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台地方不大,基礎設施確是著實不少。屁大點的地方甚至有一座動物園,受惠於周邊足足有十四座火山,先不往下說,先接這一茬。你們沒想到吧,十四座火山!因此也算自然資源比較豐富,也正因如此,這座動物園索性來了個依山而建,直接建在了一座名為“臥虎山”的火山一側,不過這座動物園的建成顯然有些與當地政府的最初設想有些偏差,任是誰也沒想到北台人民對於打麻將的熱愛遠比大自然來得多得多,所以北台動物園在建成運營後兩年便因為資金短缺而停運了,不過也並沒有完全關閉,因為園內那些老弱病殘的動物實在是沒地方送,如今隻能依靠鎮政府組織募捐繼續供養,這真是愛的報應,再問供養啊。


    真要嚴格說起來,我上次來這裏的時候,那年我才上小學五年級,那天可把我高興壞了,那是我第一次逛動物園,為此我當天晚上做足了功課,就為了第二天在我喜歡的小女孩麵前秀一下我豐富的知識儲備,知道第二天我指著一隻野鴨子說那是天鵝之後。。。。從此我再也沒去過動物園,傷心之地,不宜久留。


    一轉眼就過年了,這幫妖怪在我家也住了有段日子了,雖說沒給我填什麽麻煩,但是真說起來似乎也沒給我幹什麽好事,不過這幫妖怪還真是挺有意思,一個個以我家周邊的小市場為圓心向外輻射擴散,一個個都做起了小生意,而且最近聽說有幾個賣口罩的最近還發了一筆小財。


    這不,在燭九陰的鼓動之下,這幫妖怪非要我帶著他們搞個年會,地點就定在了相對安靜的動物園。


    我們一行二十多人嗚嗚泱泱的湧進了動物園,動物園的賣票打野都快哭了,我們這一天創造的gdp快趕上他一年的收入了,買完了票臨了還不忘叮囑我們,最近鬧病毒,盡量分散開來。


    值得一提的是我和夕彤最近有了些進展,至於什麽進展,嗨,都是成年人,還用說那麽直白嘛?你看我衣服上這個派大星,你在看她衣服上的海綿寶寶,這不就是一層窗戶紙的事麽?


    “秋白,我衣服上這個章魚哥可真難看,我想穿你那個派大星的。”大白扯著自己的衣服,他似乎不太喜歡綠色。


    “對呀,我能不能不穿這個紅色的蟹老板,有沒有畫著龍的?”燭九陰也來搗亂了。


    “愛穿不穿,不穿光著。”我沒好氣道。


    “哦。”


    我這邊話音剛落,隻見妖怪們都開始托身上的衣服。


    “你們都給我停!耍流氓是不是?大冬天的想裸奔啊!”


    燭九陰莞爾一笑:“若非你們人界規矩古怪,老夫早有此意。”


    我瞪著眼睛想了想,激動的問道:“你的意思是,天上都不穿衣服?”


    一邊問著,我的眼睛不自覺看向了夕彤,一瞬之間,我似乎有種被別人占便宜了的感覺。不對啊,那我不虧了麽?


    夕彤白了我一眼,一記重拳砸在我的腦袋上。


    “男的可以,女的不行。”


    聽夕彤這麽一說我忽然又有點失落,唉,到底是舊社會,男女還是不平權,可惜。


    我這邊正想著,忽然身後傳來了一陣騷動聲。


    “不好了,灌灌發燒暈倒了。”


    這個灌灌我對他特別留心,因為他家住青丘山,自從他說他和九尾有交情,而九尾是位絕世美女之後,我倆的關係就更近了。此時一聽說它暈倒了,我不自覺的就顯得有些關心。聯想到這幾天電視上說病毒鬧得凶,我這隱約就覺得有些不好。


    轉過頭看了看燭九陰,燭九陰也是一頭霧水。


    “你們妖怪也得病?”


    燭九陰皺著眉頭回道:“你這不廢話嗎?你們人類也生孩子?”


    我一想也對,老家夥嘴上功夫見長,估計也是被我傳染的。


    二話不說,直奔醫院,由於妖怪們長得奇形怪狀,我有些擔憂送進去會不會把醫生嚇壞了,不過好在變形術這麽低端的法術對於燭九陰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單手一指,灌灌直接變成了一個八九歲的小孩子。


    由於別人都不知道怎麽辦手續,理所應當由我和夕彤帶著灌灌前去就醫,其餘人等隻得回家待命,這一場年會也算是無疾而終。


    到了醫院門口,我特別叮囑夕彤道:“丟到門口就行,我們這人都善良,有人管!抬進去的話得付掛號費.....”


    夕彤對著我的腦袋就是一拳:“你禽獸啊你!”


    此時身旁正有一個帶著口罩的醫生路過,很明顯他看見這麽一個漂亮姑娘打我,還叫我禽獸,他看我的眼神都不對了。


    無奈之下,我隻得老老實實掛了號,安排就診。


    誰知醫生說灌灌高燒,很可能感染了病毒,還要我留下來觀察,我有那個時間?借口去付錢,直接帶著夕彤開溜,心說第二天怎麽也好了吧。


    當我和夕彤第二天趕到北台醫院的時候灌灌已經不再了,也怪我嘴欠,我還顛兒顛兒的跑值班室打聽去了,值班大夫一聽是昨天那小孩子立刻拽著我讓我付搶救錢,還說那孩子不是肺炎,是腦血栓。我當然不幹了,明顯是敲詐我呢,要是到了搶救的份上這隔了一天就出院了?


    值班大夫坐在地上抱著我的大腿哭號道:“我不管!反正你得把錢付了,昨天是我看他歲數小,合計著做好事先救孩子,結果院長讓我自己墊錢,我今天正常休息我都沒回家,就等著你們上門兒呢,你要是不付錢我局子裏可有關係!”


    我掙著大腿往外拖,罵道:“別搞事啊,派出所我也有關係。你們搶救完人呢?”


    值班大夫吹著鼻涕泡嚎叫著:“我怎麽知道,聽看門的說一大早晨那小孩就直接從五樓開窗戶跑了病號服都沒脫.!對了,你還得賠我們一套病號服錢!少一分你今天別想走。”


    我實在掙不過他,眼見得灌灌失蹤,我和夕彤都很焦急。夕彤知道我一毛不拔,主要是我一般兜裏不帶錢,於是從她兜裏拿出一千塊錢遠遠的丟了出去,值班大夫連忙鬆開我,一個側撲將錢穩穩地攥在手中,我心說這貨當大夫可惜了,要是玩足球男足至於衝不出亞洲?


    這小子還跟我嘴貧呢:“你看人家姑娘對你多好,你要是對她不好你就真是個禽獸!”


    我一下子就想起來了,這小子就是昨天不用好眼神看我那個。


    我本還想理論兩句解釋一下,畢竟我覺得我的光輝形象變成了一個吃軟飯的負心漢,但是夕彤沒給我機會,直接一拉給我拉倒在地,進階著直接拖著我的袖子給我拖了出去。


    臨了我和坐在地上的醫生還在隔空互掐。


    “一套病號服不值一千啊!零錢找我。”


    “你放心把你,不占你這種吃軟飯的一絲便宜!”


    “你罵誰呢?”


    “罵你!”


    我倆的叫罵聲直到我被夕彤托到了走廊轉角方才停止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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