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沒想到小可居然這麽的不識時務,竟然“哇”的大哭了一聲,跑到了爺爺的身邊去了。


    爺爺看到小可這樣,也是覺得有些忍俊不禁,“沒事,姐姐不是壞人的,去吧。”


    與此同時,爺爺給了他一個堅定的眼神。


    小可當然看到了,他也不在像剛才那樣畏縮了,小跑著步子來到了小慧的麵前。


    “姐姐,我要吃棉花糖。”


    “好的呀。”小慧覺得眼前的這個小屁孩很可愛,於是就從背包裏麵拿出了一根棉花糖,剛拿出來的時候,是挺大挺多的,吃過的人可能知道,其實隻有一點點而已。


    吃過了老漢家中的午飯,雖然隻有清湯淡菜,粗茶稀飯,可手鐲應龍他們也並沒有嫌棄。


    一整個下午,隊長要求他們必須得睡覺,為的就是晚上觀察小可的時候,能夠有一個好的精力。


    安靜的寺院裏,其實隻是表麵上的那般平靜,暗地裏卻是風生水起的。


    看著天邊快要日落的夕陽,他們就知道,離晚上八點的來臨,已經時間不多了。


    方丈作為寺內的最高統領,他今天也打算要破一次例,與眾位僧人一同觀看所謂挖走人心髒的凶手,究竟長得是什麽樣子。


    現在的時間,也差不多到了七點鍾左右,有專門的閣樓裏,用沙漏統計著大概的點數。


    陰森森的地下暗宮內。


    “女王,我今天晚上要遵照您的命令,去監視應龍他們,現如今,他們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我的這雙眼睛。”那個行凶的麵具人,卑躬屈膝的說著:“至於要替女王找青年人的心髒,您還是委托其他人辦了吧。”


    至於寺院和尚有事先的準備,麵具人根本就毫無懼怕,隻不過他一邊要殺人,一邊還要去監視人,根本就忙不過來的啊。


    “好吧,你隻要完成我交待給你的就可以了,衛琪,今天就由你接上楚桓的班。”女王說完以後,就由兩個小丫鬟攙扶著離開了。


    而楚桓和衛琪兩個人,在交換了麵具以後,霸氣的出了地洞,各司其職去了。


    靜謐的夜空裏,忽見一個黑衣人,攀沿走壁的飛了過去,然後就落在了地上,站在了寺院的門前。


    他手中的劍,閃著微微的寒光,像是有極小的電流蹭過一般。


    他就是衛琪,今晚負責替女王帶去心髒的就是他。


    他並沒有從正門進去,而是繞向了一旁,從牆壁上騰飛了過去。


    雖然沒有楚桓的武功那麽高強,但想要對付幾個小僧人,那還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已然來到了寺內,他在按照楚學長給他的地圖,找尋著鼎鍾樓的大概位置。


    幾個和尚,在吃過了晚飯以後,從他麵前的花園中晃悠了過去,一邊走還一邊說著。


    “怎麽今天的齋飯不香呀,那個糖醋裏脊,是不是把糖錯當成鹽來放了,鹹的我牙根疼。”那和尚摸著自己的光頭,像是想吃肉菜的感覺。


    “切,裏麵有醋,你吃醋不就行了。”旁邊的和尚風趣幽默的說著。


    衛琪剛想要走,卻不小心踩中了一個陶瓷碎片,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誰,出來?”


    “糟了,被和尚們給發現了”。


    衛琪可不想第一次幹這事就被人給抓住把柄,對方若是一個人那還好,他直接就開殺了,然後挖出心髒來,就可以向女王交差了。


    可現在的情景,不容樂觀,對方是四個人,他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一下全殺光吧。


    無可奈何之下,他隻得趴在了附近的草叢裏,反正他身上穿的黑衣服,和黑色的夜空也融合在了一起,諒和尚們也不會就這麽輕易發現的。


    果然,那個和尚隨著聲音發出的地方而走了過來,他起初隻是觀察了一下,在沒有發現什麽的情況下之後,也就離開了。


    衛琪當然也鬆了一口氣,這年頭幹個什麽都不容易啊。


    於是,他攤開了地圖,穿過前麵的大德殿,再繞過青蓮念佛堂,就到了鼎鍾樓的位置。


    “咻”的一聲,他又一次的飛簷走壁了過去。


    按照事先的計劃安排,他提前半個小時,就爬在了鍾上。


    剛開始不就得這樣,得提前來上幾分鍾,以後慢慢習慣的話,就可以踩著點來了。


    在快到八點的前幾分鍾,衛琪果然就見一個穿著圓領藍衣袈裟的和尚,正邁著沉重的步伐,向著鼎鍾樓上而來。


    此時此刻,所有的僧人都在暗暗的觀察著這一幕,他們雖然不知道凶手躲在什麽地方,但他們知道的是,鍾聲過後,這個僧人也就會成為被挖去心的亡魂了。


    而這生命裏最後的鍾聲,也將作為罄樂,孤奏長鳴,伴他於長眠的地下。


    這位僧人,並沒有懼怕的意思,仿佛在他的處境中,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他推了推巨大的圓木,第一聲鍾算是敲響了,隨後的兩聲,也在整個寺院裏就戛然而止了。


    這意味著什麽呢,鍾聲過後,你的小命也就要停留在這一刻了。


    “阿彌陀佛,施主出來吧,我已經看到你了。”那個僧人說道。


    麵具人直接從鼎鍾上跳了下來,背對他站著,“你早知道會死,為什麽還要來敲鍾?”


