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小姐點點頭,“如果孟君真是你說的這樣,我對他會很滿意。”


    華丹丹覺得竇小姐這人果真是不一樣,旁人都希望丈夫細心溫柔有情趣,她卻對這樣的男子瞧不上眼。


    難怪那麽多獻殷勤的公子圍在她的身邊,她就對孟夫子的回應的最多。


    “竇小姐,時辰已經不早了,我得帶著物什回去了。”


    竇小姐扶了扶頭上的釵子:“崔九送客。”


    “是”


    現在的崔九經過了生活的磨礪已經打磨光滑了不少,比當初在孟宅的時候要成熟多了。


    現在已經深深的體會到了人情的冷暖,明白了這個看似美好的世間其實隻是她的一廂情願罷了。


    對於孟宅中的人也已經不再怨恨,孟夫子隻是不喜歡她而已又有什麽錯。


    她和花娘子還有華丹丹之間唯一的聯係就是孟夫子,當初能夠和她安然的同處在一個屋簷之下也是看在孟夫子的麵子上,又憑什麽將失去了一切的她給留在家中呢!


    到了的門口,崔九低下頭,“華東家,請你稍等,你的驢車很快會有人拉過來。”


    華丹丹和崔九本並不熟,就像對待普通丫鬟一樣點點頭就離開了不在多說。


    趕著驢車回到了孟宅,花娘子也過來幫忙拿著驢車上的各種物什。


    “這一趟得了多少賞錢。”


    “兩個金錁子,兩個加起來大概有一兩半重。”


    “還挺大方的。”花娘子頓了頓又道,“今日我有事情去了爸爸巷一趟,將你宅子買下的人已經將院牆加高了,隔壁的再也沒法翻過去撿東西了。”


    “高一些才安全,不過你去爸爸巷做什麽?”華丹丹將有些疑惑。


    “我也不想去呀,到了爸爸巷就會想起煩人的周寡婦”花娘子歎了口氣,“這不是路過巷口的時候遇見了八卦的胖大娘了,她非要拉我去她家坐坐。”


    “胖大娘這人也是,有事沒事的就在巷口溜達,見到誰都能嘰嘰咕咕一陣,你們聊了一些什麽。”


    “胖大娘好奇周寡婦已經多日未見了,現在去了哪兒?不過我也不知道,就隨意聊了一會這才離開。”


    “應城也挺大的找不到她也很正常,不過我是不想見著周寡婦,日後出現或許又會惹一身騷在身上。”


    “也對,看來日後我路過爸爸巷的時候得小心一點,免得又被胖大娘盯上拉著我喋喋不休。”


    下晌。


    方源下了衙回到了孟宅,找到了正在廚房裏忙活的華丹丹。


    “當初你有意要出售宅子的時候,便正好有人要買了,你覺得奇怪沒有?”


    華丹丹停下擇菜,“我倒沒有多想,隻想著能夠將宅子賣出去就行了,為此我還降低了兩層的價格。”


    “這裏麵是有貓膩,買你宅子的人和周寡婦是一夥的。”


    “你們在調查此事了?”


    “縣蔚在清剿隱藏在應城中的匪徒我也跟著一起,這是得來的意外收獲。”


    “詳細的事情能說說嗎?”


    “這也不是什麽秘密,周寡婦和買你宅子的人之間看上去很熟悉,而且周寡婦在他麵前頤指氣使,想必也不是剛認識的人,如此一來你的宅子裏可能是真有秘密。”


    “都不是我的屋子了,現在我再進去是私闖民宅。”


    “無事,縣蔚正在城中清剿山匪,明日我也帶著一隊人馬當做搜查山匪去搜查,倘若有什麽問題定能查個水落石出。”


    “你比孟夫子那人可好太多了。”


    “大人是真的忙。”方源說著實話,“他在家說的沒有需要他處理的大事,指的是案子方麵的,其他事情需要他處理的太多了。”


    “除了忙案子上的事情還要忙些什麽?”華丹丹對古代縣官的印象隻停留在他們需要破案上,案子破了就是好官。


    “當然是稅收民生一類的公務,除此還有衙門中內部的事情讓孟大人忙得焦頭爛額,上麵撥給衙門中的公費從上到下剝削得很是厲害,對於大人來說拔出掉衙門中的蛀蟲才是當務之急。”


    華丹丹也不是不講道理之人,“我還以為孟夫子過得很痛快呢!不說這個了,反正明日去搜查就好,我心中疑問也能得到解答。”


    “到時候我會提前通知你,但你別和我們一塊進去,免得周寡婦又鬧幺蛾子,等著調查出結果了周寡婦定然無話可說。”


    “好”


    翌日


    方源帶著一幫差役到了昔日的華宅外麵,輕輕的叩門卻一直沒有人應答,便吩咐差役破開了院門從了進去。


    這才看見了宅子的新房主,不僅在家裏還坐在桌畔怡然自得的品著茶,絲毫沒有將差役們放在眼裏。


    既然在家裏不應答定然有問題了,這讓方源更加的確定了心裏的猜測,吩咐差役架住了新房主,便帶著差役仔細的尋找宅子中可疑的地方。


    將每個屋子仔細的搜尋了一遍依然沒有發現任何的問題,院子裏也亦是如此,就差點要掘地三尺了!


