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們身後的陸文豪和方瑋在這個時候相視一眼,陸文豪麵色不變,方瑋微微挑了下眉梢眼現譏諷。【閱讀本書最新章節,請搜索】


    我皺眉眼前這四隻迥異的反應,不明白這其中到底有什麽是我不曾窺破的隱情。


    就在我關注眼前四隻的時候,王大郎已經開始念咒催動可隱身紙人隱身,就在可隱身紙人幾乎完全隱身時刻,王大郎把可隱身紙人順著車窗縫隙給投出窗外。


    被投出窗外的可隱身紙人瞬間隱身,我即刻就以我的那剪紙紙人之眼,更清晰感知眼前那四隻的情況。


    林天增打開車門準備坐進駕駛位,他的這動作被陸文豪阻攔,理由是女人領證之前都是會有忐忑情緒,讓林天增多多安撫吳喜兒。


    如此,陸文豪駕車,方瑋坐在副駕駛位置,林天增和吳喜兒坐進車子後排。


    當他們那輛車從我的視線中消失之後,我叫醒已經進入酣睡狀態的的士師傅,讓其送我們回返香裱店。


    以剪紙紙人之眼,我看到,他們車內的林天增一路上各種逗弄吳喜兒開懷,吳喜兒皆強自歡笑,坐在副駕駛位置保持沉默的方瑋,唇角的譏諷弧度是越發明顯。


    吳喜兒一行徑直先去了民政局,在吳喜兒和林天增領取結婚證後,再去公證處,公證有關財產事宜。


    吳喜兒的所有皆是吳喜兒的,林天增旗下所有財產,全部歸屬於吳喜兒。


    林天增對吳喜兒講,他會努力工作讓吳喜兒衣食無憂,他會好好疼愛吳喜兒不讓她受半分委屈。


    的士載著我和王大郎到達香裱店時候,我看到薑閆和謝一鳴,正在準備一些個奇奇怪怪物件。


    我蹲下身拿起地上的一個五爪錨,問謝一鳴這有何用。


    謝一鳴瞟一眼我手中物件,說那是對付飛頭降的物件。


    謝一鳴頓住手中動作,拿過一個結實長繩,走到我身邊拿起五爪錨,一邊把長繩係在五爪錨上,一邊給我解釋。


    謝一鳴說,飛頭降是所有降頭術裏,最為神秘莫測,也最為恐怖詭異的首席降頭。


    所謂的飛頭降,就是降頭師利用符咒、自身下降,讓自己的頭顱能離身飛行,達到提升自己功力的降頭術。


    降頭師剛開始練飛頭降的時候,必須先找好一座隱密的地方,確定不會突遭幹擾,才會在半夜十二點整,開始下飛頭降。 ?


    飛頭降總共分七個階段,每個階段都必須持續七七四十九天,才算功德圓滿。換句話說,降頭師練飛頭降,每練成一層,他的功力就會為之大增;七個階段練成之後,降頭師便能長生不死。


    長生不死?!我訝然望向謝一鳴,難以消化剛剛腦補到的這知識。


    謝一鳴低笑著搖頭,說修煉飛頭降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飛頭降作為首席降頭,本身是個極具危險性的降頭術,雖說無數降頭師對於飛頭降趨之若鶩,但修煉成功飛頭降的幾率可謂是微乎其微。


