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隊的工作很忙,最主要的還是因為下落不明的何步,各方給予的壓力非常大。


    而且對於損失慘重的何氏來說,整個事件似乎殘忍了一些,損兵折將,賠錢賠人。


    南山一處居民樓內,劉隊和任傑還有麵對而坐,這裏是專案組的局外辦公室。


    “口子撕開了。”任傑說道。


    “隻是這個方式造成的爛攤子,很不好收拾啊。”劉隊習慣性用打火機敲打著玻璃杯。


    “沒什麽不好收拾的,你要知道專案組的成立,就意味著要撕破臉,我倒覺得,林建軍這看似莽撞的一招棋,聰明得很,隻不過可惜了啊…”


    “是啊,不管怎麽樣,他沒有專案組特許授權,就是違法了。”劉隊說了出來。


    “何步目前肯定是絕對安全的,從林哏哏能安然回來就可以知道,林建軍做了萬全的準備。隻是不知道他接下來的戲,應該怎麽唱啊。”任傑摸著下巴,這個警界破案大神,麵對林建軍的手筆,有種棋逢對手的感覺。


    “這裏對何苗的保釋,何氏的律師一天來八次,你還別說,這年輕人還真是虛,身上還真有達到保外就醫的條件。”劉隊有些唏噓。


    “那就讓他出去。”任傑說道。


    “你瘋了吧,就這麽放了?”劉隊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也說了,他有病,達到條件了,再說了,現在我們被動,把他放出去,我們可以多條路子。”任傑說道。


    “經偵什麽時候進何氏?”


    “再晚點,現在會打草驚蛇,這麽多年都等了,不差這一會兒。對了,林哏哏回來之後幹嘛去了?”


    “沒什麽動靜,給他下了限製居住令,能跑哪去。”


    “把他限製令撤了,讓他動起來。”


    “你和林建軍一樣,也是瘋子。”劉隊搖了搖頭,還是去辦了。


    他說的沒錯,林建軍一定程度上是利用了自己的侄子。


    林哏哏也意識到,如果真的對這些陳年往事下手,那一味的隨波逐流見招拆招恐怕是不夠的。


    翌日林哏哏被告知了兩個消息,一個是何苗因為健康因素,將低調獲得保外就醫的準許,另一個就是劉隊說,別不滿意,法律也有人權,如果有情緒可以出去旅旅遊,限製居住暫時取消。


    即便吧兩個消息揉在一起告訴他,林哏哏也嗅到了裏麵的貓膩。


    這是要把自己當魚線放出去。


    林哏哏並不擔心何苗出來能怎麽樣,除了躺著比在裏麵舒服,而且這風口浪尖的,怕是那家夥真有病。


    他在想,有沒有一種可能,可以讓林建軍最後不需要那麽無路可退?


    興許真的應該找劉隊當麵,來好好聊一聊。


    正當此時,林哏哏一直羞於麵對的人,還是找到了自己。


    何花的媽媽,上次見她時,還是在學校,而林哏哏猜想,兩次見麵,都是因為何苗。


    如果說在林哏哏的印象中有什麽變化,那應該是為人父母的眼角上愁出來的細紋,生活壓不倒有錢人,但歲月麵前,最終都會平等的。


    林哏哏是嫉妒的,自己當初那麽聽話,優秀,可上天真是不公平。


    “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像何花一樣,叫你哏哏,可以嗎?”她的聲音很溫柔。


    “可以的,阿姨你好,您找我,是因為…”林哏哏不知道怎麽問,因為何苗?還是因為他跟何花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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