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破小孩的戰鬥總算結束,鬼冕帶著豆漿油條回到家裏,俞靳重進夢鄉失敗,恰巧等來了鬼冕帶回來的早餐。


    家裏的鬼很少吃飯,主要的原因還是鬼冕很少在家裏吃,所以家裏基本上不開火。


    鬼冕將食物放在桌上,點燃香,周叔便可以拿起桌上的食物,不過桌上食物的數量並沒有變化。


    (鬼冕,早鍛煉愉快嗎?)有一個鬼問道。


    “愉快怎麽不愉快?先是和叔叔阿姨跳廣場舞,然後又有小孩劃我車,還可以和惡夫人鬥嘴,可好玩了。”越說鬼冕越氣憤。


    鬼冕說完不知和周叔都忍不住的笑了。


    早餐草草了結,鬼冕先將車開往修理廠;然後便和俞靳坐公交去家居城。


    早高峰已經過去,鬼冕輕鬆找到座位。由於昨天晚上睡得晚,今天起的早,還有一場鍛煉,所以剛一會兒,鬼冕便睡著了。


    “咳咳,咳咳!”一位老大爺站在鬼冕身旁。


    鬼麵並未有所動作,老大爺又咳嗽了幾聲,鬼冕睜開眼睛,剛好老大爺也看著自己。


    鬼冕看了看眼前這位大爺,年齡並沒有多大,60歲左右,頭發和胡子也有些白了。鬼冕和他對視了一會兒,便又閉眼睡著了。


    “咳咳!咳咳!”老大爺的咳嗽聲更大了。


    鬼冕被吵醒,睜開眼又看著大爺。大爺也由剛才的麵無表情改為略微皺眉了。


    大爺看了一眼鬼冕,又看了眼周圍,然後又看到一眼鬼冕。


    若是一般有經驗的一看大爺的行為,還有他飄忽不定的眼神就應該知道大爺想要坐這個位置。一般公交車上給大爺讓座,有兩種行為:第一看到老人便主動讓座,第二就是在大爺地不斷地提醒下被迫讓座。很多大爺大媽便是看中了年輕人臉皮薄這一點,看到特別是學生,就會故意往他們身邊蹭這樣他們就不得不給自己讓座。


    鬼冕從高中輟學開始,便在也沒有擠過公交,初中更是就近入學所以鬼冕很少坐公交,特別是這一大清早的。所以這些道理鬼冕自然是不懂的。


    鬼冕看著大爺身強力壯的也並不像非得坐不可。鬼冕將大爺一直咳嗽這種行為認為是大爺感冒了,嗓子不舒服,於是便接著睡著。


    大爺又咳嗽了兩聲,這一次鬼臉沒有再看大爺,大爺可急了,輕拍了兩下鬼冕,一副虛弱的聲音道:“哎,我說小夥子,給老年人讓座的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道理我都懂,但是就是不想幹,鬼冕一聽這話就懂了大爺的意思,“大爺,您是看著像老人,可你這身強力壯的還能爬十幾層樓的樣子,我看也不用給你讓座呀。”


    大爺仿佛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狀況了,對答如流的,“那是你看著像,我這一大把年紀了,這腰酸骨疼的,你們小年輕夥啊!多站一會兒會怎麽樣?尊老愛幼的道理,你沒有學過嗎?”


    周叔看著這位大爺的模樣,一看就不是善茬,不由得為鬼冕擔心道:(一看這位就是搶座高手,鬼冕你快讓了他吧。)


    鬼冕一大清早的遇到諸多不順心的事兒,還沒睡醒就被叫起來跳廣場舞,又是遇到熊孩子劃車,又是遇到不講道理的護寶狂魔,現在又遇到了公交車占座的事兒。一再忍讓的鬼冕,小宇宙也爆發了,語氣有些不和善:“要說的尊老愛幼,既得尊老也得愛幼啊!想要我尊老,那你怎麽不先愛幼呢?我們這些年紀小的,也不是生下來就是為你們老年人占坐的。”


    大爺看著鬼冕急了,大爺也急了,也不再裝虛弱:一下子變得硬氣:“你們小夥子多吃點苦怎麽了?我們也是吃過苦來的呀。我這是磨練你,要是這點苦也吃不了,以後你到社會上怎麽辦?你工作的時候也會如此順心嗎?那你們公司的老板不早把你開除了?”