    謝一鳴說,準備五爪錨是為了有備無患,對付不曾大成的飛頭降。


    我催促謝一鳴繼續給我講完有關飛頭降的知識,讓他告訴我如何利用五爪錨對付不曾大成的飛頭降。


    ?謝一鳴說,在之前的七個階段裏,降頭師並不是隻有頭顱飛出去吸血而已,而是連著自己的消化器官,例如腸胃一起飛出去。


    遇貓吸貓血,遇狗吸狗血,遇人自然也把血吸得幹幹淨淨,直到腸胃裝滿鮮血,或在天將亮時,才會返回降頭師的身上。


    等過了這七個階段,降頭師便算練成了飛頭降。


    之後,當他施展飛頭降,那些零零落落的胃腸,就不會隨頭飛行,頭變得輕巧俐落,不易被發現,也就比較容易達到自己的目的。


    飛頭降練成之後後,降頭師便不用再需要吸食鮮血,但每隔七七四十九天,他卻必須吸食孕婦腹中的胎兒。


    這個階段的飛頭降,簡直已成為孕婦最恐怖的夢魘。


    謝一鳴話語繼續,他說,一旦開始練飛頭降,每次都必須練足七七四十九天,不得間斷;如果有一天沒練,或有一天沒吸到血,那就全功盡棄,再也不能練飛頭降。


    嚴重點的,該降頭師可能會因此功力盡失,再也無法施降。


    在前麵七個階段中,頭顱拖著腸胃而行,其飛行高度絕不能超過三公尺,很容易被東西勾絆住。


    萬一降頭師很倒黴遇到這種情形,又未能及時在天亮前脫困,返回降頭師身上,那麽,隻要陽光照到飛頭,降頭師便會連人帶頭化成一灘血水,永不超生。


    謝一鳴晃晃他手中的五爪錨,說這物件,之所以準備起來,就是為防備吳喜兒一夥,對我們使用飛頭降。


    這個時候,薑閆發音,說他知道,泰國能練就成功降頭術的降頭師都是哪幾個,那幾個收徒甚少且嚴苛,吳喜兒是不可能拜入門內。


    薑閆說,他本來想著,能讓吳喜兒拜入師門的降頭師,勢必是不入流的粗淺角色,不過當他聽我提到百嬰壁,他隻感吳喜兒師父是個喪心病狂的且又有些本事的。


    但凡是喪心病狂又有些本事的降頭師,無一不對能成功練就飛頭降有強烈的渴盼心理,覓得機會皆是會對飛頭降蠢蠢欲動。


    如此,那我們就不能掉以輕心。


    薑閆感慨,說飛頭降太過傷天害理且隨時麵臨生命危險,卻是依然擋不住降頭師對飛頭降的熱捧情況,實屬人心不足蛇吞象。


    薑閆給我舉例,說馬來人對飛頭降尤為懷有非常恐懼的心理,一般居民都會在圍牆及屋頂上,種植有刺植物,以防飛頭來襲。


    同時,隻要一發生人畜慘遭吸血而死的事件,一定會全體出動,找尋降頭師的下落。


    在這種情況下,被村民找著的降頭師,通常隻有被村民亂棒打死的下場。


    講到這裏,薑閆用手指指一下香裱店門外,說其實我們腳下的這一片土地,才是練就飛頭降的最佳場地,因為我們這裏的人,完全的是沒有憂患意識。


    薑閆的話語讓我眼底黯然心下不得輕鬆。


    的確如同薑閆所說,降頭術一旦在這裏實施,必須是順暢無比,我絲毫不希望,因為我的原因,讓這片土地再添亡魂。


    我拿出手機撥打110,在私家偵探所告知了警局有關陸文豪就是嬰孩失蹤案嫌疑人之後,再次報警向警局提及陸文豪。


    雖說有關嬰孩失蹤案的嫌犯就是陸文豪隻是我的猜測,但我相信我的直覺,我希望通過法律手段能盡快的把陸文豪給驅逐出中國,不讓事態更朝著嚴重趨勢繼續發展。


    我給警局留下我的訊息,說那天晚上我曾在fz市香裱一條街,看到陸文豪開著一輛出租車,車內有好幾個嬰孩。


    我這邊報警電話剛打完不久,我就以我那剪紙紙人之眼,看到有警員到達公證處,帶走了還不曾離開警局的陸文豪。


    吳喜兒和李天增對於警局人員帶走陸文豪很是訝然,而陸文豪本人卻是異常淡定,那方瑋則是坐在座位上連起身動作都沒有,微眯了眼睛,目光打量其周邊環境。


    我以剪紙紙人之眼,竟是在這個時候和方瑋的眼神來了個對視,方瑋盯著剪紙紙人方向,皮笑肉不笑唇角扯起弧度。


    方瑋的眼底冰冷一片,我以剪紙紙人之眼和他對視之後,竟是忍不住瑟縮下身體,瞬間斷開我和剪紙紙人的訊息關聯。


    “親愛的怎麽了。”立在我身邊的謝一鳴擔憂眼神看著我。


    我沒有先應答謝一鳴的問詢,我把目光投向王大郎。


    “我也看到了。”王大郎鎖緊額心點點頭。


    我把剛才情況告知謝一鳴,香裱店內一片靜寂。


    我想不明白,何以那方瑋,能有那動作表情,是巧合還是他真的可以窺破隱匿紙人的存在。


    隱匿紙人完全隱身於空氣中,在公證處時候還是處於靜止狀態,我心中否定方瑋曾窺破隱身紙人的存在,卻是難抑惶然。


    如果方瑋能窺破隱身紙人的存在,那他的本事果決是不容小覷難以預估。


    良久,薑閆開口問詢王大郎,做法隱匿紙人時候可有紕漏,王大郎搖頭,說沒有任何的紕漏。


    薑閆再次沉默,再開口時候,說或許是巧合,或許方瑋天生的感覺敏銳。


    王大郎直接否定薑閆的兩個或許,說從方瑋的反應判斷,這不是巧合,任何人感覺再敏銳也是感知不到他的隱身紙人。


    講完這些,王大郎開始手決憑空加持隱身紙人的靈力。


    王大郎曾告訴我,手決加持隱身紙人的靈力,不但可以達成如同手決加持普通剪紙紙人一樣,更添其各方麵功效,還能讓其更融入空氣之中,讓其移動起來更契合空氣氣流。


    隱身紙人追蹤的最終最好動態,是它急速移動起來也帶不起半分空氣動蕩。


    當王大郎開始手決加持隱身紙人靈力後,我再次以剪紙紙人之眼,去看公證處內那方瑋情況。


    此刻的方瑋,已經收回了視線,低頭專注欣賞他的纖纖十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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