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皇子回了府邸,浮華又小心翼翼的神色變了,眼中帶著警惕,眉頭卻鎖緊了。


    他招來一個謀士,來到書房,將書房鎖緊,又打開一處暗室,兩人小心的進了暗室。


    “皇子,太皇太後召您入宮,究竟什麽事?”


    十二皇子心有餘悸。


    “王富商被抓了。”


    謀士道:“那王富商隻是給您進獻姬妾,您越是荒淫,太皇太後越是高興,如今為何為了王富商將您召進宮中。”


    十二皇子氣的捶桌:“那畜生瞞著我製造兵器庫!”


    謀士嚇得睜大眼睛:“這、這不可能啊,給他十個膽,他也不敢的。”


    十二皇子抿嘴道:“他的確不敢,所以我認為是有人故意陷害我,想要自我於死地!”


    “您懷疑上麵那位?”


    十二皇子點點頭。


    “除了她,誰敢動這些東西?誰能無聲無息的做到這種事?”


    謀士道:“可是她害了那麽多東昊皇族血脈,如今隻留下您和十一歲的皇帝,朝中大臣不會讓她殘害您的,否則,她政權不穩。而且您還有上城將軍支持,自己又有先皇給的兩萬精兵……”


    十二皇子打斷他的話。


    “你忘了,那個獻王可也是皇族血脈。”


    “您的意思是,太皇太後故意陷害您,然後將您的兵器轉給獻王。”


    “正是如此,若我手中兵器沒了,離死也不遠了。”


    “皇子,朝中都在懷疑獻王的身份,太皇太後暫時應該不會有動作。”


    “我知道,你一會兒,偷偷去上城將軍府,將此事告訴上城將軍,我不能在坐以待斃了。”


    “是。”


    ……


    楚雲曦回了院落。


    卻見淩華辰一身傷,坐在院中,眼神放空。


    “淩華辰,你怎麽了?”


    楚雲曦叫了淩華辰一聲,淩華辰卻絲毫沒有反應。


    楚雲曦走到淩華辰麵前。


    “淩華辰!”


    淩華辰這才回神,神情懨懨。


    “你回來了。”


    楚雲曦看著淩華辰,笑道:“你今天,倒像是一隻鬥敗的公雞。”


    淩華辰一聽,臉上有些惱怒:“不要你管。”


    “我可沒管你。”


    “那你坐在這裏幹嘛?”


    “我在看鬥敗的公雞。”


    淩華辰氣的沒了脾氣。


    “比賽,我輸了。”


    “嗯。”


    “四域擂台上,對方一招,我就輸了。”


    “嗯。”


    淩華辰對楚雲曦漫不經心的態度很不滿意。


    “你就會嗯嗯嗯,你不覺這很丟臉嗎!”


    “你丟臉,又不是我丟臉。”


    淩華辰站起來就走,被楚雲曦一把壓住。


    “我可以聽聽,你是怎麽輸的。”


    淩華辰將今天在擂台上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打敗他的人,是玄武域的曼陀羅。


    而那人,隻用了一招,就弄得他一身傷痕,手上再也握不住劍。


    “曼陀羅。”


    楚雲曦卻陷入了沉思,這個人不是前兩天,攔在她和墨無淵的那個囂張狂妄的人嗎?而且聽淩華辰描述的招式,也似曾相識啊。


    淩華辰頹廢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一招都沒有接住,就輸了。”


    楚雲曦搖搖頭:“不是,我隻是覺得,這個曼陀羅有奪魁的潛質。我們明天可以去賭他贏,賺點小錢。”


    淩華辰站起來:“楚雲曦!你就故意氣我吧!氣死我了!”


    淩華辰帶著傷往後麵跑。


    楚雲曦見了,拉住一個仆人道。


    “淩千燧人呢?”


    “進宮了。”


    楚雲曦皺眉。


    淩千燧無緣無故進宮又為了什麽?


    今天的事情,真是一件比一件奇怪。


    ……


    幽暗的地宮。


    一漆黑冰冷的牢獄之中。


    站著一個人,鎖鏈束縛了他四肢,他卻好似全無感覺一般,專心致誌的雕刻著一座石像。


    而用的工具,不是別的,正是那犯人的手指。


    那指尖猶如利刃,碰到僵硬的石頭,那石頭便頃刻化成灰燼。


    那石像已經初具雛形,看得出是個穿裙釵的女子。


    女子身形窈窕,隻是看不清模樣。


    “哈哈哈,你殺了我,你敢殺我。”


    漆黑的牢籠中,男人眼眸帶著暗紅眸光,閃現殺意,又好似有什麽別樣的情緒。


    “你等著我,我馬上就出來找你了。”


    男人低聲沉吟著,好似在喃喃細語。


    忽然,一道亮光進入這漆黑之處。


    被關押之人,依舊站在石像前,一動不動。


    兩個帶刀侍衛引路。


    一個身著華貴的女子進來。


    “軒轅幽夜,你還不說嗎?”


