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車回家之後,盧燕婷自己打車回醫院取車去了。


    坐在沙發上,林哏哏開始思考對策,應該怎麽從這個辛鴻鵠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


    也許自己應該主動一些。


    “辛總,我是盧經理的助理林哏哏,情緒已經穩定下來,我們各自回家了,請放心。”要獲辛鴻鵠的電話號碼並不難,工作群組就有。


    “叮鈴…”辛鴻鵠直接打電話過來了。


    “小林,你家在哪兒呢?我讓人接你去。”辛鴻鵠電話那頭聲音很嘈雜,感覺是在派對上。


    林哏哏一看,天還沒完全黑,這家夥果然像盧燕婷說的,業務生活有些糜爛。


    哪有不接招的道理,林哏哏說了小區的地址,不一會兒就來了一輛豪車接自己。


    “嘿,哥們兒姓林?鷓鴣讓我來接你。”一頭戴平舌帽,架著墨鏡的個性男人從車裏探出腦袋問道。


    “鷓鴣?”


    “哦,鴻鵠,是接你不?”


    林哏哏點頭上了車,車速非常快,一直駛向了南山出海碼頭。


    車子徑直停在了碼頭邊,一下車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衝天的燈光,從遊艇上傳開來。


    “走吧,我叫王年年,你可以叫我年子,這可是我們哥幾個的私人聚會,鷓鴣把你喊來,應該也沒把你當外人。”


    林哏哏知道這個名字,也是南山曾經有名的大少,南山所有的私人加油站,他家父輩獨占七成,南山人稱油老虎,前些年也是聲名鵲起,隻不過近些年何苗異軍突起讓其他紈絝子弟顯得聽話多了。


    “年子哥好。”林哏哏心想什麽沒把自己當外人,自己除了掛名在監理公司,和這個隻通過一次電話的領導素未謀麵。


    遊艇很大,林哏哏看見這春寒料峭的季節,好些個露著大長腿的姑娘正端著酒杯在遊艇扭動腰肢,欲迷人眼。


    見王年年過來,更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似的,一句句嬌滴滴的年哥長年哥短,還順帶給有些拘謹的林哏哏拋了幾個眉眼。


    王年年顯然也是風月場所浸淫多年的個中高手,在最近的一個美女腰肢上攬了一把,就帶著林哏哏進了遊艇。


    “鷓鴣,人給你帶來了。”王年年摘了眼鏡,坐在了沙發上,加上自己和王年年,一共才五個人。


    林哏哏這才見到了自己公司的老板,辛鴻鵠。


    棱角分明的俊臉,星目劍眉,精神爽朗的莫西幹發型,如果不是受了白色襯衫領子上殘留的口紅印,林哏哏覺得這個長相配得上所有正麵人物。


    “來,音樂停一下。”辛鴻鵠朝外麵打碟的異域風情女子喊了一句,隱約戛然而止。


    “給大家介紹下,這就是我們公司的林哏哏,也就是今天,把何苗的狗腿子杜世金海扁了一頓的人,哈哈,怎麽樣?”辛鴻鵠向眾人介紹道。


    “辛總…”


    “誒,在公司可以這麽叫,來了這裏,你可以跟著他們幾個一樣,叫我鷓鴣,哈哈。”


    眾人也是笑了起來,紛紛端起酒杯,辛鴻鵠給林哏哏遞了一杯,大家算是相識了。


    辛鴻鵠示意大家坐下,換了副正經的神色,開口向王年年身邊的一個瘦弱些的眼鏡男子示意。


    “那我來說吧,這次我們家原本想拿下問劍大賽的城市承辦權,可最後煮熟的鴨子,掉到何苗嘴裏去了。不用說,以他的脾性,開盤,操盤是肯定會幹的,所以我和鷓鴣商量了一下,給他來個狙擊。”眼鏡男子陳述道。


    林哏哏心裏一亮,小白的消息可以啊,果然有這麽個事情,居然還跟眼前這個揚言要狙擊何苗開盤的人有關係。


    “四眼,你家開酒樓,做會展中心,有這方麵的人才來狙擊嗎?我可聽說…算了,哏哏,你來說下昨天的情況。”辛鴻鵠再度開口,看著林哏哏,顯然是把白天盧燕婷電話裏說的散打高手放在了心上。


    “昨天,何苗帶著人到工地找我們麻煩,當然什麽事我就不說了…”


    “嗨,就是我公司小姑娘受傷,他們來強行簽撤訴協議,哏哏沒事,不用瞞,都不是外人。”辛鴻鵠再次開口,顯然和在座的關係都不淺。


    “嗯,於是發生了爭執,我自認身手還行,可在何苗帶來的三個人架持下,隻能蒙頭挨了一頓,他當時說了,那就是外地找來的散打王。”林哏哏還是隱瞞了自己跟何苗的過往恩怨。


    “這次大賽主打中量級,其他都是表演賽,何苗一定在中量級的比賽上作文章。所以我們要找狙擊手,也要找中量級的。”眼鏡再次說道。


    “年子,你是南山土著,南山有這方麵的人才嗎?”辛鴻鵠問向王年年。


    “有啊,未必請得動,南山最能打的人,少年宮教練,林建軍。”王年年話音一落,林哏哏心裏一抖,果然還是他名聲在外,幸好這群大少不知道自己和他的關係。


    “怎麽未必請不動?給錢唄,一百萬,不行就兩百萬,比小明星還難搞定嗎?”旁邊一直沒開口的胖子開口說道。林哏哏琢磨了半天這張有些熟悉的臉,才想起經常和一些女明星傳出緋聞的娛樂豪門大公子陳其君。


    “不是錢的事兒,這林建軍啊,以前還是警察,我那會兒鬧事的時候,他便衣執勤,一個人愣是撂翻了我們一桌子人,前些年挺猖狂的瓶蓋子認識吧,當時也在,愣是沒在他手上走三招。現在不幹警察了,總之性格特怪。不過可以試一試。”王年年說道。


    林建軍能打,林哏哏是知道的,但也沒想到他居然這麽聲名在外。


    “這活兒交給我,我拿錢砸,也把他砸過來,必須讓何苗輸。”胖子陳其君說道,看樣子也吃過何苗的虧。


    “我去吧,胖子你那暴發戶的性子得改改,但凡有本事的人都有性格,一身本事甘心窩在少年宮教小孩子,錢未必能打動,我畢竟和他也有過交集。”王年年開口說道。


    “嗯,我也是這個意思,讓年子去穩當點。”辛鴻鵠開口說道。


    “切,就見不慣你們那種看不起金錢的力量的人,你們去行,但錢必須我出,多少都我出。”


    “好了胖子,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倆門牙是假的?是讓何苗給打掉的?”


    “哈哈…”


    原來如此,林哏哏想自己是賭對了,這一艘賊船自己是上對了,載的可都是想偷何苗的家夥們啊。


    “好了,明天分頭辦事,眼鏡掌握好訊息,畢竟場地還是你家提供的。年子去辦事,最好再多找幾個。走吧,出去放鬆起來。”辛鴻鵠分工完畢,一隻手搭在林哏哏肩膀上,帶著眾人向遊艇外麵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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