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對麵的小白見二人出來,便獨自離開了,他隻需要確認林哏哏是否安全出來就行。


    “哏哏,會開車嗎?”王年年掏出車鑰匙,按了一下,他標誌性的超跑閃了閃大燈。


    “開是會開啊,駕照還沒拿下來。”


    “那沒事,你開。”王年年一手扶著腦袋,把鑰匙丟給林哏哏,自己直接鑽進了副駕駛。


    “咱們先上醫院?”林哏哏問道。


    “不行,我多少年沒出這種事了,傳出去丟人,口子不大,你有沒有熟悉的小診所?”王年年這個時候還顧忌他偉岸的形象。


    “那上我家去吧,我那倒是有簡單處理傷口的東西。”林哏哏也不廢話,開動車子往自己家駛去。


    沒開多久,一路上王年年的電話就響個沒停。


    “年子哥,怎麽不接啊?”林哏哏問道。


    “切,黃鼠狼給雞拜年,當然哥們兒也不是雞,紅寶石打來的,哼,我哪知道這事他們事先不知道。”王年年雖說挨了一瓶子,但腦子還沒被打懵。


    林哏哏扶著他上了樓,翻騰了半天,才想著自己也很久沒有當古惑仔,紗布沒了,消毒水也好像過期了似的,在王年年懷疑的眼神下,林哏哏也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年子哥你等會兒,我打個電話,放心,不會讓你丟人。”


    林哏哏思索再三,還是給張喃喃打電話了。


    “喃喃姐,你在家還是上班呢?”


    “上班,忙著呢,有屁快放。”


    “你請個假,帶點外傷止血消炎消毒之類的藥,繃帶啥的上我家。”


    “林哏哏,你又…”


    “不是我,我朋友,你趕緊,腦子讓酒瓶砸的,估摸沒傷到骨頭,上樓小聲點別讓你媽看見。”


    “你就折騰吧。”


    說完就掛了電話。


    “哏哏,不是哥哥不信你,這態度,你確定能來嗎?我這還流血呢。”


    “能來的。”


    “對了,你怎麽也到紅寶石了?還知道我進哪個包廂了。”王年年問道。


    “我一朋友,在紅寶石對麵吃宵夜把我喊去了,也就和你前後腳,他說你車好看,我還沒注意,一看是你下車進去了,走你後邊倆人背著你嘀咕了些啥,我感覺有問題,想了一會兒就決定進去看看,誰知道還是晚了點。”林哏哏瞎編道。


    “多虧了你,唉,多少年沒這麽折過了。”王年年感慨道。


    “篤篤篤…”約莫二十來分鍾,林哏哏家的門被敲響。


    張喃喃提著一個急救箱,瞪了開門的林哏哏一眼,進門走向王年年,身上還穿著護士服。


    “哏哏,護士啊…”王年年有些持懷疑態度。


    “你…要不要我看?我告訴你,我沒有外科醫生執照,縫合等技術都是業務學的,你自己掂量,不看我走,看的話,出了事我不負責。”張喃喃絲毫不拖泥帶水,將利弊講清楚,要不是林哏哏,她才不會這麽做。


    “別…護士姐姐,我信您,我這腦袋就交給你了。”王年年看了一眼林哏哏,對方給了一個肯定的表情。


    張喃喃檢查了一下上樓,皮外傷,沒有動到骨頭。


    經過清創和包紮,算是簡單的處理過了。


    “好了,我建議你還是去醫院做個檢查,很多人當時覺得就是皮外傷,一睡就醒不過來了,這可不是拍電影,玻璃瓶引起內出血的可能性還是比較大的。”張喃喃麵無表情說道,她不喜歡林哏哏的狐朋狗友。


    “不是,你別嚇唬人啊護士姐姐。”王年年被說的一怵。


    “誰是你姐,看你都能當我叔了。”張喃喃嗆聲,也對,王年年的嘻哈造型,留著一些絡腮胡子,確實看上去像大叔級別的。


    “喃喃姐,咱們社區醫院能拍片不?低調的那種…”林哏哏開口說道。


    “林哏哏,這種傷,我們可是要上報公安局的,你別吃不了三天飽飯,跟著不三不四的人廝混。”張喃喃對林哏哏說話,向來不留情麵。


    “誒,這我就得說你兩句了,我怎麽不三不四了,受傷了我可是受害人,不報警是因為哥們覺得挨打丟人…”王年年這倒是說了實話。


    林哏哏在一旁沒做聲,哀求的眼神看著她。


    “我回醫院了,今晚小夜班,十二點之前可以來拍片。”張喃喃說完就推門離開了。


    王年年告訴他,這事,應該是何苗竄使的,打他的人,在鄰省也算是一號人物,幾乎和辛鴻鵠的家庭背景旗鼓相當。


    “那辛總認識嗎?”林哏哏想盡量搞清裏麵的是非。


    “何止認識,兩家幾乎就是既生瑜何生亮的存在,鷓鴣讀書那會兒,和這小子打了一架,挺嚴重,當時兩家大人都選擇了冷處理,兩個人都出國了。鷓鴣學成回來轉戰南山,那家夥就成了鄰省的何苗。”


    “哈哈,兩個何苗我是都得罪了。”林哏哏苦笑道。


    “不管怎麽樣,謝謝你,哏哏,不是你,今天受傷事小,關鍵還可能丟人。”王年年誠懇說道。


    “年子哥,我這個人沒有什麽朋友,承蒙你們看得起。”


    “這種話以後不要說,沒什麽看不起看得起,是兄弟就不論有錢沒錢,沒有什麽富貴貧賤,我跟你交心。”


    林哏哏知道,這一仗沒有白打。


    “年子哥,要不咱們還是去拍個片子?”


    “沒事,我一點都不暈,醫生護士嘛,職業病都愛把病情說嚴重一點。對了,改明兒你買點東西,替我謝謝這護士,不在錢多,關鍵得有心,你熟悉,你代勞下。不是使喚你啊別誤會。”


    “行。”


    王年年坐了一會兒,說自己有點認床,還是回去了。


    順便交待了林哏哏一句,明天他會來接,一起去蘭亭號。


    林哏哏一看時間,已經快十一點了,何花的每日信息,跟盧燕婷的信息一起到達了自己手機上。


    內容驚人一致:


    “明天蘭亭號有一個慈善夜聚會,我需要一個男伴。”


    從何花的角度來說,她算是鼓足了勇氣才向林哏哏發出這個邀請,她準備把自己藏在心底的男孩,公布在全世界麵前。


    上市企業家的小姐,公開的對象資質,有可能會直接影響股價的走勢。


    盧燕婷的邀約相對要簡單一些,充其量至多讓人覺得她老牛吃了嫩草,而且如此高端的宴會,未必有人注意到她一個小小的項目經理,不論她有多漂亮。


    有錢人的世界,最不缺的也許就是好看的皮囊。


    林哏哏一時犯了難,自己去是肯定要去的,隻是沒想到何苗居然打著慈善晚宴的旗號,這地主家的兒子,不傻啊。


    林哏哏想還是拒絕盧燕婷算了,畢竟她也知道自己跟何花的關係,想必還是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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