    男人沒有說話,皺著眉,指尖拂過那石像的麵龐。


    好似不知該從何雕刻五官。


    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她了。


    華貴女子沉聲道:“看來今日也不是談話的時候,四域之爭後,天焱餘孽必定被我除掉。”


    一道光打在牢獄內男人的腳邊。


    那男人完全隱藏在黑暗之中。


    “太皇太後對自己盲目自信。”


    太皇太後冷哼一聲:“將秘密告訴我,我可以放了你。”


    “你在害怕天焱將我劫走。”


    “笑話!”


    太皇太後被戳到痛處。


    “哈哈哈哈哈哈哈。”


    獄中之人狂笑起來:“不用害怕,我出去,會將你和上任天焱皇上合葬。”


    太皇太後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軒轅幽夜!你在這裏待一輩子吧!”


    太皇太後沉著臉出了這暗牢。


    淩千燧和朱雀域主等在外麵。


    太皇太後強忍著怒意:“他還是不說。”


    淩千燧背著手道:“既然不說,將雲中令銷毀,他便不能成事。”


    太皇太後忽然輕笑一聲:“毀掉雲中令,你這一輩子都見不到她了。”


    淩千燧道:“我有我的責任,她有她的天命。”


    太皇太後道:“淩王,既然尋回親女,如何不將她錄入皇室宗祠,楚這個姓氏也許該改一改了。”


    淩千燧知道這是太皇太後的試探,輕描淡寫道:


    “她樂意姓什麽就姓什麽,不需太皇太後關心。”


    太皇太後殺了多少皇族,他不想管,但別想動他的女兒。


    朱雀域主見氣氛不對,上前問道。


    “那群逆賊該如何收拾?”


    太皇太後道:“先用山河令將那些叛賊和天焱餘孽引出來,具體如此……”


    ……


    入夜。


    淩言還在後院廢寢忘食的練武。


    楚雲曦跟淩華辰一起吃飯。


    吃完飯,淩千燧才回到府中。


    楚雲曦放下碗筷,對淩千燧道:“我有事情跟你說。”


    “我也有事情跟你們說,你們兩個,跟我來書房。”


    三人來到書房。


    楚雲曦率先道:“淩華辰今天敗北,我觀察他的傷勢,是被千刀斬所傷。會這招的人,我認識一個,是曾經隸屬於天焱的私兵,能為不差。這個曼陀羅很可能繼承了這人的刀法。”


    淩華辰聽了,問道:“你覺得他比之修羅王如何?”


    楚雲曦道:“沒得比,他連修羅王一根小腳趾頭都比不上。”


    淩千燧聽了此話,嘴角勾起了個不易察覺的弧度。


    淩華辰撇了撇嘴,這楚雲曦真是自賣自誇。


    “我才不信,你都沒見過那曼陀羅用槍。”


    “不信就算了,那個曼陀羅混到玄武域,參加這場爭奪,目的肯定不簡單。今日我碰到一件事情,發現十二皇子在製造兵器和火藥。”


    楚雲曦初略的將今天的事情講了一通。


    淩華辰詫異道:“難不成十二皇子打算謀反。”


    皇子謀反,算是大事,可是在東昊,卻稱不上大事。


    自從太皇太後執政,已經有無數皇子因為謀反罪名,被殺害。


    淩千燧道:“你的猜想不錯,朱雀域主今日上報了一份名單,是關於逆賊謀反的名單。更有消息傳來,東昊叛軍與天焱餘孽聯合,欲圖刺殺太皇太後。”


    楚雲曦聽了,卻略微思索起來。


    逆反名單?是秋無雲拿走的那份名單嗎?


    怎麽落到朱雀域主手中了。


    難不成秋無雲拿到名單,本來就是要給朱雀域主?可是為什麽?


    秋無雲聽從的是閻少君的命令,難不成是閻少君讓秋無雲送這名單給朱雀域主。


    可是這又是為了什麽?


    淩千燧看楚雲曦目光帶著思索,問道:“在想什麽?”


    “王女是如何得到這份名單的?”


    “自然是從她的線人那得到的。”


    楚雲曦聽了,知道淩千燧不知道,心中想著,隻能私下去問王女了。


    她忽然響起一個問題:“天焱為什麽要幫叛軍刺殺太皇太後,是為何?”


