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麽快?”


    方塵有些訝異,他中午才跟黑白玄翦打完,這是不是給流沙的便宜太大了些?


    “是的,尚在紫蘭軒的九公子韓非突然被傳召入宮,幾乎與此同時,白亦非出現在了城門處,帶的是隨身精銳親衛。


    一切的異常來的太巧,看來他們要收網了。”


    亂神戲謔道,也不知這場狩獵遊戲,真正的獵人是誰。


    “嘖嘖,這家夥真是不給麵子。”


    方塵搖了搖頭,笑道:“把另外五個小家夥叫過來。


    小言,你隻能自己吃了。”


    揉了揉滿臉不快的小腦袋,方塵朝外走去。


    “到底什麽時候嘛!”


    小言喊道。


    “今晚之後,三天之內。”


    方塵擺了擺手。


    ……


    新鄭城西,不比城東權貴聚集,城南繁華似錦,乃平民之所,溫飽之地。


    無利可圖的同時,守備也是整座王都最為鬆懈之地。


    但今日不同,血衣侯白亦非親至,所率親衛隊,將整個新鄭西門封鎖的飛鳥難入。


    偌大城西,噤若寒蟬,紅日未落,往來街道便空蕩蕩寂寥,一絲異響也無。


    突聞大地微顫,馬蹄聲陣陣,由遠及近,


    “侯爺,他們來了,流沙衛莊,秦國蓋聶,以及大半護送秦使李斯的衛隊。”


    甲士在白亦非身旁低語道。


    白亦非聞言嘴角微勾,輕輕笑了笑:“打算於新鄭與我死戰?這一代鬼穀縱橫,盡皆莽夫,辱沒先賢,倒是無趣的很。


    也不知縱橫合璧的鋒芒,能否稱我心意。”


    “侯爺威武,自是不放在眼裏。”


    甲士很是及時的附和道。


    不待白亦非接著得意忘形,秦騎護送的車隊已到了近前。


    “混賬,大秦使節的馬車也敢阻攔!”


    駕車的秦軍將士麵對著身前不過丈餘的無數戟鋒,出聲喝問道。


    同時,蓋聶與衛莊亦是出了馬車,與神色淡漠的白亦非遙遙相望。


    “蓋聶先生,城外出現叛逆分子作亂,為保先生安全,我家侯爺特派我們護送先生到驛館暫避風險。”


    白亦非身旁的一名士兵上前,緩緩道。


    “在下還有要務在身,不能拖延,請放行。”


    蓋聶望了望前方的茫茫兵鋒,沉聲道。


    “況且,在下與師弟同往,血衣侯與諸位多慮了。”


    “若是本侯一定要先生走這一遭呢?”


    白亦非微微抬頭,語氣森然。


    “那恕在下不能從命。”


    蓋聶手中之劍已出鞘三分,意味明確。


    隨著兩人互不相讓,本就劍拔弩張的態勢,頓時一觸即發,雙方兵鋒壓上,衛莊更是目露寒芒。


    而就在這種關頭,還是有人敢觸血衣侯眉頭的。


    “蓋聶先生乃我韓國貴客,他們要到我府上赴宴,為何會驚動侯爺?”


    原來是韓國四公子韓宇,隻見其一人獨騎上了前來,淡淡道。


    “哦,可蓋聶先生是要出城的。”


    白亦非似笑非笑,這個韓宇還真會挑時候。


    “所以,我要為蓋聶先生踐行,以示我韓國禮儀,先生,可是否?”


    韓宇神色不變,看著蓋聶,笑道。


    “既然四公子盛情,在下就卻之不恭了。”


    蓋聶與衛莊相視一眼,便應了下來。


    白亦非的實力比他們預料還要強上許多,動武不是上策。


    更何況,他們隻是障目之葉罷了。


    “慢著。”


    看著兩人一唱一和便要自顧自離去,白亦非皺了皺眉,喝道。


    “四公子設宴可以,可本侯職責所在,如今叛逆分子猖獗,過往車輛都要檢查,請鬼穀的兩位配合,可否?”


    韓宇思索了片刻,沉默下來。


    白亦非在場,他還沒這麽大麵子。


    然後,出乎在場所有人意料,


    “好,血衣侯自便。”


    蓋聶笑了笑,應的幹脆至極,跟衛莊一齊下了馬車。


    白亦非目光一寒,下馬,快步走到馬車處,蒼白的手猛地一揮!


    沒人?!


    雙手緊握間,甲士更是緊隨其後,翻找了後麵的車輛,乃至探查了戴著甲麵的秦國將士。


    一無所獲。


    而這時,一名甲士乘快馬自城東方向而來,附在一臉陰沉的白亦非耳邊,低語著。


    聽著甲士的匯報,白亦非眼中的殺意愈重,似有驚濤駭浪洶湧。


    蓋聶,衛莊不禁握緊了手中利刃。


    但磅礴的殺機突然雲銷雨霽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伴隨數聲輕笑,白亦非抬起頭,意味深長道:“你們的那位還真是膽識過人呢,放著鬼穀雙劍不用,將身家性命交付於一介儒生,還是他的好仲父派來的,真是讓人始料未及。


    原本以為這麽粗淺的計謀,你們是不會用的。”


    “好用便是。”


    衛莊冷冷道,他雖自傲,也從未想過憑數百秦兵能正麵突破白亦非所在的城門,但既然所有人都以為縱橫所在之處便是尚公子所在,那何不犯險一博?


    再說,他才不信堂堂秦王,會隻帶他的師哥來新鄭。


    “或許吧,隻是陰謀詭計是成不了大事的,逃離新鄭這張尚算溫和的網,你們才要麵對真正的絕望。”


    白亦非想著上午那人的話語與要求,更是心生嘲弄。


    “你什麽意思?”


    蓋聶皺眉問道。


    白亦非不理會,翻身上馬,輕揚馬鞭,便帶著所行親衛,奔騰而去。


    “你們要慶幸出身鬼穀,不然今日,我不會讓你們輕易離開的。”


    白亦非的臨行之語猶在耳邊,


    蓋聶眉頭蹙的愈深,心中隱隱不安。


    “蓋聶先生,看來,在下也要告辭了。”


    韓宇乘馬上前,輕聲道。


    沒見到欲見之人,他已沒有留下的意義與興致。


    “四公子,多謝此番相助。”


    雖然心生憂慮,但蓋聶還是回了一禮。


    “無妨,本也無需在下,若是有緣再見,先生可要記得去寒舍小酌一杯,告辭了。”


    “四公子慢走。”


    韓宇笑了笑,調轉方向,漸行漸遠。


    “師哥。”


    看著蓋聶出神許久,衛莊輕輕叫了一聲。


    “小莊,尚公子此行怕是不會順利,不能先與你去一趟紫蘭軒了。”


    蓋聶沉聲道。


    “無妨。”


    衛莊淡淡應道。


    “小莊,保重,我會盡量趕回來。”


    蓋聶說罷,亦是朝城東的方向而去。


    他有預感,或許會見到一個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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