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王的眼中,沒有恩情一說,他是秦國的王,秦國這片土地上的任何人和物都是屬於她,他的臣民服從他忠於他為他奉獻所有都最基本義務。


    即使是內侍說著自己伺候秦王有多麽的賣力,將幾十年的青春都用在伺候秦王身上,依然沒有讓秦王的怒氣消減半分,秦王對內侍的印象卻更差了。


    “回大王話,奴也是為了秦國考慮這才與公子蘇一同做了此事。”內侍頓了頓再次補充,“大王,奴這些年服侍大王的過程中還從來沒有出過任何的紕漏,一直是兢兢業業的服侍大王,還請大王能夠給奴一條生路。”


    “為了秦國可以瞞著寡人了,難道你的意思是寡人治理不好秦國。”秦王冷哼。


    內侍感受到了秦王的怒意,現在已經到了生死之間了,身上的汗珠不停的滾落出來,腦袋已經快到一片空白的地步,趕緊咬了舌尖一下,讓自己保持清醒:


    “大王,奴不是這個意思,奴隻是想要為大王分擔一下,奴還記得哪一年大王北伐的時候陷入了危險之中,奴獨自一人從敵軍中闖了出去.....”


    公子靈聽著內侍方寸大論,竟說起“挾恩以報”的話來揶揄道,“磨吉,你不過是在完成內侍的職責罷了,你方才說的哪一件事不是你應該去做的,難不成你的俸祿是白拿的嗎?還不快說道你為何要與公子蘇串通,爭取將功贖罪。”


    內侍跪在地上,“公子蘇也是為了大局著想啊!若是因此與楚國開戰又得犧牲許多無辜百姓,並且楚國也不弱,一旦兩國交戰定然會對國力造成影響,還請大王三思。”


    秦王居高臨下的看著內侍,“除了你與公子蘇,此事還有誰參與了?”


    內侍不說話了,將頭垂的更低。


    秦王冷哼了一聲,繼續說,“寡人知曉還有右相,除此之外呢?”


    “大王,我們做這些事情都是為秦國著想啊!”內侍還在苦苦掙紮。


    “你不說那便算了。”秦王怒喝,“來人啊,將此人押入大牢。”


    等在明日在早朝上將此事公布了,便會將內侍淩遲處死了。


    “大王,饒命啊。”內侍已經知曉等待他的是什麽樣的結果了。


    “拖下去。”秦王微微思索了一會再次下令,“將公子蘇和右相控製起來。”


    能夠直接詢問秦王的事情,公子靈便不去揣測秦王的意思,直接問道:“父王不準備繼續查下去嗎?”


    “此事細說起來能與謀逆相提並論,寡人將參與了此事的人株連九族都不為過,此事參與的人不會大多,但也不會隻有子蘇和右相參與,將右相夷九族便可。”


    至於其他人參與的人他打算暫且不追究,不過公子蘇那一係的人不能再掌權了。


    公子靈還以為秦王會將參與這件事的人全都撤職,沒想到秦王隻給予帶頭的右相重刑,將其他人給全部放過,“父王若是隻追究右相,餘下參與了此事的人若是逃過了刑罰,會不會心存僥幸?”


    秦王看著公子靈,“子靈有何高見呐?若是將參與的人全部夷九族,說不定加起來就上萬人了。”


    他雖然嚴刑峻法,但此事的嚴重程度還沒到一次就得屠殺上萬人的地步。


    公子靈想了想,“即使不夷九族,但也可以將參與了此事的人罷免官職,以作懲罰。”


    “撤職不足以威震他人,不如不追究此事了。子靈,你幫寡人整理右相的九族,將有關的人員全部寫上。”


    單是將右相夷九族,此事就得大費周章,與右相沾親帶故的家族都是大家族,不乏一些世家在其中。


    公子靈在整理右相的九族時發現了個問題,“父王,右相外祖母的娘家便是王室,這一族怎麽辦?”


    “拿來給寡人看看”秦王在心中算了算,右相的外祖母也是他的奶奶輩了,他連自己的三十六個姐妹,二十九個姑母都記不清,對於這個奶奶輩的公主更是沒印象了。


    “子靈將這個公主全的子孫後代拿來給寡人看看。”


    “是。”


    公子靈領了秦王吩咐又得吩咐宗廟的人,王室成員的資料一直是宗廟的人在統計。


    過了一會公子靈拿到了公主全後代的信息,交到秦王手中。


    秦王打開查看了幾眼,便再次放在了桌上,“上麵的字太多了,你直接告訴寡人裏麵寫了什麽。”


    “公主全生了一兒一女,女兒便是右相的親娘,早在三十年前就死了,兒子當時和另一公孫謀反,結果三日就被官家的兵馬平定下來,去到草原上生活了。不過公主全已經死了六十多年了,公主全的後代就一個右相。