    “大人四處尋找了沒有問題!”差役有些無奈。


    方源看著泰然自若被押在一旁的新房主,心裏泛起了嘀咕,不過還是堅信宅子有問題!


    “地窖搜查了嗎?”


    “搜查了。”差役不自然的捂了捂鼻子,“也不知道地窖裏當初存放了什麽老臭了,我拿著油燈下去檢查的時候差點將我臭暈了過去,不過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的地方。”


    事出反常必有妖!方源敏銳的發現突破口應該就在地窖了!


    “地窖要仔細的檢查,一寸一寸的檢查,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


    “大人不是我不想下去,實在是太臭了!”差役很為難!


    方源不信邪的走到了地窖的入口處,吩咐差役將入口打開,頓時一股濃烈的鹹雞蛋臭味撲麵而來。


    縱使是站在入口外的方源感受到這個味道依然一陣暈眩,差點暈倒在了地上。


    好不容易在穩住了身子,有些同情的看著方才說下了地窖的差役。


    “辛苦你了,倘若有密道應該就在這下麵了!現將洞口打開,等著氣味消散了在下去。”


    “多謝大人的理解。”差役送了口氣,若是讓他現在下地窖,恐怕是要了他的老命。


    孟夫子又看了一眼新屋主,坦然自若的坐在站在一旁,神色依然沒有任何的波動。


    過了一個時辰,地窖裏的臭味終於是消散了不少,不過依然難聞。


    差役隻好將抹布打濕這才將臭味徹底的隔絕,然後點上了火把下到了地窖裏仔細的查看。


    過了一會差役上來了,“大人,我們還果真發現了有異常的地方,有一處牆體的眼神明顯有區別,很有可能是新砌的。”


    “將它砸開。”


    隨後果真發現了一條密道,然後便將在鄭氏家中等候的華丹丹叫了過來。


    “地窖中有一麵是新砌的,你不知道此事?”方源問到。


    “地窖我並沒有打算要使用,打算買這座宅子的時候沒有仔細的查看,有沒有密道就不知曉了,丟失孩子的那家也一樣隻是在上麵看了一眼。”


    華丹丹回想了一下,當初將大春二春關押在地窖的時候孟夫子也在,並沒有發現地窖的異常,想了想繼續補充,“不過我可以很確定地窖中的磚體顏色都是一樣,定然沒有哪兒像新砌的。”


    “這就怪了。”方源又吩咐一個有經驗的差役去密道中仔細的檢查了一下。


    過了兩刻鍾差役出來說道,“從密道的土壤來看修了很久可能,至少也應該有好幾十年。但我們砸開的泥土是新泥,而且還不超過一個月。”


    “這不可能,若是新砌的我之前定然可以看見這條密道。”華丹丹對此有十足的把握。


    方源又到了院子詢問新房主,“地窖中的密道你如何解釋?”


    “我也不知,我買下後就這個樣子了,並且我就是來求學的學子並不儲存什麽去地窖裏作甚。”


    “我已得知你和原本房屋的租客有來往,你還不快從實招來。”方源的聲音嚴肅。


    “我真的不知道!讓我怎麽說。”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給我打。”


    院門關上,啪啪聲此起彼伏的響起。


    在屁股見血後新房主的嘴鬆了:“是我在巴國的同鄉托我買下這個宅子,我來到應國居無定所,能有一個住的地方我也沒想這樣多,便將此時答應了下來。”


    “那你可知密道是何時被堵上的?”


    “我不知”


    “你和周寡婦是什麽關係,又是何人托你將宅子給買下的。”


    “周寡婦和她的哥哥是我發小,宅子是一個應城姑娘來找我說,周寡婦哥哥托我買下這裏的宅子,還將買宅子的錢財給了我。”


    “那前幾日你和周寡婦相見是為了什麽?”


    “那也是我第一次見周寡婦,她讓我將她和兄嫂的物什都搬到她住的屋子中去,然後將屋子給鎖上,因為他們在茴縣做工短時間內不會回來,就隻是說了這些。”


    方源並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消息,便命人繼續用刑。


    過了一陣依然沒有新的消息收獲這才停了下來。


    隨後方源又命人沿著密道走下去,看看密道通向哪兒。


    在密道中的時候,眾人發現了幹枯的黑色的血跡足足有手掌大,“是以前留下來的血跡。”


    “沒錯”差役用手搓了搓。


    調查得知,在密道的盡頭是一戶周遊列國做買賣的人家,老爺是應國人,夫人是巴國人。


    密道具體通向的地方是這家少爺的書房。


    方源並沒有驚動這家人,看見是通向書房就帶著差役返回了,回去再詳細的了解這家人的資料以免打草驚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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