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犬絨難得怔愣,甚至是帶著一絲不可置信。她不明白,為什麽宋時衍在飲了她的血之後就莫名丟失了記憶,反倒記憶後退至少年時期。


    匪夷所思,搞不明白。


    宋時衍中了情蠱,心心念念的都是自己的小徒弟,這一點,毋庸置疑。隻是,犬絨斜睨了一眼尚且懵逼的宋時衍,覺得他似乎不像是在說謊。


    畢竟,身為狂霸拽的小說男主,是不屑於撒謊的。


    犬絨在心裏點點頭表示還是選擇相信男主人設,暫且認為宋時衍是真的失憶。


    至於這失憶原因,她說不清楚。


    隻是,犬絨再細細的想了一下,忽然又覺得有些道理可言。之前與現在的唯一不同,變故所在,似乎,是因為她的血液……


    她的血液功能雖然很雞肋,可是,說不一定對於宋時衍身上的情蠱也有意料之外的作用。


    情蠱雖是蠱蟲,但也算是侵入人體內的毒,而她的血液,似乎還有解毒的功效。所以,情蠱受她血液影響,可能死了,也可能暫時休眠了,但是,宋時衍記憶卻也沒有了。


    想到這種可能,犬絨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這對於她來說,又何嚐不是一件好事。沒了之後記憶的宋時衍,不會記得薑黎,不會記得乾嫵,亦不會記得,之前所有的恩怨。


    劇情,因為他的原因便會戛然而止,阿嫵便不會死去。


    隻要她在他恢複記憶之前,將阿嫵藏好,那麽,《逆徒》世界阿嫵的結局將會改變。


    “你失憶了,失去了二十一歲之後的記憶。而我,是你的……”


    “什麽?”


    宋時衍語帶疑惑,垂眸看著犬絨,漂亮的桃花眼裏倒映著身穿青袍的她的身影。


    兄妹,不可能。


    拜把子姐弟,不可能。


    摯友,更不可能……


    分量不足,拖不住他。


    “道侶。”


    犬絨開口道,嗓音冷靜克製,甚至是,過分沉穩。


    畢竟,連她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說出口的,便是這兩個有著矛盾的字。


    因為當時沒有想那麽多,腦海裏有的,隻是什麽樣的人,才能牽絆住宋時衍,不讓他會到劍宗去。因為見到薑黎,宋時衍的記憶,可能會恢複。


    在一片慌亂之中,犬絨說出自己最不會想要說來口的兩個字。


    “道侶?”


    宋時衍嘴唇微動,嗓音低沉卻無端帶了一絲曖昧癡纏。他凝視著犬絨的臉,又將視線放在了方才他吮血的胳膊上。


    “我為何無端……要飲你的血液?”宋時衍又開口問道。


    犬絨低著頭未曾對上宋時衍清冷目光,她垂眸看著地麵,過了好一會兒才道:


    “你……”


    “喜歡我的血液,我受傷了,你便獸性大發,克製不住,飲了我的血液。”


    “你是我的道侶,我怎會如此喪心病狂。”


    宋時衍皺眉,表情有些凝重,也有些怪異。


    犬絨也知自己的理由蹩腳,但是她想不到還有任何其他理由來回答宋時衍這個一針見血的問題。的確是有些誇張,但這也是事實。雖然,是她自己劃爛了手臂,誘/惑的他。


    “你叫什麽名字?”宋時衍再問。


    “我叫犬絨。”犬絨回答。


    也沒有必要說假名,免得日後穿幫。


    房間裏,一瞬間又陷入了死寂,犬絨率先開口道:


    “你是我的道侶,這嫵花城以及這間小屋,便是你我居住的地方。”


    “為何不回劍宗?”宋時衍看著犬絨接著問。


    “你厭了這無盡的修真歲月。”


    “便直接同我,隱居在此,不再過問劍宗一切。”


    犬絨臉不紅氣不喘的撒了一個彌天大謊,於犬絨來說,是一個自私的謊言。


    “哦…”


    宋時衍那低低的一聲“哦”剛落,低垂著眸子的犬絨便感覺到一雙溫熱的手覆在了她的右臉上。指尖輕輕摩挲著上麵已經結痂的被匕首劃爛的傷痕,帶著一絲讓犬絨產生錯覺的疼惜。


    “怎會,傷成這樣?”


    宋時衍的嗓音在耳畔響起,呼出的熱氣打在犬絨白嫩耳垂上,帶著一陣蝕骨的癢意。那白皙的耳垂,變成了胭脂色。


    宋時衍無意瞧了一眼,眸光微暗。不受控製的,心癢,像是被羽毛輕輕的刮蹭了一下,想要……


    兩個人的距離很近,近的,能夠聞到彼此身上陌生又熟悉的氣息。犬絨剛想要抬頭,便感覺耳垂上一陣濡濕,似是被什麽東西啃咬。她一愣,皺著眉頭,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淺青色衣擺,隨著她的動作而動。


    “你厭惡我。”


    宋時衍開口道,語氣裏,多了一絲旁的意味。


    犬絨心裏咯噔一下,隻覺不妙。她抬頭看著宋時衍,兩個人視線相對,她硬著頭皮假裝冷靜道:


    “你忘了,我不喜歡這樣的肢體觸碰。”


    以失憶為借口,這理由沒毛病。宋時衍不記得二十一歲之後的事情,她便可以,由此任意發揮,並不會露出多少破綻。甚至是,隻要合理,便可……胡說八道,胡攪蠻纏。


    “雙修也不行嗎?”


    “在修真界,道侶之間,似乎都這樣,孕育後代或者借此愉悅身心。方才能體現,對於彼此之間的愛。”


    宋時衍問了一句於兩人都至關重要的一句話。犬絨聽此,嘴角帶笑,仰頭看著宋時衍。


    “因為我不喜歡,你便也不勉強,是以,我們………做的……不多,不多。”


    說是未曾雙修,這未免有些不合理,但是,若說雙修,對於犬絨來說,接下來圓謊,很困難。畢竟,圓謊就必須要……真槍實彈的上……


    與宋時衍雙修,還不如讓她當場去世,太難堪,太挑戰人的羞恥程度。


    “哦,原是有雙修的,我還以為,我原本以為……”


    “二十一歲之後的我,還是個童子身,就連有了道侶之後,都不曾開葷。”


    宋時衍開口,嗓音低沉,尾聲華麗,甚至是語氣裏,還多了幾分揶揄和自嘲。


    犬絨聞言,隻覺宋時衍不要臉,心裏暗罵的同時,又對於宋時衍的話,覺得可笑。


    這是,喜歡雙修?身體的,還是神魂的?


    ………


    然而,自始至終,這一點也不想清霄山那個清冷禁欲的道尊宋時衍說出來的話。


    畢竟,原劇情中,他還很正經,雖不近人情,變態扭曲,但至少,不像現在這麽沒皮沒臉,滿腦子都是黃色廢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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