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輕隻覺得眼前一閃,踏進盟主府的那一刻,他突然出現在一處廂房。


    茫然環顧四周,周圍連一個人影都沒有,和他一起進來的徒弟也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


    這是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會發生這麽奇怪的事情?


    他離開廂房到處查看,突然聽見不遠處人聲鼎沸,神色一凜躬身前往。


    待他潛伏到演武場之時,台上正是五毒和丐幫的決戰,晃神之間就看見側門那邊他徒弟的身影。


    他看了看空出來的主位,又偷偷隱去身形,尋著錢真翔的方向找去。


    還沒走出去多遠,就聽正前方傳來一陣倒塌聲,他心頭一跳,以為是徒弟出了什麽事,飛快趕往,卻在半路上碰到了他的生死仇家。


    他立刻進入戰鬥狀態,將長劍出鞘。


    “是你?”連文昭負手而立,花白的胡須被風吹的微微蕩漾,他皺著眉看著眼前的青年。


    他們也有十年沒見了,當年被江湖上誇的風風雨雨驕傲自得的劍客,如今已經成熟了不少,隻可惜他長了十歲,別人也要漲十歲!


    “你來報仇嗎?”


    素衣劍客執劍而立,銳利的目光直射盟主的眼睛,他冷笑道“少說廢話,出招吧!”


    說著一劍起勢,直搗黃龍。


    盟主也是一聲冷笑,空拳對上他的長劍。


    連文昭此人曾師從少林武當,學得武學七門六派,早就是江湖上造詣最高的武者,他的武功沒有路數,卻勝有路數。


    “倚鳳長明!”劍客用招瀟灑之極,隻見他挽出劍花,內力形成的鳳鳴圖樣在劍上環繞,以勢不可擋之勢隨著劍法衝向了武林盟主。


    可惡的盟主不是個吃素的角色,他就算沒有招數也可以硬生生將這招擋下,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的花裏胡哨都是多餘的。


    見一招被擋諸葛輕並沒有可惜,他研究了這個人的路數十年,對自己也有清楚明白的掂量,自然也就清楚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不過沒有關係,至少他有把握同歸於盡。


    為了全家一百多口的性命,哪怕是下十八層地獄也心甘情願。


    “看招!”說著一挽手又是一招,這招沒有名字是他研究的這十年自創的招式,拚內力比不過這個老鬼,那就隻能以技巧取勝。


    可說論道技巧,這人學過十七八門的武功,他的那點武學在這人眼前根本就不夠看,他說自信的同歸於盡,不過是因為他找到的雷魄丹。


    那雷魄丹是千年難遇的奇物,隻要找到機會近身,他就可以捏碎丹藥產生爆炸。


    到時候離得最近的他們倆絕對不會幸免,就算這個人的輕功再高也難逃了!


    左右不過是犧牲他一個,這種覺悟他早就有了。


    兩人你一來我一往,盟主身上沒什麽大事兒,倒是諸葛輕身上掛了大大小小的傷一堆。


    他們打了這麽久,他一直都沒有找到機會近身,如今內力就快耗盡,他眼裏漸漸凝聚絕望的神色。


    正在這時,天突然黑了下來,伸手不見五指,就連內力出色夜視能力極好兩個當代大俠也看不清眼前的路。


    ————


    朔風在院子裏著急地踱步,楊看著落入陷阱的人越來越多,卻沒看見那到他熟悉的身影。


    “怎麽回事?”以他的性子不會不來的,可是他在這裏已經等了這麽久,這陷阱也已經捉住了這麽多的玩家,怎麽還不見他的身影?


    “大人,今天下午的比武快要結束了。”


    來人正是內定的下一屆武林盟主林世子——林天嘯。


    他此時穿著青色的衣袍,腰間束著禪金的腰帶,佩劍掛在腰間,頭發高高豎起,單膝跪地,低頭恭敬地跪在朔風麵前。


    “嗯?”時間快到了,他大概不會再來了,當務之急是趕快出去尋找。


    如果他晚了一步,事情就不是他可以挽回的。


    他心裏著急的,也忘了叫林世子起來,大步從他身旁經過,推開了東廂房的大門。


    他急匆匆的往記憶中事發地點趕去,卻沒有發現在他身後大開的房門裏,那迷倒眾生的香煙正從裏麵飄散,林世子倒在地上氣息已絕,與此同時,一縷縷紫色的煙霧從東廂房飄出來。


    這煙霧相當於迷魂藥,能讓人失去理智,看院子裏遊蕩的那些人就知道了。


    不說這裏的情況,咱們的視線跟緊朔風,他正使著輕功往武林盟主的房中而去。


    還沒走近,他就聽見了呼喝聲,還有陣陣的真氣波動。


    他神色一驚,意識到大概是師父在和武林盟主打架吧,沒有別的聲音看來狗子還沒回來。


    迅速飛過,天突然黑了,他雙眉緊皺,意識到該來的還是來了,他到底沒有成功阻止他!看來他的重生毫無意義!


