謠言事件的幕後指使者,正是張信。


    這件事是他精心策劃的。


    早在進京之前,他就謀劃全局,秘密派遣幾名死士進京,潛伏在京城各處,等他一離開京城,就每隔半個月散布一條消息。


    如今看來,效果非常不錯。


    “隻是可惜那幾個死士了。”張信歎道,為了不牽扯到平西王府身上,他早就下了密令,一旦消息散布出去,就立刻選擇自裁!


    那幾人都是平西王府豢養的死士,身份絕密,即使朝廷也探查不到,對於自裁命令也不會抗拒,更不會讓朝廷聯想到他的身上。


    而且即使猜出真相,沒有證據,朝廷也沒辦法發難。


    這就是張信送給康熙小皇帝的謝禮。


    ……


    貴州,羅甸。


    一隊打著“平西王世子吳”的儀仗隊伍,緩緩從官道上行來,一輛奢華的四架馬車上,張信盤膝而坐,正在修煉內功。


    在他身旁,端坐著四名少女。


    除雙兒、曾柔外,車廂裏又多了兩名少女。


    一個秀雅一個嬌豔,正是張信派人去“擄掠”回來的沐劍屏和方怡。


    兩人此刻都被點了穴道,盤坐在車廂裏,動也不能動,一邊與雙兒、曾柔低聲說話,一邊惡狠狠的瞪著張信,眼中滿是憤恨。


    然而張信緊閉雙眼,根本理也不理她倆。


    雙兒、曾柔倒是對兩女感同身受。


    自從兩女被擄來,就一直好言相勸,相處一個多月後,沐劍屏、方怡戒備漸漸散去,四女感情日益升溫,已經變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姐妹。


    自從離開京城,張信就仿佛變了個人。


    一路上隻顧悶頭練功,或者叫楊溢之加快行進速度,偶爾閑暇之餘,便會鑽進後麵的馬車裏,與禁錮手足的李西華勾勾畫畫,低聲謀劃著什麽。


    路上遭遇了數十次刺殺!


    單單是沐王府的人就來了好幾次,想要奪回被擄走的小郡主和方怡,然而張信賬下精兵強將,每一次都讓他們無功而返。


    就這樣,經過兩個月的長途跋涉,他們終於進入貴州境內,來到了羅甸。


    “律~~~”


    忽然有馬蹄聲傳來,緊接著楊溢之敲了敲門窗,激動的說道:“世子爺,前方探子來報,前方十裏亭,夏總兵率領三千精兵,親自前來迎您。”


    “哦?”張信睜開雙目,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眼神明亮,嘴角勾笑道:“姐夫來了?溢之,吩咐下去,加快行進速度。”


    “是。”楊溢之領命而去。


    不一會兒,就聽到了楊溢之的高喝聲,“世子有令,加快行進速度!”


    “駕!駕!”


    羅甸郊外,十裏亭。


    身材高大,身披甲胄的夏國相,已經率領三千精兵,在此駐地紮營,遠遠瞧見吳應熊的儀仗出現,便迫不及待的騎馬飛奔上前,遠遠喊道:“應熊,應熊……”


    “停——”


    楊溢之驀然一抬手,整個儀仗車隊驟然停下,然後車廂簾子被撩開,張信彎腰邁步而下,神情激動的快步飛奔上前。


    “姐夫……”


    夏國相“馭”的一聲,挽住韁繩,飛奔的快馬,驀然前蹄高高抬起,準確無誤的停在張信丈許外,然後夏國相哈哈大笑著翻身下馬,神情激動的快步上前。


    “砰。”


    兩人結結實實抱在了一起。


    “哈哈,應熊,這次上京,你可消瘦了不少。”


    兩人擁抱過後,夏國相仔細打量著張信,一張黝黑的麵膛上浮現笑意,啪啪用力拍了張信肩膀兩下,滿心歡喜的咧嘴笑道。


    “是嗎?倒是沒什麽感覺。”


    張信笑了笑,問道:“姐夫,你怎麽親自過來迎我了?”


    “王爺派我來羅甸辦事,剛巧事情辦完,就收到了你進入貴州的消息。”說著,夏國相忽然翻身上馬,道:“走,咱們回城再說。”


    “好。”張信笑著點頭,然後命人牽過一匹馬來,手腳利落的翻身上馬,與夏國相邊聊邊笑,一起晃晃悠悠往羅甸城而去。


    ……


    羅甸城,總兵府。


    羅甸是貴州軍事要地,吳三桂派了五千兵馬在此駐紮,此番因為苗人部落叛亂,吳三桂便把夏國相派過來,領兵鎮壓叛亂。


    張信來時,事態已經平息,此番也是要跟他一起回雲南的。


    聽完夏國相的講述,張信暗暗點頭,對這位大姐夫的能耐,還是頗為敬佩的,再聯想到曆史上他的結局,就更是對他信賴,連連豎起大拇指誇讚。


    “哈哈哈。”


    夏國相笑道:“你小子,這次上了京城一回,倒是變得嘴甜了不少,也學會誇人了,不像之前那樣,處處模仿嶽父大人,板著臉故作老氣。”


    說罷,又認真問道:“怎麽樣,朝廷態度如何?那位小皇帝的性格又是怎樣的?”


    夏國相是吳三桂的大女婿,也是十大總兵之首,文武雙全,擅長謀劃,一直頗受吳三桂信重,任何軍機要事都與他商談,儼然是吳三桂陣營中的第二號人物。


    此次吳應熊奉命入京,便有夏國相的功勞在內。


    提到正事,張信臉色一肅,便將京城的所見所聞,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給夏國相。


    另外,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姐夫,咱們這位小皇帝,年少老成,城府頗深,可不是一般人物。”


    張信臉色凝重道:“你想想,他八歲登基,十四歲親政,十六歲便將權傾天下的大奸臣鼇拜想辦法剪除了。我去時,他正收攏朝臣,眼下京裏的實權派,雖分為康親王、納蘭明珠兩黨,實際上卻皆奉小皇帝為尊,對他的旨意也從來不敢陽奉陰違。”


    “我隻說一件事吧。”


    張信舉例道:“那位韋小寶,姐夫你知道吧?”


    夏國相嚴肅的點點頭,“我知道,之前上書房幫助小皇帝擒鼇拜的桂公公,此刻正奉命前往五台山公幹。”


    說到這裏,夏國相咧嘴笑道:“最近這段時間,關於他的傳聞可是頗多啊,也不知道得罪了哪路大神,髒水盡往他頭上倒。”


    張信無奈攤了攤手,“他得罪了我這路大神。”


    “啊?”


    夏國相愣住了,詫異的看著張信道:“這事兒是你的手筆?!”


    張信點點頭。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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