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質問周叔:(說!你到底在搞什麽名堂?)


    周叔被凶神惡煞的不知嚇了一跳,周叔以為自己隻是被嚇得說不出話,實際上他嚇得腿都在發抖。


    不知的眼神又凶了一分,周叔連忙道“我、我、我的夙願是、假的。”


    “假的?”鬼冕和不知異口同聲道。


    (對,其實我騙了你,我不知道我自己的夙願是什麽,我還以為是去見見我的兒子就好了,沒有想到。唉,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周叔用實力解釋鬼話連篇是什麽意思。


    鬼冕當時就看出周叔似乎隱藏了什麽秘密,可惜了,自己應該早一點發現的,唉!都怪自己太笨了,上了這個糟老頭子的當。


    “唉,現在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了,先去我的房間裏想一想你的誌願是什麽吧?”鬼冕說道。


    還好周叔沒有像不知一樣失去記憶,周叔還可以想起來周叔是什麽,鬼冕隻能這樣安慰自己。


    回到房間,鬼冕坐在書桌前,不知和周叔坐在床邊。鬼冕和不知都不說話,像看犯人一樣盯著周叔看。


    周叔不停地在心裏打著小算盤,是吧夙願告訴他們痛痛快快地完成夙願?還是委曲求全的待在人世間。周叔看了一眼不知的目光,不禁的打了一個寒顫。


    周叔決定實話實說,憑著不知的模樣,還不如早點完成夙願走了算了,(好吧!我說,其實我的夙願是想要好好的享受生活,我一直既當爹又當媽的活了大半輩子了,省吃儉用的、賺的錢也全部存著,總怕自己哪天生了大病兒子拿不出那麽多錢,可是沒有想到就這樣意外的死了。當初之所以沒有告訴你們,就是因為我在這個世上活了那麽久,一直害怕去到那邊。今天你們給我說的極樂世界,我忽然意識到其實去到那邊還是可以一樣的活著,所以我決定把我真正的夙願告訴你們。)


    鬼冕和不知心想:嗨,多大的問題嘛,整的那麽麻煩,直接說了不就好了!不過本可以去極樂世界享受的,非要繞那麽一個圈子,在這邊享受生活,那麽周叔的理想型生活是什麽樣的呢?


    鬼冕:“周叔你想要過的生活是什麽樣的?總得有一個目標吧,不然這個夙願可完不成啊。”


    具體的目標誰能想到那麽多!不過周叔還是盡量的給出了一個範圍:(應該就是有錢人的生活吧,每天吃香喝辣的,過著自己想要的小日子。)


    鬼冕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感知上的夙願,這可怎麽滿足啊?


    不知說:(我覺得可以給它的夙願定為積分製,比如完成為100分,每件事的積累,做一件事是一分,而一件大事兒既為兩分或者更多;當到達100的時候便算是完成夙願了。)


    鬼冕心想現在也隻能這麽定了,試試再說吧:“那麽明天開始吧,我開始給你積累,你想要什麽樣的生活?你今天先想好,今天就那麽辦吧,明天還得去買東西呢!不知你想要回酒瓶嗎?”


    不知搖搖頭:(還是以前那樣吧,我睡你旁邊。)


    事情安排妥當,周叔回到了自己的房裏,而鬼冕還是繼續從鬼差給的書中找尋答案。夜深之後鬼冕睡下了,別墅裏的那些沒有簽下契約的鬼便出去開始了美好的夜生活。


    一大清早,俞靳被吵醒,不知也很無奈,自己也不想要叫醒俞靳,主要是因為作為鬼魂,自己既碰不到鬼冕,他也聽不到自己的聲音,所以隻好來找俞靳幫忙。


    俞靳揉揉眼睛,神誌剛清醒過來,閉著眼問道:“什麽事兒啊,一大清早的叫我幹嘛呀?”


    不知說:(現在有一個夙願者要完成夙願,你快叫醒鬼冕,我們叫不了他。)


    俞靳癟著嘴:“什麽夙願啊?非得這一大早的,天都還沒亮就要完成。”


    這時候周叔過來嚷嚷到:(你也是彼岸者啊?之前咋沒見過你呢?小年輕啊,你聽我說:該起床了。這一年之計在於春,一天之計在於晨,早點起來跟我一起去鍛煉身體也好啊!”


    “我不是彼岸者,而且我以一名醫生的名義告訴你,這身體好啊,睡眠最重要!我幫你叫醒鬼冕,你們去鍛煉哈,我再睡會兒。”


    周叔本來還想接著叫俞靳一起去鍛煉的,可是看到不知給了自己一個白眼,便乖乖的站在旁邊不說話。


    周叔一大清早便去叫鬼冕,沒把鬼冕叫醒卻把不知叫醒了,不知本來想要罵周叔的,可是一想到趕緊完成夙願才是最重要的,轉念一想便來找俞靳叫醒鬼冕。


    俞靳在門口叫了兩聲,不知穿牆而過,看到鬼冕不為所動,便對俞靳說道:(不如進去叫吧,門沒鎖的。)


    俞靳點點頭打開門進去叫了兩聲,鬼冕還是沒有動靜,於是俞靳便隻好動手了。被子一掀,鬼冕赤裸的身體感覺到了寒意,慢慢的神誌清醒,睜開眼睛看到麵前的俞靳,略帶起床氣道:“幹嘛呀?我這大清早的睡覺呢,過會我們再去買家具哈,乖。”


    俞靳還想趕緊回去睡回籠覺,“我也不想的,叫你半天你也不醒。唉,讓不知跟你說吧,我先回去睡了。”


    鬼冕先拉過被子蓋上,緊閉的雙眼微微睜開,以便看清不知的嘴唇。


    不知也沒有睡醒,雖然說話有些模糊,好在嘴唇鬼冕還是看得出來不知在說什麽,(我也沒辦法,周叔要完成願望,叫你陪他去晨練。)


    鬼冕有點無語,就為這點小事把自己叫醒,還得要麻煩俞靳,這尊大佛什麽時候才能送走啊!對周叔說道:“我睡我的這別墅那麽大,你隨便找一處鍛煉不就好了。”


    周叔也有些無奈:(我也想煉啊,可是我想要跳廣場舞,這得有音樂才行,但是隻要一放音樂就會把其他的鬼叫醒;不如你和我去外麵練吧!去到廣場上也有人做伴不是?)


