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黃衣女子的口出惡言,紀俞並不打算理會,進了聚香樓。


    可,那黃衣女子卻覺紀俞甚是傲慢,“你個土包子,裝什麽?你進去了,亦不過是躲在別家桌下撿吃剩的,何必進去呢?還不如在屋簷下撿別人吃剩的!”


    “你才撿別人吃剩的,你這惡毒的女人,我誇一下聚香樓怎的了,礙著你哪點了!惡心的女人!”


    米婭實在忍不了了。


    “婭婭,別氣,這位小姐如此熟悉如何在別人桌下、屋簷下撿吃食,隻怕經常撿罷!待會兒,我們可得剩點給這位黃衣小姐撿!”紀俞說道。


    米婭不曾想紀俞,竟如此能言善辯,隻見那黃衣女子一張圓盤大的臉,先是紅後是青,而後又變成黑色。


    黃衣女子掐著尖銳的嗓音說道,“你竟敢罵我!你竟敢罵我!”


    “人必自輕而他人輕之,人必自辱而他人辱之!”紀俞輕飄飄的說著,便徑直往裏麵走了。


    徒留黃衣女子等人,半點不理會。


    聚香樓的小二看到了紀俞兩人,忙說道,“夫人,你們這次算是惹了麻煩了!那黃衣女子的父親乃是工部侍郎……”


    “不過,一小小工部侍郎之女,竟敢如此傲慢……”


    “夫人,你小點聲,她雖是工部侍郎之女,然,她爹最近可是二皇子的紅人,正是風頭正茂!惹不得!”小二忙的說道。


    “夫人,你們莫要再惹事端,不若,帶些飯菜回去吃罷!你們這……”


    紀俞看著小二甚是為難的神色,自是知曉,若是自己仍留在聚香樓,恐怕會給聚香樓帶來麻煩,而,小二已然知曉諸多彎彎繞繞,卻仍是接待自己,而,自己亦不能如此坑害小二!!


    “好罷!便給我們備上你們聚香樓的幾道特色小菜罷!對!你們的那個片鴨為我們備上一份罷!”紀俞思索片刻後說道。


    紀俞米婭因著這事,亦滿是不悅。


    “你們怎的,還在此處,真是不怕死!”黃衣女子坐在紀俞身旁,自以為嫵媚的看著紀俞兩人。


    可,那大餅臉擺著一副嫵媚的姿態,卻如同母豬學黃鸝,怎麽看怎麽別扭!


    紀俞因著小二的話,故而便不欲與這黃衣女子多加口舌!


    而,黃衣女子卻不依不饒。


    “怎的,方才還牙尖嘴利,怎的,如今怎的成啞巴了!”


    紀俞仍舊不做聲,可,紀俞那嬌豔的臉蛋卻惹的黃衣女子嫉妒,憑什麽,不過一鄉下女人,竟然能有如此絕色,而自己遍攬古今美容養顏之方,卻仍是姿色平平!!


    嫉妒使人心生惡意,黃衣女子竟妄想毀掉紀俞的容貌!


    而,紀俞察覺到黃衣女子靠近自己的利爪,瞥了黃衣女子一眼,“我勸你將自己的手,收好,否則,有些人,便不是你能惹的!”


    黃衣女子被紀俞這一眼嚇的縮回了手,而此時,小二正巧將食盒拿上,而,紀俞亦在此時將食盒拿上。


    卻,突的,被黃衣女子將食盒按住,“且,讓我看看你吃了甚的吃食!還是豬食!”


    紀俞看著黃衣女子竟惡毒握住一把土,意圖往食盒裏扔!


    這可是米婭來都城,想吃的吃食,萬不可讓這女子破壞了,因而,在女子將掀開食盒之時,紀俞手下亦行動了起來。


    黃衣女子突的,猛甩手,如同燙到了般,這隻是在外人看來罷!


    而,在黃衣女子眼中卻如同遇著惡魔般,躲避不及,無人知曉她碰到食盒之時,那手如同萬蟲撕咬般,而現撕咬感正步步深入,整個手臂如同被萬蟲撕咬般。


    黃衣女子見紀俞要走,忙的欲拉住她,卻因手下無力,根本拉不住紀俞。


    黃衣女子恨恨的咬住嘴唇看著紀俞離開,這也怪自己過於大意,竟然差貼身婢女小蘭去妙萃齋排隊搶胭脂去了。


    若非如此,定要小蘭攔住紀俞好好教訓一番,竟敢如此衝撞自己!


