩劍橫劈!


    “當!”


    白墨跟隨著呂步舒的動作,也進行招式變化。


    不得不說,人在危險的情況下,會爆發出無窮的潛力。


    “當當當!”


    “當當!”


    格擋聲隨著觀戰之人的心,跌宕起伏。


    “可惡,小子,有本事汝就放下板凳,和吾堂堂正正一戰!”


    “汝把劍丟掉,吾就和汝搏鬥!吾第八套廣播體操十級,豈能怕汝?”白墨又不傻,丟了讓你砍?


    “好!這可是汝說的!”呂步舒不知道從哪裏來的自信,直接將手中長劍丟出,對白墨虎視眈眈。


    “小子!趕緊將板凳丟掉,今日吾與汝生死決鬥,不死不休!”


    趙子在不遠處看著戰況,滿頭大汗,將兩隻手合成喇叭狀,放在嘴邊,喊道:“呂兄三思啊!”


    “賢弟莫慌!區區一個不足尚未加冠的小毛孩罷了!吾未看在眼裏!”呂步舒擼了擼儒袍的袖子,輕蔑的說到。


    他一個早就已經加冠的成年人,麵對白墨,就像是一個在社會上混跡已久的成年人,對付一個還沒有畢業的高中生一般。


    白墨雙手握拳,護住自己的麵部,眼中瞬間閃過一絲殺意,道:“這是汝自找的!”


    “豎子,來!吾讓汝先動手!”呂步舒好死不死的做出一個勾引的手勢,示意白墨盡管動手。


    “找死!”


    白墨怒喝一句,左腳快速上步,同時左拳化作一道閃電,猛的對準了呂步舒的麵門。


    “砰!”


    呂步舒突然渾身汗毛炸裂,下意識的抬起右胳膊擋了一下。


    一陣酸麻的感覺從右臂傳來。


    “汝以為這樣就結束了?”白墨嘴角上揚,同時重心下移,右手後撤。


    “砰!”


    又是猛的出拳,右勾拳對準腎的位置,全力一擊。


    “噗!”


    呂步舒的瞳孔緊縮潰散之後,又重新凝聚,大量的苦水從腸胃湧上來,他沒忍住,直接噴了出來。


    他捂著自己的腎,同時表情越發的猙獰。


    然而白墨可沒有打算就此收手。


    不等對方回過神來,右手快速撤回,左勾拳跟上。


    “砰!”


    這一拳頭打在了肝髒的位置。


    “啊!”


    一聲痛苦的哀鳴。


    肝似乎被打爆了。


    “沒了劍,汝就像是沒了毛的鳥在吾麵前還想蹦躂?”白墨一邊在呂步舒耳邊嘀咕,一邊繼續打著組合拳。


    “砰!砰!砰!”


    一秒兩拳的頻率發動進攻。


    火辣辣的疼痛感從白墨的手背傳來。


    他每一擊都用上了全身的力氣。


    招招致命,絲毫不留情。


    跳步,身體傾斜,右腿用力一擊,這一次對準的是左側身體。


    “砰!”


    在連續的擊打之下,呂步舒的身體搖搖欲墜,有倒下的趨勢。


    “咚咚咚!”


    他重心不穩的後退幾步,眼神驚恐,艱難的抬起右手,指著白墨,說話期期艾艾:“你!你……你,嘔……”


    這是什麽手段?


    他從來沒有見過。


    哪怕是軍中的搏擊術也沒有這樣的。


    每一擊都對準了自己的要害。


    要不是平日裏經常鍛煉,恐怕現在早就已經昏迷不醒了。


    “汝是吾見過最狂的的一個!”白墨用殺人的目光盯著呂步舒,聲音冰冷,似萬年寒冰,“吾自從與李師處習得拳擊之術,一直不忍用出。沒想到,汝竟然逼吾打汝。吾自出生以來,從未聽過如此清新脫俗的要求!”


    這大學選修課可不是白練的!


    想當初自己為了水一水,報了一個健身防衛的選修課。


    誰曾想,到了之後才知道,這原來是拳擊!


    整整一年的體育課,一直在打拳!


    雖然自己是個半吊子,但是根據李師的解釋,不要輕易和人動手,要不然把對方打壞了不好處理。


    沒想到,自己隱忍多年,竟然被呂步舒破了功!


    因此剛才白墨動手的時候,遵循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的觀點。


    招招致命,式式奪生。


    不過在這種情況下,呂步舒還尚存意識,能開口說話,不由得讓白墨高看他的小強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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