    俞靳看著事情鬧大了,便過來解圍,勸鬼冕道“唉!算了吧?就讓一個座椅也沒什麽的。”


    大爺一看俞靳好欺負的樣子,變本加厲地說道:“你看這小夥子多講道理啊!你跟他好好學學。”


    鬼冕看出來了老大爺專挑軟柿子捏的性子,就憑俞靳這好欺負的樣子,不得任由這大爺拿捏?鬼冕不服輸的反駁他:“既然他講道理,你便跟他學呀!你這一把年齡了,你也是從我們這個年齡段走過來的,雖說你在我這年齡還沒有公交車,但是我們吃過的苦你也懂啊!難道說讓一個坐位就是磨練我啦?大爺我還真不需要這樣的磨練。”


    大叔也急了,沒有想到今天出師不利,若就這麽算呢,麵子上掛不住,大叔推了鬼冕兩下,正想說什麽,鬼冕就倒到地上了。


    鬼冕按著自己的手臂,一副很疼痛的樣子:“哎呦,我這剛接的骨不會又被你拍碎了吧?唉!給我拉住他不要讓他跑了,我這結骨還是一大筆費用呢。”


    大爺一眼便能看出來鬼冕這是裝的,哪有接骨不打石膏的?輕輕一拍就碎的,這分明就是訛人,但是這眾目睽睽之下,這公交車上又有監控,自己拍他這兩下可是大家都看到了的。若是真追究起來,這罪名可不好擔啊!“唉,我說小夥子,不想讓座就直說,不需要搞這些歪門邪道的,我老人家還沒先倒地呢,你怎麽就給我倒下了?大不了這座位,我不坐便是了,沒有必要搞成這樣。”


    俞靳將鬼冕扶起來,俞靳一個學醫的更是一眼便看出了鬼冕的計量。而且之前和他相處過,也不知道他接過骨什麽的,


    雖說鬼冕這樣作假的事兒對他一個法醫來說並不提倡,但是他的確也看不慣這老年人的樣子。


    鬼冕聽到大爺不坐了,也不裝了,抖抖身上的灰,站起來對大爺說道:“你想要坐這個位置,本來與我好好說,我可能會讓你的,可是拿一個老年人的身份道德綁架讓我為你讓座,我是堅決不會讓的。這文明禮儀是讓我們幫助需要幫助的人,老弱病殘並不是年齡大便是老年人,而是真正需要的人,我看你有力氣跟我在這吵根本就不需要這個座位,這個位置我也不坐了,但是我也不會讓你坐的。”鬼冕將另外一位站著的老人扶過來,讓他坐下。


    坐下的這位老人本來還想推遲的,看著那位氣急敗壞的樣子,便也坐下的心安理得。


    站著的那位大叔本來還想跟鬼冕接著吵,可是看著車上那麽多人用鄙夷的眼光看著自己,也感覺到了羞恥。這一站到了,大叔也不管到沒到站便下車了。


    坐著的那位大叔握著鬼冕的手輕輕拍著道:“年輕人,謝謝你啊!你坐吧。”大爺想要讓座。


    鬼冕搖搖頭:“沒事的,大爺,你坐吧,我也要下了。”


    坐著的大叔接著道:“其實你們年輕人的辛苦,我們也懂,我們也故意錯開早高峰和晚高峰出門,一般的老年人是不會以那種手段強行讓年輕人讓座的,我這是腿腳不好,要去醫院複診。謝謝你哈小夥。”


    鬼冕也沒再和這位大爺,繼續嘮嗑,到了家居城便和俞靳下了車。


    若大的家具城鬼冕也不知道要買什麽,看到有需要的邊便買下吧。


    周叔則是很興奮了,若是在以往,光是做一個公交車便已經站得腰酸腿疼的了,更不要說出來逛街這種耐力活。可是現在自己作為一個鬼,並沒有感覺的到累,出來那麽久,依然是神清氣爽、精力充沛。周叔一會兒看上一個好看的電視機櫃,一會兒又看上一個好看的茶幾,就這樣鬼冕都買下來。


    不一會兒,鬼冕就花了好幾萬的錢。別說掏腰包的鬼冕了,就單說俞靳,他看著都心疼。


    俞靳好奇地問鬼冕道“你幹這一行能賺多少錢?”


    “賺個毛線,當初啊是自己實在是窮的沒有辦法了,遇到了譚虎他發現了我的特異功能,然後就召喚來了鬼差,鬼差當時給了我1萬塊,讓我餘生都幹這一行,為了能活下去,我也就隻好答應下來了。這些年都是靠麻將館和有的夙願者,好心給我一些錢活著罷了。”突然間,鬼冕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兒。


    周叔看上了好多好看的家具。還好並不是特別的貴不過加在一起也有好幾十萬人民幣。為了周叔的幸福感鬼冕也不得不掏腰包,反正這些東西留著也是自己以後用的,便也都買了下來。


    鬼冕和俞靳搭上他們運貨的車,路過汽車維修店,鬼冕下去取車,而俞靳則是和運貨的車輛一起回到別墅。


    茶幾、電視機櫃呀、搖椅等東西運貨的人幫鬼冕抬進家裏。不僅一樓的客廳,就連鬼冕和俞靳的房間也添置了很多家具,花了一天的時間,總算將別墅填滿。


    夜裏鬼冕接到了周叔兒子的電話,叫鬼冕明天參加周叔的葬禮。


    周叔的骨骼將由今天淩晨火化,一大清早便入葬,忙了一天鬼冕也不等吃晚飯便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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