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是說林哏哏相信林建軍的耿直熱血,而是他了解,如果林建軍就這麽被何苗收買了,那就太小看他了。


    林建軍一定下了一盤更大的局,隻不過他一時半會兒也猜不到罷了。


    “哏哏,你為什麽這麽肯定?誒,眼鏡說你的功夫底子和林建軍有點一樣,不會是他教過你吧?也不對啊,林建軍也就是這幾年去的少年宮,你年齡也對不上。”


    王年年的話,讓林哏哏遲疑了一下,自己和林建軍的關係,隻要多動點腦筋,應該都可以查到。


    “從血緣關係上說,他是我叔叔,但我們的關係,和仇人一樣,更多的事,抱歉,我不想說的太多。”


    與其讓他們以後知道,不如現在說出來。


    “原來如此,哏哏,你放心,大家做兄弟雖然說知無不言,但涉及到不開心的事,不勉強。”辛鴻鵠拍了拍林哏哏的肩膀。


    “叮咚!”眼鏡的手機響了一聲。


    “各位,明天除了白天的比賽正常進行之外,何苗加碼了,他租了蘭亭號,晚上會進行一場小範圍的娛樂賽…”眼鏡剛說完。


    以何苗口吻發出的信息,在在座的幾位公子哥手機上出現。


    內容一直,明晚蘭亭號遊輪,八點啟航,無限製友誼賽。


    友誼賽是假,無限製才是重點。


    “何苗是要祭出他那張殺手鐧小黑人啊。”


    “一定定好了輸贏,他對陣今天大勝的林建軍,然後賺翻。”


    眾人一陣議論。


    眼鏡盯著手機按了好一會兒,他告訴眾人,明天受邀的不僅幾乎涵蓋了南山所有的富家子弟,更不乏其他地方的紈絝子弟。


    “明天開賽之前,問一下林建軍什麽狀況,大家準備好銀子,情況對的話,幹一票大的。”辛鴻鵠很果斷,有些勢在必得。


    眾人散場,林哏哏正猶豫要不要聯係一下林建軍的時候。


    此時的林建軍正穿著黑色連帽衫,在共用電話上打著神秘的電話,這個年頭,共用電話停幾乎都成了擺設。


    “話我已經說完了,我想有我這顆棋子,你的事,會好做很多。”


    “你…”


    “你什麽都不用說,我掛了。”


    撂下電話的林建軍如釋重負,又仿佛雄關漫道隻下決心走出了第一步。


    林哏哏剛走到小區附近,小白打了個電話過來。


    “老地方,帶你去揍個人。”


    林哏哏來不及問,當即打車過去,地方不遠,沒堵車幾分鍾就到了。


    林哏哏一下車,小白就在路邊等著。


    “怎麽回事?”林哏哏火急火燎問道,上下打量了一下小白,並沒看出什麽事。


    “鄰省一富二代,身邊有一保鏢,我估摸你打的過。”小白說道。


    “怎麽回事,他打你了?”林哏哏不解。


    “我知道你最近和你們老板的群體混在一起,我得到消息,因為今天的賭局,何苗失利,所以他假借這個隔壁紈絝的名義,做了一個局,針對王年年的。”


    “不對啊,我剛和他們分開啊…”林哏哏琢磨著,突然想起分別的時候,王年年接了個電話,然後說了句有安排,就獨自走了。


    “有錢人家的少爺心裏精明著,你不拿出點交心的動作,很難真的融入他們,走吧,我估計快開局了。”


    小白招手攔了車,林哏哏跟了上來。


    “師傅,紅寶石。”


    林哏哏暗唾了一句,又是這個煙花鬼巷。


    下車的時候,小白從背包裏拿出頂帽子,一個口罩,交給了林哏哏。


    “可以啊你。”林哏哏有些無奈,自己在小白麵前,怎麽看也像個四肢發達的打手。


    小白看了看手機,直到收到短信,隻有三個字,開始了。


    “文清還在這裏上班?”林哏哏問道。


    “沒有,她牽線認識的舊同事。這個信息花了我五百塊,完事你報銷。”


    林哏哏壓低了帽沿,帶上口罩徑直走進了紅寶石,朝指定的包廂走去。


    這樣的裝扮雖說有些怪異,但來這裏的客人,龍蛇混雜,不想拋頭露麵的人多了,也見怪不怪。


    林哏哏推門而入,王年年正捂著腦袋,撐在包廂側邊的小吧台上。


    除去王年年,還有兩個公子哥,一個保鏢,還有三個姑娘。一個瞎得縮成一團,另外兩個挽著那兩個公子哥的胳膊坐在沙發上得意的笑。


    “大哥,我隻是出來賺錢的,別打我…”那個姑娘正哭訴道,恰好被林哏哏聽見。


    “走錯了,滾。”其中一個見林哏哏進來,以為是走錯的,吼了一句,保鏢也上前來。


    本就有備而來,保鏢剛靠近,林哏哏便突然發難,脖子刀,林建軍教他的,不致命的情況下讓對手暫時昏迷。


    保鏢軟攤下去,王年年眼前一亮,這是…


    雖然帶著口罩和帽子,但林哏哏還沒換衣服,如此颯爽的身姿,霸道的功夫,舍哏其誰?


    “你知道我是誰嗎?”其中一個坐著的男子站了起來,對這個一出手就放倒自己保鏢的蒙麵男子吼道。


    林哏哏沒有回答,抓起一個酒瓶,一邊指著張狂的男子,一邊走到王年年身邊,將他扶了起來。


    可能是見林哏哏出手果決,又手持酒瓶,一向頤指氣使的富家子也不敢擅動。


    “你自己站一會兒。”林哏哏看著王年年說道,把酒瓶交在了他手裏。


    轉身向那站著的人豹衝而去,躍起一腿,跨過了茶幾,踢在那男子胸口。


    被酒色掏空身子的紈絝子弟哪裏經得住這一腳,當即摔在沙發上摟著胸口蜷成一團。


    另一男子見勢向跑,也被林哏哏一把抓住,提起膝蓋一撞,也攤了下去。


    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啊…”兩個姑娘嚇到失聲,企圖跑出去。


    林哏哏摸起一個酒杯,砸在她們跟前,嚇她們一個機靈。


    “老實待著,不然下一個杯子劃你們臉上。”林哏哏惡狠狠的恐嚇,自從過了文清在紅寶石工作的心理障礙,除非迫不得已,他不願危難這些可憐人。


    兩個姑娘趕緊坐了下來,抱在一起,生怕這個魔鬼反悔。


    林哏哏拖著死狗一般的兩個富二代,丟在了王年年麵前。


    “敢陰老子!”王年年家人稱油老虎,不僅是因為油多,脾氣也不是蓋的。


    “砰!”一瓶子砸在了剛才開口叫囂的男子頭上。然後丟了酒瓶,一腳踹在另一個人臉上。


    打完從地上撿起自己的手機,撥了個電話。


    “到三個八收拾,告訴你們老板,這個事不給我一個交待,紅寶石關門吧,我王年年說的。”


    說完也不等對方回答,一手搭在林哏哏肩上,一手摸了摸被砸的腦袋。


    “嘶…咱們先走。”有些疼痛的王年年又是一腳踹在地上的人身上。


    在林哏哏的攙扶下出了紅寶石。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在草長鶯飛的時節散場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小滋溜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小滋溜並收藏在草長鶯飛的時節散場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