    公主全是娘家是王室,若是誅了連他自己都得算進去,所以是不能的誅的。而公主全隻有一兒一女,兒子已經離開了秦國,右相的母親已死,沒有其他兄弟姐妹,株連九族隻用株連七族即可。


    “右相的母族中,隻株外祖父一族即可。”


    公子靈又道,“右相嶽母的娘家一族在巴國,右相的外甥一族在楚國,而且外甥是楚國大臣。”


    “這些離得遠的先不管,將在秦國內的先殺了,剩下的人若是到了秦國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倘若一輩子不來秦國那就便宜這些人了。


    “是”


    右相在秦國已經是根深蒂固,想要整理右相的九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公子靈幫秦王整理右相家族的資料一直到了晚間,這才將右相家的遠親全都給挖了出來。


    秦王看得十分滿意,“寡人倒要看看,此事之後誰還敢將寡人懵在鼓裏玩弄。”


    公子靈最想知道的秦王會如何處置公子蘇,但秦王始終沒談到公子蘇。


    他不想讓秦王覺得他幸災樂禍,便也不問。


    “今日有些晚了,子靈先回去吧!”


    “是。”


    華丹丹知曉公子靈已經是去向秦王稟報,公子蘇將楚國的使者軟禁在行館裏的事情了,對此他的心裏則是充滿了擔憂。


    朝堂上的大臣有一大半是站在公子蘇的這一方,並且還在秦王的心中也有一定的地位,想要對付起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還是公子靈和公子蘇第一次的正麵交手,也不知道會是一個什麽樣的結果。


    這一等就等到了深夜之中,漸漸的困意來襲,便躺在了床上,不知不覺的便進入了夢想。


    公子靈回到府邸的時候,府內已經沒有了什麽燈火,回到屋子裏看見已經進入夢鄉的華丹丹,默默的又退出了屋子。


    他今日高興,內心還激動著,便去了後院的姬妾房中休息。


    仔細的算算,這些時日裏一直在忙著朝堂上的事情,回到府裏便已經很是疲憊了,已經有一陣沒有去姬妾的屋子裏休息了。


    翌日。


    公子靈起來的晚了一些,回到屋子裏看見華丹丹還在睡夢之中,便準備不打擾,晚間回來的時候在告訴華丹丹朝堂上的事情。


    就在他準備離開屋子的時候,華丹丹醒了,頓時從床上坐了起來,“子靈回來了?”


    “潘兒醒了呀,要不在睡一會,時辰還早。”


    華丹丹已經沒有了睡意,“昨日你就進宮去了,一直沒有消息傳出來,我的心裏還擔心。”


    公子靈坐在床邊,“事情基本已經有了結果了,和我們預想中的差不多,乃是公子蘇和右相瞞著父王做的決定。”


    “那秦王是一個什麽意思。”


    “父王要將右相夷七族,至於公子蘇則沒有提及了。”公子靈歎了口氣。


    華丹丹安慰,“現在這個結果也好,至少公子蘇不會再向往日那般受到秦王的重要了。”


    “也對,此事目前還沒有個結論,今日才會在朝堂上議論。”


    華丹丹透過窗戶望了望外麵的夜色,“我得起床了,咱們一塊吃早飯,別耽誤了你上早晨的時辰。”


    很快下人便將早飯端上了桌子,華丹丹也在石音的服侍下起了床,簡單的梳洗了一下。


    公子靈的心情不錯,胃口也很好,大塊的吃著肉,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後院有幾個舞女懷孕了,你給繆久說一聲,讓他確定其中有沒有我的孩子,如果十分確定是我的,那就單獨安排個院子給舞女居住。”


    “好”華丹丹也想起了一件事情,“不知道你在什麽地方娶的夫人給你來信了。”


    “什麽事情?”


    “信中說她準備帶著兒子來找你,我記得你說你沒有孩子,這個孩子是哪兒來的。”


    公子靈尷尬的笑了笑,“我也不知是哪個地方娶的夫人,將信拿來給我看看。”


    淩晨三四點的夜晚並不明亮,無論是油燈還是蠟燭能夠照亮的燈光隻有一丁點的範圍,殿內的四周擺滿了油燈架子,光照的範圍依然很有限,公子靈隻是虛著眼睛看著信上的內容。


    “是徐夫人生的孩子,讓她來吧!徐夫人曾經是當地官員之女,但現在無權無勢,如果確定孩子是我的,你就將孩子收過來。”


    “好啊!我最喜歡孩子了。”但這個男孩已經到了八歲的年紀,華丹丹有些失望,“子靈,這個孩子的年紀大了,可能養不熟。”


    公子靈已經和徐夫人分開了快八年,現在有個八歲的孩子是不是他的還兩說,“看看再說。”


    “那好。”


    公子靈吃了早飯,已經快到上早朝的時辰了,朝著王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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