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回家?


    秦鍾眠以為自己聽錯了,出現幻聽了。


    “你說什麽?”


    他又問了一遍。


    之前薑瑟瑟還沒醒過來的時候,李醫生好像和他簡單說過薑瑟瑟的情況。


    輸完液體回家暫時是不可能了。


    ”我說......待會兒輸完這瓶液體我打算回家了,你開車把我送到高鐵站就可以了。”薑瑟瑟認真地說道。


    她覺得自己不應該繼續留在這邊了。


    原先也是這麽打算的,但是因為各種事情耽擱了,再者也是自己有私心,不然完全可以毫不留戀的離開。


    既然秦鍾眠那邊知道了,她再待下去也毫無意義了。


    秦鍾眠站起身,走到薑瑟瑟床邊。


    低頭彎腰,離薑瑟瑟距離越來越近。


    她不知所措,不知道秦鍾眠是何用意,連忙緊閉雙眼將腦袋扭至另一邊。


    突然一陣清涼的觸感從額頭出傳來,灼熱的身體頓時變得清涼。


    秦鍾眠將自己的手背輕輕搭在她的額頭處,感受她身體的溫度。


    “你還在發燒,李醫生不讓離開。”


    薑瑟瑟不自然地拂去他的手,小聲說道,“我覺得這瓶液體輸完就不燒了。”


    她倔強得很,無論表情還是言語都充分表現了自己想要離開此地的意願。


    秦鍾眠暫時顧不上手頭的那些文件,已經被薑瑟瑟無理的要求搞得心神不寧。


    他看著自己的手被推開,無奈地笑了笑。


    “不是我拖著不讓你離開,是處於對你本人的負責。”


    他怎麽可能放任薑瑟瑟一個人離開。


    薑瑟瑟淡淡地說道,“負責什麽,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麽關係......”


    所以我再怎麽樣也與你毫無關係。


    後半句她沒有輕易說出口。


    這句話一說顯得太傷人,也顯得太在乎對方了。


    她不想把自己困在名叫秦鍾眠的牢籠裏,於是表現得毫不在乎。


    秦鍾眠表情突然有一瞬間的崩裂,臉上時常掛著的淡淡笑意也凝固了。


    不過也就是一秒的時間,轉眼間就恢複了正常。


    他好像不是很在意,平靜地望著她,不急不躁地開口,“我知道,但是你的病情穩定了才可以離開,這是我最大的底線了。”


    其實他本來打算明天親自送薑瑟瑟回家的,沒想到發生了這個意外,是他所不能控製的。


    計劃臨時有變。


    他能確信的一點是,薑瑟瑟瞞了他很多事情。


    如果不是被他撞見,那麽彼此雙方再無相見的可能了。


    薑瑟瑟本不是執拗之人,遇上秦鍾眠一切都變得奇怪起來。


    她不能控製自己的情緒,更不能控製自己的內心。


    沒想到自己的話沒有產生什麽實質性效果,秦鍾眠淡定地回複,讓她根本沒有辦法與他生氣鬧別扭。


    忽然間自己地行為顯得莫名的格局小了。


    她再怎麽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不是嗎。


    這樣想著。


    她重重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這樣一來,她隻好留在當地的醫院裏調養自己的身體。


    剛醒過來一會兒,精力已經消耗過半了,明顯呈現疲態。


    秦鍾眠看到她這個樣子,幫她往上扯了扯被子,“你再睡會兒,等會兒我叫你。”


    薑瑟瑟也無心跟他周旋,緩緩閉上了眼睛。


    再次醒來地時候剛好是中午了。


    睜開眼睛,麵前坐著的這個人不是秦鍾眠。


    她看著麵前這個人不是滋味。


    薑瑟瑟眨了眨眼睛,液體已經輸完了,手上的輸液管不知何時已經被拔掉了,所以活動起來特別方便。


    她輕輕挪動了自己的位置。


    “你醒啦!”


    一聲驚呼讓她著實尷尬。


    薑瑟瑟點了點頭。


    “你怎麽在這裏?”她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環顧周圍,也沒有秦鍾眠的影子,倒是不遠處的桌子上還放著一疊文件。


    還說叫起床,人都不見蹤影了,在心中默默地“哼”了一聲。


    成斐錦來到醫院是她沒想到的事情。


    原來秦鍾眠和她的關係都密切到了這個地步,連她生病暈倒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


    果然沒有感情基礎的人到底比不上常年生活在一起的人。


    薑瑟瑟不免有點嫉妒。


    “眠眠臨時有事被叫出去了,他左右找不到可靠的人,這才把我找來,真是的,難道我就不忙嗎......”


    話語之中滿是對秦鍾眠的不滿,但是也隻是嘴上說說而已,徉怒而已。


    然後看到薑瑟瑟一閃而過的尷尬,解釋道,“瑟瑟啊,我不是說你,不要放在心上。”


    “嗯,我知道。”


    短暫了解過之後,其實薑瑟瑟也知道了成斐錦心直口快,並沒有什麽惡意。


    她也不會真與成斐錦較真的。


    “眠眠跟我說了以後,把我都嚇一跳,幸好你沒事。”


    成斐錦湊近了認真看著薑瑟瑟的臉。


    “你有沒有什麽地方不舒服,需不需要我去叫醫生來。”


    薑瑟瑟搖搖頭,她還沒那麽脆弱。


    成斐錦看了看窗外。


    陽光正盛,絲絲點點投射進來。


    “中午了。”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嗯,中午了。”


    薑瑟瑟與人為善,實在不願意將氣氛弄得尷尬。


    “你想吃什麽,我去買點回來,也不知道眠眠什麽......”


    話還沒說完,病房門從外麵推開了。


    不是醫生,也不是護士。


    是秦鍾眠。


    他恰好出現在了病房裏。


    兩個人齊齊回頭看向門口。


    秦鍾眠一進門就注視著床上的薑瑟瑟。


    薑瑟瑟與他視線相對的那一刻,不知心中有鬼還是其他,立刻低下了腦袋。


    成斐錦最先反應過來,起身走到秦鍾眠身邊,白了一眼,“怎麽才來。”


    他回過神來,將手中提著的東西搖了搖,“順便買了午飯。”


    “有我愛吃的東西嗎?”成斐錦立刻去翻兩袋子東西。


    秦鍾眠把袋子遞給了她,“不知道,你自己看。”


    成斐錦虛晃地踢了他一腳。


    薑瑟瑟此時仿佛就像一個局外人,他們兩個人的熱鬧與她毫無關係。


    她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安靜地躺在床上不出聲。


    秦鍾眠抬腳往薑瑟瑟床邊走去。


    緩緩落座。


    看著麵前空了的輸液架,輕聲說道,“液體都輸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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