    而,她自己卻半分不知自察,此事,自始至終,乃是她自己目中無人所致,隻是以往那些人均懼怕她爹若攀附之人,而,此次,卻遇上一個連皇家人都不看在眼裏的紀俞醫仙,故而方才碰了硬釘子!


    許久之後,小蘭方才大搖大擺的來到聚香樓,卻未在自家小姐所訂房間尋得黃衣女子,許久,方才尋得趴在桌上的黃衣女子。


    “小姐,小姐……”小蘭甚是著急的喊道。


    卻隻聽的黃衣女子咬牙切齒說道,“還不快扶我起來……”


    “小姐,你這是怎麽了?誰欺負你了!?”


    “回家,找爹爹為我報仇……”


    小蘭方才扶著自己小姐,一拐一拐的走出聚香樓。


    而,另一邊,紀俞則甚是不在意的告知龍岩,“龍岩,我今天似是闖了禍事了!”


    “我知道……”


    “你知道?”


    紀俞一拍自己腦袋,竟忘了自己隨身帶了一個間諜雲鬆!!


    “那個,如今怎麽辦?”


    “無礙!反正是要掀開一場腥風血雨,無礙!”


    龍岩甚不在意的說道。


    “可,我們不是要對付蔣相,如今,又惹到了二皇子手下的紅人,不就是難上加難嗎?”


    紀俞不解的說道。


    “那蔣相乃是二皇子的舅舅,二皇子定然知曉他舅舅的所做所為,而我們既然要得罪蔣相,還不如一股腦,全都端了!!”


    龍岩一臉霸氣的說道。


    “如今,我等便好好商量對策,便可!”龍岩又說道。


    翌日,龍岩房中,來了一位客人,兩人談了許久方才出房門,而出房門之時,龍岩一臉暢意,仿若一切勝券在握!


    龍岩看著窗外,緩緩的說道,“或許,不出幾日,這天便是要變的!”


    而後,又說道,“娘親,謝謝你!”


    而,黃衣女子回了家,對著爹娘一陣撒嬌,工部侍郎則四處帶著人搜尋紀俞等人,以為自己女兒報仇!


    可,卻在第二天,被皇上宣進宮裏!


    工部侍郎如往常般,一臉笑意如了宮,卻覺察周遭,似乎有些不對勁。


    忙的,似往常般使些銀子,卻無公公敢接。


    此時身後傳來聲響,“王侍郎,還在這裏做何,還不快進去!”


    以往聽到這個聲音,隻覺甚是親熱,而,如今,卻覺如芒在背,王侍郎轉過身子,看著當今聖上身旁的大紅人利公公,忙的欲塞銀兩,可,利公公卻揚聲說道,“王侍郎,可不要對咱家使銀子,快快進罷!”


    “利公公,小聲些!”王侍郎話音未落,卻聽得殿內威嚴聲音。


    “王侍郎……還要朕出來請你嗎?”


    王侍郎嚇得,屁滾尿流的進了殿中,“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哼!看看,你幹的好事!”


    王侍郎戰戰栗栗撿起自上扔下的折子,卻越看越是心顫,冷汗直流,連自家女兒當街打人均在折子裏。


    難道自己女兒惹到什麽,不敢惹的人!可,那些明明被茹兒欺負得不敢還手,隻敢跪地求饒!


    怎麽便有人敢如此放肆,不,不,不,昨日,昨日那還未未尋得的丫頭,可茹兒明明說,隻是一個鄉下丫頭罷!怎的有如此能耐!


    “怎麽,在思索什麽?”上麵又發話!


    “我,我……沒有!”


    “你沒有買官賣官?你沒有仗勢欺人!?還是,你沒有借權圈地?!朕竟不知一個小小侍郎,乃是如此大的本事!!”靖帝發怒說道!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王侍郎戰戰栗栗的說道。


    “打下天牢,容後再審!”靖帝說道。


    “皇上饒命,皇上,臣知錯了!”聲音漸漸遠去,卻惹得靖帝頭間甚是疼痛!


    此時,一位身著素雅華服的女子,端著一盅茶來到靖帝身旁,“皇上,何必為此等小人生氣,白白氣壞了自己身子……”


    “還是,夕妃貼心!你且先行退下,朕還有些奏折未處理。”


    “那,皇上,可要將臣妾熬製的安神茶喝了,別傷了身子。”


    “好!”


    “臣妾,告退!”


