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予安已經完全呆滯了,“這不可能啊!”


    “江司南,你是沒有看見,當初許延彬是怎麽追的茵茵。”


    “每天排隊買早飯就算了,有一次茵茵急性腸胃炎,淩晨一點半打不到車,是許延彬背著她去的醫院,好幾公裏呢!”


    “不可能……我不信!”


    “會不會是她哪個朋友的惡作劇?”


    江司南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安安,我知道你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所以那天我也沒有和你講。”


    “但是,我不說別人,就說我自己吧。”


    “誰要是對我有企圖,我不可能完全沒有感覺吧?”


    “如果這人對我有企圖,那我怎麽可能讓她坐在我的副駕駛上。”


    “不管你在不在場,避嫌我總要避吧?”


    “你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景予安低頭,不說話。


    江司南又歎,“那你和他們呆得久,就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景予安想起了那一晚,茵茵喝醉之後,許延彬來接他的場景。


    當時,她便感覺他抱她時,動作有些粗魯。


    現在想想,那確實不像是“護妻狂魔許延彬”會做出來的事情。


    再加上……林茵茵說過,許延彬在對她求婚這件事上木頭得不行……


    她嘴上的口氣明顯軟了幾分,眼底神色猶疑,嘴上卻還是說,“我還是不信……”


    江司南聳了聳肩,“不管你信不信,我講的都是事實。”


    “你要是想和你閨蜜說,讓她留個心眼也行;要是不想和她說,看她渾渾噩噩過下去也行。”


    “畢竟,你上次也和我提到過,他們已經同居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走到這一步,肯定都是經過了深思熟慮,準備談婚論嫁了。”


    景予安還是難以置信,原地喃喃自言自語,“怎麽會這樣……”


    “江司南,我是真的不敢相信。”


    “他們可是我們d大的金童玉女,郎才女貌的代表人物。”


    “你讓我要怎麽相信啊……”


    他無奈地輕歎一聲,攬過她的肩,輕輕地拍了一拍,“所以說,你要是真的和狐狸一樣想,那我也就能放心了。”


    “至少,要是我真的無意間做了什麽傷害你的事情,你也可以沒心沒肺,過得很好。”


    他這話講得很認真,聲音繃著喉線出口,低啞撩人到了極致。


    景予安心口一顫,突然心疼起來。


    這可真是個雙標狗。


    她的事情上,霸道得不行,還封建迷信。


    輪到他自己身上,就心軟得不行。


    一開始,他的感情就壓抑得厲害,愛得卑微而小心。


    可她好像還是低估了,他對她的心疼程度。


    景予安抿了抿唇,情緒有些低沉。


    “江司南,其實……我也沒有那麽脆弱吧?”


    “我又不是氣球,你無意間做點什麽事情,我就會一直放心裏,不停地想,然後把自己氣得脹大一圈,你一戳就爆。”


    “我才沒有那麽傻呢。”


    這個比喻成功地把他逗笑了。


    他在她臉上輕輕啄了一口,“嗯,你是湯圓兒,我的小湯圓兒。”


    “糖心的小湯圓兒。”


    景予安怒道:“拒絕捆綁!你就非要不停地嘲笑我臉圓嗎?!”


    “我那是在誇你,咬一口,流出來的滿滿都是內涵。”


    景予安:……


    我總覺得你話裏別有內涵。


    江司南拍了拍自己身側的床鋪,笑容邪邪,“時候不早了,我們要不要早點休息?”


    他這個動作實在很難讓人不想歪。


    景予安的小臉幾乎是瞬間爆紅。


    她立馬想到了昨天晚上,那個纏綿至極的吻……


    以及半夜裏身心的巨大損失……


    江司南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害羞,深覺逗老婆乃人間一大樂事。


    “我……那個……床太窄了!”


    “還是留給你這個病患吧!!”


    “我晚上睡姿很差的!萬一牽到你傷口就不好了!!”


    江司南這會兒摸準了她的脾氣,隻能來軟的,不能來硬的。


    於是,他恰到好處地露出了一抹受傷和委屈。


    “安安,我癢~”


    “你要是放任我晚上一個人睡,我肯定忍不住啊~”


    “安安,你忍心嗎?”


    景予安:……


    這狗男人,真是撒得一手好嬌。


    特麽我們倆的本子真的沒有拿反嗎??!


    “你看看你現在,哪還有一點‘人間逼王平頭哥’的樣子,活脫脫就是一隻小弱受。”


    江司南咧嘴,“沒差啊,老弱病殘,我至少占兩項,早晚得占另外兩項。”


    “我的餘生都是你的,你遲早都能看見,我心態要放穩。”


    “哇,我發現你怎麽越來越老油條了??!你的face哪去了??!”


    “要face幹嘛,我要我女朋友不就行了。”


    ……


    魚腸線被吸收了,肌肉纏結新生時,癢意猶如跗骨之蛆,從傷口的最深處開始,向四周蔓延。


    江司南醒著的時候,還可以看看文獻,轉移一下注意力。


    但他隻要一睡著,睡夢裏,手就會不由自主地開始抓。


    景予安沒辦法,隻能抓著他的手睡。


    到後來,從抓就變成了枕,再後來……


    兩人像終於找到了合適的位置,他左手枕在她腦下,右手虛環在她的腰際,與她的左手十指交扣。


    他喜歡這個姿勢,可以時時刻刻吻到她的後頸,目光描上她下頜角漂亮的曲線。


    景予安夜裏惦記著他的傷口,一動也不敢動,睡得並不安穩。


    她早上六點多就醒了,醒來發現自己腰酸脖子疼。


    她不確定他有沒有醒,起身的動作很輕。


    一隻溫暖的大手卻搶先一步,先蓋住了她的眼睛。


    他的聲音很溫柔,像是在哄孩子。


    “還早,再睡一會兒。”


    “查房之前,我叫你。”


    景予安還懵著,迷迷糊糊接了一句,“你怎麽醒那麽早??”


    “傷口癢,睡不著。”


    “噢……”


    景予安也沒了睡意,翻過身,“那要不要再幫你吹吹?”


    江司南趁機在她臉上啄了一口,“不睡了?”


    “不睡了,我脖子都睡僵了。”


    “我要起來活動一下。”


    江司南沒出聲,隻是右手從她的腰間環上去,環到她僵硬的後背上,輕輕地揉捏著。


    景予安臉色微紅,想推拒一下,卻在他的動作下,一點一點軟下來,最後十分乖順地窩在他懷裏,沒有拒絕。


    “你太瘦了,一把骨頭。”


    “我覺得剛好啊,再胖下去我就真成湯圓兒了。”


    “咳咳……不會的。”你該長肉的地方根本沒長啊!


    “哇,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想把我喂胖,然後再反過來嘲笑……唔……”


    女朋友話太多,先親了再說。


    良久,唇分。


    某人的腰上的軟肉,被惱羞成怒的小湯圓兒狠狠轉了一百八十度。


    某隻狐狸瞪大了眼睛,眼神清澈而無辜。


    他湊到她耳邊,“安安,有件事,我得麻煩你幫個忙。”


    景予安臉燒得厲害,扭過頭,不想理他。


    “有屁快放。”


    “我想洗澡。”


    ------題外話------


    我怕我下一章又被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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