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瑞聽到這些自己從不知道的真相。內心激起了千層浪。衝口道:“您知道是誰害的我母親嗎”?劉惠道:“我隻知道你母親是被害死的,卻不知道是誰害的,當年涉及這件事的人都被你父皇一氣之下殺了。幹這事的人。主使人往往握著他的身家性命早早就將他們的家人接走看管起來了,招認了全家死,不招認一個人死,全家還能得一筆數目不少的錢財,被送的遠遠的他鄉,這些人不管使用什麽樣的刑法,都不會把主使人招出來的”。劉瑞動容道:“多謝母妃能告訴我這一切,不至於讓我永遠蒙在鼓裏,我一直也認為母親是因生我而亡的。父親也因此怪罪我,從來不喜歡我,所以我跟父親說話都很打怵,我現在明白父親所做的一切都是為我好,也知道父親心裏的苦,我知道以後怎樣對待父親了。您雖然不是我的親生母親,但我們母子的感情勝過親生母子,我原來以為隻有我們母子相依為命。現在我知道了。我的後麵還站著父親。還有父親做我們的靠山。我以後會好好孝敬你和父親的。有你和父親,我比哪一個孩子都幸運”。齊惠鬆了口氣道:“這些事情壓在我心裏十多年了,你終於長大了,可以和我分擔了。你父親是一直愛你母親的,你看你父親對慶祥宮如何?就知道你母親在他心中的位置了。他是想和平常百姓一樣。過著夫妻和睦的日子。但這正是為君者的大忌。我說這些。也讓你明白其中道理,你將來有了心愛的女人,不要獨寵她,獨寵她就是害了她,你永遠都不要低估了女人的忌妒心有多強”。劉瑞點頭。齊惠接著道:“我現在和你商量。關於給你安排屋裏人的事,你現在也確實不小了。為了不落人口實,我從我貼身宮女中選了兩個忠實可靠的給你,至於選正妃、和兩個側妃的人選,晚個三、五年再娶也不遲,外麵讓你舅舅和你姨母多幫你留意打聽著。找能和你平穩過一生的人。我很少出慶安宮的門,對外麵的貴女不了解,沒法幫你選擇”。劉瑞臉上浮出一層紅暈。欲言又止。齊惠見他如此,便說道:“你從生下來,便被抱來給了我,我們雖非親生母子,但我自認我對你的心不比親生母親差,你有什麽話還不好對我說嗎”?劉瑞期期艾艾地道:“我在外麵。喜歡上一個商戶女,現在也不能算商戶,他父親是秀才,長兄也是舉人了,在國子監讀書”。齊惠驚訝道:“你們兩個是互相喜歡嗎”?劉瑞別扭的道:“她還不知道我是誰,我也隻見她幾次,她也不知道我喜歡她”。齊惠道:“你了解他的家和她的為人嗎”?劉瑞答道:“她家雖然經商,但他父親還是想走科舉之路,今年也參加了秋闈考試。經商時口碑很好。他們家為人忠厚、老實”。齊惠道:“她這樣的家庭,納來做侍妾對你是好事,但以她家現在的地位。做侍妾好象有些差一層,家庭地位太低。不過按你說的這樣的人家,倒很適合你,如果你真的很喜歡,我倒是很願意你納個這樣沒什麽家世背景,家人又難得的忠厚、善良,這樣的人做你的侍妾,你就不用整日防著了,要是身邊的人算計你。晚上睡覺都要爭一隻眼睛。納了她,你身邊也有了個知冷、知熱的人,如果她父兄能考中進士求得一官半職,她再給你生個兒子,說不定將來能升她做個側妃”。劉瑞聽著齊惠絮絮叨叨的。便插嘴道:“她才十二、三歲還小,就算抬她做侍妾也要兩、三年後,我現在誰也不想要,所以母妃身邊的宮女,還是外麵的貴女都先放放,這件事我想等一兩年後再說”。齊惠道:“十二、三歲的女孩子定婚的有很多,這個年齡嫁人的有是有,卻很少,是小了點,一般女方家不是養不起或被逼無奈,是不會舍得把這麽小的女兒嫁人的。既然她不知道,那就是你一廂情願了。她一定是很漂亮吧,不然你才見她幾麵,怎麽會喜歡她?這樣的女孩子,喜歡她的一定不少,求親的也少不了,你要真的喜歡就早訂下來,免得她訂親了,你後悔都來不及了”?劉瑞聽後心中苦楚,他是想訂下來,可怎麽訂,她在北地,他在京城。硬派人去她家訂親,又不是明媒正娶,隻是納妾,自己納她為妾,會一生對她好,一生寵著她,愛著她,可她和她家人又不知道。誰家願意將女兒給個不熟悉的人做妾。硬納也不是辦不成,可那就是強取豪奪。即便是成了親。也不會幸福。而且那樣也是對她不尊重,至少自己要親自去一趟,當麵問一問,她同意了再納才是正理。可是,自己什麽時候才能再去北地,去北地哪是自己能說的算的,什麽時候才能再和她相見。讓她也了解了解自己,讓她明白知道自己對她的真心。想著那狡黠靈動的人兒,心亂如麻。竟呆呆的想出了神,再也聽不進齊惠又說了什麽。


    皇後馮妍茜的乾銘宮,有一小太監悄悄來到殿外,掌事宮女留枝見了,忙進去稟報給了皇後:“娘娘,喜順來了”。皇後像留枝使了一個顏色道:“讓他進來吧”。留枝招手叫走了,在宮中侍候的宮女,出去讓喜順進來。並關上了門,喜順進門躬身行禮。皇後道:“皇帝那邊有什麽事情嗎”?喜順躬著身子道:“回娘娘的話,一刻鍾前,六殿下從北地回來和魏林、鄭功明一起在禦書房見了皇上,說了些什麽聽不清楚。六殿下隻在禦書房中站了有一盞茶的功夫,就出來了。麵上表情平平淡淡”。皇後淡笑道:“皇上能跟他說什麽?不過是問一問。北地考試的情況。一個不受待見的皇子。皇上也不過是隨意問兩句就打發了”。喜順道:“這麽多年了。皇上對他總是淡淡的,我們也看不出一點端倪。如果皇上是刻意冷淡他給我們看。十多年沒露出一點破綻。也是不可能的”。皇後道:“他從小生下來到現在,皇上見他幾麵都有數,要不是派他去北地巡查。和主持這次秋闈考試。也不會見他的,皇帝能裝出對他的疏遠。小孩子的表現卻是裝不出來,從小到大,那孩子平庸無奇。見他父皇恨不得躲得遠遠的。你們不用過多關注他,還是多關注關注其他去皇上那的人和他們稟報的事吧。我這裏也沒別的事了。你回去吧”。喜順躬身行禮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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