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體力勞動,還是腦力勞動都是極耗身體能量的,郝南走了這麽久,有亂七八糟的想了這麽多東西,身體耗費的能量也不少了。


    這不,他的肚子已經“咕咕”的提醒他,該進食了。


    麵對空無他物,唯有大胖蟲子的蟲海,這蟲子吃還是不吃,這是個……屁的問題。


    不吃蟲子,難道吃空氣?啃自己啊?


    就這破地方,你就是想吃土也沒有機會,先不管吃土能不能活下去,就是你能扒開腳下這層厚厚的大蟲子找到下麵的土地,但那堅硬勝鐵,光滑如鏡的地麵就會讓你陷入絕望,更不要提水分的問題了。


    現在還好,虛空蠕蟲們還在本能的驅使下蠕動著,等它們度過了現階段的脆弱期,外皮變得硬朗了,本能就會驅使它們互相吞噬、成長。到那時候,就沒有現在這樣方便了。


    一想到後期,蠕蟲們的外皮都會變得堅硬無比,再想靠吃它們補充能量,就得先弄死,然後再從他們的口器裏吸食……嘔!想想都覺得惡心。


    再看現在的大胖蟲子們,頓時覺得醜陋的它們也不那麽令人厭煩了,多看幾眼甚至還覺得有些可愛了。


    郝南沒有絲毫猶豫,伸手就從地上撈起幾隻順眼一些的幸運兒,現在他還有的選擇,過幾天那也就隻有逮著啥吃啥了。


    這些大胖蟲子要是在地球上,無論燒烤,香煎,還是生爆都是能被吃成瀕危物種的主兒。即使是最簡單的油炸,打上雞蛋液,裹上麵包糠,放油鍋裏一炸,“刺啦”一響,隔壁小孩子都開始走程序了。


    但生吃,那味道,不擺了。


    反正郝南覺得,吃著就像是咬破了一個裝滿了水的氣球,裏麵爆出來的就是一大灘帶點甜的鼻涕。別問他為什麽覺得像甜鼻涕,問就是作者小時候舔……(作者畫外音:擦,去你丫的,是不是想死!)


    這種情況下,細嚼慢咽那是作死,狼吞虎咽、囫圇吞棗才是正確做法,一切以快速填飽肚子為目的。讓其在口腔裏多待哪怕0.1秒都是受罪。


    已經經曆過的郝南自然能夠忍受這點不適,但對於他老婆和基友,以及漫展上的其他人來說,還真不是一件易事,單是要忍受赤身裸體的和蟲子們待在一起已經夠難的了,現在還要食蟲充饑,老天爺,你殺了我吧!


    上一世他們能活著到達石柱山,這一次估計也不會掉鏈子。不就是吃蟲子嗎,餓狠了人可是連同類、連自己都啃地混蛋啊!不用多想,人類自有的求生本能會告訴他們自己該做什麽。


    不過,受點苦,遭點難什麽的就難以避免了。


    鼻涕吃,不,是蟲子吃飽了,郝南也該上路了。


    晃著一肚子的蟲子體液,郝南打了個飽嗝,胃有點撐,還有些反胃,皺了皺眉頭,他決定還是休息一下再走。


    至於他為什麽要吃那麽飽,這不簡單,不趁著現在的大胖蟲子好欺負,多儲存點能量,難道要等它們變厲害了再去死鬥嗎?


    休息歸休息,但也不能閑著不是?郝南打算趁這期間給自己做一條內褲。畢竟,什麽都不要了,節操還是需要守住的。


    不過材料有限,而且現階段的蟲皮不太結實,郝南也隻有做一條丁字內內了,以他的水平和現有材料,四角褲就不用想了,丁字內內就已經是極限了。


    雖然說作為一個大男人,穿丁字內內有些羞恥,不過有的穿總比沒的穿好。


    這種內內做法簡單,先把兩張蟲皮擰成兩股繩子,再把一張蟲皮用作兜襠布,兩邊一係上,便大功告成。


    方便,簡單,又實用。郝南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聰明才智(老婆教的)和心靈手巧(難看至極)了。


    穿著自己自製的內內,郝南單腳觸地,以別扭的芭蕾舞姿勢在蟲海裏轉了幾圈。嗯,很好,不漏風。


    休息夠了,內內也做好了,郝南也就啟程了。


    大步走在這廣袤無垠的蟲海上,聽著腳下不斷傳來的啪嘰聲,郝南哼起了去年的一首s賽的主題曲,他的心情不錯。越是這種無聊的時候他就越喜歡自娛自樂,樂觀可一向都是他的標簽。


    郝南當初問過他老婆,為什麽會喜歡自己,他老婆也很自然的告訴他,就喜歡他這種無論身處何地都能自嗨自娛的逗比屬性。


    雖然郝南不喜歡別人叫自己逗比,不過,自家女王大人嘛,凶又凶不過,那還能咋的,乖巧的認了唄,還能騙個摸頭殺呢。想一想,哇!血賺啊!