    “哈哈,施主如果有時間的話,就聽貧僧給你講個小故事好了。”那個僧人向前了一步,於是便說:“佛法有雲,死亦生,生亦死,死就是生,而生其實也就是死。人活著,不就注定了有一天會死去麽,既然你死了,就可以像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那樣,來喚醒其他新的生命。”


    “我不懂你說的是什麽意思,但我知道,你今天晚上,注定要死在我的劍下。”衛琪拿起了佩劍,將劍尖對準了那個和尚的眉心。


    “動手吧,如果殺了我,你可以就此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話,那我的這條命,也值了。”說完,僧人便閉上了眼。


    “你難道真的就不怕我會殺了你?”衛琪拿著劍的手,也開始不由自主的哆嗦了起來。


    他以前確是殺人無數,但也沒有見過像僧人這般自動來送死的。


    出於人性化的本能,說實話,他真的下不去這個手。


    人心,總是肉長的,或許用在這樣的場合下,很適合吧。


    衛琪手中的劍,也“咣當”的掉在了地上。


    為了完成一個人的夢想,就要去犧牲其他人的自由,這種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的想法,衛琪也不想看到。


    就算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公平可言,但他還是想靠近理性的這一麵。


    既然凶手已經妥協了,那大逆住持也就不客氣了。


    “快放。”一聲令下,僧人們鬆開了手中的纏繩,那個具大的鼎鍾,順勢將帶著麵具的衛琪給罩在了裏麵。


    其實,他也有自知之明,若是完不成任務就回去的話,女王也一定會將他給處死的。


    既然橫豎都是死,那就隻能早死早超生了。


    就在佩劍掉下去的前一刻,他就吞服下了有毒的藥丸,自殺身亡了。


    這樣,或許也是一個最美好的結果。


    “來人,快使勁的撞鍾,然後震死這個可惡的凶手,替咱們逝去的兄弟也出口惡氣。”住持高呼著,十幾個人僧人紛紛來到了鼎鍾樓上,興高采烈的撞擊著鍾,似乎就連鍾本身發出的聲音裏,也帶有一絲喜悅的味道。


    關於鍾聲殺人,其實早在古代就有了,也是那時候的一種處決犯人時候的刑法。


    操作其實很簡單,就是將一個活人,放在銅鍾之下,然後用力的敲。


    利用鍾本身聲音反彈的作用,震碎其內髒,使其暴斃而亡,七竅流血,那都是很正常的。


    左右敲的也差不多了,當僧人們拉起鼎鍾的時候,那個人全身都是血,殘忍的根本就無法直視了。


    可大逆住持,卻是沒有絲毫的懼怕,當他掀開死者臉上麵具的時候,卻呈現的是一張血肉模糊的臉龐,早已經無法分辨其事先的模樣了。


    不過這個住持也很是固執,他偏偏一口就咬定,要麽這個凶手就是應龍,要麽就是胡子恒,除了這兩個人之外,根本就沒有其他的可能。


    小慧呢,怎麽沒有分析到她身上去呀。大逆住持又不是一個睜眼瞎,是男是女,他總該能分辨清楚的吧。


    既然今天有了客人的到來,畢竟又還是從遠方來的,老爺子自然是想要讓他們留下來的。不光是為了房租的事,還因為他們三個會捉鬼。


    小可的病情,也就隻能全仰仗他們了,不管怎麽說,有希望就總得去試一下的,死馬當活馬醫唄。


    治不好也沒事,治好了就皆大歡喜嘍。


    為了盛情的款待這三位客人,老漢特意殺了一隻雞,以用做晚宴。母雞他還不願意殺,畢竟還要留著給家裏下蛋的,所以,也就隻好先讓公雞委屈一下下了。


    應龍倒不是特別喜歡吃雞的,他啃了啃雞爪子,品嚐個味道也就行了,因為這雞爪子和他原型龍爪很像,搖了搖頭。


    而胡子恒,則是死皮癩臉的典型吃貨,左手右手各一個雞腿,那狼吞虎咽般的吃法,可真叫一個香啊。


    臉皮如此厚的人,估計現在也不多了,老爺子準備給孫兒留的雞腿,也全部進了胡子恒的肚中去了。


    “哎呀,你倒是吃慢一點啊,盡出洋相了,要是再這麽吃下去的話,就和佩奇差不多了。”小慧用胳膊肘捅了旁邊的胡子恒一下,示意他要吃的文明一些,不要那麽誇張。


    可胡子恒作為典型吃貨中的戰鬥機,又怎麽會停下來呢!


    夜幕已經悄悄的爬上了蔚藍色的天空,在還有兩三個小時左右,就會迎來午夜12點的到來。


    可外麵的情況,月亮也早就冒出頭來了。


    應龍他們吃雞吃的正香,突然小慧就大喊了一句,“你們快看啊,窗戶上有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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