    他快速的趕到了剛才所聽到的打鬥聲的地方,兩個人的比武已經停了,雙方因為眼前什麽也看不見,而靜靜的對立站著。


    突然兩人耳邊風聲一閃,朔風準確地停在師父身旁,“快走!”說著伸手去拉他師父的胳膊,卻被師父偏身躲過。


    “你是什麽人?!”他什麽也看不見,所以更加的警惕,隻是這人的聲音似乎有點耳熟?


    就在這時,三人耳力所及的地方,一陣陣驚叫聲傳來。


    三人同時皺了皺眉,朔風先人一步拽著師父就要離開。


    突然聽見就在他們不遠處,尖叫聲越來越大,他心裏著急,動作更是不容拒絕,隻是諸葛輕也是當代劍客之最,他並不是自己能夠輕易帶動的。


    “師父!我們來不及解釋了,快點和我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那個人發起瘋來有多可怕?這件事他自己最知道了!


    他曾經就被那股黑氣控製著毀滅了一切,這次重生歸來他本想逆轉局麵,可是現在看來一切都無法挽回了。


    明明前麵好好的,他已經成功的度過了一劫,誰知道這等最大的事情,居然半點兒也不能改變。


    不,還有一點他可以改變!帶師父離開!


    這人是他這輩子唯一能保護住的人了!


    ————


    老和尚嘴裏依舊念念有詞,他看著眼前之人跪在地上眉毛一皺,視線一黑,他突然意識到有危險來了。


    可惜他的意識太晚了,就連他的嘴都沒有跟上自己的意識。


    跪在地上的錢真翔突然抬起頭,碩大的紅光照亮了附近,老和尚直接對上了那雙天地間唯有這一色的眼睛,他心裏後悔了,隻可惜他再也無法說出口。


    因為他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錢真翔一刀刺穿了胸膛。


    此時的錢真翔是沒有理智的,他眼睛裏隻有殺戮殺戮和殺戮,他拄著刀站起來,一雙詭異的紅瞳掃視著四周。


    很快他就找到了下一個目標,那一夥十七人正因為天色突變而感到驚慌,誰知道脖頸一涼,人頭落地,還在地上咕嚕咕嚕的滾了幾圈。


    這十七個人隻有一個反應過來,可是他什麽也看不見,就算拿出武器格擋也隻能胡亂地亂砍一通。


    而與他不同,錢真翔將這世界的一切都收在眼底,隻不過他眼中的所有都是紅色的。


    他愛慘了這種顏色,因為他代表了自己嗜血的內心。


    他泄憤一般把那唯一保存著理智的人砍成了十八段,手裏的刀上滿是鮮血,他突然笑了。


    那不是一個人的笑容,而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惡魔!


    他迅速地尋找著下一個目標,很快透過牆壁他看見兩個人在假山親密的摟在一起,尖叫聲並沒有打斷他們,他們自顧自地吻著,就算世界黑暗也沒能阻擋到他們的熱情。


    錢真翔身形一閃,突破了牆壁劃出一刀,正將兩人攔腰砍斷。


    身後牆壁倒塌的聲音讓他皺了皺眉,理智在他眼中一閃而過,但是很快理智就被他手中的摧天刀砍斷。


    他感覺到手中的刀裏濃濃的興奮,於是他越發的興奮起來。


    他穿梭在這偌大的盟主府裏,到處造成這殺戮,到後來裏三圈外三圈都被他殺遍了。


    他不知道這裏還有多少人存活,但是隻要暴露在他眼前,便沒有一個能得到好死,就連全屍也難得。


    他手中的摧天刀最喜歡吸食人的靈魂,不管是npc還是玩家,就算是一團數據也能讓它吃的開心。


    而它一開心,就會更加用力的去催動魔氣,而受魔氣所控製的錢真翔就會更加興奮的殺戮。


    很快,他來到了這個府邸的中心地帶。


    在這裏他隻看見了三個人影,其中有兩道都讓他熟悉,這感覺讓他皺了皺眉,不過他依舊沒能恢複理智。


    隻見他提刀快速上去,一刀就砍在了武林盟主的背上。


    在場三人都是一驚,朔風更加用力的拉住他師父的手。


    那個人來了!


    而武林盟主則是一口鮮血從喉嚨裏噴出,背後巨大的撕裂感讓他臉色蒼白虛汗冒了一頭,他慢動作的回頭看去,卻什麽人也沒看見,隻看見一對燈籠大的紅色眼睛。


    錢真翔皺了皺眉頭,看著卡在武林盟主背上的刀,他心裏有些埋怨這把刀怎麽回事?這麽弱雞的刀怎麽配被他使用呢?


    摧天刀委屈的翁鳴,一時間藍光大作,為了不被宿主嫌棄,它提前開了個刃,這一次,不知道有什麽東西才能阻止呢?


    隻見盟主背上藍光一閃,整個胸疼裂開,從左肩膀到腰間橫截而下,三分之一的上半身從肩膀上滑落,他還沒來得及出招,就永遠的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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