    楚雲曦這樣問道,心中卻有了一點答案,她手微微握拳。


    “為了救下天焱天子,軒轅幽夜。”


    楚雲曦瞳孔微睜,眼中殺意一閃而過。


    “軒轅幽夜,他在哪兒?”


    淩千燧見楚雲曦如此激動,問道:“你和他有仇?”


    “大仇。”


    “他被太皇太後關押起來。”


    楚雲曦皺起眉,被太皇太後關起來,看來是在皇宮了。


    這樣,她殺軒轅幽夜,倒是困難了。


    淩千燧見她這模樣,便道:


    “你答應我一件事,我便可以讓你見到軒轅幽夜。”


    “好!”


    楚雲曦直接答應下來。


    “什麽事?”


    “四域之爭後,阻止鳳鸞台的刺殺。”


    “鳳鸞台?”


    淩千燧道:“四域奪魁者,可以受到太皇太後的賞賜,每一年,賞賜的地點都在皇城中央的鳳鸞台上。”


    “知道了。”


    “明天,你跟著淩華辰去四域之爭的比賽之地吧。”


    “行。”


    ……


    第二天比賽現場。


    人聲鼎沸,鑼鼓喧天。


    楚雲曦擠在人堆裏下注,被高大的淩言提溜出人群。


    “楚雲曦!你可是青龍域主之女!簡直有失體統,別給我青龍域丟臉。”


    “我怎麽了?我又沒幹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


    “你、反正你不能做這種有失體統的事!”


    “反正我下注已經下完了,你掙點氣,多給我掙點銀子。”


    楚雲曦踮著腳,拍了拍淩言的肩膀,往四域看台而且。


    上麵專門搭了卷棚,供四域之人休息和看比賽。


    楚雲曦眼見著就要往朱雀域坐著的地方而去。


    淩言跟在後麵,眉頭皺成小山:“楚雲曦,青龍域坐的地方在那邊!”


    “我知道啊。”


    楚雲曦說著,卻跑向朱雀域所在的地方。


    淩言憋著氣,回了青龍域的所在。


    楚雲曦一眼便看到了朱雀域主。


    “王女,墨無淵呢?”


    朱雀域主笑道:“昨天不是還煩他跟著,今天又來找他?”


    “我哪兒敢煩他啊,他人呢?”


    “不知道跟著寧遠去哪兒了。”


    楚雲曦聽了,興致缺缺。


    朱雀域主笑道:“今日六場比試,快要開場了,你過來坐。”


    楚雲曦坐到朱雀域主邊上。


    隻聽場上鑼鼓喧天。


    “第一場,朱雀域羅天對白虎域玉天真。”


    看台上,一男子人穿紅色戰甲手持長槍,一女子穿金絲白袍腰誇長劍,雙方行了個禮,便戰的天昏地暗起來。


    朱雀域主道:“你看誰能贏?”


    “朱雀域羅天。”


    “為何?我看著到不分伯仲。”


    “因為我賭注押了朱雀域羅天贏,一百兩銀子。”


    王女哈哈笑起來。


    “下次下注,記得叫上我。”


    雙方纏鬥了許久,半個時辰過去,才決出勝負。


    果真是羅天勝出。


    台上,銅鑼又敲響。


    “第二場,玄武域曼陀羅對青龍域風飛雪!”


    王女道:“這一場,你賭了風飛雪?”


    “押了曼陀羅,半文銅錢。”


    王女奇怪道:“半文?”


    “對啊,這曼陀羅若是勝不了風飛雪,就一文不值。”


    楚雲曦說完,一道殺氣四射的眸光看向楚雲曦。


    楚雲曦撇過去,是一個一身黑衣的紅發男子,他依舊張狂至極,背上一把長槍,腰間一把利刀。


    曼陀羅一眼就看出了這個當初挑釁過他的女人,一雙眸子,帶著怒氣。


    楚雲曦瞪了回去:“你瞪著我作甚?”


    曼陀羅冷哼一聲:“無知的女人,你敢再說一遍方才的話?”


    “我說你曼陀羅輸了,就一文不值,贏了,就值一文錢。”


    暴戾的殺氣猶如浪濤,席卷而來,楚雲曦躲到王女身後。


    “哎呀,這人脾氣好壞。”


    王女笑著對那人道:“女娃娃調皮,曼陀羅兄弟不要見怪,比賽要開始了。”


    曼陀羅見王女護著楚雲曦,氣惱的上了台。


    王女道:“他接下來對戰的是青龍域的人,怕是不會給青龍域麵子。”


    “要麵子幹嘛?沒有實力,抱著麵子回家過年嗎?”


    “你啊。”


    場上。


    曼陀羅對上青龍域風飛雪。


    風飛雪還未出招,隻見烈日下,重劍一閃,風飛雪便被打飛出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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