    鬼冕真想罵人,不過他說的也對,如果放音樂的話就會把其他的鬼也鬧醒,到時候還是麻煩,今天得想想辦法。既然醒都醒了,就陪他去跳廣場舞吧!


    不知不想和周叔多呆於是回到了酒瓶裏,鬼冕家的獨立別墅附近根本沒有居民,隻好由鬼冕開著車帶著周叔去到了周叔家樓下的廣場跳。


    將車停在路邊,鬼冕被周叔催著去到了廣場,到的時候那群大爺大媽已經開始了晨練活動。有的練著太極拳、有的舞劍也有的在跳舞。周叔自覺得加入了廣場舞行列,鬼臉則是坐在一旁看,這一大清早的鬼冕還沒睡醒呢!


    坐著坐著鬼冕就睡著了。一個大媽慈祥的聲音,把自己喚醒:“誒、誒、小夥子,別在這睡要感冒的。”大媽輕輕地拍著鬼冕。


    鬼冕剛睜開眼就看到大媽笑嘻嘻的對著自己,還有一隻手拉著鬼冕:“唉,小夥子,我看你也在這坐了一會兒了。都出來了,不如就和我們一起來跳舞吧,對身體好。”


    鬼冕想要抽回手,可是還是禁不住大媽的熱情就這樣,鬼冕不知不覺的加入了廣場舞的行列。


    鬼冕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動作不標準,可是那群大爺大媽不斷地對自己笑,鼓舞自己,實在不好意思拒絕他們,便跟著他們一起跳,就這樣一直跳到了七點半。


    鬼冕買上了周叔強烈推薦的那家油條,想要回去叫醒俞靳一起吃,路邊的一幕,將鬼冕逗笑。


    一個小孩兒撿起一塊小石子在一輛車上畫畫,鬼冕心想這熊孩子!不知道哪個倒黴的車主攤上這種事兒。


    不對呀!那車不是自己的嗎?鬼冕一下子徹底清醒了,心裏已經開始口吐芬芳了。


    鬼冕快步走上去,拉著小孩的手,小孩的手因為一下子被拉住小手一張,手裏的石頭掉了下來。鬼冕質問道:“你劃我車幹嘛?你家大人在哪呢?那麽小的孩子也不管管?”


    聽到鬼冕嚷嚷,小孩哭了,小孩的哭聲把他媽給喚來了。


    “你幹嘛呢?一個大老爺們兒,欺負一個小孩子,算什麽男人。”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一來便推了鬼冕一把。鬼冕一把將自己的孩子拉過來。


    “誰欺負誰了?你是她媽?你看看你的孩子,把我車給劃了。”鬼冕因為一大早被周叔叫醒起床氣還沒消,如今如此有禮貌的講話已經是鬼冕最大的限度了。


    周叔在一旁叨叨:(唉,現在的小孩越來越沒有教養了,就是欠收拾,打一頓就好了。)


    孩子他媽理直氣壯的道:“劃你的車?我家寶寶很乖的,從來不幹這種事,肯定是你誣賴他,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家寶寶劃你車了?不要汙蔑人好不好?你這樣會給我家寶寶造成心理陰影的。”


    鬼冕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厚顏無恥之人,更氣憤了,“你不知道不代表你的孩子不會做作,周圍的人都看到了,你家的孩子劃了我的車,你看看怎麽賠償吧?”


    周叔又叨叨:(難怪孩子成這樣,這母親也沒有教好,一看他媽這樣就知道是跟他媽學的。)


    孩子他媽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誰看到的你找誰去?我家寶寶那麽乖,絕對不會幹這種事情的,反正我沒有看到我不相信,不要攔著我們,我家寶寶上幼兒園要遲到了。”


    鬼冕拉住女人:“不僅這周圍的路人看到了,就連監控也拍下來了,如果你就這樣將你的孩子帶走的話就是教他使壞,叫他逃避責任,我看也不用去什麽幼兒園了,就在這裏我給他上一課吧!我報警,這件事情就交由警察叔叔來處理。”鬼冕掏出手機一副撥打電話的樣子。


    小孩一聽“警察叔叔”一下就哭了,女人看到孩子哭對鬼冕嚷嚷道:“你那麽大一個人了,跟小孩子計較什麽?不就是劃了你的車嗎?有什麽大不了的,他還是一個孩子,犯點錯也是應該的。”


    周叔在一旁:(喲喲喲喲喲,這孩子將來可不得了咯。他媽都這樣了,這孩子不知道長大之後怎麽樣?)


    鬼冕冷笑著道:“小孩就不用計較了嗎?好,那就算了。”


    女人聽這話笑了起來,不過如此嘛,正想將孩子帶走,可是又被鬼冕攔下來。


    “小孩兒就算了,這劃車的事兒,你作為他的監護人,得由你負責,我看一會警察叔叔來了他會不會算了?說不定會在你孩子的檔案裏麵寫下重重的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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