    做人嘛,必須時時刻刻提醒你自己,別認真,認真你就輸了,老弟!


    走的久了,看的多了,郝南也不再覺得自己眼前掠過的景物千篇一律,無聊至極了。仔細看看,它們之間的差別也是不小的。


    左手邊的那塊蟲坡就和剛才看到的不太一樣啊,一個更高些,更大些,更像一個巨大的墳丘,另一個就矮些,小些,圓些,更像一塊烤熟的麵包。再看右前方的那個蟲溝,走了這麽久,郝南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溝形地貌,他不禁眼前一亮。


    “不錯,看那些在入坑的邊緣瘋狂試探的蟲子們,像極了當初看小說的我。”郝南若有所思的捏著下巴,看到有幾隻大胖蟲子在蠕動時摔進了溝裏,感歎道:“唉,可惜最後還是入坑了。”


    接下來的旅程就在郝南對途中的風景一番品評中渡過了,平靜得沒有掀起任何波瀾。


    雖然虛空裏沒有太陽,但還是有黑夜和白天之分,當光線慢慢消逝,虛空裏泛起淡淡的灰霧時,這就預示著黑夜已經快要降臨了。


    郝南運氣很好,他在臨近黃昏之時,他找到了一塊凸出地麵的大石頭,他粗暴的將石頭上麵蠕動的大胖蟲子丟到地上,僅留下了幾隻當做晚餐。


    虛空蠕蟲們沒有視力,它們靠著對虛空能量的感知來判斷方位,所以黑夜對他們來說並不是什麽阻礙,在漫漫黑夜裏它們仍然可以靠著感知向著石柱山進發。


    郝南不行,雖然已經被改造成了虛空生物,但他仍舊依靠自己的視力來保證自己的安全和方向感。即使是現階段的蠕蟲們沒有什麽攻擊力,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決定不在黑夜裏趕路。


    “半個月啊,這一半的時間幾乎都會花在找個好地方躲避蟲子的襲擊上。”郝南手裏抄著一隻大胖蟲子,看著眼前烏漆嘛黑的蟲海大喊道:“老婆,好像盡快看到你啊!”


    ……


    漫展上那個被郝南撲倒的禦姐似乎聽到了些什麽,但又好像什麽也沒聽到,她抬起頭望向遠方,但眼前一片漆黑,她什麽都沒看到。


    “唉!”歎了口氣,她揉揉已經癟下去的小肚子,目光轉向了地上蠕動的蟲子,眉目間滿是糾結。


    ……


    吃完了手裏最後的一隻蟲子,郝南膈應的打了個飽嗝。原以為他會慢慢接受這些“甜鼻涕”的味道,但他的味蕾總會誠實的向他的大腦傳遞一個令人遺憾的信息“臣妾做不到啊!”


    再想到自己接下來一個月的時間,每天都會接觸這膈應玩意兒,郝南的心裏似乎都蒙上了一層陰影。更可怕的是,這些蟲子它不頂餓啊,作為被虛空改造過後的虛空生物,他也需要像虛空蠕蟲一樣,通過不停地吞噬獲得成長,囤積能量,來為一個月後的進化做足準備。


    他就像個大胃王一樣,以現在這些能量密度低下的大胖蟲子為食,別說一天三頓了,就是一天八頓也才將就滿足他那如同核動力反應爐一樣的身體啊!


    你說這些大蟲子,難吃就難吃了點吧,口感還tm像鼻涕一樣。你說像鼻涕也就罷了,關鍵是它還有甜味。這甜味的鼻涕吃起來,估計比吃屎都,呃,可能還是吃屎的人更難受。


    你還別說,這樣一想,郝南的心情也就變得更美好了些,畢竟比起吃屎,鼻涕似乎更能讓人接受一些不是嗎?


    “唉!在這個世界上,果然還是我這樣樂觀、豁達的人活的更瀟灑啊!”郝南將自己額前的頭發捋到後麵,然後左手虛空扶帽,右手虛空夾煙,頭上仰45度,嘴角微翹,緩緩地感慨道:“如此優秀的我又有誰能配的上啊?我小南哥的一生真是寂寞如雪啊!”(此時虛空一聲驚雷鳴響,我們的女主正在提刀趕來的路上。)


    “咦?奇怪,這虛空裏既無雲彩,又沒閃電的,如何會有雷鳴聲呢?”郝南疑惑地仰頭查看了一番漆黑的夜空,喃喃自語道:“難道有什麽偉大的存在讚同我的觀點,為我拍案叫好?”


    (作者噗的突出一口老血,慘叫道:“饒了老夫吧!我雙十一芳齡才多過了一年啊,讓還是單身狗的我再多活幾年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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