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死了便死了,此等惡人就算交由蒼岩山處置也難逃一死。可是既然青平鎮內的傀儡的源頭不在於平怨,那麽,這幕後真凶究竟是何人?”


    林逸皺著眉頭,如玉麵龐帶著一絲愁意,因為靈力透支,嫣紅的唇瓣略有些蒼白,鬢邊碎發被細汗打濕,貼在了肌膚上,整個人,越發顯得頹廢無力。


    “劉虞山。”青袍男人突然開口。


    “道友……”


    “我名清和。”


    “那老道既然說劉虞山是一切的根源,那麽,便去找他。”清和道,嗓音裏,多了些漫不經心。


    他站在原地,從懷裏掏出一片白色巾帕麵無表情的擦拭著劍上的紅色血液,白色巾帕沾了血,成了紅色。


    一雙手,骨節分明,指尖修長白皙,不經意間染上一滴血液,好不惑人。


    握著鋒利長劍,森冷劍刃,透出他整張臉。那張臉,雖精致卻也帶著刻骨的冷,眉目狹長,冷若冰霜。不近人情,不通人性。


    名叫清和的男人隻說了自己的名字,其餘隻字不提,比如師承何派,隸屬於那一宗門。


    平怨道人已死,似乎在他死的那一刹那,束縛他的銀色鐵鏈便消失不見。幾人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隻是將他的屍體焚燒之後,便去了大堂。


    那裏,早已經有人在等待,劉虞山被繩子捆著跪在地上,好不狼狽。一身華貴黑袍,也淩亂不堪,像是摔了一跤,趴在了汙泥裏。再看到林逸等人時,劉虞山眼裏閃過一絲慌亂,不過很快,又變了一副麵孔。


    “道長這是何意?”


    劉虞山抬頭看著林逸,表情不慌不亂,帶著從容。即使跪在地上,也沒有低人一等的自覺。


    “你做了什麽自己知道,可還要我們點明?先前忍著膈應,現在……”


    “你就是甕中捉鱉的那隻鱉,任人宰割。”


    林婉兒走到劉虞山跟前,狠狠地踢了他一腳,白色裙擺翻飛,帶了一些不羈。也不知道是踢到了那裏,劉虞山麵色一瞬間變得蒼白。想要蜷縮著身體卻因為被捆著而動彈不得。


    “你這樣子真惡心。”


    “那臭道士已經承認你做的事了,怎麽,你還要垂死掙紮一下?”


    “有意思嗎?”


    蕭白也走到劉虞山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劉虞山,勾著唇諷笑,眼尾上挑,帶著一股子危險味道。明明一張幹淨精致的少年臉,卻硬生生帶了一絲邪氣。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


    “一切都是平怨做的,不過我的事,我是無辜的。”


    劉虞山使勁搖著頭不承認,也不肯道出一句有用的信息,就這樣幹耗著直到深夜。


    眾人無奈,加上今晚平怨身死,變故太多,所以回房休整,明日再議。


    第二天:


    “我有一法。”林逸一臉嚴肅。


    “什麽?”乾嫵抬眸問。


    “可以神魂的方式入夢,介時,方可知曉一切。”


    “入劉虞山的夢嗎?”蕭白挑眉,貓兒眼裏多了一絲興味。


    “是。”林逸點了點頭。


    ……


    商量好一切之後,幾人便將視線不約而同的放在了劉虞山身上。劉虞山被幾人的目光瞅的身體顫抖著厲害。


    畢竟是肉體凡胎,餓了一晚上外加被綁在柱子上動彈不得,此刻眼底發黑,嘴唇幹裂起皮,精神恍惚,看到林逸幾人,從喉嚨眼發出發出“嗚嗚嗚”的叫聲。


    犬絨靜靜站在一旁,默默無語,察覺到有人看她,便扭頭看了一眼,不料,對上了一雙漂亮的桃花眸,那雙眼睛的主人看到她,卷翹纖長的鴉黑色長睫微動,隻不過,依舊是固執的盯著她,絲毫沒有被人發覺的尷尬窘迫。


    犬絨抿了抿唇,麵無表情的看著清和,一雙黑眸,亦是冷靜無甚感情。


    這個清和,她不喜歡,從骨子裏的不喜。所以,最終還是犬絨移開了目光,將思緒放到了林逸所說的事情上。但是她能想到,林逸不會讓她入夢。


    她如今的身份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若是入夢,便等於自找麻煩。


    最終的結果,如犬絨所料,進入夢境的是林逸,乾嫵,蕭白,林婉兒,清和還有另外一名劍宗弟子。林逸特意留下一名弟子守著劉虞山和昏睡過去的他們。因為入夢,必須要陷入沉睡。而這時候,本體也更加的危險。


    設了結界又留下一名弟子看守,可謂謹慎。


    “阿梧,看守劉虞山的任務就交給你了。”昏睡之際,坐在椅子上的林婉兒笑著對犬絨道。


    “我知曉,你們,一切小心。”


    犬絨站在一旁,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幾人,語氣裏,多了一絲關心。不久,林逸幾人連同劉虞山,都陷入了沉睡之中,大堂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留下的那名劍宗弟子抱劍坐在另一把椅子上,一臉嚴肅。犬絨借口有事回房,回到房間之後,她學著林逸之前所結手印,最終,也進入了劉虞山的夢境之中。


    ………


    犬絨睜開眼睛的時候,正對上了一雙幽深晦暗的桃花眸,那雙眼睛距離她很近,而且,有什麽柔軟溫熱的東西,正緊緊的貼在了她的唇瓣上碾磨著。


    肌膚相觸間,犬絨似乎察覺到了什麽。


    一切感官回來之際,呆滯的犬絨猛的推開了趴在她身上的人。那衣衫不整的男人被推開,踉蹌了幾步直接從床上摔到了地上。“哐當”一聲悶響,接著,再無一絲聲音。


    在被推開之際,一陣輕微的水聲響起,犬絨臉色難看,死死的皺著眉頭,抓著被子。


    房間之中,一瞬間安靜了下來。犬絨有點亂,猝不及防的淩亂。方才那人,進去了,兩個人,真的,行了那床笫之事。


    古生古色的房間,裝扮的如女子閨房一般。妝台梨花倚,檀香木桌上,還放著一壺酒。


    不過房間四周掛滿了紅紗,多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曖/昧氛圍,尤其是空氣中,散發著一股濃鬱的熏香味道,是以,屋子裏沉悶壓抑。


    “背過身去,不準看。”


    犬絨冷冷的看著地上一臉恍惚的清和,直到看到他背過身子,這才抓起床榻上淩亂的衣服套在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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