    而,此時二皇子亦是頭疼異常,不過,倒不是因為什麽病,而是因為工部侍郎進了天牢!


    “舅舅,怎的,可好!工部侍郎知曉我們不少事,若是他被施刑,難保不會說出你我共謀之事!”


    而,蔣相卻甚是淡然,飲著茶。


    “舅舅,都什麽時候了,你怎麽還有心情飲茶?!”


    “那王樊既然進了天牢,便舍棄便好!”


    “如何能舍棄,隻怕他的家眷亦是知曉我們不少事!!”


    “既然如此,便斬草除根!誰叫他這個當家人,治家不嚴!!”


    當日,深夜,天牢王侍郎便自盡身亡,而,王侍郎之妻竟因丈夫死訊傳來,而失手走水!


    卻因為乃是深夜,無人打水相助,一家一百口人,盡亡於火中。


    一瞬間,人人皆言,這乃是王家人,平時欺人太甚,故而上天便也看不下去了,降下神火,懲治王家之人!


    而,都城中不少被王茹欺負過的人,皆拍手稱快,甚是得意!


    而,他們卻不知,王茹卻躺在紀俞新找的院子。


    “俞兒姐姐,為何要救她,明明她前些天還欺負我們!”


    米婭一臉不滿意的看著紀俞。


    “這自是有大用!!”


    “有何大用?!”


    “你龍岩哥哥,說了,有大用,你切莫傷了她!”


    “好,不傷了她!”


    可,王茹醒來瞧見眼前場景,便急得呼喚,“來人呀!來人呀!”


    “幹嘛!!”米婭聽見殺豬的聲音,急衝衝的衝進房內!


    “你……你……你……”王茹指著米婭呼喊道。


    “你什麽你?!”


    “我,怎麽在這,我不是在我家……我記得,我家裏突然闖進很多人,他們……”


    “他們是什麽人?你認識他們嗎?!”紀俞走進來問道。


    “我,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王茹問道。


    “不告訴我便罷!再說,不是我的家被人屠殺殆盡!”


    紀俞喝著茶,緩緩說道。


    “屠殺殆盡!!”


    “你不是在家嗎?你可知何人將你家屠殺殆盡?!”米婭問道。


    “不,不,不,我家不會被人屠殺殆盡!我家人還在,我,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王茹吼著說道。


    “好罷!你若是,願意回府,便回罷!隻是,若是出了何事,你到時別哭!”紀俞說道。


    “我,自是不會哭!”王茹提著裙子,便跑了出去。


    “雲鬆,跟著!若是有人對她下狠手,方才救她!若隻是常人尋她麻煩,無須在意!”


    隱在暗處的龍岩吩咐道。


    王茹一路跑回王府,不過幸好這王茹倒亦是聰明,知道抄小路回家,故而未被人發現。


    不過,王茹回到王府,看到王府滿目蒼涼的模樣,滿是心酸!


    娘親,娘親,你在哪?娘親?


    卻在梳妝台上,終尋得已然燒成墨碳的娘親。


    猛的撲在娘親身旁,“娘親,娘親,你快醒醒,你快醒醒!!”


    卻,突的,一把鋼刀橫在自己的麵前,猛的將已然燒成墨碳的自家娘親砍成兩斷!


    “你,你,娘親,娘親……”


    眼看王茹便要被鋼刀砍成兩半,雲鬆突的出手,將王茹推到一旁。


    雲鬆對著那黑衣人,持劍而傷,刷地亮開架式,雙眼隨手勢而行,將那黑衣人打得毫無招架的能力!


    而後,雲鬆,將驚魂未定的王茹提回院子。


    “王茹,可還要出去?!”米婭問道。


    “我,我,我家怎麽了?我娘親怎麽了?”王茹卻半分不理米婭。


    “你已然知曉你家之事是嗎?你可想為你家報仇?”


    “報仇?!我怎麽報仇,他們乃是……”


    “你認識他們?!”龍岩盯著王茹說道。


    “我不認識……”


    “你自是認識的,你若是不認識你便不會見著那黑衣人!你若是不願為你爹娘報仇,自是不用說的!”紀俞清冷說道。


    “我……”


    “你如今已然,見過那人了罷!若是那人知曉你還未死,定當追殺你!而你既,不願為自己爹娘報仇,如此冷心之人,我們亦是不願收留!”紀俞說道。


    “對,俞兒姐姐,何必惹這麻煩,讓我把她扔出去!”


    說完,米婭便欲動手,將王茹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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